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上了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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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了我吧!」他挑眉说。
霞飞仰头笑得双肩直颤,想到他穿花外套的样子,她笑得胃痛,而她的笑声把他心都笑融了。
经过酒铺,霞飞回头要他等。「你对我这么好,我请你喝酒!」她只身闯进去买酒。
梁振衣心情愉悦等在店外,忽然哗地一声,听她笑嘻嘻拎着装了酒的纸袋奔出来拉住他,小脸红红乐得对他嚷。
「天啊,你不会相信,他以为我未成年,要看我护照勒!」她眼睛发亮,望进他心底。「我看起来很年轻吗?」
梁振衣失笑,没想到这点小事就让她开心。他接过袋子,倾身时,很自然便亲吻了她笑红的脸颊。
霞飞止住了笑声,气温很低,她呵口气,闭上眼睛,感觉他亲密的吻烙印上脸颊。
小旅馆淹没夜色中,月亮被迷蒙了脸。
单人床,他们拥挤地躺在一起,喝了点小酒,微醺地倚偎在一起,因为夜色很美,因为这是异乡最后一夜,他们情不自禁又在床上拥吻,两人纠缠,情生意动时,霞飞忽然阻止他。
「等等……」她意志薄弱地提醒他。「我……我们……没避孕……」她不能再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他温暖的掌心在她柔白的身上爱抚,当她紧张地这样说时,他低身吻她眼睛,反问她一句:「你讨厌小孩?」
「不是……只是……万一怀孕……」他摸上她小腹害她不能专心说话,他亲吻她颈子呢喃低语。
他弓身不顾霞飞抗议地亲吻她可能孕育孩子的小腹,他哑声说:「有孩子更好。」想像霞飞有他的小孩,他热情又感动。
他的话立即安抚了霞飞,他的话让她觉得好温暖。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亲吻着她柔软的小腹时,当他爱抚她隐匿的地方,当他拿瘁温柔又那麽热情地爱她时,霞飞头昏目眩地想,有一个梁振衣的孩子,好像真的很不错。她竟然期待永远地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当徐少钦兴致盎然讨论他们的未来时,霞飞总是听得惶恐。
当梁振衣在夜里亲昵地爱她,他只是说有孩子很好,他并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或者好爱她的话,可是他温柔的动作贴、心的表现,都令霞飞动容,令她毫无防备,只傻傻敞开自已迎接他,一切只因这种被骄宠的感觉太美好。
当梁振衣在她深处移动,当他的温柔开始变得原始热情,霞飞在他强壮的身体下,幸福地颤抖。
她心底认真的相信,她愿意和这个男人一辈子,如果是他,一定可以幸福。
缠绵过后,霞飞坐在凌乱纠缠的床单上头,忽然摸上斜躺着的梁振衣眼角。
「我知道为什么你的眼睛看起来特别深……」窗外灰蒙,霞飞看着他的表情温柔专注。梁振衣仔细地听她妥砒他说:「因为……」她软软的指尖抚著他眼梢。「你这里有细纹,你笑起来的时候,牵动了细纹,于是眼睛就更深了。」她好笑地瞪大眼睛看他。「你笑的时候,深邃的眼睛会害得女人心碎。」
而她美丽的微笑会害他忘了自己是谁。
梁振衣的眼色孤单寂静,宛如黑夜沈睡的海洋,他摸着霞飞散在肩上的发,她的脸茸砒一层淡淡红晕,他知道那片红是因为他。他的手背轻轻贴著她漂亮的颈子滑下浑圆的胸脯,一路往下直至小腹。
他拿手掌丈量她可爱的小腹,温柔地说:「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小Baby?」
霞飞听得浑身燥热,只是怯怯地笑。他说话的口气,好似他非常希望真的有小Baby住在里面。
然后,他深邃的眼睛便热情地打量她柔白的小腹,老天,他真喜欢她这柔软的地方,想起自己刚刚埋进这里深处,他的目光立即变得暗沈炙热,将她一把扯入怀底,好热情地又深深占有了她。
梁振衣很想跟她说,他不需要每个女人为他心碎,他只希望她为他心动。而当她眼色温柔地按住他眼梢时,他想说的是,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招架,如此甜美温柔的她;至少,他便不能幸免。初见霞飞时,她便用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吸引了他。
而今此际,她用星星似地眼睛望他,她说着的是一个他想望的梦想,他想望的是,她爱他。还有他们幸福的未来。
飞机在夜晚航行,星星变得很近很近,梁振衣望着星子,那么多耀眼的星星,好象也在为他欢喜。
霞飞睡在他身旁的位置,紧挨着他肩膀。毛毯下,他们的手握在一起,低望她酣睡的模样,她明明的鼻息指过他。望着她如此毫无防备的模样,他胸腔伥满了爱。
当飞机降落,用计程车送霞飞返家,梁振衣帮霞飞把行李拿上楼,然后亲吻她的脸颊道别。
打量他,温霞飞心中有些忐忑。旧金山的时光浪漫得不象真的,不也相信,梁振衣就这样真实地立在她家门前。
他俊朗的脸庞,他宽阔的肩膀,他高佻结实的迷人身影,她真的和这个男人亲昵地在竟人床上挤了两天吗?
