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吗?」她的目光依然追随那远去的背影。
「不告诉他我们的事吗?」
「先不要。」她回过头来,脸上显现俏皮的神色。
「为什么?」
「他知道就不好玩了。」
君任翔很快了解她的用意,颇有同感。「说得也是。」
两人很有默契地露出贼贼一笑。
「别把他整得太惨。」
「我知道。」
给君任翔一个拥抱后,她朝原御影的方向轻快地跑去。
「原~~子~~弹~~~」她一边追、一边唤着他的绰号,这绰号的发明人当然是她。
他没反应,一径地往前走,假装听而不闻。
「等我啊,元~~~旦~~~」
他依旧不理人,走一步等于她的两步,她要用跑的才追得上他,索性跳上前抱住他的腰。
「妳这是干什么?」他惊愕。
很好,总算有反应了。
「谁教你不理我,还走那么快。」她的小嘴嘟得半天高。
「依依小姐,请自重。」
「我不重啊,很轻的。」她的笑容像春天初绽的花朵,为寒冷的冬天添了抹暖意,即使他的态度冷得像冰块,也轻易让她给融化。
他举手投降,无奈地问:「什么事?」
「刚才叫你,为何不应我?」
「妳叫的是原子弹。」
「那是我帮你取的绰号啊,怎么可以忘记呢?」不行喔,打屁股!她振振有词,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元旦」并不是。」他严正抗议。
「那是昵称,讨个吉利嘛,把原子弹的子去掉,不就成了元旦。」呵呵,很有创意吧。
原御影僵硬着表情,真不知该怒还是该哭,他永远说不过她,还是走吧!
「你要去哪?」馨香柔软的身子又自动黏了上去。
「晨练。」
每天清晨五点,天未亮之前,是原御影去练功房定期操练的时问,冬天也不例外,这时君家上下,除了准备早点的厨子及值夜的保镖之外,都还在睡梦当中。
依依好奇地跟着他一路走到练功房,练功房里除了完备的健身器材之外,还有拳击练习场、柔道场、射箭场及室内靶场,他在拳头缠上一圈又一圈的护套,看样子是要练拳。
她坐在一旁欣赏那魁伟的英姿、结实的臂膀和铁一般的拳头,每击中一次沙包。皆发出厚重的响声,显示出那力道有多么强大。不过最吸引她的,是那只着一件单薄背心的胸膛,隐约可见壮硕的胸肌与腹肌,这是长期定时锻炼下才有的身材。她不爱肌肉男,太过夸张的肌肉反而嗯心,他的则恰到好处,每一块肌肉都是力与美的结合,好一幅赏心悦目的风景,让她痴痴地盯着,舍不得移开眼睛了。
冷不防地丢来一句赞美。「你身材不错。」
他的拳头差点打偏,怒瞪着她的笑脸,脸上闪过一丝腼腆,但很快地又被冷静取代。他是身经百战的男子汉,怎能因区区一个女人的一句戏言而轻易受影响。
继续练习,警告自己,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要理会她。
依依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逗他成了自己最大的乐趣,欣赏完了上半身,目光毫不收敛地往下浏览,很仔细地欣赏品评。
「嗯!你屁股也很漂亮。」
他挥出一个空拳,沙包没打中,俊俏的脸反而被沙包的回弹力给击中,狼狈地跌了个四脚朝天。
「咬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有没有受伤?」她连忙过来关心,一副好心疼的模样。
「妳‥‥想干么?」
「看你有没有受伤呀?别这么冷淡嘛。」唉,好无情喔!她表现得很委屈。
「被打到的是我的脸,妳为何摸我的胸?」
她的双手,不但贴在他的胸膛上,人还顺势压在他身上,怎么看都像是女色狼在占他便宜。
她不但不思检讨,还振振有词。「我担心你有内伤啊,要是不赶快检查,延迟了,后果可不堪设想。」说完立刻付诸实际行动,白皙玉滑的双手在他身上摸呀摸的,可谓吃尽了豆腐。
她知不知道这么做等于在玩火!被那十指碰触,令他的肌肤就像被火烧着似地燥热了起来,极力保持的冷静一点一滴地被啃蚀殆尽,每一根神经都因她的撩拨而引燃灼烫的热力。
抓开那不规矩的柔夷!没想到因为动作太过猛烈,她整个人反而失去平衡,身子就这么往他怀中倒去。看起来就像是他在侵犯她。
这绝非他本意,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
「讨厌。」她娇嗔了一句,带着足以融化冰心的柔情蜜意,干脆就顺水推舟,送上一个亲亲。
他恍如被下了定身咒,全身僵硬,呆愕地瞪着她。
老天!她‥‥她在干什么?
嘿,他也有反应迟钝的时候呀?也好,方便她再亲一个。
他硬生生地隔开两人的距离,脸孔烧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住手!」
「我的手被你抓着呢!」她不依地反驳。发现了能让他失去冷静的方法,真好!
