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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未恋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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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府所有成员前宣布自己的地位。
  多不可思议!当年,他是以男宠的身分进人这个家,现在却可以成为所有人的支配者。再也没有人敢用轻蔑的眼神看他。光是这一点,就教卫宁心满意足。
众人散去后,韩仲熙将卫宁叫入自己的书房,从一个隐密的暗格中,掏出一张地契。
  他示意卫宁接过。
  ";以后,这片土地就是你的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也许有一天,我还是会发脾气、将你赶出这里,你可以有一个栖身之所,而我……也可以知道到哪里将你接回来。";
低头看了那张片刻,非常确定那是一张价值不菲的地契,位于南方最热闹的城镇,土地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自给自足。
  卫宁按着抬头研究韩仲熙的表情,他霸道且坚定地回望,卫宁的心骤然跳出正常的节拍,逐渐加快。
  “我不要。”飘忽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坚持,卫宁缓缓摇头,知道自已的声音在动摇。
  拥有自己的一方天地,有个自己可以终老的家,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奢望。
  “收下,这是命令。”韩仲熙霸道的说。
  卫宁终于将地契迭好,拿在手上对韩仲熙一揖到地。
  “谢谢……老爷……”
韩仲熙很久没有说话,两人之间一片静默。
  “跟着我有如此痛苦吗?竟让你肯屈膝接受我的馈赠?”韩仲熙终于喟叹,他的话语中掺着苦涩,以前他送的礼物卫宁从没有收过。
  卫宁没敢抬头看他,他不过是假意亲近了韩仲熙片刻,就换来他工作十年也买不起的土地,这感觉教他心虚,也教自己自卑自怜。
  反过来想,以金钱来换取一份情感,韩仲熙岂不更加可怜?
  老爷……";除了道谢,卫宁更想说声对不起,说他是骗人的,他根本不想接受他的情感。
  ";快去做事吧。";
  韩仲熙将他一推,目送着他走。
  身后的视线仍在凝望。卫宁相当清楚。
  从视线内穿透过身体的感情,一直跟随着,不管走多远,他都能感觉到韩仲熙在等着自己点头,他任何一个能够报答的响应。
  他给不起。
  卫宁越走越快,慌乱的想逃避这份情感,一如往常。
第六章
    天宝九年
殷商的鼎、晋朗的砚、随朗的玉石,古玩店当中,珍奇异宝从未少过,附庸风雅之徒前什后继,造就多少古玩店满满的获益。
  但争执也从未少过,从古玩的真假至价格的实在,都是老板与顾客斟酌的话题。
  一名威严男子皱眉道:  “这张砚要五千文钱?”
“一口价,没得杀。”
站在男子身边,引来过往女子惊艳目光的俊美青年接过砚台,往阳光下一站,将石砚细细地看了一看。
  “老板,你这砚虽有眼却色浊,是个有型无神的死眼。雕工虽细,但斧凿过多,将这青花纹截了一段,失之古朴,真值得了五千文?”  青年面如凝玉,举止风采翩翩,淡淡的评论,登时让店家变脸。
  “这位公子,您别胡说!我们还要做生意的。”
青年微微一笑,  “老板,折个价吧,也则让人说您欺负不识货的客人。”
店家斟的一下,终于让步。石砚以四千文成交。
  男人将砚台揣在怀中,踏着轻快的脚步出城,方才将石砚批评得一文不值的青年缓缓走在他身后,摇着扇子往山边望,他安静的姿态引来男子的微笑。
  “卫宁,到了。”  白净文秀的青年自然就是卫宁了,他听见招呼,同过神来,发现韩仲熙
指着往树荫下指,一群人扛着木箱等着,只待一声命令就要装箱。  ”镖师们已准备妥当。这趟终于大功告成,外加一个上等的砚台。”
  韩仲熙从怀中陶出方才买到的砚石,与满满一车古玩放在一起,得意之情写在微扬的眉梢。
  “多亏你这一两年对古玩下了不少功夫,说得头头是道。这一块石砚我瞧价码可以翻上两倍。”
卫宁浅浅一笑。
  “都是老爷教的。”
他挽起袖子,帮着镖师们将一箱箱各地收集来的古玩放到车上,他看起来瘦弱,但力气却不小,三两下就抬起厚重的木箱,整齐的堆在车上。
  自从韩家顶下了余栖霜夫家的几家古玩店后,韩仲熙的心力转为经营古玩生意,至于以前偏好的兼并土地,现在大半交由夫人去管理。
  而卫宁两边跑,一方面处理佃农闲复杂的收租问题,一方面每年至少会出远门两次,陪着韩仲熙上京去收集古董。
  “瞧瞧,出来这一趟,你就瘦了。”用柔和的眼神看着他,韩仲熙有点心疼的说。
  “您也是,老爷。”卫宁淡淡一笑。
  他们并肩往南而行,连有货物的马车先行上路了,留两人独行。
  在渺无人烟的山路上,韩仲熙偶尔会靠过来,牵着卫宁的手,本来不习惯的卫宁,也在几次挣脱不了后,逐渐习惯了两个男人牵手的别扭感觉。
  韩仲熙的手宽大厚实,十分温暖,他逐渐习惯他的温度。
