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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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岭南学的是机械工程,工作也一直是机械类工程师,本身性格又属于较内向沉默型,加上二十七年间从未接受过任何女孩,恋爱历史一片空白,所以,看出端倪的佘小曼见他仍不愠不火呆头呆脑的没点表现没点进展的样子就“皇上不急太监急”地先替他急起来了,拉上杨朗朗一起想主意,杨朗朗也不想自家四姐一辈子为了死去的缱绻伤心下去,所以也很主动地表示要站在左岭南一边帮他追箬清,佘小曼本身就是个见多识广据说(她自个说的)又谈过无数恋爱的女孩子,而杨朗朗也是主意特别多的那种人,他俩拍拍左岭南的肩膀,大刺刺地夸口:“有了我俩做军师,何愁你大事不成?”。说风就是雨,杨朗朗立马帮左岭南在箬清的博客里注册了一个怪有意思的名字“阿左的左手”,然后逼着左岭南每天上去浏览博客里的文章和心情日记并督促回贴,所幸左岭南虽然口才不太行但文才还是有点的,再加上他对箬清的深情,写起来的文字也还是蛮能乱感人一把的。这是接近的第一步,从心开始嘛!然后,就慢慢到实际生活里的接触了,众所周知箬清从来就是个孤陋寡闻把自个关在象牙塔里什么都不懂的人,所以,杨朗朗和佘小曼就每周报出吸引人的新电影来诱惑箬清,并怂恿左岭南去买票跟箬清一起去,当然,他们两个电灯泡会识相的躲得远远的,或者干脆在电影院的小食店里认真地吃爆米花。箬清在厨房的时候,杨朗朗就毫不客气地把左岭南推进去帮忙,说是共同劳作可以增进感情,而他则安心地在客厅与佘小曼下飞行棋啃零食而不必担心会随时被叫进去帮忙剥蒜头之类的。佘小曼一个劲地数说缺乏运动的危险,说女人老是坐在电脑前大半天都不动一下(摆明了就是说成天坐在电脑前写小说的箬清嘛)的话很容易会造成小腹赘肉啊脊椎变形啊身材走样啊之类的,所以建议左岭南晚饭后带箬清出去散步一个小时,还说要每天坚持,不到点不能回来,而他们两个则说他们平常蹦来跳去还跑步上班运动量已过多了所以就不必参加了,躲在家里大吃水果享受空调及电视娱乐节目。杨朗朗和佘小曼还说自己参加了义工要每个周末去孤儿院陪小朋友玩,可又老抽不出时间来,所以就几乎每个星期都拜托左岭南和箬清帮忙了,听说多跟小朋友在一起玩有助于开怀并恢复童真,而且两个人同进同出久了感情肯定就慢慢地培养起来并牢不可破了,当年缱绻与箬清的感情只是两心吸引而并没有经过太多共同在一起的相处,所以,这样大大有助于淡化缱绻留在箬清心中的记忆,毕竟他们共同的回忆并不太多,而时间是最伟大的治疗师和美容师,它能治好任何伤口并抹淡留下的疤痕。杨朗朗和佘小曼为左岭南和箬清忙得不亦乐乎,便不会再那么关注自己的心事了,这也减少了杨朗朗眉宇间的烦忧和佘小曼每日莫名其妙的唉声叹气,真是一举两得两全其美了。
箬清的小说陷入了绝境,她常常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但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文思枯竭,烦忧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左岭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不知如何去帮她,写小说他可不在行,只有每天早早回家陪她去荡秋千。在那棵大树下的秋千上的箬清是心境平和的,左岭南也是,他们在秋千上慢悠悠地荡啊荡,一句话也不说,这样大半个小时下来,箬清眉心的烦忧也缓解了不少,有时候,言语并不是必须的,缓和思绪只需有人陪在身边静看夕阳西落彩霞漫天就已足够。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一天天过下去,箬清已经不那么常常哭了,很多的时候,也能够微微笑了,虽然眉心间总还有着些微蹙蹙的愁,偶尔也会对着天空长望,叹气,但是,最深的伤痛总算已经过去了,血止住了,伤口也包扎好了,只剩下去疤工作了,这是杨朗朗的话。杨朗朗现在上班的时间里工作很忙很忙,下班的时间里为箬清和左岭南很忙很忙,独自一个人的时间里背着画夹去写生很忙很忙,他把自己的时间都排得紧紧的密不透风,因为这样,对楚颜的那种抽筋剥骨的相思才不会那么快吞噬掉他的头脑和心脏,令得他发疯发狂,这是他所想的,他还有太多的责任,每个人都不只是为自己而活着。