「别玩了!」
「谁跟你玩了,人家是认真的。」
瞬间征愣住,这番大胆的剖白几乎要淹没了他的理智,然而脑海里晃入的影像,却让他随即又沉下了脸色。他可不会忘记,这女人刚从君先生的房里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令人不难想象。
她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亲热之后,一转过头,又来诱惑他!
「我对妳没兴趣。」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他推开她,无情地转过身。
依依很不服气,刚才明明捕捉到他眼中的热情,她就不信这人对她完全无动于衷,想打发她,没这么容易。
「我们来比射箭,我输了就不打扰你,如果赢了,你得吻我。」
他冷冷哼了一句。「荒唐!」
「你不敢?」
「我没闲工夫陪妳玩。」他连应付都懒得理,转身离开,伸手去拿挂在墙上的外套。
一支冷箭,越过他的侧脸钉在墙上,连同外套,还削掉他鬓角几根毛发。
原御影缓缓地转过身,迎上她那因充满自信而闪闪发亮的眸子,他的脸上有着不可置信。
「怕了吧?」她高傲地抬着下巴。言语中的挑衅意味可浓烈的呢!
他单手握住箭柄,一使劲,深入墙里的箭轻易被拔起,丢在一旁。
「无聊。」
依依瞪着大眼,俏丽的容颜爬上愤怒的火红。死原子弹,居然瞧不起她,好~~~她生气了!
「原御影,你给我站住!」
他不理会,铁了心肠径自往柔道场走去。
「你再不站住,我以后一辈子都不理你!唔?!」猛地,她感到肩膀一阵刺痛,人也跪了下来。
伸手一摸,是一根针,她立刻变了脸色。
突然没了声音,原御影好奇地回过头,却惊见她痛苦的脸色,并转身冲向屋外。
他立即察觉有异,人也随后追了出去,她的速度够快的了,但是原御影比她更快,没几步,他追上依依,还把她拉回身边
「你快放手呀!」她慌张地挣扎。
「妳受伤了?」她苍白的脸色令他眉头深锁,严肃的面孔比阎王还吓人。
「别拉着我,我现在没空理你!」再不追上去,那个人就要跑了。
「妳中毒了!不能乱动!」
习武多年的他,也精研病理把脉,发现她唇色泛紫,额头还泌出了汗。
「别缠着我,再不赶快‥‥」她头一晕,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
他惊愕地发现在她脖子下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处瘀红,似乎是被什么针类的东
西给刺了,从她苍白的脸色判断,必须马上急救。他抱起她,就要往屋内走——
「别管我,先救他!求你‥‥有人要对他不利!」即使中毒,她最担心的仍是君先生,泪眼闪烁地求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
「别低估我的能力,在这里,没人能伤得了君先生。」他咬牙道,手下们早已严阵以待,敌人妄自行动,不但伤不了君先生,还等于把自己推向火坑,与君先生相较,此时她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
抱着怀中娇小的身躯,沉着冷静的心,第一次感觉到恐慌。
第10章
加护病房内,病人正与死神博斗着。
床上的依依,经过全力抢救后,苍白的面容逐渐有了颜色。她虽然感觉全身瘫软无力,不过还撑得住。而一直在旁守护的君任翔担心之情溢于言表,直到依依苏醒过来,深锁的眉头才得以舒展。
但是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却是——
「我死了吗?」
「当然没有,有我在,阎罗王别想带走妳。」她的话惹得君任翔再度拧起眉头。
「好感人的台词啊,这句话应该跟你心爱的女人说才对。」她虽然没什么体力,不过开玩笑的力气还有。
「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了,直到确定妳脱离危险,我才敢让她知道。」
「我伤得很重吗?」
这时候,主治医生进来了。
他仔细地检查依依的伤口后,说道:「幸好没伤到大动脉,加上处理迅速,才没让毒性扩散,这要归功于第一时间急救得宜。」
听君任翔说,当时情况危急,是原御影把她伤口的毒血给吸出来的,可惜她人已经晕过去,对于他所说的事全然不知。
医生与护士离开后,依依迫不及待地问:「下手的歹徒抓到了吗?」这是她最关心的事。
「是罗采妍,她果然是对方派来接近我的,逮到她时,她本来意图自尽。」
「千万别让她这么做,否则线索就又断了啊!」她紧张地提醒。
君任翔轻轻按住她的手,要她稍安勿躁,情绪过于激动对她的身体不好。
「放心,这一点我们早有防范,发现她有自杀意固时,便立刻想办法让她昏迷,安置在一个严密安全的地方,这件事已经交由御影全权处理,相信很快可以查出幕后的主使者。」
「那就好。」她叮了口气,安心地躺回床上。