  当这种时刻,他总是走得特别慢、话特别少,像是要全心全意享受彼此之间的亲昵,无暇他顾,卫宁也就跟着他的步伐,缓缓的走。
  “再翻过一个山头就到家了。”卫宁指向远方,愉快的说。
  “是啊,要到家了。”
  听到卫宁将韩府称为家,韩仲熙有莫名的感动。
  他转身看卫宁,而后者在注意到他的眼神时,回了一个微笑。
  韩家大部分人对卫宁的想法都差不多,不是说他善解人意,就是说他脾气好,他脸上永远挂着笑容,很少人看过他激烈、严肃的一面。
  只有韩仲熙,偶尔会想起卫宁刚进府时,宁死不屈、坚拒到底的执着。
  真奇怪,这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本性掩饰得这么好。韩仲熙总是这样想着。
  但这样的卫宁,他也不讨厌。
  懂得扮演一个受人欢迎的角色,这是卫宁的魅力之一,韩仲熙总是像看戏一般的欣赏着卫宁的一言一行。
  如果,能够这样一辈子看着他:那也不错。
  一时动情,韩仲熙俯身吻了身别的男子,唇印上对方,掩去本要出口的一声惊叹。
  韩仲熙揽住卫宁的腰,他没有闪躲,只是静静的站着,任由这个吻加深、拥抱变紧。
  良久,卫宁的唇轻启,韩仲熙分不出这是响应,还是身体不自主的反应,他没管这些,径行攻城略地。
都已经在韩家养了好些年,卫宁却一直没有长多些肉出来,身躯抱起来依旧骨感。
  一吻过后,韩仲熙拉开两人距离,打量安静得过火的卫宁。
  卫宁没有激烈的反应,也没有深吻后激情余留的痕迹,他轻轻的说:";老爷,赶路要紧。";
  甚至连气息都没有丝毫紊乱,他浅浅地笑着,好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韩仲熙总在这个时刻恢复清醒,犹如被浇了一桶冷水般。
  这人,终究还是冷得一点感情都没有。
  *****
  他们回到韩府时,迎接他们的是一场战争。
  十五岁的韩仰玉牵着骆从信的手,昂首立在大厅上,固执地不肯认错,也不肯受罚。
  ";我们没有错,为什么要受罚?!";
  ";少爷。";十三岁的男孩显然有点害怕,牵着主人的手,躲在他的身后。
  ";仲熙,既然你回来了,就来管教一下孩子。仰玉越大越不听话了。";
  韩夫人怒气冲冲的迎上来。
  ";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韩仲熙一进屋就看到这个场面,吃了一惊。
  ";他们上学不上学,竟然在课堂当中打架!仲熙,你好歹也管管儿子。";韩夫人用抱怨的口气告状。
  原来是这种小事。韩仲熙没有兴趣的挥挥手,表示要回房休息,每一次出远门做生意,都像打过仗般,五脏六俯充满疲倦感。
  ";哪个小孩不打架?妳;说他们几句就好,别罚仰玉。我从来没叫他上京考一个功名回来,我们是生意人,念书只是为了识几个字,不必太认真。";韩仲熙示意卫宁也一起进里面吃点东西。
  ";这种小事,妳;就斟酌着说他几句。";韩仲熙伸手拉卫宁,";卫宁,进来吃点东西,这一趟实在走太远了,你身体弱,得补一补。";
";仲熙,你……";
  韩夫人眼中带着异样的火光,卫宁一惊,挣开韩仲熙。
  ";老爷,我看着少爷,帮夫人出点主意。";卫宁退后一步。
  ";好吧。";像是知道卫宁的想法,他只用带着特殊意味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丈夫事不关己的态度让韩夫人红了眼,迁怒到两个小孩身上。
  ";仰玉,好,我不罚你,本来就该让书懂代为受罚的。";她一声怒喝:";来人,家法!";
  卫宁大吃一惊,孩子还小,怎么承受得住一顿鞭子。
  ";夫人!";他上前的步伐被韩夫人冷冽的眼神阻止。
  ";卫宁,退下去,这儿没你的事!";
  咬咬牙,卫宁停住脚步。
  下人拿着鞭子上来,韩夫人接过,对着骆从信没头没脑的打下去,打得衣服迸裂开来。骆从信年纪虽小,但向来坚强,咬着牙不吭声。
  ";不准打他,要打连我一起打!";韩仰玉一看,连忙用身体护住好友,让鞭子打住他的背上。
  ";仰玉,让开!";韩夫人吼。
  ";不让!";
  卫宁终于忍不下去,事情越闹越大,不阻止不行。他阻住夫人,让两个小孩躲在身后。";夫人,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生气,这样打,打伤了怎么办?韩家只有少爷一个骨肉啊!";
  ";亏还有人知道仰玉是韩家唯一的骨肉……如果我不管,还有谁管?!";韩夫人红了眼眶,珠泪滴落。
  ";我也只有这么一个依靠……要不争气,我以后……";
  韩夫人哭,小孩也哭。两个男孩抱在一起,骆从信本来倔强的忍着痛不哭,韩仰玉一抱住他,他反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别哭、别哭,被人瞧见多丑!";韩仰玉哄他,用衣袖帮他擦眼泪。
  骆从信将头埋在韩仰玉的肩上,后者轻拍他的背。
  “你别怕,谁打你,我跟他拚命。”韩仰玉认真说道,个性软弱的他,难得表现出坚强。
  “少爷,我没怕。”骆从信擦去了眼泪,露出笑容。
  韩夫人变了脸,冲过来拉开两人,吼道:  “你们抱在一起做什么?!骆从信,从今天起,你搬到外面去住,不准再跟少爷在一起!”
