恶魔的爱情游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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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Bright”开幕当天,楚河几经挣扎,最后还是去了。
位在信义商圈的“PL.Bright”,一条条鲜艳、独特的印花布自十楼的高度呈放射状垂坠至一楼门市,远远望去迎风微扬,美丽壮观,这是罗曼光最广受欢迎的作品。艳橘色琉璃铸成的品牌字样矗立在玻璃门上方,阳光下折射出流动的光采,吸引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注目。
楚河到的时候,店外的保全人员正在维持排队等待进到店里的人。
“先生,很抱歉,为提供顾客一个舒服的购物空间,我们必须控制店里的人数。”保全人员拦住楚河的脚步。“麻烦您移驾到队伍后方,造成不便,还请见谅。”
楚河沉着一张睑,什么时候他得跟着路人排队?
“先生……”保全看见他的表情,不晓得为什么就是感到脚底发凉,该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贵宾?
“楚先生……吗?”罗景青走出店外打电话,见到楚河,有些眼熟。
“是,你是?”
“我是罗曼光的姑姑,服装秀结束后的PARTY,我们见过,不过没有正式透过介绍认识,感谢您特地光临。”
罗景青从公关公司那里粗略地浏览过邀请的贵宾资料,对楚河印象深刻。
“她在吗?”
“谁?小光?”罗景青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今天,太多男人上门找罗曼光,连她也很纳闷这个鬼灵精怪的侄女到底用了什么魔法,居然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搞定了台北的这些重量级人物。
“嗯。”
“她出去办点事,不晓得什么时候才回来,您要不要先进店里坐坐?”罗景青委婉地说。
事实上,罗曼光又搞失踪了。在热情洋溢地招呼完十几个回国后才结交的新朋友后,她就喊没电了,然后不知何时偷偷溜出产。
多亏她身边有那么多愿意帮她收拾烂摊子的亲人、朋友,不然,以她这么“随兴”到几乎“任性”的脾气,如何在商场上跟人竞争?
是说,她不也正因为这又随和又偏执的怪脾气,在好莱坞赢得了许多导演及大明星的喜爱。
“不必告诉她我来过。”楚河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他背影的紧绷显示他此刻的怒气。
气自己明明对罗曼光这次回国后的转变感到厌恶,却又控制不了意志,专程来找她。
他是打算依约定,包下她整间店的商品,然后看她如何实践“陪他喝杯小酒”的承诺。
结果说忙得抽不出时间的她,居然溜了?
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记得地以前多么诚实,多么坦承,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信口开河,油得像在商场打滚多年的奸商?
他回到车上,无法舒开胸口那股郁闷.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什么气。
重重地踩下油门,JAGUAR跑车如豹般冲出停车场.急转了几个弯,倏地,眼角余光瞥见公园边的一抹身影,他立刻滑向路旁,停下车来。
那个女人居然有这般闲情逸致,坐在公园里看天发呆?
楚河下车,走向罗曼光。
他高大的身形形成一道阴影,罩住罗曼光全身。
“咦?”她仰着的脸看见他倒立的身影。
“很闲?”他揶揄,“今天开幕,主角却不在?”
“很忙。”她短短地应着,对于被他撞见,一点都不吃惊。
此时的她像极了一只打盹的猫,谁都不想理。
“看不出来。”
“人的一双眼睛看不清的事情太多了。”
“意喻深远?”他绕过长椅,在她身旁坐下。
“其实是我没话找话,随便接的。”她依旧望着天,摆明了不想闲聊打屁。
“不必我出马,你店里的货再过两、三个小时大概就要被搬光了。”楚河今天话很多,至少,主动说话,相形之下,她的意兴阑珊显得他位于劣势,是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呵……”她突然噗哧一笑,转头看他。“你该不是真的想买下我所有的东西?”
她的唇是笑的,但眼是冷的。
“对我来说,不难。”他每多看她一秒,就产生更多奇异的感觉,她忽近匆远的态度,谜样得让人捉摸不透,但她不该是。
曾经,她是那样的单纯无邪,不懂设防、不懂自我保护.傻傻地跳进他的游戏人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他便得到了她的心。
然而现在,他却没了那份把握。
“如果我不卖,那就很难。”她又笑,像故意要惹恼他。
“开门做生意,有不卖的道理吗?”
“当然,如果我把自己的作品定位在艺术品而不是商品,那我就有任性的权利,我不想卖给暴发户。”
“你认为我是暴发户?”他挑起眉,很好,终于找回了点过去的感觉——她总是能够轻易地让两人之间的话题愈聊愈开,挑起他的兴趣。
他明白自己被她吸引着,然而,潜意识里又想征服她、挫败她,好让这股吸引力消失。
他不喜欢失去控制的感觉。
“你不是吗?”她转头看他,眼中一派清澈,只是一个问句,没有批评的意思。
“你不知道我是不是?”