「有一点令人想不通的是,我们一直以为对方的目标是我,可怎么也没料到她下手的对象居然会是妳。」
依依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地回道:「也许她不小心爱上了你,出于嫉妒,认为我阻碍了她的路;或许幕后主使者也没想到自己所下的这步棋竟会出差错,这会儿正在着急呢。」
「或许吧,不过这一切要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后才会知道真相。十七年前是谁想谋害我,导致我和我的妻儿分隔了这么多年,还处心积虑地想置我于死地,不管对方是谁,我绝对要让伤害妳们母女的人付出惨痛代价!」最后说的那句誓言,语调深沉,情绪激昂。
她伸出手,轻抚着父亲额头上被头发遮盖住的疤痕。就是这个伤痕让他失去记忆的吧?想必当时一定伤得很严重。
他看见了她眼中的担忧,安抚道:「这没什么,与此相较,妳母亲胸口上的疤痕更令我心痛。」自从依依告诉他事情的原委后,他才明白十七年前自己在日本遭受狙击以致失去了记忆,当时要不是钟晴替他挡子弹,恐怕他早已魂归西天。而钟晴也因此受了重伤。还差点伤及腹中胎儿的性命,所幸后来母女均安,但钟晴胸口上的伤疤已永难磨灭。
之后,自己被家族的人秘密带回台湾,君家人早就反对他和钟晴在一起了,正好趁此机会断绝他与钟晴的联系,对此事守口如瓶,硬生生地将他们拆散。
十七年了,要不是依依出现,恐怕这辈子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个深爱的妻子,以及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光是想到十七年前他差点失去她们,君任翔便难以抑制满腔的愤怒。
一只手悄悄地覆盖在他掌上。「我没事了,您别生气。」爸爸阴沈的脸色好吓人,她还是比较习惯他温和的笑脸,像冬天的阳光般和煦。
君任翔脸上的厉色转成了和颜悦色,轻轻拍抚着女儿,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父爱。
「妳在笑什么?」他被她脸上的笑容吸引住了。
「有个爸爸,真好。」
君任翔禁不住流露出怜爱的眼神。「上天至少待我不薄,给了我这么好的女儿。」
「还有一个好老婆。」她提醒。
「是的。」想起钟晴,君任翔冰封许久的心再度沸腾,他庆幸自己这么多年来并没有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只因心中的一个谜困扰了他十几年,他感觉到自己失落了一颗心,而带走这颗心的女人,就是钟晴。
「问题是妈咪对你的怨恨很深,该怎么办呢?」爸爸这些年来为了躲避长老们的逼婚,故作风流,广结女人缘,但却也落了个花心的恶名,因此妈咪到现在还不肯与他相认,要不是她偷偷告诉爸爸实情,恐怕到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
「放心,就算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我也要追回她。」
瞧爸爸那一脸势在必得的气势,真是令她敬佩,她越来越欣赏爸爸了。
「需要女儿效劳的地方,请尽管说。」
「彼此彼此,如果妳需要帮手,也别跟我客气。那个‥‥「原子弹」不好搞定吧?」
哎呀,她好娇羞地看了爸爸一眼,怎么连这个绰号他也知道?
「妳喜欢他?」
「不讨厌。」
「动不动就挑逗人家,只因为「不讨厌」?」依他看,女儿在玩火,而她对那团火绝不只是「不讨厌」而已,至少有某种程度的喜欢。
「谁教他长得一副处男脸,我不过是测试一下他的定力罢了。」
「偷袭、投怀送抱、上下其手,这叫测试?我看妳根本是在吃他的豆腐。」
依依一脸被逮着的心虚样。「谁教他那么正直,正直得让人恨不得引诱他犯罪。」把责任推给别人的功力也是一流。
这是什么理论?君任翔轻敲了下她脑袋。「妳分明想羊入虎口。」
「才不是呢。」她俏皮地抬高下巴哼了一声。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真的想吃了自己,她也不介意,自从摸过他那结实的胸膛,呵呵‥‥哇!她这样会不会太色了点啊?
「小心玩得过火,反倒被人吃了,别忘了,不管他多正直,毕竟还是个男人。」
依依扬了扬黛眉,水灵的大眼忽尔暧昧地揪着父亲,笑容很诡异。
「妳那是什么眼神?」
「您当年对妈咪不也是上下其手,极尽耍赖之能事?」这事她不知听妈咪说过多少回,老爸当年的恶行恶状,妈咪到现在想起来还咬牙切齿呢!
「咳!大人的事小孩别过问。」
想不到脸皮奇厚的老爸也有尴尬的时候,让她禁不住失笑。
「呵呵,多亏您的努力不懈,才有现在的我啊。女儿不但非常感激,还立志向您看齐哟!」
「妳耍嘴皮子的功力真不在我之下呀。」
「看是遗传谁的啰!」说完,她心思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