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殿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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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白玉兰挂坠朝着她手里一塞:“放好!以后想妈妈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但是不准再哭了。再哭的话,我会打人。”
她还是哭,但是很快就没有了力气,只有呜咽的声音。
时隔十六年,她还是能那么清晰地感受,当年只是五岁的她,那种恐惧和慌乱,那种疼痛和颤抖。多少个日日夜夜,哪怕是在现在,她还是没有能想明白,为什么骨肉亲情,可以这样轻易地割舍,甚至连一点依恋都没有。
从此之后,她就再没有坐过飞机,偶尔在空中看到飞机,她就会条件反射地恐慌头晕;几次坐上飞机,她最终还是不堪忍受那种恐惧贯穿的疼痛感,在起飞之前下了飞机;唯一的一次,她是用了轻度安眠药物,下飞机之后,接连一段时间持续做噩梦。
掌心早已粘腻,疲惫地靠在窗边,舒梓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一阵阵的晕眩感,一阵阵的绞痛让她无法呼吸,浑身发冷发颤,她抱紧了自己的身子。舒梓乔,别想了,别想了,那个噩梦已经过去了十六年,过去了……难道这种心理阴影要伴随你终身吗?
☆、第十八章 示威的女人
第十八章
舒梓乔,别想了,别想了,那个噩梦已经过去了十六年,过去了……难道这种心理阴影要伴随你终身吗?
“小姐……小姐。”
耳边的声音似唤了多声,舒梓乔疲惫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空气,旁边原本空着的位置,多了一位打扮入时的女人。
见她睁开眼睛,旁边的女人勾唇明媚地一笑,撩了撩鬓边微卷的秀发:“你就是舒梓乔,是吗?”
舒梓乔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她看到的杂志上的那位。
“你好,我叫苏梦欣,这次……是专门陪贺少过来的。”
苏梦欣伸出手来,眼底有着显然的胜利,看着她苍白的脸,那笑更是浮上了一分。
舒梓乔看了她一眼,长得很美的一个女人,比图片还美,赛雪的肌肤,点墨般的眼睛,睫毛卷着微微的弧度,唇不点而朱,颇有些古典美人的味道。
“苏小姐,你好。”
“舒小姐……好像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特等舱里有贺少专属的私人医生,需要我跟贺少说说,让医生过来看看吗?”苏梦欣嘴角的笑容甜美,舒梓乔只是在心底可笑地叹气,她应该知道自己不是得**的夫人,何苦呢?
“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舒梓乔说着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苏梦欣的存在。飞机这样的环境已经让她觉得很累,再加上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她根本就懒得应付。
“舒小姐,你知道吗?听说A国风光很好,不愧为花国,这个季节无论什么花都开得最美了。我以前拍戏的时候,去过一条街,满街都是琼花,好美好美的。听说,有很多街道是以花命名的,从街头到街尾都是花……真是浪漫之国啊!”
苏梦欣看了看闭着眼睛的舒梓乔,她的脸色那么难看,虽然闭着眼睛,应该是难过或是愤怒地在听着吧?想到这里,她心情更为愉悦起来:
“舒小姐,其实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应该是你们的蜜月,不过听贺少说你有公事在身并不方便,我凑巧又在这里拍戏。舒小姐,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接的这部戏,是贺少投资的,剧本也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这部戏花了贺少不少精力,投资也很大……这次在A国一周,贺少还要陪着我,他那么忙的人……”
“苏小姐。”舒梓乔悠然打断她的话,睁开眼睛,“我晕机……想吐。”
她的手才盖住嘴,苏梦欣惊惶地起身,看着她苍白的脸,轻蔑地一瞟,扭着腰肢朝贺一格的位置走去。
目光尾随,这才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他手里随意地翻阅着一本杂志,只能看到侧脸,旁边,有专门服务的空姐站着,果然是殿下的气势。
A国……秦臻是这里的公主,那么,贺一格岂不是王子?传闻怎么说来着?如果他愿意,可以是A国下一任总统。
舒梓乔揉了揉太阳穴,神思终究无法在别的事情时定格太久,又回复到了沉痛的思绪之中。初到苏家的时候,她只是哭,被教训了几次,也就学得乖了。痛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她不许自己再去想那些毫无意义的回忆,只是一上了飞机,所有的思绪,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像蚕丝般将她层层包裹,缠绕,最终,窒息。
☆、第十九章 舒梓乔,别怕
第十九章
两个小时的飞机,对于舒梓乔来说简直就是一趟地狱之旅,心理医生说她心理创伤太重,要她间隔一定时间便来治疗。只是,她并没有那个时间,也觉得坐飞机的机会不多。贺一格毕竟不是爷爷,她从阳城到南山城的时候,只是跟爷爷说会晕机,便改了行程。
咖啡无法剪除内心的恐惧和寒冷,这样的温度,她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其实很多回忆的片段都失去了条理性,是凌乱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力度,都幻化成了利刃,将她刺得体无完肤。
对那个女人的记忆已经模糊了,除了她的脸,除了知道她喜欢跳舞,是有名的舞后。她所有的记忆,就定格在最后的那一天,她让她上了飞机,给她吃了安眠药,然后,什么都没有交代地消失。
她一定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那时才五岁,也一定没有想过她之后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忘记了,她会哭,会害怕,会恐慌,会不知道该怎么办,会一个一个晚上想爸爸,想妈妈……那些日子,她把那个白玉兰的玉石挂坠拿在手上,对着月亮一遍一遍地看,想着有一天,忽然之间,月光施加给了她魔法,然后,一切都是做梦,并不是真的……
后来,她终于还是把挂坠放到了柜子底下,再也没有拿出来,因为她知道,她的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也不曾后悔过。
而她的爸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就这样消失了……
生命跟她开了一个怎么样的戏剧性的玩笑?五岁的时候,她失去了双亲,开始在苏家寄人篱下的生活。那个叫苏洛清的少爷,霸道蛮横地不得了,总是一次次地欺负她;那个叫苏笛的小姐,骄纵得不得了,她总是心理强大地任她支使;而那位苏太太,不分青白皂白的打骂应该数不胜数了吧?她的母亲,那位美丽动人的母亲,此刻会在哪里呢?她会想过,她的女儿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吗?
