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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悠情似雨浓-第7部分

小说: 悠情似雨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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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身狼狈的两人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大家都看傻了。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去请周大夫来呀!」风悠辰急喊道,严子豪这才如梦初醒的领命而去。

「小霞,你们几个进来帮忙。」他将怀中昏迷的雨浓抱进房交给几名婢女,尔后很君子地别过身去,待婢女们为她更衣完后,周大夫也正巧到来。

仔细把过脉,再慎重其事地观察其他症状,然后才转身对一旁忧心如焚的风悠辰说道:「堡主请勿挂心,她只是受了风寒,开几道方子服用之后定可痊愈。只是,她天生质弱体质,今后必须小心调养,否则稍一不慎,便容易染病。」

「是这样吗?」风悠辰凝望着昏睡中的沈静容颜,她怎么不让他知道呢?身子骨差还和他斗气跑去淋雨,也不晓得要爱惜自己,不想活了是不是?

「堡主,你最好也去换下这身衣服,否则──」他的下一名病人极可能就是他。

周大夫是堡内的专属医师,有着一身精湛的医术,傲风堡上下每有病痛,全都是他经手的,就连风悠辰也是让他看病看到大的。

风悠辰低头审视一下自己,旋风似的出了房门,周大夫前脚才刚走没多久,他又匆匆回到雨浓房中,只不过这回他是清清爽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药煎好了没?」

小霞轻摇一下头。哪有这么快呀,堡主也未免心焦过了头。

「堡主,」随后进门的严子豪轻唤道。「关于孟斯凡的事──」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提这档事很不识相,但堡主总得给他一个明确的指示呀。

风悠辰怜疼的眼眸根本舍不得移开那张清丽的娇容,轻抚着雨浓略显苍白的脸蛋,他漫应道:「随便给点教训就成了,别太为难他。」之所以一再容忍孟斯凡,为的是雨浓,大家都心照不宣。

严子豪没敢再多说什么,静静地退下。

「堡主,药煎好了。」小霞走近床边,等风悠辰让开身子。

风悠辰轻柔地扶起雨浓在他胸怀。「我来。」他接过小霞手边的碗,并不讶异看到她的错愕。

「堡主,还是由奴婢来吧,这是我的职责──」

「她是我的妻子。」风悠辰一语堵住了小霞的未竟之语,成功地让她张口结舌。

他以无比的温柔与耐心,一小口、一小口将药往雨浓嘴里送,并不在意她潜意识的抗拒,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也彻底让一旁的小霞看傻了眼。

这……这真的是印象中那个冷漠无情、寒峻如冰的堡主吗?此刻,他真像个温柔多情的恋人。原来,堡主也是可以温柔的,只不过,普天之下只有幸运的雨浓小姐能拥有。

好似也察觉了自己的多余,她悄然离去,将情意缠绵的空间留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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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风雨似乎正在逐渐平息当中,只剩下飘飘雨丝轻轻洒落大地,为寂静的夜增添几许寒意。

风悠辰望了眼潇潇暮雨,起身关上窗子阻绝冷风侵袭,再回到床边取下雨浓额前的布巾,探了探体温,不由蹙起眉头。「怎么还是这么烫?」

他坐回床畔,扶起沉沉昏睡的雨浓,探手端过一旁婢女刚送来的药喂她喝下。「但愿这药有效。雨浓,你给我争气点。」

然后,他又重复着一贯的动作,不定时的帮她换上冰凉的毛巾试图降温,一个晚上,他就这样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当天际泛起一抹白光,同时驱走一夜的阴雨沉沉、带来全新的晴朗曙光,雨浓轻轻眨动眼睑,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好久,骨头都快睡散了,连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眼珠子朝屋内转了一圈,怎么没半个人?她感到口干舌燥,谁来行行好,倒杯水给她喝?

门扉被人轻轻推开,在看清来人后,她反射性地闭上双眼。对于一个她恨之入骨的人,别说搭理,她连看一眼都不愿,宁可继续睡死算了。

风悠辰端着药走向床边,重复着连他都数不清次数的动作──喂药。

雨浓简直傻了!那个傲慢狂妄的家伙……会这么温柔地对待她?就因为感受得到其中的细腻柔情,她更加惊愕迷乱。

装到底吧!她实在慌得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有意无意的排拒,惹得风悠辰不禁苦笑。「又来了,你就不能合作一点,非要这么整我吗?」

又?莫非……噢,她不敢想下去了。

花了好大一番工夫,总算将药喂完,他轻柔地将她放回床中,拧了条热毛巾为她擦拭唇角的药渍,一边喃喃道:「你这个小磨人精!如果不是你一直不省人事,我会以为你是故意和我作对。裁决傲风堡上上下下的事务也没有照顾你这么累人,折腾了一个晚上,我都快被你整惨了。」

