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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未恋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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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今后的工作?”见夫人要走,卫宁连忙询问。
  “你不用工作。”韩夫人和蔼的说。
  “这怎么可以!”卫宁想证明自已的能力似的争取:“我什么都会做,记帐、管事,即使是粗重工作也无妨……”
  不论如何,他不能当个男人的玩物。
  想起少年的暗示,他脸色越发沉重。
  韩夫人眼神落在卫宁漂亮的脸上,换上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怎会以为你需要工作呢?若你真要工作……”
她将眼神回转至丈夫身上,  “仲熙,卫宁的工作就交由你安排吧。”  “当然。”韩仲熙理所当然的回答,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会替卫宁找些事情做的。”
韩夫人对卫宁温柔一笑,表示一切与地无关,自有人负责,她快步离开房子。
  卫宁听着脚步声远去,心里凌乱不堪,一回神才发现,现在大厅里只剩下他与韩仲熙两人,不禁又是一身冷汗。
  “好些日子不见你,我出远门做了趟生意,你在家里做些什么?”韩仲熙走到卫宁身旁,满脸笑意,试图与他闲话家常。
  这是他第一次站在卫宁身旁,卫宁才发现他几乎高了自己一个头,肩膀宽阔,身材健壮结实,比之边疆胡人毫不逊色。
  他俊尔的脸带着笑,低头看卫宁,眼神温柔。
  好一会儿,卫宁才想起韩仲熙的问话。
  “没做什么……”卫宁低声道。
  “为什么穿这身旧衣服来见我?”韩仲熙挑起眉,脸上虽然仍是笑着,但隐约有不悦之情。
  “夫人不是帮你做了一些衣服?”
“我不习惯穿如此高贵的衣裳,与我的身分不配……”
  “这是我的命令!”声音有了怒气。
  这男人果然习惯发号施令,一有人不听他的话就生气了。
  “我下回就穿。”卫宁倒也屈服得很快,因为韩仲熙越靠越近,已经环住了他的肩膀,他没时间把心思花在这种意气之争上。
  忍耐、忍耐!
  卫宁提醒自己,先忍耐下去。
  一开始卫宁还保持着不动,装作毫无知觉,感觉那双手臂轻轻环住他,不重,但却很清楚的感觉男人的气息环绕住自己的周围。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性暗示的拥抱,像拥抱一个孩子般,韩仲熙亲切的拥住他,
  “看到你健康了,我真的很高兴。”
“谢谢老爷。”卫宁低声说,微微摇动身子想要挣脱。
  “我等你很久了。”韩仲熙轻声的说,他的脸埋在卫宁的发梢上,所以他听不太清楚,只感觉到发上一阵搔痒。
  韩仲熙拉开一段距离看他,让卫宁逮住空隙逃开,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
  “别再退了,你会被门坎绊倒。”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腰身,让他停住脚步。
  “你在想什么?”
卫宁抬眼,冷然的视线对上韩仲熙充满兴味的眼神。
  *****
当夜,韩仲熙叫卫宁一起用晚餐,席中有那天清晨见到的男孩;他今天的衣着更加华美,绢布织成的罩衫尽是金线刺绣的花样,他不住的陪韩仲熙说笑,而那男人似乎也很享受男孩的奉承。
  他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卫宁身上,只有在被男孩的言语逗笑时回望他一眼,男孩丝毫没有介意,很尽责的扮演他的角色,妙语如珠地炒热气氛。
  相对之下,卫宁就显得太不识好歹了。
  他垂着眼睛凝视菜肴,脸色肃然,不论韩仲熙问他什么,都一概以点头摇头作答。
  “卫宁,多吃点,你太瘦了。”韩仲熙劝他。
  “是嘛!是嘛!瞧他,一阵风就要刮走似的。”男孩附和,笑着把身子靠上韩仲熙。  “老爷,您也该多吃点,每回您出远门一趟,身子也消瘦不少。”
  看着两个男人卿卿我我,对卫宁来说真的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反而让他越来越反感。
  天!只有『伤风败俗』四个字可以解释眼前的景象。
  整栋宅子里的人对这种怪异的现象都不闻不问吗?
  就算一开始还抱着忍耐的打算,现在卫宁知道这已经趋越了自己能够忍耐的极限。
  韩仲熙临时有事离开,他临走时只留下一句话:  “卫宁,等等在房里等我。”
  因为男孩的在场,让卫掌对这句话尴尬得无以复加,假装无知无觉,却被胀红的脸背叛。
韩仲熙走了之后,只剩下两人对坐,气氛有淡淡的尴尬。
  男孩对卫宁一笑,很快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  “我上回忘了对你说,我叫承欢。”
“我已经知道了。姓呢?”卫宁有听见韩仲熙唤他的名字。
  “连爹娘都不知道是谁,哪来的姓?有个名字可以让人使唤已经很幸运了。”承欢笑笑的说。
  “卫宁,这个名字很好听。就像你的人一样,很安静。”  承欢亲热地起身,坐到卫宁的左侧,捞起卫宁的杯子帮他斟酒,“来,庆祝我们再度见面,今天不醉不归。”  他将酒杯塞入卫宁迟疑的手中,敬酒动作熟练,笑容谄媚逢迎,举手投足间是掩不住的风尘味。
  “来,我先敬你一杯。”
  卫宁突然醒悟,承欢是青楼出身的,他看得出神。
  “你看出来了?”
