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有佳人-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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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和重霄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一个个抓住,向大师道歉。大师们让他们不必介意,天真活泼乃孩子的天性。他给孩子的眉心点了颗红点,孩子们马上安静下来,坐下来认真听他说话。乞丐们毕竟很脏,明慧回家后还是注意给孩子洗干净。
(院子里)
大人正在乘凉,明智的孩子在竹床上玩点脚游戏,就是轮流点脚,唱歌谣,最后一个字唱到谁,谁就要淘汰出局。明慧的孩子回来后突发奇想,将自己打扮成残疾人,正当大家聊到明慧的孩子时,他们出现了。只见七个穿着破烂衣衫的小乞丐走了过来,拿着竹竿和碗,边走边哭着说:“行行好吧,大人,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我们饿,来生做牛做马会报答你们的,我们是乞丐帮的。”
他们有地跪在地上拜,有的举起手求,有的在地上爬。只见长风和长空一个把左脚吊在后面,一个把右脚吊在后面当瘸子,一人拄一根拐杖,是飞黄以前用的。长庚的两只手没了,袖子是空的,放在衣服里,这伎俩明慧小时侯和哥哥也玩过,当时还把父母吓了一跳。长城的鼻子上贴了块纱布,长治额头包扎了一圈,还有点红色的血。长叹的左眼包了起来,沧海的右眼包了起来,他们似乎不太习惯,抬着头,使劲眨眼。
他们活象一帮落难的小土匪,一些在装哭,什么哭声都有,想象在演奏,一些不懂事的却在傻笑,他们觉得好玩。明慧一看就知道是长风他们搞的鬼,把弟弟们弄成这鬼样子。其实重霄也早就知道他们是谁了,不过点破了也没什么意思,他可以从人的身材,脚步,声音,眼神,气味去判断一个人,将脸挡住一半岂能瞒过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呢?何况是自己的孩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重霄:“你们从哪里来的,好可怜,过来坐吧。”
长叹:“我是独眼龙。”
沧海:“我是瞎子。”
长风瓮声瓮气地说:“不了,我们脏兮兮的,没手没脚,没心没肺的,怕吓着你们。”
重霄:“我们不怕。”
女孩子们:“哈哈哈哈,别装了,我们知道是你们。”
长空:“你们说什么?我们听不懂,我们以前认识吗?我好象没印象。”
明慧:“高血压都被你气成低血压了。”
长庚:“什么?高气压变成低气压了?”
“哈哈”
这是士林书影他们出来了,看到孩子这番模样,大惊失色。
书影:“哎呀,你们怎么弄成这样子了,没伤着弟弟吧。”
长叹和沧海扑过去喊外公外婆,早忘了表演的事情了。
书影把他们的纱布摘掉,拍着胸口说吓坏外婆了,以后不许这样胡闹了。
长风他们才笑嘻嘻地把道具扔掉,坐到父母身边撒娇,明慧故意不理会他们。
重霄:“你们把妈妈惹生气了,快点求她原谅,保证以后不吓她了。”
“妈妈妈妈别生气,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本来明慧是没什么的,突然觉得孩子刚才的样子很可怜,想到他们真变成那样,自己忍不住哭了起来,把孩子吓得不敢出声了。书影过来把孩子拉走,重霄急忙抱了她,叫她不要那样,孩子不过开个玩笑。长叹和沧海跑过来抱妈妈,叫她别哭,他们说哥哥坏,又过去打哥哥。
