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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性本善-第15部分

小说: 我性本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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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随着惊堂木一声响,法庭开庭,检察官首先宣读公诉书,大意说陆一鸣在19日晚,持枪潜入许德银居住的宾馆,开枪打死了许德银,后来被宾馆工友当场擒获,请法院给予严惩。
两个花甲老人是许德银父母,他委托律师也宣读了诉状,诉状中说,许德银从小就是一个勤勉的孩子,长大以后勤奋工作,孝敬父母,原来指望他光宗耀祖,给父母养老送终,但不料被陆一鸣无端杀害,请求法院在严惩凶手之外,还要给予经济赔偿。
接下来是答辩,主审法官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问陆一鸣:“被告,死者许德银是被你杀害的吗?”
事到临头,陆一鸣犹豫了,他询问的目光看着阎东平,阎向他微笑点头,主审法官又重复了一遍:“被告,死者许德银是被你杀害的吗?”
陆一鸣深吸一口气:“是的。”
“你确定吗?”
“确定。”
“你为什么要杀害许德银?”
陆一鸣按昨天和阎东平商量好的方案说:“我可以请我的辩护律师说吗?”
主审法官点头:“可以。”
阎律师开始辩护,他说明了许德银在公司任总经理期间,公司严重亏损,贷款500万下落不明,导致公司濒临破产,公司董事长陆汉轩自杀。
陆一鸣眉头微皱,这个阎东平的水平不怎么样吗,许多问题没有说到要害上,如公司的亏损是许德银安插的船长的航运事故造成的,而且赔偿金额超过正常标准,有故意使公司亏损的嫌疑,还有贷款500万不是下落不明,而是被他转移侵吞等。
果然,阎东平的辩护词轻易被原告律师驳倒,公司的亏损说轮船年久失修造成的,辩护律师报出公司几条轮船的购置年代,外国同类轮船的报废标准,指出公司的轮船大多已经达到报废期限,事故频发,亏损严重是正常现象;赔偿金额超过正常标准中的标准是公司的标准,公司以前的行为可以说是克扣事故中受伤的人,许德银是关心弱者;贷款500万不是下落不明是出纳方蝶心所为,没有证据说明与许德银有联系;陆汉轩一贯身体不好,重病缠身,也可能是不堪疾病折磨而死,不能认定与许德银经营有关,反过来,陆一鸣才到家不到一天,就凭别人的几句话,就提枪杀人,其视人命如草芥,应予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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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落入更大的陷阱
    原告律师的辩护完毕,台下议论纷纷,大多是同情许德银的,主审法官连连拍了几下惊堂木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主审法官询问原告:“你们有什么证人要出庭吗?”
“原来我们有许多证人要出庭作证,既然被告已经承认杀人,就没有必要让他们出庭。”原告律师回答。
主审法官再询问被告:“你们有什么证人要出庭吗?”
陆一鸣再度看着阎东平,他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案头,根本没有用目光和陆一鸣交流。
陆一鸣只好自己回答:“法官,我不是听别人几句话就去杀死者的,我听到死者和我继母的电话,他们在电话中谈到了如何下毒给我父亲,谈到他们如何搞垮公司,骗取了公司的500万贷款,同时他们还谈到了他们的后台老板,我一时气愤难忍,在去找死者让他说出他的后台老板是谁,死者和我继母在电话中约定了他们幽会的地点,否则我怎么能找到他呢?”
主审法官问:“被告,你有人证明吗,或者,你继母愿意作证吗?”
陆一鸣摇摇头:“没有,不过我有一个从美国带过来的电话记录仪,记下了他们在电话中谈话的声音,法官,这可以作为一项证据吗?”
“电话记录仪?这是什么东西?” 法官疑惑的说道:“你先在法庭上展示给我们看,我们再做决定。”
“好的。” 陆一鸣高声说道:“阎律师,请你把电话记录仪呈给法官大人。”
“什么仪,陆少爷,我没有见过啊?” 阎律师的话让陆一鸣大吃一惊。
陆一鸣急道:“我不是交待过吗,在我爸书房的抽屉里,眼睛盒大小的那个。”
阎律师依然摇头:“陆少爷,你从来没有说过,我不知道啊。”
主审法官身体前倾:“被告,你确定有所谓的电话记录仪吗?”