“不要!”两个男孩一起怒吼,骆从信越发往韩仰玉的怀里面缩。
  “由不得你们不要!来人,把这个小孩带走!”她拉开嗓子叫人,卫宁第一次看到失控的女主人,不敢劝也知道劝不住。
  一群下人忙乱地分开紧紧抱着不放的两人,年幼的韩仰玉终究敌不过几个成人,只能眼睁睁看骆从信被拉走。
  “娘,你为什么……”韩仰玉愤恨的眼泪流下,一句话要分两次才说得完。  “妳;为什么要分开我们?”
这句话引来更激烈的反应。
  “仰玉,你在胡说什么?你总不会跟你爹一样做些见不得人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韩夫人白了脸。
  “夫人……”卫宁本想说什么,却说不下去。
  韩夫人摀;住脸快步离去。
  她一走,韩仰玉也朝反方向飞快离开,一定是急着去找回骆从信了。
  寂寥的厅上只剩下卫宁的叹息,他深深地叹了几口气。
  他不该这么天真,真以为夫人对这一切无所谓,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深深以丈夫的行为为耻,将这些行为当作毒蛇猛兽般的害怕,一点点蛛丝马迹就教她恐惧。
  对丈夫已经断绝了所有希望的她,对丈夫的行为置若罔闻、贤良体恤,但对儿子的态度透露了她的真心。
  夫人的态度不就是一般人的想法吗?
  自己以前不也是?大声在老爷面前嚷着『这是不正常的。』咬着牙反抗到底。
现在他知道自己让韩仲熙多痛心,他一句话推翻了他心中的价值观,把他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
  这怎能算是不正常?一样是情感啊!
  怎么叫『见不得人』?韩仲熙顶天立地的,从不以自己的行为为耻。
  真正扭曲的,是这些外人的价值观吧?
  啊!卫宁猛然醒悟,刚刚的话让自己受伤了,当他游走在模糊的地带,犹豫着该不该正式接受韩仲熙的感情时,她一鞭打醒了他。
  让卫宁看清楚了自己的身分。他如果真的跟韩仲熙在一起,即使其它人表面如常,但内心当中依然排挤他,一个处理的不好,这些日子以来建立的威严统统要毁于一旦,甚至让赏识自己的韩夫人重新评价。
  他现在是韩家的管家,不是当年被韩仲熙买回来的男宠。
  卫宁拧拧眉头,拧去心中的愁绪。
  不过换一个角度想,夫人实在太过草木皆兵了,大户人家,顶多防婢女摸上少爷的床,想寻个山要来做,哪有不防女人防男人的?
  卫宁苦中作乐的笑出来。
  嘿!这个家还真有意思。
  *****
回到家后,又是处理不完的闲杂事情。
  前几夜下了大雨,荷塘的水溢了一大片出来,附近的房舍沾了许多污水、泥巴,湿气好几天不散,卫宁连忙领着众多工人去各间房舍清得干干净净,把所有房屋的窗子打开,让空气带着青草的芳香流入。
  然后书房那儿又闹了起来,这次不是出在韩仰玉跟他的小书僮骆从信身上,而是承欢惹了祸,少爷的师傅苏学安来告状,说承欢骚扰学堂。
  “我是是散步的时候经过,进去看看他们上课,没想到劈头就给骂了一顿,你说我冤不冤?他嫌我粗俗,又说我没资格看他们上课。过一会儿又说我不认得字……分明瞧不起人……”承欢跟卫宁熟,频频喊冤。
  ";都二十岁的人了,别拉拉扯扯说话。";拉开承欢抓住衣袖的手,卫宁用柔和的声音说。
  ";卫宁,你以前不会这样计较。";承欢更加凑近卫宁,倚着他说话:";你快去帮我骂他一顿。你是管家,比他大。";书念的虽然不多,狐假虎威这句话他倒是懂。
  ";承欢。";卫宁移了开身子,再度提醒:";我不是计较,是下人们看见了,会乱嚼舌根。";
  为了老爷,为了承欢,更为了自己,最好不要有类似引人联想的举动,卫宁很和缓的想要解释。
  ";还有,苏先生也没说错,你又不是学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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