飞机里播音员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惊惶了一下,飞机渐渐降落,她的头在晕眩,明明知道,已经过了十六年,明明知道,现在的她已经长大了,可是,这种恐惧是渗入到骨髓的……
当旁边的乘客都站起身的时候,她却是腿脚发软,不过是想要站起身子,都无法做到。
“舒小姐!”苏梦欣惊讶的声音如此尖锐,白色的高跟鞋已经到了她面前,“你不是还在晕机吧?需要我帮忙吗?”
“谢谢。”
她费力地说出了两个字,苏梦欣的身子被一双大手揽过,她脸色一红:“贺少,舒小姐她……”
男人漠漠地扫过她苍白的脸,淡漠如冰的眼神,依然不屑,直接揽着苏梦欣从她面前走过。
苏梦欣频频回头,眼底的胜利光芒不再遮掩。
或者,女人天生就是好斗吗?舒梓乔扯了扯唇,攥紧手心费力站起身子,深吸了口气,才走出机舱。
当然,脚步是虚浮的,就像踩在柔软的棉花上一般。脚步接触到地面,她跟着人群往前走去,很快,一直到了洗手间,狠命地用水淋着自己的脸。反扣住门,她的身子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好累好累,她一直知道坐飞机是那么累的事情,会让她濒临崩溃边缘,她会那么痛那么痛,却无法掉一滴眼泪,于是,会更痛。
不知道这样了多久,才觉得稍稍舒适了一些,舒梓乔站起身子 ,推开门,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比鬼还惨白的脸。她用纸巾一点点地把自己的脸擦干,扬起一个微笑来。舒梓乔,已经下飞机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别怕!
☆、第二十章 贺先生,我没别的意思
第二十章
玛格丽塔皇家酒店。
苏梦欣跟着贺一格的脚步,紧张地抓紧了手里的银色手包,细高的鞋跟踩在柔软的花色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只有软软绵绵的触感。
格调浪漫的旋转餐厅,银格**的流苏餐桌布铺在正方形的桌子上,水晶高脚杯在橘色的灯光下泛着光泽,旁边的男人,正在点餐,苏梦欣托着腮帮,看着如此耀眼得跟钻石一样的男人竟然坐在跟自己那么近的位置,还是觉得恍然如梦。
美貌向来都是女人胜利的武器,她的美貌在演艺圈里也是首屈一指的,男人会称她为尤物,跟贺一格那个所谓的妻子,何止天壤之别?
精致的菜色一道道端上,红酒注满酒杯,苏梦欣扬着梦幻般美丽的笑容,侧头道:“贺少,我敬你……”
男人微微颔首,端酒杯的手指骨节分明,却是没有戒指的,苏梦欣喝了一小口红酒:“……听说玛格丽塔皇家酒店,只招待皇亲国戚,不是有钱就可以进来的。这是我见过格调最好的酒店了,贺少,你真有本事。”
本事?贺一格的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拧,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在女人眼里,这就是本事?
“这里的东西真好吃。”跟贺一格一起就餐,气氛总是沉闷的。苏梦欣嘴角勾起一个清甜的微笑,又似不经意地提起,“舒小姐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她也在玛格丽塔吗?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也在,碰面了是不是会……有点尴尬?”