他打过很多电话,给在北京的秦梓风和箬冰甚至欧阳霖,也在每个可以申请到的假期去北京的每一个角落里寻找,可是,不知道的不知道,知道的不可以告诉,他感觉思念逼得他快疯了,那种漫长而无望的等待,那种知道结果却又否定结果的期待,那种不能相见无法得知确切答案的痛苦,都是人世间最难过的煎熬,所以,他把自己的时间都给了别人,给了一些不用思想的事情,给了别的任何的东西,只要不去思念,只求不去思念,可是,梦依然是逃不过的纠缠,在梦里,他一次又一次地见到她,她就站在他面前,对着他笑,对着他忧伤,对着他喃喃低语,可是,他就是抓不住她飘然的衣袖,握不住她温凉如玉的手指,甚至听不清她的轻轻诉语,每次醒来,杨朗朗都疲惫万分,却又渴望万分,他既失望于梦见,却又极希望梦见,在虚无中挣扎,在渴望中期待,梦里梦外,都是一片逃不开的思念的纠缠,他本以为他逃得开,可是,逃得开自己的头脑,却永远逃不开自己的心,逃不开心之所系的梦境。在这些日子里,箬清在慢慢地恢复,而杨朗朗却在慢慢地憔悴,都是些缓慢的蜕变,却又是些无可奈何而又必然的改变,这就是岁月与爱情,生离与死别……
2 相爱无言
在左岭南的细心呵护下,杨朗朗和佘小曼的边鼓中,箬清的笑容越来越发自内心了,有时候也会嘟嘟嘴生生气,学箬冰的样子向他们翻白眼,每逢这时候,杨朗朗和佘小曼就会小小声地感叹:“原来,生气其实是一种多么生动的表情啊!”左岭南虽然没出声,但在心底却是赞同的,只要不是静如死水,那么,什么样的表情浮现在经历了死亡哀伤的箬清脸上,都会是一种值得庆幸的事。但是,他们同时也发现,箬清的话真的是越来越少了,有时候说话还会结巴,语音也变得沙哑不流畅,箬清虽然原本就不太爱说话,但是决不致于沉默无言的那种性格,左岭南是最先觉得不对劲的人,接着杨朗朗和佘小曼观察了两天,也发觉的确如此,他们以为是箬清性格和心境上的转变造成,为了改变她的寡言现象,他们拼了老命逗她哄她拐她逼她无所不用其极,可她只是对着他们微微笑,很多时候,都是一语不发,后来,他们觉得这实在是不对劲,趁着公司员工体检的当儿,杨朗朗特地多申请了一张表格,逼着箬清跟他们一起去体检,美其名曰是检查她的贫血指数,箬清一向有贫血现象,所以家人一直很关注这个事情,她也没多心,就跟着一起去了,反正检查一下也不是坏事。
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检到咽腔的时候,医生发觉箬清的发音不是很正常,就建议她次日再到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检查。检查结果出人意料,箬清的声带出现慢性的退化现象,起因是由于她之前脑部受伤处理得不够细致未能发现的部分脑神经受损,现在经过详细的脑部电波扫描发现这一病变,却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很难再恢复了,因为声带的退化而引起的失声就很难避免,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强病人的发音训练,在声带未完全退化前用强制的训练来进行恢复,不过,医生说这是一种极需耐心和毅力的坚持,因为进度是非常缓慢的,并且不能保证是否真的能够确实恢复,因为医学上的变化是无法预料的,况且这是脑神经系统的病变受损问题,而我国的脑神经科并不发达,所以,医生也无法保证这是不是一种确切有效的方法。
把得知结果后一直沉默无表情的箬清带回家后,左岭南望着她,内心压抑着无尽蔓延的痛楚,那些流泪的难过的失意的绝望的日子,她都一步步挺过来了,那些对上天不公的无奈和忧伤,她都用尽心力地去平息了,为了亲人的爱,为了小王子期望的幸福,她坚忍着涉过漫漫的悲痛,竭力地让自己在众人面前活得开心,让父母亲人不再担忧,她是一个多么善良而又温柔孝顺的女子,可是,命运为什么又如此这般作弄于她?左岭南心里的痛楚更甚至于知情后沉默平静看不出一丝表情的箬清,爱一个人,她痛,他只会比她更痛,因为他不能代替她痛,所以内心仓惶而又无力。
次日,左岭南上班上到下午两点的时候,胸口突然又剧烈地疼痛起来,是心脏呼吸不过来的那种疼痛,他忽然很担心起箬清来,她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会怎样?他已经递交了辞职信准备带箬清去美国治疗,因为他在美国有一个著名的脑科专家朋友,他说从前也有治疗过此类病人,有治好的先例,但所需时间很长,所以他干脆辞了职好专心地陪箬清去美国,但因为公司里一时找不到人接替他的工作,他必须要在培养了新人接替了他的工作之后才能离去。左岭南请了半天的病假回家,不知为什么,每次胸口疼痛心脏出现异常他都会想到箬清,都会有种莫名的担忧。