还好烧退了,总算能稍稍安下心,否则他还不晓得要提心吊胆到什么时候。

吁了口气,他轻握住她的手,靠在床边闭上眼小憩。

过了许久,始终不再有任何动静,雨浓紧绷的心弦才稍微松懈,半惊半疑的睁开双眼偷觑身旁的男人,僵直的身子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这是第一次,他们的相处没有半点火爆气息,她悄悄昂首打量着潜睡中的他,那张卓绝出众的容貌,足以撼动所有的女性芳心,眉宇间傲然不屈的英气,代表着他的自负与自信,这样一个卓然不凡的男人,老实说,若能摒除成见,她该是欣赏他的。

正因为他有着磊落坦然的非凡气度,所以才能自傲自负,这么一个自命不凡的人,该是个不欺暗室的君子才对,怎会让自己的作为沦为小人行径?不,他的骄傲不会容许自己做出有悖原则的事。

平心静气一想,是否,孟斯凡的事另有内幕?

沈思的眼眸,缓缓移向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冷傲如他,也有柔情的一面。

以往,身子羸弱的她,每回生病虽有孟斯凡真诚的关怀,但从不曾有人彻夜不眠地照顾她一夜,再难熬也是孤单一人独自咬牙撑过来,她说什么也想不到,生平第一个决心要恨的人,竟也是第一个如此待她的人,漫漫长夜,他竟执着地守在她身边……

风悠辰为什么要这么温柔地对她呢?她从不曾给过他好脸色,他真的没必要这么做的。

小心翼翼地放轻了动作,她试着神不知鬼不觉地抽出自己的手,不料还是惊动了风悠辰。

「雨浓,你醒了?」他松了口气,关切地迭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呃……」她含糊的嗯啊着回应,不晓得该怎么以厌恶以外的情绪面对他。

察觉雨浓窘促的小动作,他没有勉强,主动放开她的手。「想叫我滚蛋?」他很善解人意地猜测她的意思。

「啊?」若说不是,怕他会错意,若说是,未免有点过河拆桥,说不过去──虽然她这场病他该负点「道义」上的责任。

「好吧,我成全你,让你眼不见为净。」他洒脱地耸耸肩,转身就要走。

「喂,风──」

「嗯?」他淡应着,想了想,轻道:「关于昨天的情绪失控,我道歉,也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

雨浓更加惊愕了,呆瓜似地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这么自大傲慢的家伙……也会道歉?难怪之前会又是刮风又是雷雨的,简直是天下奇闻,但愿她不是病坏了脑子,产生幻听。

「雨浓?」见她傻呼呼的迷茫神情,他担忧地拢起眉宇,探手抚上她的额际。「你还好吧?」老实说,有点担心她病傻了。

「呃……很好啊!」她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碰触。

「那就好,我唤小霞来照顾你。」

「喂!」见风悠辰已走到门边,她急叫道。

「还有事吗?」他回身问。

迟疑了一会儿,她低声道:「你──愿不愿意重新向我解释斯凡哥的事?」

风悠辰大感意外,愕然地扬起眉,她居然愿意听他解释?果真是病得神志不清了吗?

但,他只是云淡风轻地回道:「该说的我全说了,事实胜于雄辩,是非曲直,并不会因为几句话便全然颠覆,我自认无愧于心,其余的,全交由你自行判断,如果你仍将我当成无耻卑鄙的小人,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留下呆坐床中、一脸茫然的雨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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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生了场病、睡了一觉起来,世界就全变了样。先是小霞「夫人」长「夫人」短的喊叫,叫得雨浓莫名其妙,然后一群人跟着起而效之,全傲风堡上下,无人不将她当成了「堡主夫人」,她不断地试着推翻,否决到她都快疯了。

风老太爷曾关切地前来询问她的病情,令她满怀窝心──就是对于他那副俨然看孙媳妇的眼神感到不怎么舒坦就是了。还有严子豪也是,居然也跟着一群人瞎闹,恭敬地一声「夫人」叫得她想翻脸。

独独不见风悠辰的人。

守了她一夜,她以为他对她该是有某些程度的关心,可是为什么他自早上离开之后便不见人影,让她几乎要以为今早的那幕是她严重幻想下的结果。

不知,他对这一句「夫人」作何反应?他如果知道这个情形,肯定会气得下令杜绝这句无聊的称谓吧!

夜渐渐深了,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的雨浓,此刻根本了无睡意,只能瞪着床顶发呆。

没一会儿,极细微的声响传来,敏感的雨浓立即察觉到,下意识的闭上眼。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

当温热的指尖轻触上她的颊边,熟悉的悸动让她瞬时明了来者何人,如此独特的触感,只有他才能带给她。

风悠辰?他白天不来,夜深人静到她房里干么?

