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龙戏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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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爷是提过。”完了,他死了,没料到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女人还没被人开过苞,他算是霉到家了,谁不好抓,偏抓上这等稀世珍宝。
他的嘴在颤,为皇上更衣的手指更是晃的剧烈。
“她……她才刚卖到花楼……奴才弄丢了爷想要的姑娘,所以……上花楼找,我瞧她刚进去,没被人碰过……所以买她下来服侍爷一夜,好过她在花楼里被人开苞后,还得连接几位大爷的客……”他结结巴巴地,脸不敢抬。这种谎言不知皇上爷信服吗?
“哦?莫怪倒是生嫩得很。”似是信了,但却又提眉,温吞吞地说:“小喜子,你抖些什么?是怕朕对你动起邪念吗?”
“不不……奴才怕药汤要凉了,失了药效。所以才……才紧张的。”
“药?”龙天运的目光教托盘上的药杯给引了过去,过了会才道:“药可以重煎,等她自个儿醒了,再送她回去吧。”
“奴才遵命。”至此,小喜子力松了口气,目送皇上爷出春宫了,他的贞操算逃过了一劫,全仗赖那娘们的“鼎力相助”……
“皇上?”小喜子眨了眨眼,瞪著皇上爷在春宫门前忽停脚步。
“你就在旁候著,别对她动手动脚的,等她醒来,多给几锭银子吧。”
显然,皇上爷是挺满意那娘们的。“主子满意是奴才的快乐。”小喜子喃喃道,愈发的认为自个儿是没做错。是青楼妓女、良家妇女都行,只要能讨皇上爷开心,毁几名女子的清白都不是问题。
在春宫里踱了半刻,依旧不见她醒来。有些不耐烦了,反正皇上爷也不知她究竟何时醒来。药再煎多麻烦,不如现时就赶她下船吧。
小喜子先大开房门透了气,吹来的冷风冷醒了半趴在床上的无盐.疲累的眼尚未掀起,忽感有人硬是揪起她的一头长发,逼她仰起脸来,随即来人撬开了她的唇,灌进刺鼻的药汁,她呛了几口,也吞了几口,身子痛苦如同得了伤寒般,乾涩的眼掀了掀。映入眼廉的是眉目如画的男孩。
是他!
就是他偷袭她!原以为十六是目标,所以先找机会让十六逃走了,却不料他一拳朝她打了过来!
“你醒了倒好,省得待会儿还得扛你出船。”见她喝进药汁,小喜子这才满意地将瓷杯暂搁在小桌上。那药汁是确保她的肚里不会因昨夜而怀了龙种,不是他狠心,而是她的身份容质不配成为金壁皇朝未来的皇储之母。
不过应该感激她的,要不是皇上爷肯要了她来泄欲,只怕如今躺在这腥红床上的就是他小喜子了。
“瞧不出你倒是挺能媚惑爷的。”小喜子不解的嘀咕。
他原以为即使下了迷香,多多少少能勾起皇上的情欲,不会怪罪他找错人,而勉强将他凑合著用,却没想到皇上爷索求无度,可怜啊!
“ㄏ……”无盐睁大眼,摸著喉间。她发不出声音来,是哑了吗?可恶!她一拳打向小喜子,却因四肢软弱无力,整个身子因前倾而翻滚落地。
小喜子跳开,皱起眉头。“想动武?你有什么损的?咱们爷可不是白占你便宜的哟!银子是少不了你的!”
她的碧玉刀呢?无盐喉口抽紧,只能发出“吱吱啊啊”的声音,说不出连贯的句子。
昨夜残存的最后回忆是黑脸侠客救了她之后,十六寻到了她,十六的容貌一向是长安城茶余饭后的话题。出门必惹登徒子。她不一样,除了钱奉尧这等不死心的雕版世家之后,她几乎连被调戏的经验也不曾有过,所以才会将自己半张的兽面让十六戴上了,而后回家的路途中却遇上了这面容姣好的男孩……
他绑架了她!
又是一个雕版世家之后吗?
她咬牙,合上黑眼。她的娇颜苍白似起了病,浑身上下虚脱无力,很难过。他究竟下了什么样的药?回忆虽在被绑架后停格了,但隐隐约约地明白她已非清白之身,在逃过了以往那些如钱王赵李的魔掌后,却让她被另一名男子占有了,很可笑,但既然是无法避免的命运,那被谁侵犯都是一样。
“ㄏ……”她从喉间勉强发一音节。
“放心,我可没坏心到毒哑你一生,只是下了点药,到了时辰自然会恢复。”小喜子将昨夜褪下的衫裙还给她。“还不快换上,难道想赖在这里吗?”