陆一鸣点头,“法官先生,确实有。”
“那好,” 主审法官说:“休庭一小时,派法警跟谁被告去取电话记录仪。”
开着尖利的警笛,警车在马路上狂奔,路上的行人纷纷逃进路边的店铺里,然后伸出一个脑袋,注视着疾驰而过的警车,陆一鸣坐在颠簸的汽车里,心中悔恨,自己没有识破阎阎东平的面目,他也被张啸林收买了,这个重要的证据肯定是找不到了,自己落入一个更大的陷阱,这可能以他的生命作为代价。
警车开进了陆家花园,陆一鸣被带下警车,他抬头看看自己的家。这座四层的法国式别墅,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上海滩的豪宅,以后将与自己无缘了。
进入客厅,曼妮正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上,突然看见陆一鸣被簇拥进来,想要退回到楼上,又停下,正好向她看去的陆一鸣目光对接。
她看到陆一鸣目光里的仇恨、鄙视,到后来,陆一鸣竟然冲他裂嘴一笑,这笑容让她毛骨耸然,她想逃跑,却挪不动脚步。
果然不出所料,电话线上还有被电线缠绕的痕迹,但是已经没有电话记录仪的踪影。
一个小时以后,继续开庭,陆一鸣举手道:“法官先生,我上了小人的当了,他们给我设了个陷阱。我现在更正,我们没有杀人,在我找死者谈话的时候,有人在门口开枪打死了死者,然后逃跑了,我看清了他的面目,他名叫孙宝祥……”
啪!惊堂木响,主审法官问:“被告,你的年龄?”
“20岁。”
“20岁,你已经是成年人了。” 主审法官厉声道:“成年人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和行为能力。你出尔反尔,藐视法庭。”
检察官冷笑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孙宝祥,据我们调查,孙宝祥出事当晚人正在南京,同去的人已经证明了他们当时就在一起,没有离开宾馆。”
陆一鸣无话可说了,知道他们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法官也不会相信他的话的。
主审法官最后宣判:“陆一鸣,男,20岁,于民国26年12月19日晚持枪杀死润德轮船公司总经理许德银,证据确凿,现判处死刑。”
天旋地转,到此他才明白,老爸为什么不要他回上海,可惜现在他醒悟迟了。
20天以后,陆一鸣的上诉被驳回,上海市高等法院已经将判决结果上报给南京最高法院,等待批复以后就立即执行。
判决以后,陆一鸣被送回了监狱,被关在集体牢房里,没有了单人牢房,没有的热水澡,所长眯缝着的小眼睛里露出来的是冰冷的目光。
允许探监了,老同学范成林、岳玉虎带着一大包卤牛肉前来看他,三个同学抱头大哭,哭了多时,他们逼着陆一鸣当面将牛肉吃了,岳玉虎是巡捕,他知道回到牢房里面,这些牛肉一快也轮不到陆一鸣嘴中的,进去就被抢光了。陆一鸣也真的将这块一斤多重的牛肉吃了个干净。
第二批来探监的是一个老汉,满口的扬州口音,经过介绍以后,才知道,这老汉是陆汉轩在扬州老家的堂弟,叫陆汉昌,今年才40出头,由于终年在田里劳作,憔悴的象50多岁的人,他带来了十多个煮熟的鸡蛋,原来他从老家知道陆汉轩去世,将家里的猪卖了做盘缠,前来奔丧,等到上海摸到陆家花园,陆汉轩已经安葬,看门的张伯告诉他陆一鸣的情况,他便多方打听,一路寻到监狱里来了。
陆汉昌的眉眼、脸部的轮廓和陆汉轩父子都十分相像,陆一鸣看着如今世界上和自己血缘关系最近的人,不禁热泪盈眶,多么好的人啊,陆家兴旺的时候,从来没有上门讨要过一分好处,如今落难了,却千辛万苦跑来看望他们。
“叔叔,你第一次来上海看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招待你。”陆一鸣说。
“大侄子,我哥在大上海开了这么大公司,我们在乡下脸面上也有光彩。” 陆汉昌脸上是慈祥的微笑,“村长每次看见我,都主动打招呼呢。”
“可惜我快要死了。” 陆一鸣说:“真想到扬州去看看你和婶婶。”
“好啊,你一定去。” 陆汉昌说,“你那兄弟,和你差不多大,你们也在一起多亲近亲近。”
陆汉昌接着说:“大侄子,你不要老说死啊死的,我年经的时候学过几天相术,按你的面相,天庭饱满,印堂明亮,不是个早夭的人,你放心,吉人只有天相。”
陆一鸣苦笑,我这个叔叔,不光只知道种田,他也知道宽慰人。
陆汉昌来看他的第二天,雍凤农出现在监狱的会客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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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嗲的骨头都酥了
    多日不见,雍凤农有些苍老,干练如初,只是不复以前潇洒倜傥。
两人相见,默默无言。
沉默了许久,陆一鸣问道:“雍大哥,听说曼妮把你开除啦?”