回到家里,箬清果然不在,靠窗边的地上有一张诗笺,是平常箬清用的那种淡紫雏菊花信笺纸,她专门用来写诗的,左岭南走过去捡起来,上面笔迹凌乱,有好些字已是模糊不清,像是被泪水打湿过的痕迹:
《思念》
昨夜,热渴的夏夜
我滑入一泉冰凉
梦里永恒的水乡
我浮在水心仰望
蓝蓝的天空映现你的脸
星一般的爽朗
身旁是隐约的阳光镀在白云边缘
我在水中泪流满面
因着这日日夜夜的思念
伸长了手想要轻抚你的脸
无助的水草痴缠着我的脚裸
茂密的树叶遮住了我的视线
亲爱的,你可知晓我的思念
初夏的雨水早已过去
不再是拍照留念的温馨季节
只剩下洒满泪滴的相思底片
幻想的你若隐若现
像是挥不去的爱恋永远
亲爱的,你可知晓我的等待
夏天的热情即将过去
我害怕我会在秋凉中颤抖
因着我这身浸透了思念的单薄身躯
更害怕我会在冰雪里消逝
对着你的相片黯然销魂直至了无生趣
这个夜里
我回到我的梦里水乡
把思念浸在水里稀释
希望可以挽救我爱恋的痴狂
下场不至于落到芳消花散
可是未曾料
对你的思念却漫成了
大片大片夏夜的花瓣
飘满了我的心海
我依然在夜里做梦
在梦里思念
无法忘怀,我的爱
左岭南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地颤抖,箬清思念的痛苦超出了他的想像,他以为时间可以令得箬清对缱绻思念的痛苦慢慢地淡化,可是,箬清竟是个如此执著的女子,一个人,可以为情如此,又让人怎忍心不去呵护怜惜!他拨通了箬清的手机,这一刻,他只想知道她在哪里?他只想听到她的声音,只有知道她还安好,他才会放心!箬清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缥缈恍惚,有风在呼呼地响,有水在哗哗地流,“清儿,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在哪里?”左岭南的声音温柔,隐隐有着无尽的担忧,他听到箬清低低的啜泣,细微的,飘缈的,仿佛只是幻觉,可是,他能感受到隔着无线电波的她的哀伤。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听到她的回答,声音颤抖,含着无尽的哀凄:“我回到了童年里的那条清河,这里是我曾和他约定过的地方,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我好冷,心好冷!阿左,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不在?”左岭南的胸口被人狠狠一把揪住了似的一阵一阵地疼,他的心脏像是快要停顿,他的呼吸仿佛就要停止,他忍住那种剧烈的难受,用尽力气对着她艰难地喊:“清儿,傻清儿,他在的,他的心就在这里,正在为你疼为你痛,他在说‘我爱你!请你回来!’,我也在说‘我爱你!请你回来!’。清儿,难道你就能漠视他这颗为你疼为你痛的心?难道你就能漠视我这个为你疼为你痛的人?人的一生里总是会得到爱,也会失去爱,只要你相信爱,只要你还有爱的信念,那么,爱就不会消失,不会死去!清儿,小王子的心爱你,我也爱你,请你为了我们,回来吧!回到这颗爱你的心的身边,回到我的身边来!请你!”箬清的呜咽在风里逐渐地清晰,她断断续续地说:“阿左,阿左,我知道我这样不对,这样不好,这样会令得我身边的人都与我一同痛苦,可是,阿左,我忘不了,我忘不了小王子,我忘不了那些曾经的爱恋和誓言,我忘不了那些承诺和梦想,我忘不了心中深深刻下的名字和身影,我忘不了,一切都依然那么清晰,我真的真的忘不了!阿左,阿左……”她仿佛在求助似的一直喊着左岭南的名字,那一声声无助而又痛楚的呼喊,撕扯着左岭南的心,他觉得他快承受不了这种痛楚的负荷了,他对着她喊:“没有人要求你忘掉,你无须忘掉,你不必忘掉,你只要记得他对你的好,他对你的爱,他对你的期望,你忘了吗?他说要你为他好好地活下去,幸福地活着,你都忘了吗?清儿,过去的一切就让它成为你心中最美好的怀念,只是怀念,好吗?对一个逝去的人,你的幸福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清儿,让我来爱你,让我代替小王子来照顾你,好吗?我将穷尽我的全部力量来保护你,用我一生的时间来守护你,永远不变!清儿,让我们相爱吧!我会给你幸福,成为你的幸福!”“一个人在一生里,可以爱两个人吗?”箬清的声音有点迷茫,左岭南肯定地回答:“只要生命还依然存在,爱就可以继续,只要你肯给自己的心机会,给爱机会!一个人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