“飞机上不是碰过面了吗?”贺一格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不用管她,该出现的时候,自然有办法找到她。”
苏梦欣低头喝汤,原本女人该知足,有的东西不能想太多;可是今天看到贺一格那位不受**的夫人,她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想得更多一点。
浪漫的晚餐结束,一同进入总统套房。贺一格其实已经挺久没有找过她了,但是她还是贪恋他的味道。那么幸运的,她的第一次被当成礼物送出,是送给这样一个一手遮天的男人。
特地准备好了真丝睡衣,当然性感得让人鼻血贲张,尤其,是她尤物般的身材穿上的时候。细细密密的水珠洒下,她拿出高档的沐浴露擦洗着身体,心像少女般砰砰直跳。
走出浴室,男人正站在窗前,手指夹着一支烟,苏梦欣轻轻地走到他身后,双手环住了他,头埋在他柔软的浴袍上,低声道:“贺少……”
手指弹力十足地爬上他的胸膛,想要更进一步动作,手机的铃声却是突兀地响起。
如此大煞风景。
苏梦欣还想继续刚才的动作,却被贺一格扣住了手,他转身走到桌子面前拿过手机,陌生的号码。
眉头轻拧,放到耳边,声音却是熟悉的:“贺先生,我是舒梓乔。我想告诉你一声,我现在已经到了邯曲……”
“所以呢?”男人的声音显然是不悦的,“我早就告诉过你,蜜月只是形式而已,舒梓乔,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她有吗?舒梓乔撇撇嘴:“贺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礼貌上应该跟你说一声而已。”
☆、第二十一章 海的回忆
第二十一章
“……”她有吗?舒梓乔撇撇嘴:“贺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礼貌上应该跟你说一声而已。”
忽然地,再也没有了任何兴致。即便苏梦欣像蛇一样缠住了他,他也是推开了她,走进了书房。
打开电脑,桌面上跳跃着的一张照片瞬间刺痛了他的眼。许久没有来过,电脑的图片背景没有换,那图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跳入眼帘,让他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蔚蓝的海洋,莹白的细沙,散落的贝壳,一个穿着白色吊带裙的女孩正扬着手里彩色的纱巾,海风狂乱地吹着她的纱巾,她的头发都被吹到了脸上,却依稀可辨那双明眸。
她长得很美,清甜可人,笑起来更美,嘴角左侧的酒窝总是显而易见。
她喜欢赤着脚在沙滩上走,也喜欢披着纱巾,提着长裙漫步在海边,不时地捡几个贝壳,总是孩子气的样子。
她会大胆地在他衣服里塞上一把沙子,然后大笑着离开;也会撒娇地要他蹲下身子,放肆地爬上他的背。
海风吹过的时候,她的长发总是缭乱在眼前,却不肯拨开,张着双臂,闭着眼睛微笑。
图片没有删除,记忆呢?
他自嘲地笑,走到窗边,伸手打开打火匣,夜色已深,还能听到海浪拍打的声音,仿佛又夹着那样清脆的笑声。
贺一格揉了揉太阳穴,听到手机铃声,脑海里猛地浮现出另一张脸,清秀有余,美丽不足,眉眼之间总是淡淡,没有女孩儿家的娇态,却是有着一股清冷。
舒梓乔的电话?如果他没记错,她不是刚刚才打过?伪装成那样不在意的样子,却是无时无刻地不在想着吸引他注意的办法?
目光触及那组数字,凭着他对数字过目不忘的敏感,确实是舒梓乔没错。贺一格冷笑了一声,直接挂断。
手机铃声又不折不挠地响起。
连续挂断三次,贺一格正要关机,却看到屏幕上划过的字幕:“对不起贺先生,我不是想打扰你。爷爷刚刚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接,如果爷爷打给你,你就告诉她我睡着了,好吗?”
***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舒梓乔眯了眯眼,睡得并不好,许是坐了飞机的缘故,做了**的噩梦,醒来的时候冷汗涔涔,呆坐许久。
记忆被挖掘,就像是撕裂了已经愈合的伤疤,牵扯着皮肉的疼痛。
天总会亮,噩梦总会醒,再怎么艰难,总会过去。
舒梓乔拿出行程安排表,这周的行程,是邯曲。邯曲是A国东部最为贫困的地方,最著名的不是这个地区的贫困,而是艾滋病盛行。每年虽然都有交流活动,试想,谁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呢?
简单的梳洗,便照着图示一直往前走去。邯曲果然是个贫穷的地方,建筑简陋破旧,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所交流的学校“明爱”,看着那样的教学楼和衣着褴褛的孩子,她喉咙的位置,梗塞得难受,鼻子酸得就像要流下泪来。
☆、第二十二章 失踪的孩子
第二十二章
如果你未曾见,你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一个地方,让你看着就想要流泪?舒梓乔的人生虽然经历过太多波折,只是见到的都是富贵,从未见过如此贫困的景象。无论精神贫瘠或是物质贫瘠,原来都是可悲的。
参加此次交流活动的,共有十二个老师,活动除了专家讲座,剩余的教师需要在研讨课例和跟班教学中选择一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