雍凤农点点头:“她本来还要追究我变卖南京公司资产的责任,后来我出示的老董事长的信件,她才不追究,现在原有公司的老人员王增福、胡士国、梁世华、官皓钧、关振言他们都离开了公司,只有阎东平还留在那里。”
“那公司不是空了吗。”尽管陆一鸣知道公司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还是忍不住关心。
“世界上已经没有润德轮船公司了。”雍凤农沉痛的说:“说来花旗银行也不错,他们耐心等待到你判决以后,才收回以前对你的承诺,起诉到法院,现在法院已经查封了公司所有的轮船等资产,查封了陆家花园,马上开始拍卖。”
“唉,我不该那么冲动,如果事先和你商量就好了。” 陆一鸣懊悔的说。
“即使你那天没有去找许德银,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雍凤农说:“他们算计你家,已经策划了几年了,我最近才知道,曼妮原来就是张啸林的情妇,她主动接近老董事长,然后一步步行动,逐步搞垮你们家。许德银也是张啸林另一个情妇的弟弟。公司关闭以后,那个刚成立的润泽轮船公司迅速购进大批轮船,填补了我们公司的留下市场缺口,这个公司的后台老板就是张啸林。”
“张啸林!” 陆一鸣恨恨的念着这个名字。
※  ※   ※
“啊啾——”躺在太师椅上的张啸林,正在端着茶壶,舒服的听着留神机里越剧名旦李艳芳唱的《楼台会》,被这个冷不防的喷嚏,弄的一口茶尽数喷在衣襟上,站在一旁的丫鬟急忙过来擦拭。
张啸林看见站在一边的管家张绍义,便问到:“什么事?”
张绍义对着丫鬟挥挥手,等丫鬟走后,走进几步,小声的说:“老板,曼妮小姐多次说要见你,你看……”
“你告诉她,现在正在忙呢,过几天再去看她,哼,不要认为自己有了多大的功劳,就尾巴翘到天上了。” 张啸林冷冷的说,又问道。“对她是如何安排的?”
张绍义躬身答道:“和其他几个外面的奶奶一样,给她买了一座小洋房,每月大洋100元,外加一个老妈子。”
“行了,差不多了,你安排一下,我三天后去看他。” 张啸林问道:“还有事吗?”
“阎东平刚刚来要拜见你,我见你兴致正高,就没有打扰你,把他打发走了。” 张绍义了。
“哼,反复小人,卖主求荣,我最瞧不起这样的人。” 张啸林道。
“不过。” 张绍义嗫嚅。
“不过什么?” 张啸林问。
“我们的轮船公司刚刚扩大规模,陆家那些老人都不肯来,管理上没有人手,只有阎东平稍微熟悉一些业务。” 张绍义道。
“好吧,让他做轮船公司的副总经理吧,交待下去,对此人要提防着点。” 张啸林道。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张绍义又说:“老板,还有一事,我听说,上海工商界的头面人物正在向南京政府疏通,要保陆家的那个小崽子。”
“竟有此事?” 张啸林呼的坐了起来,“他们看我发财,心里有些不自在了,斩草要除根,那个小崽子在世上一天,我们就不会安稳一天,如果美国的曹家再插手,事情就复杂了。”
“陆家现在是上无片瓦,曹家不会再喜欢他的,更不会搭救他的。” 张绍义说。
“不,你不懂!” 张啸林心中道,陆家的那个小崽子死了,我那儿子小雄说不定还有机会,曹氏集团的家底可厚实啊。“你去叫宝祥来。”
一会儿,孙宝祥到了,张啸林吩咐道,“陆家那小子,有人要为他出头,如果法院不枪毙他,你计划一下,找人把他做掉。”
“行,没问题。” 孙宝祥答应一声向外走去,走了几步有回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老板,大世界来了个绍兴班,里面有个小旦叫梁小凤,才16岁,唱的西施,那个软绵绵,嗲的能把你的骨头都酥了。”
“喔,好,我们今晚就去看看。”
南京最高法院的批复下来了,陆一鸣的死刑改为终身监禁,关押地点也由上海高等法院监狱,转移到位于漕河泾的江苏第二监狱。
高高的围墙,布满倒刺的铁丝网,铁丝网上面的木牌上是血红色的大字“有电”,大门两侧和四周七八个高大的碉堡,荷枪实弹的看守来回巡逻,处处透着森严,监狱里有十二排牢房,牢房的房号是按十二地支命名,分别是子字房、丑字房、寅字房、卯字房、辰字房、巳字房、午字房、未字房、申字房、酉字房、戌字房、亥字房。
两个狱警把陆一鸣送到最后一排的西边中央的一间牢房门口,门口上面一个木排上面写着戌字7号。
刚到戌字7号牢房门口,陆一鸣就被牢房里面浓烈的尿骚味和体臭味熏的直欲作呕,狱警哗啦打开铁门,喝道:“进去!”
陆一鸣迟疑着,实在没有勇气踏进去。
牢房里面高高矮矮站着七个犯人,他们冲着狱警媚笑着,“长官,您来了。”又对陆一鸣说:“进来啊,长官叫你进来呢。”
陆一鸣还在迟疑,后面被猛推一把,他踉踉跄跄跌进门里,身后的大铁门咚的被关上了。
陆一鸣捂住鼻子,慢慢打量这个新的环境,这是一个20多平米的房间,沿着东面的墙用砖头砌成一个通铺,没有褥子,床板上面铺着床单,上面凌乱的堆着八床薄薄的被子,这些被子已经脏的看不见原来布的颜色了。沿着西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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