明慧终于笑了,说没事了,不过他们装得太像了,让觉得很可怜,不过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孩子们说是,都过来抱她亲她摇她,抢占她的爱抚,明慧摸摸这个,亲亲那个,挠挠他们痒痒。突然她想起一个问题,他们的烂衣服从哪里弄来的,长风说是从她小时候的衣箱里翻出来的。明慧见孩子把自己的衣服剪成那样,心疼得要命,长叹了一声,哎,你们啊。孩子们也跟着长叹了一声,哎,我们啊。
大家哈哈大笑。明慧的孩子喜欢缠着舅舅,明智也放下平时严肃的父亲架子,和孩子们玩耍起来。踢筒,跳绳,打仗,他还可以装被箭射中,死了。明智的孩子喜欢向姑姑撒娇。明慧没有女儿,自然没有机会打扮小女孩,所以常给侄女们梳头打扮,给她们的布娃娃做衣服。儿子也吃醋了,不是抢她的梳子就是藏她们的珠花。于是明慧就把长叹和沧海打扮成两个小女孩子,他们乐得笑嘻嘻的,人家却看得哈哈大笑。
长庚把自己的手臂画得花花绿绿的,说是蛇的花纹,把表姐妹们吓得大叫。长城把自己的头发披了下来,说是他的棕毛,用绳子绑在屁股上当他的马尾巴。长治在下巴出画山羊的胡子,在头上绑两把羊角辫子。长叹在屁股上贴了张红纸,在脸上画了个圈,拿根棍耍着玩,上窜下跳的。明慧用手绢做声很多花样给女孩子家玩,什么青蛙了,蛇了,花了,辣椒了,但都被调皮的儿子抢了去,重霄吓才吓了回来。
大家说把同年的九妹珂儿和沧海说成一对,开玩笑说让他们成亲,但沧海说不要老婆。珂儿也说不要七表哥,她和六表哥长叹十分情投意合。大家问长叹想要哪个做老婆,长叹直言不讳,说要阿珂。问他为什么,他说阿珂漂亮,象妈妈,对他好,长叹已经知道送花给她了。他们经常拉着对方说悄悄话,还偷偷地笑,不知道说些什么,反正就听见他们嘿嘿地笑。他们懂事后常躲着对方,不过最后还是成了一对。
两个小鬼也不害臊,哥哥们让他们拜堂,他们就当着大家的面学人家跪在地上磕头拜堂亲嘴。女孩子都有母亲做的布娃娃,长叹也要明慧做一个爸爸给他,说和珂儿的妈妈成亲。明慧给布娃娃绣上胡子代表爸爸,长叹就拿去和珂儿那个成亲声孩子去了。他们代表爸爸妈妈说话,长叹见玩具妈妈生不出孩子,叫明慧告诉他怎么才能生孩子。长风告诉他,他拿两个布娃娃亲嘴,然后打架,说爸爸和妈妈睡觉才能生孩子。
明慧见长风和弟弟说这些,不知道孩子从哪听来的,就让重霄去问问,长风说对面街道的阿四。重霄问明智阿四的情况,明智不许孩子们和阿四交往,说他是烂崽。长叹要钻进明慧的肚子里,让妈妈重新把他生出来。明慧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用衣服包住他,然后把衣服拿来,他就出生了。长叹哦啊哦啊地学婴孩啼哭起来,又让妈妈做一个长叹娃娃出来。明慧随便用布扎了一个小人给他,绣了几根毛发,代表小孩子。
长叹高兴地拿着自己去找珂儿了,他们把小孩子放到玩具妈妈的肚子里,然后让孩子从里面蹦了出来。长空看见他们做这样的游戏,就让他们把眼睛闭上,他把长叹的小枕头塞进珂儿的怀里,说她有孩子了。珂儿和长叹以为是真的,到处告诉大家他们要生孩子了。雪泥吓了一跳,从女儿身上搜出一个枕头,问是谁干的,他们说是长空。明慧知道后说长空多事,雪泥忙说算了,以前他们做女孩子的时候不也玩过当母亲。
(家里)
大人全体出动带孩子出去玩,回来后下人告诉他们明镜少爷回来了。带了两个孩子,长得和明智少爷一模一样。明镜少爷把孩子扔这,说出去一会,不过一直不见他回来。只见两个孩子坐在那,眼泪汪汪,怯生生地看着他们。两个男孩子,比金铃的孩子大些。明智知道明镜不会回来了,果然只是把孩子和纸条留下。