“我为什么会知道,加上这次,我们也才见过两次面。r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需要演戏吗?”他不明白她为何不肯承认五年前他们早巳认识,若他真的伤她太深,令她由爱生恨,她不该用装傻的方式,直接拂袖而去岂不更痛快?
“我没有演戏,就真的不认识你啊!”她张大眼,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才想知道为什么你一直认为我该认识你。”
楚河眯起眼,想看穿她平静表情背后的谎言,但是,他失败了。
“你失忆了?忘了五年前的事?”他开始猜想她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导致记忆丧失。
“五年前的事,我当然记得,就是不记得认识你。”她再次重申。
“不可能……”这太奇怪了。
因为自己并不存在于罗曼光的记忆中,楚河莫名地一阵失落。
“好了,我溜出来摸鱼摸太久,该回店里了。拜拜!”她站起身,便要离开。
楚河却突然跟着站起,将她拉进怀里。
他无法解释这冲动,只是不能接受原来自己在她眼中根本是个毫无关系的人。
“嘿……”她轻轻推开他,倒退一步。“这不是一位绅士该有的举动,请你稍稍控制一下自己的男性荷尔蒙,我可没打算跟你有任何更进一步的交往。”
“但是我想。”他乱了,失去平日的从容,被这女人搞得心烦意乱。
“如果没记错,现在好像是民主时代了吧?”她好笑地问他。“难不成你想要什么都能随心所欲?”
“没错。”至少在这之前他能。
“哇……够狂妄,”她又往后退一步。
“不过,恐怕这次你要失望了。再见——”
罗曼光在这个危险的男人再出现什么疯狂的举动前,拔腿,溜之大吉。
留在原地的楚河,胸口还因前一刻拥她入怀的激情而鼓噪。
他要她,不管用什么手段。
这次,他再不会轻易地放她走了。
他跟自己打赌,她不是真的忘了他。
“罗小姐、罗小姐——”
罗曼光位在“PL.Bright”门市顶楼的工作室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什么事这么急?”她关上电脑荧幕,打开工作室的门。
“楼下、楼下……没货了!”店长瞪大眼说,不知是兴奋还是惊恐。
“没货?”罗曼光搔搔一头乱发。“什么意思?被抢劫了?”说完,自己觉得好笑、“那这抢匪还算有品味,哈哈!”
“不是……”店长接着说。“刚才有一位楚先生买下店里所有的商品包括库存,要我们全都运到汐止的一间仓库,楼下没货可卖了。”
“楚先生?”罗曼光做了一个晕倒的动作。“疯了……他人呢?”
“付了一大笔订金就离开了。现在怎么办?店里还有客人……”
“你先别急。”
“可是如果客人……”
“店照开,商品照卖。这事我会处理。”
“那就好。”店长安心下来后又啧啧称奇,“怎么有这么疯狂的人,买那么多衣服鞋子到底要做什么……”
“想帮我们开分店吧。”罗曼光笑了笑,心里其实很想扁人。
做出这种举动的人肯定不正常,但若那个人名叫楚河,却又一点都不奇怪。
店长离开后,罗曼光回到工作室内,拿起电话,想也没想就拨了那组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不到两声便被接起。
“很无聊?找不到人陪你玩?”她劈头就问,连提自己的名字都省略了。
她明白他脑筋转得有多快,城府有多深,跟这样的男人对话直截了当,不必太费心思斟酌用字。
她的语气听来很冲,不过楚河却大笑。
“反正这个月的营业目标已经达成,我看干脆乘机排个大假出门旅行,想想,应该要好好谢谢你的。”她揶揄地说。
“想去哪里旅行,我陪你去啊。”他凉凉地应着,没被她激怒。
“谢了,我想旅行,不愁没人陪。”
“刚刚下是才说要好好谢谢我,怎么连这机会都不给我?”
“楚先生——”罗曼光憋了一肚子气,不懂他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我认为你应该再更谨慎一点。”他轻笑着。
“什么意思?”
“我这支手机号码,你怎么会知道的?”
罗曼光在听完他的话后,整个人呆住——露出马脚了。
“五年了,你还一直记得这个号码?”楚河没发现自己问这问题时,口气是多么的温柔。
“刚刚从朋友那里问来的,这号码很奇怪吗?”她还想硬拗。
“我知道不是。”事实上,这个号码他已经多年未用,只是因为某种无法解释的原因一直将手机摆在抽屉深处,为了测试她,才又找出来。
“那不是重点。”她慌了,懊恼了,这个男人,简直比狐狸还狡猾。
“的确不是重点,不过,我已经得到我要的答案。”他笑得好愉快,仿佛解开了一个千古谜团,只差没鼓掌叫好。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放弃了,知道无法再扭转劣势,于是开门见山。
她是他不要的女人,是他的手下败将,是他逼她从他眼前消失,那一夜的羞辱彻底地击垮了她,他不会知道,过去那些日子,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然而,她不恨他,因为她甚至不想因恨而将这个男人牢牢记在心里。
她只想遗忘,遗忘曾经跟恶魔打过交道。
为什么……他却不放过她?还是因为好玩?