老天佑他啊,昨晚一时心血来潮,从花舫里讨来迷香,让皇上爷对她起了欲念,不然皇上爷怎会饥不择食到这等地步吗?他先行退出了房,让她换上衣物。
冯无盐蹙眉,疲累的身子让她有些头昏眼花。他不是钱奉尧的人!昨晚若是钱奉尧毁她清白,那么今早迎接的必定是钱冯二家的喜事。
她靠著床柱,酸痛的爬起身来,换上皱巴巴的衫裙。昨夜真的没多大记忆,就像是生了一场病,浑身除了不舒服之外,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既然将来她既无成亲打算,不必为某个男子守住清白的身子,那么就不必要有罪恶感。
先前不让钱奉尧碰是因为她尚能守护自己,而今既然失去了贞操,再在意也是自钻牛角尖,这是她的想法,但淡淡的遗憾仍然有……在穿衣的过程中,忽然瞥到小桌上的瓷杯,原本不舒服的病态已减轻了大半。
“ㄏ……”她狼狈地扑上前,小心的捧起陶瓷杯;杯子的形态普通,但上头彩绘刻纹,是秘戏图,一男一女结合的图貌,重点并不于此,而是上头图式刻纹精细,看不出是哪一派的。
她想要!想要这杯子!想极了!
她可以在合理范围里买下这杯子,而它将是她收藏品中最珍贵的另类小版画。
她抬起脸,首次正眼瞧著这“春宫”里的摆设.她惊诧的低呼;先将小杯子收在原是放碧玉刀的荷包里。随即奔至墙旁。墙上立著巨幅木版刻画,上头亦属秘戏图,但与杯上图纹不同,更显放浪形骸,裸体人身虽在交合之中.却将线条的弹力性表露无遗,相当的动感。在金壁皇朝里能有这功力的雕版师傅不多,就她所知,几乎没有……无盐轻轻抚过上头交织的阴、阳刻法,鼻头有些痒痒酥酥的,一般颇有知名的雕版师傅为了保护自己。多在作品印刷后,毁其木刻原品,换句话说是限量发行,以她来论,她雕印的插画最多发行一千份,再多便是由他人来雕了,这是她偏执的地方。
而现下的这幅木版刻昼却是未经印刷的原版……如果说先前因清白被毁而带来些许的遗憾,这会儿全教这木版刻画给弥补了。
她想要它!
“喂,好了没?”小喜子在门外喊道。
她更想见这原作的师傅。
“喂!”
她瘦小的瓜子脸露出微笑,身子骨是有些不适,但无妨。今天所得到的比过去二十年都多,而失去的不过是小小的清白而已。
“想赖在这里啊?再不出来,就算你这娘们裸身,我照样拖你下船。”小喜子在外恐吓。
她依依不舍地投了墙上版画一眼,移步向前,而后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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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失贞的女子有必要高兴到这地步吗?小喜子怀疑地瞅著她如璨满足的笑颜。没搞错吧?该不是想银子想疯了?
“这一袋银子你拿回家,马车在岸旁等著你,别想多敲,快走快走。”小喜子催促她往梯子走下。
出了门,她才知道这原来是一艘船,很眼熟,但没什么记忆,甲板上有几名汉子,对她视若无睹。主子呢?她想见见这艘船的主子。
“ㄏ……”她低低押住喉间,希望能说出几句话来。至少能跟这里的主子谈判一下杯子的价钱及吐露她崇拜的兴奋。
“别吵,我不是说过等晚上你就能说话了。快快快,把银子拿走吧……喂,把银子拿走再跑啊……”小喜子忽然顿口,瞧见她拎裙跑向船桥的那几名汉子前。
“你想干嘛?想找碴吗?”他真是小觑她了,还当好打发哩。呸,她要敢在船上耍泼妇。就丢她下船……咦,她停在燕将军跟前微笑干嘛?瞧上那黑不溜丢的男人吗?
