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有佳人-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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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不好。”
“好了，好了，不哭了，都当外婆了，我也老了，让我看到你们都好好的，也就放心了，我就说你们都是有神灵保佑的，不会有事的，可你娘偏不信，天天哭，还瞒着我出去找你们，我怕你们回来找不到我们，就一直守在这，果然上天有眼，终于把你们带来了。”
“我实在是没脸回来，弟弟那么可爱，应该不会有人伤害他的。”
“不会的，他一定被好心的人家收养了，说不定现在和你一样，也是儿孙满堂了呢。”
（花园）
长风长空带表哥看外祖的鹦鹉，现在已经属于孩子们的宠物了。鹦鹉在鸟笼里，正扑腾着翅膀欢迎他们。
鹦鹉：“欢迎，欢迎。双龙，双龙。长风、长空。”
长风：“你们看，这是我们的八哥，叫太极。”
宇武：“太极好。”
鹦鹉：“太极好。”
宇文：“为什么叫太级？”
长空学鹦鹉说话：“因为他经常喊太极、太极。”
鹦鹉果然开口说话了：“太极、太极。”
“呵呵”
长风让表哥给他喂水和鸟食。
鹦鹉：“谢谢，谢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长空：“太极真乖，叫表哥好。”
鹦鹉：“表哥好，表哥好，太极，太极。”
宇文：“它能叫所有人的名字吗？”
长空：“乱叫的，不过它倒叫对我们两的名字，因为我们常和它一起。”
长风：“太极唱歌给表哥听。”
长风长空拿出两把小二胡拉，然后唱歌：“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鹦鹉真的跟着唱起来，表哥惊呆了，因为根本听不出是人唱还是鸟唱。他们使劲鼓掌，鹦鹉也学他们拍翅膀。这时他们从山里带来的小重九跑了过来，也呜呜地跟正长鸣，好象唱得很投入似的，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街上）
元宵灯会，大家出去猜灯谜。风筝上画一个祸字，长庚喊：“飞来横祸”。地上画一张饼，沧海说：“画饼充饥。”地上写肝脑两字，长治喊：“肝脑涂地”。一棵树左右摇摆，长庚：“树大招风”。一支箭瞄准天上的小鸟，长城：“枪打出头鸟”。一个人浑身都是烟，长空：“七窍生烟”。老板拿出珍珠还盒子，长风：“买珠还椟。”老板装着削脚跟穿鞋子，宇文：“削足适履。”老板跟在别人后面学走路，宇武：“邯郸学步。”老板将泼水在地上，长风：“覆水难收。”老板拿棍子打头，长空：“当头棒喝。”老板吃红枣，长叹说：“囫囵吞枣。”孩子们赢得了许多花灯，非常高兴，他们让表哥带回广州给他们妹妹。
一个醉醺醺的人，拿着酒坛子边喝边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交友要交心，酒肉朋友要不得，君子之交淡如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孩子们欢快的歌声和他那狂妄不羁的消沉形成鲜明对比，大街上孩子们高声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真光明，好象许多小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孩子们拿着烟花在不停地摇啊摇，散落的星星在黑暗中消融。
长风：“妈妈，他们唱的和我们唱的不太一样。”
明慧：“曲子是一样的，不过各地将歌词改了些。”
长空：“爸爸，我们也要烧烟花。”
重霄：“好，爸爸买一大束给你们回去烧个够。”
“哦”
（花园里）
重霄和明慧平时不太舍得买那么多，但想让宇文他们高兴，就破例。孩子们要求并不高，拿着便宜的烟花好满足，他们蹦蹦跳跳地回家了。一个个拿着狗尾巴草轮圈，扔到空中，让它们在水面上洒落，黑暗中，火花四射，勾画出许多形状的图案。小一点的孩子舍不得点，老是拿着哥哥的，以为哥哥的可以晃，其实是他们自己不会晃。哥哥们也很狡猾，烧完自己的后，骗弟弟们把烟花都烧了。秦晋已经准备了很多烟花给孩子们，所以明慧才让重霄不要再买那么多，太浪费，玩玩就是了。
明慧给他们包汤圆，并教他们唱歌：“卖汤圆，卖汤圆，小小的汤圆圆又圆……”。汤圆做好了，好可爱的小汤圆，象珍珠一样漂浮在碗里，有芝麻馅的，有花生馅的，有核桃馅的，孩子们吃成了大花猫。长叹和沧海搓了些小蛇进去，不过他们要吃妈妈包的那些有馅的。