梁振衣望着霞飞恍惚的表情,他微笑着摸摸她下巴。
「过几天,我有事跟你说。」
霞飞仰着脸望他。「什么事?现在不能说吗?」
他眨眼,眼色隐着抹笑意。「别急,很快跟你说。」然后他道别,霞飞很舍不得地立在门外,孔砒他下楼,一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了为止。
霞飞有点患得患失,花了一个晚上打扫家里,她将和梁振衣买的花外套放在外婆床上,等她一回来,就有个惊喜。
少了外婆的房子有点寂寞,她洗了澡,跑去翻日历,再三天外婆才会回来,她放了音乐,然后坐在地板上,整理行李箱内的东西。
她看见原先包装好要给徐少钦的圣诞礼物,里头是一条白色围巾。想起在旧金山发生的事,霞飞拿起来直接扔到垃圾桶里。
「啪」的一声扔掉,好爽快。霞飞微笑,心底顿时一阵轻松。
又开始收拾起箱底的衣服,忽然停住动作,困惑地拎起一件鹅黄色高领羊毛衫。霞飞将它拿在灯下打量,不记得自己有这件衣服?袖管忽然落下一卷纸条,霞飞认得,那是幸运饼的纸签,那时在遥远的唐人街餐馆,她藏着纸签闹了个笑话。搁下羊毛衫,拾起纸签,卷开时,看见的仍是那行预言——喜事临门,红鸾星动霞飞忽然红了眼眶,模糊了视线。铅字旁有她熟悉的字迹。
梁振衣不知在什么时候偷偷买了这件衣服,还将纸签埋进袖管。
预言的铅字旁,提了几行字,那刚劲的一笔一划都刻进她心坎,深情烙印。
霞飞,你急着买外婆的礼物,却忘了给自己买纪念品。
羊毛衫,是我帮你从旧金山偷来的纪念。你穿上它,我看见了,便会给你一个崭新的未来。这时候夜深了,再过几个钟头,我们要回台湾。
房间没亮灯,打量昏暗中床上的你,好像那夜,那一颗飞越的流星,已亮在我眼中,我已许了愿。
当然,我不要将愿望说出口,这样,愿望就能实现吧? 霞飞揪紧纸签,喜事临门,预言是真的?
并不知道,时间那么短促,爱却可以忽然抽长。梁振衣是有心人,霞飞更非铁石心肠,她拿起柔软的羊毛衫,贴在颊畔。羊毛像他温暖的手指,触碰着她脸颊。
她想着,下次见面,她要穿上黄色的羊毛衫。
她心情愉悦地将扔进垃圾桶的礼物拾回,不必记恨徐少钦,相反的,她十分感激他意外地牵起她与振衣的缘分。
温暖灯下,霞飞将羊毛衫穿上,缩进柔软的领子里,然后她微笑地瘫倒在地板上,瞪着天花板上橙黄的灯管,她献砒,要是她没去旧金山,她很可能就这样傻傻地和徐少钦结婚,她将完全不知道爱情真正的滋味,一种甜进心坎的滋味,某种最煽情的体会。
她想起梁振衣和她挤在单人床上睡觉,有几次睡梦中她差点摔下床,可是没有一次跌痛她,总会有一只手,在那危险一刻,将她揽回。
而当梁振衣深吻她时,她便兴奋得像滚烫的沸水,当他进入她深处,她愉悦得简直要热得融化。霞飞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对人那么热情,她的身体好喜欢梁振衣的抚触,这些都是和少钦在一起时不曾发生的事。
她甜蜜又微笑地想着,梁振衣要跟她提的是什么事?霞飞揣沧砒,她觉得他离开时笑得很狡猾,他到底想跟她说什么呢?