“我要你——”楚河说。“因为,我忘不了你……”
这句话如同震撼弹,撼动了罗曼光坚强的意志,她不相信这话竟是从一个没血没泪,没感情、没感觉的恶魔口中说出。
“晚上七点,我去接你。”
末了,楚河再扔下另一颗炸弹,将已经失神的罗曼光炸回现实。
“我不……”
她来不及拒绝,电话已经挂了。
第九章
楚河扔下那句话后,一直到晚上七点,罗曼光整个人是呈现呆滞状态。
她盯着桌上的钟,盯着秒针一圈转过一圈、一圈转过一圈,因为不这么做,她可能会突然放声尖叫,甚至,冲到楼下,把店门关上,行李箱一拖,逃回美国去。
她很清楚回到台北势必会遇见楚河,是她太自信,以为就算跟他面对面,她已经能够波澜不兴,没有爱、没有恨,也没有任何感觉了。
可笑的是,他仅仅用了一句话——她扳扳手指,一共才十个字,她就怕了。
她怕自己一瞬间莫名狂跳起来的心脏,怕自己忍不住去想像要楚河那样冷酷的男人说出那样的话有多难,怕自己再次迷失了自己的情感……
第一次看错人可以说是天真,同一个人看错两次就叫愚蠢了。
所以,她只能这么呆坐着,继续盯着钟,继续呈现呆滞状态。
当时针愈来愈接近七点,她的心跳就愈来愈快,迟来的反应是慌张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绕着工作台急走。
“没时间了,到底要不要去?”
“能不去吗?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去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他要我?要我什么?他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罗曼光有如热锅上的蚂蚁,自言自语,既生气又沮丧,更无可奈何。
“停——”她一掌往桌面拍下,重新坐回椅子。
太荒谬了,她怎么会没出息到这么容易就让他牵着鼻子走?
他要她,那也得看他有什么本事让她点头,看他愿意为自己自私、自大、厚颜无耻的要求付出什么?
她的胸口因恼怒楚河而起伏,因一种隐约知道但不肯承认的情愫而焦躁。那个男人太危险,而她曾经懵懂无知地以为能够改变他,现在,经历过太多事,得到经验了,不该再自乱阵脚。
“好……”再看一眼时钟,七点了。
罗曼光换套衣服,整整头发,乘电梯至一楼,楚河的车已经停在门外等待。
他手肘倚着车窗,见到她下来,微微扬起唇角,那不可一世的自信,让人想掐死他。
她走得很慢,很优雅,看来既不犹豫也不焦虑。
不过,这该死的男人,居然更沉得住气,就坐在车上像欣赏一幅画般悠闲,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该绅士地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吗?
罗曼光呕死了,她为他那片刻温柔的语气大乱方寸,然而他还是他。连为自己制造点好印象的企图都没有,是当她傻了,饥不择食了?
这样还敢说忘不了她?!
她绕过车头,自己打开门,没好气地坐上车,看也不看他一眼。
楚河倒也不急着开口,踩下油门,让车轻轻地滑向车道。
车子离开市区后沿着滨海公路往北开去,一时半刻看不出楚河今晚目的地是哪里。
她打定主意不问他,也不主动开口,谁先急了,谁就居于劣势。
不料,他竟突然握住她摆在膝盖的手,拉放在他大腿上,而他的拇指还有意无意地勾揉着她的掌心。
这,这是在挑逗她吗?
她佯装镇定、佯装不为所动,他爱怎样就怎样,反正别想激出她任何反应。
谁知他愈来愈过分,接着居然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吮咬着。
罗曼光的下腹传来一阵一阵颤栗,腰不自觉地挺直了来。
“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他终于开口了,声音里的笑意仿佛认定了她有多在乎他,在乎到费这么大精神演这出戏。
“我的确希望从来不认识你。”
“我了解……”他的笑意更浓了。
罗曼光简直坐立难安,先前的心理建设、发狠、发誓绝不受他影响,此刻,却被撩拨得想大叫,她想揍扁他,捏碎他那可恶的笑容。
为什么她假设的状况跟他实际上的反应,差那么多?
“你要载我去哪里?”她破功了,因为担心太安静的车厢会被他察觉出自己的心慌意乱。
“我还以为你会坚持不问呢。”他一点一点地瓦解她的故作镇定。
“因为实在开太远了,我晚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