她看来气色好多了,虽然小霞向他转述过她的情况,但亲眼所见的此刻,他总算真正安下心来。

他有些自艾自怜地一叹。堂堂一堡之主,连关怀自己深爱的女孩都不能光明正大,只能默默付出,要在以往,他绝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么悲惨的一天,竟因为雨浓生病,而她讨厌看到他,为了不欲与她冲突,他就真的不出现在她面前,自命不凡的风悠辰何时学会这么委曲求全、忍气吞声啦?他都快瞧不起自己了。

于是,他也就更加肯定,雨浓一定是生来折磨他的,栽在她手中,只能认了。

动作轻柔地为她拉好被子,他不动声色地就要离去。

这人是白痴啊?这么好兴致,三更半夜跑来帮她盖个被子他也开心?

实在看不过去,雨浓睁开双眼叫住他。「风悠辰。」

步伐一顿,他明显一愕。「什么时候醒的?」

「什么时候来的?」她反问──好像有点明知故问的嫌疑。

「顺路经过,进来看看。」他刻意说得轻描淡写,答得僵硬。

「瓜田李下的道理你不懂吗?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传出去能听吗?」她就是故意要吹毛求疵、找他麻烦,谁教他言不由衷,承认关心她有这么困难吗?

他神色一沈,冷起脸来。「管他瓜田还是李下,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没有什么话不能听。」

雨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永远改不了吃屎!和这个狂妄的男人说话,下场只会气死自己。

「我发现你仍然是这么的令人讨厌。」她皱着秀眉淡哼着。

风悠辰满不在乎的一耸肩。「我并不惊讶。」或者该说──习惯了。

雨浓懒得多看他一眼,眼一闭,别过脸去。风悠辰也没说多什么,转身往外走,临去前丢下一句:「明天,我要见到一个神采焕发的温雨浓。」

他没回头,所以没见到雨浓愕愕然张开眼盯住他离去背影的蠢样。

这个骄傲的男人!雨浓哭笑不得地摇头。

她听得出来,这句话的背后隐含着浓浓的关切,却偏偏要用着霸道的命令句说出来。他难道就不能说「我希望」、「我盼望」之类的话吗?

但不可理喻的是,她竟仍是因这一点也称不上温柔的字句而满怀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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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病之后,不晓得雨浓是先前真的淋雨淋出问题了,还是被一群人叫「风夫人」叫得心理上受了影响,她和风悠辰之间的气氛变得……好微妙、好耐人寻味,无法用字去形容,大概是身为人家的「贤妻」,她实在不好意思老对众人为她认定的「夫婿」张牙舞爪、演出河东狮吼的戏码。

她是不再对他冷嘲热讽,可是反倒学会相对无言,无声胜有声了,所以,风悠辰完全弄不懂她的心思。说她开始试着接纳他的话,又不尽然,她见着他还是冷淡疏离,他倒觉得她想表达的意念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而雨浓呢?老实说,她的情绪很复杂,面对风悠辰,她再也燃不起以往的怒火,每每想了千万个理由想唾弃他时,脑海总会不期然浮起他喂药的温柔举止,想起他曾彻夜不寐的照顾她,然后心头便会迷惘得不知该以何种面目来面对他。

可以肯定的是,她再也无法勉强自己讨厌他。

开门声打断了她苦恼的凝思,她望向端着托盘进房的小霞,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我的老天,你饶了我吧!今天又是什么名堂?」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小霞闻言不禁轻笑。「是周大夫特别为你精心调配的补身药方。」

雨浓垮下脸,无力地低吟。「帮我转告周大夫,我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必要这样荼毒我吧?」

「少人在福中不知福了,这里头可包含了好几种有钱都买不到的珍贵药材呢!」

「那妳自己喝喝看呀!」雨浓不服气地反驳。

「噢,不,我没这等身价,无福消受。」小霞故技重施,一脸可怜相地将碗捧到雨浓面前。「夫人,你就别为难奴婢了,快快喝下吧,否则我交不了差。」

雨浓投降的叹了口气,把心一横,认命的三两口喝掉它,将空碗塞回小霞手中。「满意了吧!」

「多谢夫人。」小霞小心着不让计谋得逞的笑容流露出来。

「最后一次警告,再叫我夫人,我就拿针线把你的嘴缝起来。」雨浓面无表情地说,这话已经讲到快麻痹了,奇怪的是,风悠辰对这事居然不置一词,完全不当一回事,而她呢,根本拿这群将她的警告置若罔闻的人无可奈何。

「为什么呢?这是早晚的事嘛。堡主这么疼爱你,这句称谓只是时间性的问题。」

「疼爱我?」她不以为然的轻哼。「你哪一只眼睛看到了?就会捕风捉影,道听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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