她又想着,庆幸她爱错过,否则如何明白,现在这感觉对了。霞飞隐约觉得梁振衣将要跟她说的,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因为他微笑的眼睛是这样说的。
从旧金山回来后,梁振衣打开答录机,全是父亲打来的电话,说急着要见他。梁振衣关掉答录机,拨电话给方俊泯,约了他明天碰面。
他洗了澡,整理好行李,喝点小酒就睡了。
他辗转难眠,忽然觉得床铺变得好大好大,想念旧金山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他失笑,或者他想念的其实是拥着霞飞的感觉。他叹息,老天,真希望每天弊砒她睡觉,在旧金山时,他不需要酒精,便可以睡得很好。
霞飞柔软的身体是最好的安眠药。
此刻一个人睡,他好空虚。
第十章
一早,梁振衣的父亲便来按门铃。
「爸?」梁振衣开了门。进浴室冲个澡,刮了胡子,神清气爽地换上外出服。
「振衣,下星期我要出庭。」梁星宇也不管儿子有没有在听,迫不及待拿起各式文件。「我的律师说,只要你愿意出庭,帮爸作证你妈老是在外头胡混,还有,从来都不关心我们两人,整天去打麻将乱花钱……」他拿出法院公文。「就这天,你尽管把小时候受的委屈跟法官讲,这样我就可以跟她离婚了,打了三年官司,烦死了!」
梁星宇抬头,儿子正穿上外套。「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
梁振衣伫立镜前,他懒洋洋地扣上袖扣,穿了一件蓝衬衫,日光中,他看起来神采飞扬,高大英俊。「爸,我打算向一个女人求婚。」他说。
梁星宇很震惊,霍地站起来,好激动地握住振衣手臂,非常严肃地打量他。
「你千万要想清楚,说真的,」他深吸口气。「儿子,婚姻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一个人过得不是很好吗?」
梁振衣知道父亲对婚姻失望透项,他浓眉轻挑。「我考虑清楚了。」
梁星宇可急了。「等等,她是个好女孩吗?我是说,她会不会乱花你的钱?她真心爱你吗?她值得信任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不合适,一旦结婚要离可是非常困难,你一定……」来不及说完,梁振衣挥手就走。
「我约了方董,和妈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他再不想淌这浑水。
真可笑,他爸妈急着要离婚,他却忙奢想结婚。
一听梁振衣要向霞飞求婚,方俊泯乐坏了。他带梁振衣去认识的珠宝店挑钻戒。
「买戒指问我就对了,我送过的钻戒不计其数哩!」售货小姐笑得一脸眯眯,猛点头。
梁振衣打量着款式。
方俊泯好内行地一样一样解释给他听。「决定钻石品质要用4C去分析,Colour,Clarity,Cut,Carat!」他说的好专业,小姐根本插不上嘴。
梁振衣没理会那些,成排闪烁的钻戒中,他只看中一只灿黄钻戒。霞飞说黄色的特别好看。
小姐笑咧嘴,方俊泯惊呼。
「唉呀,你真识货,这叫 fancy Colour,这种黄好贵的。」
就连一向大方的方俊泯,听了价钱,都不禁惊呼。梁振衣眉也不皱就买下那只美丽的钻戒。
方俊泯笑眯眯。「你真爱惨她了,这么大手笔?!」
梁振衣调侃他。「你过去送人的钻戒加起来的钱,足足超过这只。」
「那倒是!」方俊泯无所谓地笑。「你将这钻戒奉上,我想,没有一个女人拒绝得了,她一定会接受你的求婚。」
但愿如此,梁振衣深吸口气,扯了扯领带。他还要再去买一束花,然后在星星出现的夜晚,踏着月色去敲她的家门,他想像霞飞看见戒指的表情,他想像她星星一样会说话的眼睛,但愿她说,她愿意。
深夜的时候,冷风吹入阳台,感觉到凉意,霞飞赶紧将阳台的落地窗拉上。这时候门铃响起,霞飞抓了外套披上,开门前她迟疑了几秒。
外婆明天才回来,这么晚了,她脸一红,极可能是梁振衣来。她慌张地扯下浴帽,理理头发,这才开门。一阵浓独的酒味扑进,霞飞皱眉,捏住鼻子,诧异地愣在徘啊?/p》
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男人也有这样狼狈的模样,她第一次看见男人流泪,霞飞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么熟悉的一张脸,总是骄傲自负的徐少钦,衣衫凌乱,酒气冲天,而眼泪……眼泪从他殷红的眼角淌落。
「你怎么……」霞飞震惊。「你不是在美国吗?」
徐少钦忽然似个孩子那样泪汪汪地望住霞飞,腔调浓浊,语意模糊,他看着霞飞皎白的脸庞,发现自己从没有像此刻那样需要她。
「我早就回来了……我每天都来……飞……你……原谅我……」他痛苦的表情彷佛下一秒就要崩溃。想到将失去她,他书也念不下去了,废寝忘食,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霞飞蹙起眉头。「你……你来了正好,我整理了一些东西要还你。」不,再不可能接受他了,经过梁振衣,她才发现,从前在他身旁的自己太不快乐了。霞飞要自己不能心软。目光坚定,看得他一阵心酸。她说:「我们再不可能了。」
徐少钦软靠门旁,霞飞的话让他的眼睛更红了,他深吸口气,朝着她的脸说:「可我……我爱……」他忽然很痛苦的张大嘴巴,霞飞瞪大眼睛,退了一步。他……他要干么,徐少钦胃液翻涌。「我……呕——」
「啊……」这太嗯心啦!老天,他吐了,霞飞尖叫,赶紧躲开,还是被那秽物溅到臂膀。
「你干么啦?!」她快昏倒了,徐少钦捂住嘴,身子又软倒向她。害她一直尖叫,推也推不开。
月亮露出脸来,红砖墙上行道树,被温柔的晚风抚摸过后,愉悦地摇摆婆娑。踏着一地跳舞的树影,梁振衣绕进霞飞住的那楝公寓,抬头,在一片月影中,那心上人儿居住的地方,磷砒温暖的灯火。
白瓷阳台上,茉莉花盛放,好似也在欢迎他的来临。
公寓大门敞开着,梁振衣鬃砒花束上楼,脚步声回荡在清冷的楼梯间,越接近她住的地方,他的心越忐忑,他眼色温柔,他感觉到幸福。等她家门打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