  发觉卫宁的眼神,承欢掩嘴一笑,这动作妩媚阴柔,不像个正常年轻男孩应有的行径。
  “你该改掉这些小动作。”卫宁将他的手从嘴边拉下,温和的说。
  “我从小就在那种环境当中长大,根深柢固,改也改不了。”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跟你一样,在原来那儿被老爷看上,买了回来。”
  原来韩仲熙有到处收集人的习惯,想想,这说不定是有钱人的嗜好之一。  周游各地,看到喜欢的就买回家来汰旧换新。
  想到如此荒谬的嗜好,卫宁竟然忍不住笑了。
  “我不了解,老爷与夫人看来相敬如宾……为什么……”
为什么要养着男宠在家里?
  这句话卫宁没敢问出口,他害怕间接承认自己的身分让自己的尊严再度受伤。
  “夫人?”承欢讽刺的笑起来,  “老爷何曾把夫人放在心里?娶亲只为了傅宗接代罢了。因为彼此不在乎,当然可以维持得这么好。表面的温柔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容易。”
“夫人不在乎?”
  “你说呢?”承欢戏谑的反问,卫宁摇摇头,他还没有深入认识韩夫人,到目前为止,他只看到她和蔼的一面。
  “你呢?从哪来的?”他笑容一敛,又变得温柔可亲,开口询问卫宁的背景。
  “我本来在长安的杨家。”
“啊!杨家现在身价正高,就算当下人也高人一等吧?”
  “是。”卫宁赧颜,这是真的。
  杨家仗着裙带关系作威作福,家仆奴役也同样嚣张,不知道有多少次去店铺里用几百钱强买下几千钱的东西,看上眼的搬了就走,仗着朝内有人撑腰,杨家从来不怕惹事。
  “杨家为什么把你卖了?”承欢又问。
  “因为……”卫宁再度低垂下头。
  承欢反应很快,等不到卫宁回答,连忙说:“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每个人都有不想对人说的事,你别勉强说出来,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承欢自嘲似的笑,指指自己,  “因为我这个人的嘴一向不牢。”
“谢谢。”
因为两人靠得很近,所以今天承欢可以清楚的看见卫宁俊雅的脸庞,琉璃般剔透的眼眸承载着某种脆弱的特质,宁静的微笑若夏日静静绽放的莲花,洁白若雪,纤尘不染。
  他发现卫宁的身体一直轻微的颤抖,方才的冷静都是用坚强的意志假装出来的,韩仲熙一走,就忍不住恢复正常反应。
  “你怕吗?”
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今夜卫宁不曾太好过。承欢有些同情。
  “怕。”这次卫宁很老实。
  他什么都怕,怕这个不了解的新环境,怕自已的新身分,更怕自己妥协的程度。
  承欢握住他的手,凝视卫宁僵硬的侧脸。
  “别怕,很多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
  “为什么要忍?”卫宁转头看他。
  “因为这是我们的生存方式。”承欢很认命,而且从他的语气感觉到,他并不觉得这样不好。
“相信我,韩家的日子很单纯,你只要偶尔陪在老爷身边,讨他的欢心就行,其余的时间都是你自己的,你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
“你想说什么?告诉我。”承欢见他想说话,忍不住眉开眼笑,一双圆眼瞇;成细缝,看起来很是天真可爱,恢复属于他年龄的纯真气息。
  说出来有什么用呢?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会听从自己的言语与意愿?
想到承欢自己承认的不牢口风,卫宁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第二章
    韩仲熙与友人小酌至深夜才到卫宁处。他本以为卫宁会如他所言等在房里,但入门处毫无灯光声息,转至卫宁房前,情况还是相同,整间房子幽静空寂,好似间无人居住的空屋。
  他正要拿出火折子点灯,忽然听见一个轻轻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不许动,否则我会真的动手。”
一个冰凉的物体抵上他的颈子,他认出卫宁的声音。
  “卫宁,你想做什么?”