孩子们在推打中，长风不小心把沧海的脚踩了，他疼得哭起来。长风吓得叫他别出声，沧海好不容易缩住了眼泪，明慧走出来，问怎么了。孩子们说没什么，明慧说好象听到谁哭了，大家说装的。明慧才刚离开，后面又打闹开了。这次遭殃的是长叹，他被推倒在地上，头上起了个包。但他没有哭，哥哥用布条帮他缠好，重霄看到长叹的样子，问他做什么，哥哥们说上日本浪人的装束。接下来一俩几天长叹都缠着头，明慧要把他的布条给扯了，长叹不答应，死命拦着。
重霄过来才弄了下来，看见孩子额头上个包，问他怎么弄的。长叹说摔的，明慧问是谁推的，长叹说自己推的。重霄问长风他们，他们都说不知道。明慧说弟弟都知道帮他们掩饰，做哥哥的做错事应该诚实，长空终于承认是他不小心推倒的。明慧说敢于承认错误和道歉就是好孩子，以后不许撒谎，大家说是。明慧替长叹上药，说以后受伤了要告诉大人，知道吗？长叹说知道了，不过他不怕痛，他没哭，沧海真烂哭，被踩一脚就哭了。明慧才知道那晚真是沧海哭了，她朝重霄摇摇头，意思是说这帮哥哥呀。
（卧室）
重霄和明慧睡觉前总会说许多话，什么都谈。
重霄：到底谁是将军，谁是奴隶，
明慧：为什么我们的孩子都象你，而不象我呢？
我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啊，如果你嫁给司空学，那就会象你比较多了。
为什么？
两种物质混合的时候，当然是强者战胜弱着，混合物自然呈现较多强者的特点了。
这么说你是强者，我是弱者，而司空学更弱了。
那是相对而言的。主要看谁是当家的，说得了话，拿得了主意的。一般女强男弱就生女孩。
这是规律吗？只是一些特例吧，世界有那么多人，你调查过多少，就得出这样的结论，未免太牵强附会。
我的感觉往往是很准确的。比如我家，我娘都是听我爹的，你家呢？是你爹更听你娘的。
那人家又生男又生女的呢？
那就看比例。
比如你跟我会比较多男孩，你跟司空学也许会多女孩，就象你哥一样，嫂子各个都那么凶，只有婉儿替他生了两儿子。
你怎么总要扯上司空学呢？
因为你曾经嫁给他啊。
那你呢？
如果没有你，那可能性就多了。
你是说你表妹、东方、令狐、钟离姐姐甚至莲儿都有可能？也太花心了吧。
难道你就没有比较多喜欢钟离、东方他们吗？
喜欢归喜欢，我可是始终如一的。
既然这样，又何必为了一个可能而吃醋呢？如果我没遇到你，也可能不遇到她们啊，但总要选择一个妻子吧。
那还是遇到我比较好，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东西了。
那我是你的东西，行了吧。
不行。
这还差不多。
你为什么总在乎我的过去呢？我可没追究你的。
你知道我没有过去，当然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谁叫你没有快点出现在我身边呢？
我那么小哪能找到你啊。
别那么小气了，其实早出现晚出现都一样，如果真动了情，先见了你，也还是要动的。
你敢。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也不会。
哎，天知道我到底爱你什么？也许正是你的多情。
你不是还有个小伙伴吗？你摔倒了，他还扶你起来，叫你别哭，还借机会假装忘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去你家问你，你说你是不是早恋。
这样说来你更早了，我当时已经五六岁了，你才三四岁，真不知道我们的孩子会不会象你。
可能更早哦。
现在才发现你眉心有颗小红痣。
你也太不关心我了，那么明显的地方都没注意到。
我原以为是蚊子咬的呢。
哪有蚊子天天咬的，你是蚊子啊。
是啊，因为你肉嫩啊。
原来你从来没正眼认真看过我。
看不看有什么关系呢？你就是你，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还要发现什么呢？
发现美啊。
美又怎样？能当饭吃啊。
难道我很丑，你也会看上我吗？
那得看丑到什么程度了，如果看了让人恶心或害怕那怎么接受得了。
是啊，如果这样天天看着的确很痛苦。
我看中的又不是你的长相。
但我对长相还是很看重的，起码要有愉悦感，我可不希望我的后代又丑又苯又胆小又矮又胖的。
我知道你眼光高，要不怎么会选中我嘛，我都觉得自己是完美的化身了。
你不是没有缺点，而是目前还没暴露出来，我一开始被你的外表蒙骗了，发现后又太迟了。
我们一样都是孤芳自赏、自高自大，所以才会滚到一起。
现在要滚开了。
你又要赶我走啊，我不走。
从今天开始，必须分房睡，我不能总是生孩子，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生完了再做不是一样吗？老了就生不了，年轻时生可以保持身材。