他疾步跑过去,却发现几名汉子挡向前,护著身后的皇上爷……
完了。他死了!原打算趁著皇上爷还没见到她之前,乾净的处理掉她,没想到皇上爷补眠还补的真快……
“ㄏ……”无盐激动地向燕奔比手画脚的。
燕奔看著她,再瞧瞧跑来的小喜子,不发一言。皇上爷就在身后,照理来说,她要抗议,应该是要找皇上才是……
“喂喂!”小喜子扯住了她的藕臂,塞给她银子。“快滚快滚,想要拉客,免谈,滚滚滚。”
无盐瞪了他一眼,还给他银子,同时指指燕奔。要不是他下药,她怎会说不出话来?今天是失了贞操没错,但若能因此一睹雕版大师的风貌,贞操就属微不足道,尤其又巧遇救命恩人……她不是想谢恩,而是期盼能够画他。
她擅长画花画山画水画佛祖,就是不擅画人,她的人物像始终有些死板板的,能完全画出形态,但难抓神韵,这黑脸恩公的画形不好画,是项挑战,也是唯一能让她记住的长相。
她的眉眼轻轻扫过其他汉子,二名面貌凶狠的男子站在前头,后方的男子一身华服,面相……马马虎虎。皆归一见就忘,没能在她脑海停留。大师呢?也在其中吗?
“你干嘛啊你?”小喜子怆惶大叫,不敢抬眼对上皇上爷那二道莫测高深的威目。如今骄阳之下,小小的脸。大大的眼是一览无遗。完全……完全没有美人相。皇上爷会不会因为他找了名庸姿俗粉的女人来,而判他罪刑?
小喜子苦著哀怨的脸,想拖她下船,却见她手肘一撞.狠狠地击向他的腹部。
“痛!”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
无盐不悦地抿著唇,瞪了他一眼又将注意力转回燕奔上头,她张嘴却只能发出吱吱哑哑的声音,她锁眉,再试上几回……
“她不会说话吗?”几名的汉子身后忽传出了懒洋洋的声调。
“她是……哑巴!”小喜子顾不得痛,连忙匍伏前进。
“哦?”汉子恭退于后,龙天运缓缓迈动步伐向前。“照你说来,她被卖入青楼,又是哑女,这身世倒也挺可怜的。”
“是……是满可怜的。”小喜子头不敢抬。感觉身旁那女人诧异地瞪著他。
龙天运饶有兴味的注视她,嘴里却再问:
“燕奔,你识得她?”
“不,奴才不识。”黑脸男子的嘴几乎没掀。
无盐轻蹙眉。昨夜是戴著兽面,所以他不识她,那该如何才能请他回冯府当人体像?无法可想之下,她举臂想拉住这黑脸男子,却忽教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她抬首,却见是个不相识的男人。
他的唇抹笑,但未达眼底。
“ㄏ……”主子?
“可以这么说。”龙天运微笑,满意她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她的手腕依旧如昨夜的滑腻销魂,很难想像她能保持贞操到昨日。
无盐抽回手,从荷包里拿出瓷杯。
“ㄏ……”卖?
“不,那不卖。”他看著她的唇形,含笑摇首。“我不缺钱,也不打算卖。”
“ㄏ……”高价?
“小喜子,多给她些钱,送她走。”
“ㄏ……”无观哑著声说不出话来,目光盯著那秘戏图的瓷杯。她舍不得啊,早知如此就偷就抢了,又何必跟他谈?
“走走!你引起爷注意的目的已经达到,还不快拿著你的银子滚出去。”小喜子满脸都是冷汗,如果不快快送走她,迟早从他嘴里说出的谎言会愈滚愈大,压死他自己。
无盐摇首,拒绝二袋银子塞进她的手里。她的眼眯起,又将注意力转回了燕奔身上。
“ㄏ……”我的清白?她指指燕奔,再指自己,意谓是他占了她的清白吗?还是没将龙天运放在眼里。
龙天运的笑容微收敛起来。他无意与燕奔比较,但首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被一个女人冷落在旁了。
“小喜子!”
“奴才在……”那种懒懒的调子教他心惊。
“今儿个燕奔是改头换面了么?”龙天运心不在焉地询问,而她的注意力依旧停在燕奔身上,没将他当回事。是有些不是滋味,与他共赴巫山云雨才没几刻钟,便转移了目标,她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女人。
“咦?他还是老样子啊。”小喜子抬眼看向燕奔,黑肤大眼,有棱有角的,身上的厚衫是旧衣,也没换新嘛,皇上爷又不是没长眼睛,自个儿不会看啊,还问他,真是!
龙天运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停在她浑圆有致的娇躯上。
“小喜子,留下她。”这话终于成功引起她的注意,她转首,怀疑地??瞪著他。俊美的脸庞勾起微笑,她是长得不怎么地,但她柔软销魂的身子尚停留在他的脑海中。
可以留,但不会太久。
“爷?”小喜子的脸垮下地。留下她?不会吧!这么残忍的事不会降临在他身上吧?
他扬眉闲闲对上她疑惑的黑眸。而后。疑惑转为震惊不信!
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