他们一看就知道是明智的孩子,印版的,还是双胞胎,和长风兄弟有些相似,不过有些忧郁。大家看了纸条才知道是婉儿所生,上面有孩子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婉儿生了孩子后,太虚弱,刚去世,明镜替明智保守了另一个秘密。明镜说要云游,就把孩子送回来了。明智抱着孩子使劲哭,说对不起婉儿,大家让孩子叫爸爸,但孩子不肯,其他人都肯叫,就是不叫明智。他们说爸爸走了,和妈妈一起走了,不要他们了。
明慧温柔地对他们说明智才是他们的爸爸,明镜是他们的叔叔。她让孩子们带哥哥去玩,劝明智不要太伤心,孩子以后会叫他的。明智替婉儿立了个牌位,表示他不会强迫孩子接受他的,他有罪,不配有那么好的儿子,他甚至让明慧收养他们。但士林和他几个妻子都反对,要留下孩子。明慧和重霄表示孩子已经没有母亲,更不应该离开父亲,明智应该照顾和补偿孩子。
明智只好作罢,但明智很压抑,私下和重霄说了他对婉儿做的事,请他原谅。重霄才知道表妹原来是这样生的孩子,虽然气愤,但也无法怪他,只能遗憾表妹命不好,年纪轻轻就死了。原来婉儿是要求明镜把孩子交给宇文夫妇的,因为婉儿欠他们一个儿子,她坚持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弟弟,要把儿子还给他们。但明镜觉得这样会伤害宇文夫妇,就把孩子交给明智。孩子们对新来的表哥很感兴趣,马上施展本事挑逗他们。
长风:“宇文宇武,约!我是大熊猫,看我的熊猫眼。”
他扒下自己的眼袋,朝他们做鬼脸。。
长空扯着自己两块大耳朵,用纸条贴在嘴唇上方当胡子吹。
长空:“妈妈说我们是兜风耳,两耳兜风,凶过雷公。”(凶、恶、会,都是能干聪明厉害有本事的意思)
长庚拉开自己的嘴,长庚:“爸爸说我是菱角嘴。”
长城吐出舌头。
长城:“爸爸说我是巧舌如簧的长舌妇。”
长治用力挺起他的肚子。
长治:“妈妈说我是沙锅肚。”
宇文宇武笑了笑,不过很快就藏起了笑容。
长风叫长叹捏自己的脸蛋,长叹将自己的肉扯出来,几乎捏成了两张饼。
长风:“你知道我弟弟他们为什么那么肥吗?”
表哥摇头。
长空:“因为他们食言而肥。”
长庚:“是食物中毒。”
表哥又浅浅地笑了笑,但似乎故意不许自己笑,所以笑容又消失了。
长空叫长庚过去捏他们的脖子,胳肢他们。长庚照办,两个表哥急忙躲开,但忍不住笑了,露出天真愉快的笑脸。长庚学牛喝水,让表哥看他牛饮。弟弟们也学他牛饮,还喷水给他们看,弄得衣服都湿了。
长风叫长城学狗叫,学鸡、牛、羊、马、鸭、鹅、青蛙叫。
长城:“汪汪、喔喔喔、哞……、咩咩……、咴咴、嘎嘎嘎嘎、哦、哦、哦、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长风一边说动物的名称,长城就一边配合,他边学还边配动作,一会蹲在地上,一跳一跳的,一会拍翅膀,一会伸长了脖子,一会捏着鼻子,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小一些的也学着呱呱乱叫起来。
长空叫长治翻跟斗,长治就不停地翻,一直累到不能动为止,坐在地上喘气。
长风叫长叹扭屁股,他就使劲挺肚子,瞪眼睛。把大家的眼泪都笑出来了,东倒西歪地摊在地上捂肚子。沧海也学他们倒在地上捂肚子,他不知道人家笑什么,也跟着嘿嘿地笑。
沧海学他们摔了好几次,把屁股都摔疼了,还使劲呵呵地笑,不停地摸屁股,哎哟哎哟地叫,人家越笑他就越摔得厉害给人家看,直到明慧怕他把屁股摔拦了,阻止他,他才停下来。
明慧:“弟弟傻瓜啊,这样不把你的小屁屁摔烂了。”
沧海:“好痛,屁屁摔烂了,呵呵”
明慧:“还笑,让妈妈亲亲你的屁股,看疼不疼。”
明慧抱起他不断地吻他的屁股,沧海呵呵地笑。
明慧:“砰,是不是沧海放屁?”