如果不是请奶妈，我也保持不了。
男人会使女人保持青春。
正好相反，女人比男人老得快。
老就老了，反正你又不让我抛弃你。
你敢。
我敢，不过不是那方面的，而是……
不要啊。
明慧抓住他的乱摸的手。
重霄：哎，女人有了孩子就不需要丈夫了。
明慧：因为孩子是不会抛弃母亲的，孩子是她们的财产。
孩子没有母亲不行，女人没有孩子不行，男人没有女人不行。
女人也需要男人，不过没办法的时候只能自己扛着。
你就不需要我。
女人更需要的是男人的爱抚而不是做爱。
这是个完整的过程，当然要一步步来。
明慧怀孕后，书影留下来照顾她，而士林也只好陪她，打算等孩子满月后他们才回广州。他们把父亲交给重霄夫妇，重霄和明慧决定在这定居，为了让明慧轻松些，他们请了几个保姆，但孩子小的时候还是明慧亲自带。沧海之后，明慧生的第八个孩子是太极，太极正是鹦鹉叫的名字。
本来算好最早也要到凌晨的，因为重霄拿了学生送的那颗夜明珠在明慧的脸上和肚子上按摩，说让她舒服点。结果刺激了明慧，她让重霄吻他，重霄和她接吻的时候可能动作大了点动了胎气。太极出生的时候是晚上，替他们接生的婆婆说孩子象夜明珠一样光洁夺目，恭喜他们又添了个儿子，说儿子一般都是提前出生的，这样的孩子聪明。书影夫妇开心得不得了，替孩子打了一个长命锁，把这颗催生的夜明珠镶嵌上去。
每当大家在花园里练习太极拳，鹦鹉就一旁“太极太极”地叫，后来太极学说的第一个词就是太极，是跟鹦鹉学的，家人就逗他说，人家是鹦鹉学舌，我们家是太极学舌。于是就有了大太极和小太极之分。鹦鹉是大哥，所以是大太极，大家也叫弟弟小太极做八哥或八阿哥，因为他排行老八。
（粮仓）
孩子们玩得奇巧，连粮仓也溜进去玩。他们在米堆里打滚，埋伏，打仗。他们把弟弟藏在米堆里，只露出人头。管家听到他们胡闹，把明慧找了来，只见孩子们各个弄成个白人出来。原来孩子偷了钥匙开的粮仓，明慧罚他们跪，保证以后不许偷大人的东西，否则就要挨打。他们说不敢了，明慧让他们记住教训，要求写保证书，以后犯错该如何处置，他们写了，说愿意受任何惩罚。弟弟不是很懂事，还要回去玩，被明慧打了屁股，就不敢闹了。弟弟跪久了，说膝盖疼，明慧才让他们起来。
（院子里）
重霄和士林下棋，明慧蒸蛋糕，因为太极生日和重霄一样，都是九月九，而书影和士林等不到太极一岁生日了，他们放不下广州那个家，明慧说提前庆祝，大家也当是多做一次生日，反正不就是一起热闹吗。长风和表哥抓蜻蜓和蝴蝶，要下雨了，它们飞得很低。书影陪父亲坐在那休息，看孩子们玩耍。
长庚：“蒙眯蒙眯。”
秦晋：“什么是蒙眯？”
长城：“蒙眯就是蜻蜓，蜻蜓就是蒙眯。”
书影：“这是广州话。”
秦晋：“那胆沟呢？”
书影：“呵呵，是蛋糕。”
秦晋：“哦，他们什么话都说，听得我都糊涂了。”
长风他们抓了几只蜻蜓和蝴蝶，在观察。明慧出来看见了，叫他们小心别让蝴蝶的粉弄到眼睛里。孩子们把美丽的蝴蝶压在书本里，长治拿着蜻蜓玩，结果被长叹一脚踩扁了。他哭着要弟弟陪，长风另外给了他一个，但他不要，就要原来那只。明慧说不听话，不许吃蛋糕，长治才作罢。
长庚因为吃太多燥火的东西，出鼻血了，急忙把血吸回鼻子里，血沿着咽喉吞回了肚子，因为这样的话，血就不会浪费了。长城吓得跑去告诉明慧，明慧跑过来，叫孩子昂起头，她用清水拍在他额头上，用青菜叶子塞住他的鼻孔，后来血止住了，长庚把菜叶取了出来，上面有些血迹。
长城看见那么好玩，也学着用清水拍自己的额头，用青菜叶子塞住鼻孔，昂着脸摸到重霄面前。重霄正看书，看见儿子这样子，问他怎么了。长城说他流血了。重霄问哪里流血，长城指着鼻子说，这。重霄把他的头按下来，手高举过头顶，叫他别把血吞到肚子里。长城点点头，明慧过来找重霄，商量给孩子煮些凉水喝，看见长城的样子很吃惊。
明慧：“长城，你也出鼻血吗？”
长城：“是的。”
重霄：“这方法是你教的吧，不科学。”
明慧：“你这就科学吗？”
重霄：“书上是那么说的。”
明慧：“有时候土方法更灵。”
重霄：“那是碰巧，其实血流到一定程度自己也会停的。”
于是很快孩子们都学会了用菜叶塞鼻孔，明慧他们才知道孩子是闹着玩的，但凉水他们是喝定了。什么车前草、灯心草、金钱草、狮子草、鱼腥草喝了许多。但重霄反对孩子喝太多凉水，怕喝虚弱了。孩子们也不愿意喝这些怪味道的水，明慧只好作罢。
（街上）
长风他们带表哥去逛街，九疯他们跟着，明慧给他们一些零钱，让他们选些地方特产送给舅舅舅母，还有表姐妹们，孩子们高兴地出门了。长风他们看见有人偷东西，很多人看见了，但都不敢出声，怕遭到报复。孩子们看不惯，就上前抓小偷的手，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