韩仲熙没敢大意,他判断着自已与卫宁的实力差距,想着抢下他手中刀子的可能。
  他的手没有任何颤抖的迹象,显示他心情镇定。
  ";我要离开这里。";卫宁的口气冰冷。
  ";你逃不掉的,我向官府报案,你迟早还是被抓回来。不,即使不报官,我一样可以把你抓回来,你不明了韩家的土地有多广,势力有多大。";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卫宁显然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他口气坚决肯定,没有一丝动摇。
  ";你有想过被抓回来之后,我会怎么对付你吗?";
  ";相信我,最糟的我已经遇过。";顿了顿,卫宁回了这句话。
  ";你想上哪去?";
  没有回答。
  在黑暗中韩仲熙看不清楚卫宁的身影,仅知他身手出乎意外的灵活,行走动作皆没有发出声音;趁卫宁思考的时间,韩仲熙的眼睛终于习惯黑暗,他能够转头看清卫宁认真的脸,与一双漆黑的眼睛。
  ";你买我的费用我会想办法偿还,就此告别。";他安静的说,没有紧张与惧怕。
  韩仲熙看到卫宁眼中视死如归的表情,这表情在他初次见到卫宁时也见过。
  他到底在逃什么?
  他皱眉,但没时间继续深思这个问题。
  ";你走吧,我不会拦你。";韩仲熙的声音很低,";但你能答应吗?如果你被我找回来,你就是我的了。";
  还是没有回答。
  ";告辞。";卫宁终于说。
  ";再见了,卫宁。";
  为何这一句话带着几许温柔?卫宁既惊讶韩仲熙的大胆,也不解他对自己究竟是何种层面的情感。
虽然韩仲熙似乎真的有意让他逃走,但卫宁不可能如此轻易相信他人。在过去这些日子当中,他已经学会如何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所背叛,被长年相处的伙伴迫害。
  他淡漠一笑,再度道歉:  “失礼了。”
尚不解卫宁话中的合意,一个黑影掠过,韩仲熙后脑上一阵剧痛,连声音也来不及发出,便陷入真正的黑暗之中。
  *****
“人逃了?:承欢听到下人前来报讯,登时笑出来,“这人真奇怪,来这里好一些日子了,什么时候不逃,偏偏选昨天晚上。”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老爷怎么说?”
“老爷当然生气,带着一些人出去抓,才刚出发。”
“夫人呢?”出了这等大事,当家主母还能不闻不问吗?承欢非常好奇。
  “夫人一大早就回娘家去了,还不知道这件事,问门房的小厮、守夜的保镖,没人看见有人离开,墙这么高,门又统统锁着,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不见,全家正乱着,就等老爷回来追究责任。”
拿了些钱打发走打小报告的小厮,承欢悠闲的在房前看几个园丁整理花圃。他凭栏而站,嘴边噙着一个微笑。
  不论何时,他的微笑都是开朗且愉悦,让人以为他正为了什么事情高兴。
  他的笑容一直充满顺从与被驯服的温柔,极易博取到客人的欢心,从小到大,他便是依靠着客人的欢喜与否过活。
  承欢,他的名字也隐含着这般含意。
  他无意去揣测卫宁为什么要逃,人各有志,一个人做任何在别人眼中荒谬的事时,其实多半有他不得不然的理由。
  他只是很感兴趣,这里距卫宁的故乡有千里之遥,他无依无靠,从何而来的勇气?
  “唉!喜欢冒险的人可真多。有勇无谋。”承欢掩嘴笑,方抬起手来,就想起卫宁拍下他手掌的神情。
  他眼中没有任何不屑,仅是说:  “你该改掉这些小动作。”就像个兄长般温言相劝。
  来韩府两年,若真有心,这些在青楼当中养成的言行举止早该遗忘了,但偏偏许多客人看到他残留的习惯行动,面露轻视之色,拿言语或行动试探他,以友好为名,行骚扰之实。
  一股傲气与倔强反倒让他故意保留了这些动作,要所有人知道他并不以自已的出身为耻。
  一个人的出生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凭什么瞧不起人!想到往事,承欢还是生气。
  但回想到卫宁,他心里一软。才接触两回,他便能肯定卫宁是个正直的好人。
  “承欢少爷,这些花我们种好了,您还需要哪些?”园丁工作结束,前来禀告。
  在韩家,大家以少爷称呼承欢,与韩仰玉同辈。
  “这些够了,你们回去吧。”承欢指挥他们下去。
  就如他对卫宁所说,在这个家里,只要韩仲熙不在的时候,他拥有完全的自由。
  承欢回房去,将四面的窗打开,四周杜若、蘅芜的香气随着空气飘进来,他执起笔,沾了些朱墨开始临摹起窗外的几株红花。
  有时,他会趁韩仲熙不在家时出府,去市集走走,找些乐子,今天他想安静独处。
  画完一幅,已经过了一段相当漫长的时光,日头高挂,斜斜地照进房子当中。
  承欢不想唤人送饭菜来房里吃,突听见隔壁房间有声响,便走出门去察看。
  方推开门,一双手伸过来,将他抓入房间当中,从后面摀;住了他的嘴。
  “别声张。”
  承欢点了点头,身后的人才放开手,果不其然,是卫宁。
  “卫宁?你怎么在这?”承欢讶异的说,发觉卫宁脸色惨白,必须扶着墙才能站立,他连忙伸手扶住他。
  “你又病了吗?”
卫宁点点头,冷汗一滴滴的从额上滑落,十分痛楚。
  “我旧伤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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