长风:“是”
沧海:“是沧海放屁。”
“哈哈”
长空:“沧海的小鸡鸡不见了,不能撒尿了。”
沧海:“见。”
长庚:“找找看,在哪里。”
沧海跑去找妈妈,让她帮他找给他们看。
沧海:“妈妈,我的小鸡鸡呢?”
明慧:“哥哥干嘛要脱弟弟的裤子?不害羞。”
长风:“他自己要脱的,他要放屁了。”
明慧刚走,见他们捉弄沧海,把沧海的裤子提好。
明慧:“以后不要这样开弟弟的玩笑。”
沧海:“不要开弟弟的玩笑。”
“呵呵”
他们拿明智小时候踢的球出来玩,小的轮不到,把明慧拉了来。明慧让大的给小的踢一下,明慧把球放到小的孩子脚下,让他们也过过瘾,可球到了他们手上,就不可能还给大的了。一抢就哭给你看,没办法,大的只好另找乐子。小的一见哥哥们不理他们了,就死皮赖脸地把球还给他们,要跟着走。大家只好牵着这些跟屁虫的手,带他们一起去玩,但要他们不断地骂自己是跟屁虫,小的认真把自己骂得不亦乐乎。
长风长空翻出爸爸的大裤子,两人牵着,让两表哥把沧海和长叹塞进裤腿里去。表哥问两个小表弟想不想进去,他们都说想,于是孩子被塞了进去,裤子比他们还要长大,他们新鲜得在里面尖声地笑,不断地用手和脚乱撑。长风抓住弟弟,长空将裤腿分别开了两个洞,给弟弟当眼睛,也可以透气,然后把裤腰给绑了。他们把弟弟带到女孩子处,她们吓得以为是没有头和身的怪物,听到长叹和沧海的声音才知道是他们。
重霄要换裤子午睡,找不到,就去问明慧,明慧说肯定是他那帮儿子搞的鬼,什么东西不见了,准能在他们房间里找到。重霄没发现,就去找孩子,见他们把弟弟塞在裤子里折腾,打他们的屁股。提出两个顽皮的小傻瓜,他们还得意地笑,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要钻回去。重霄提起他的丝绸裤子,心疼不已,装着哭起来,说不和他们玩了,大家笑。长叹和沧海以为爸爸真伤心了,有些不知所措。
长风长空带着他们跑了,重霄要他们陪,长风长空说,等他们长大后再陪。重霄睡了一觉,想想又怕孩子玩过头了,一有小伙伴,他们就特别疯狂,于是走过去找他们。只见长叹被哥哥用网吊到树上,手脚还被捆了。网在脸蛋上勒成一块块肉蛋,还在笑。沧海被反绑在树干上,哥哥装着拿杨柳条抽他,他按哥哥的要求装哭,悄悄地轻声喊:“救命,救命。”根本不象在求救,因为他还在笑。
两个表哥说:“沧海别怕,再忍忍,我们来救你了。”
表哥代表正义,和长风他们都起来,结果长风他们装着被打死,当树枝做的剑插进肚子的时候,他们抓着树枝倒了下去,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然后表哥把沧海放了,但沧海不肯走,让哥哥起来,重新把他绑好。重霄过来把他们的绳子没收了,把长叹放下来,长叹也不肯下来,说他被敌人抓住了,要会武功的人才能救他,沧海也跑回树上,要把自己绑起来。重霄就露两手给他们看,免得他们说他不讲理。
只见重霄飞身上去,把长叹放了下来。用功力把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