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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凭什么要被你侮辱-第7部分

小说: 凭什么要被你侮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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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真走哇?”杨古丽问。
“废话,东西都收拾好了,若不是你,现在已经到县城了。”朱慧回答。
“你脸怎么了?”杨古丽盯着朱慧。
“跟你一样,偷人,被人家老婆抓的。”
杨古丽不再吭声,她有点怵朱慧。
“古丽,你跟我们一道走吧?你现在工作也没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
“我是想跟你们一块走,出了这种事,我在镇上也没脸呆下去了。只是你们走得太急了,我还想……”杨古丽语调陡然降低,语焉不详起来。
朱慧瞅着梅晓丫说:“怎么样?还是舍不得唐经理,刚才还说是强迫的,其实就是通奸。”
“第一次确实是强迫的。”杨古丽显得很委屈很无辜的样子:“他把我叫到办公室,捏我脸,又捏我的……我不让,他就把我的衣服撕碎了。我没有衣服,能往哪里跑……还不是强迫的么?”
杨古丽说到这里,顿下来。她不知道朱慧的经历,见她眼圈发红,以为是被自己的叙述打动了,便安慰道:“你别难受,最初我也挺难受,活的心都没有了。可是他骂我,骂我愚昧,不懂爱情,他是爱我才这样的——后来他给我调了工作,又买好东西,我才愿意的……”
梅晓丫劝杨古丽:“这不是爱情,这要是爱情,我差一点也跟他发生了。前几天我求他办事,他还不是又捏我的脸,又捏我……可是我跑掉了,他不是个好东西……”
“他是畜牲,是狗!”朱慧恶狠狠地咒骂。
梅晓丫见杨古丽泪水倏地落下来,换了种口气:“就算他爱你,可你看他那老婆多凶啊,你继续跟他在一起,迟早是要把命丢掉的。”
杨古丽还是选择了留下。梅晓丫心里那个塞子又堵上了,各种滋味闷在里面,令她百感交集。现在她终于品咂出朱慧当初说的“惹祸上身”的含义。这才几天呐,那粒种子就变异扩散,令人痛苦不堪,却又难以自拔。当杨古丽像片雪花融化在街面上的时候,梅晓丫想起胡小鹏。她觉得自己不能不辞而别,那样她会责怪自己一辈子的。
梅晓丫在路口电话亭给胡小鹏打电话时,瞥见郑魁急匆匆赶来了。
听到梅晓丫要离开天鹅镇,胡小鹏沉默了良久,他的语言仿佛被寒冷的气候冻住了。但很快,他又喝醉酒似地语无论次,显得非常伤心。他除了吐出一大堆热气腾腾伤感含泪的话语之外,还透露了一个她在心头困惑已久的秘密:其实酒厂不缺人,酒厂效益不好,自己厂的人都闲着晒太阳。所谓招聘,不过是厂家和销售商营销的圈套。她之所以招进来,也是胡小鹏的缘故。小鹏的姑父就是人事科的谷科长,他老婆跑掉后,作为姑父的谷科长一直想给侄子再找一个。可是介绍了好几个,不是人家嫌他穷,就是他嫌人家丑。谷科长便找麦经理帮着寻摸。麦经理招聘时,觉得梅晓丫老实本份,模样又俊俏,便介绍给谷科长。谷科长也觉得梅晓丫不错,安排她与侄子在一块。事情成了,可以给她调换个轻松点的工作;事情不成,供料工那么苦,她干不下去,还腾出一个岗位。
“你不是说过几天就回来吗?怎么现在……”胡小鹏嗫嘘着。
“是的……是的……”梅晓丫支唔着。她估计胡小鹏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整天圈在供料室里,不可能知道什么的。“这不是找到更好的活干了么,难道你不希望我生活得好些吗?”
“可是,我告诉你这些,你还不明白吗?在这一样有好工作的。”
梅晓丫终于明白麦经理目光里的内涵了:他果真在琢磨自己。虽然胡小鹏的话,让她失掉了对天鹅镇那种惯性的依恋,甚至对胡小鹏的愧疚感也一并消失,但这种绝望没有抱怨的成份,毕竟他没有丝毫的隐瞒。诚实在梅晓丫进入社会之后,竟像阳光一样飘忽不定,难以把握。
“我知道,可是——”
“是嫌我结过婚,还有孩子吗?”
梅晓丫没想到胡小鹏会将这层纸捅破,她呜呜咙咙支应着:“不是……嗯……噢……我要走了……一会没车了。”
胡小鹏央求:“梅晓丫你别走,你就是走也要等等我,我们见一面吧。”
“你别来,雪已经很大了,路很滑的……”
“我骑摩托,马上就到了,你一定要等我啊!”
梅晓丫像被火燎了似的丢掉了电话。
朱慧抱怨道:“你怎么回事?一个电话打这么久?”看到梅晓丫的表情,愣住了,“不会吧?你跟胡小鹏还真有一腿?才几天呐!”
梅晓丫不回答。她用手擦拭着车窗上的雾气,可窗外一片迷茫,什么也看不见。
“要不,咱俩等下趟车走?”
“朱慧,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想郑魁?”
“想他——丫啊,你发烧了吧?”
朱慧伸出手捂住梅晓丫的额头,说:“我发烧的时候,也想过郑魁,毕竟他是个好人,在他之前,没有人这么真心帮助我。可是退烧以后,就很难想起他了,好人不能顶饭吃。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每次离开戈甲镇时,他的脚步有多慢吗?他想尽量延长这段时间,和我们多呆会。可我们能留下来吗?我们能留在一个连自己都很难生活的人身边吗?每个女人心里都养着几人男人,那都是些好人,可嫁人就是另一回事了。女人宁肯嫁给一个能给她生活的坏人,让她有能力用这份生活养几个好人,也决不会为了个好人,使自己失去所有的生活。”
梅晓丫斜了她一眼:“你就骗人吧,只要别把你自己骗了就行——他刚才来了是么?”
朱慧点点头:“嗯。”
梅晓丫追问:“做什么?”
朱慧回答:“什么都没做,就那么呆呆地望着我,然后就走了。”
车厢装满了乘客,离开了车站。梅晓丫的眼睛始终凝视着窗外。车子发动的瞬间,玻璃上出现了一张模糊的面孔,上面哩哩啦啦布满泪痕。

八、跌入职场陷阱(1)

进了县城,姐妹俩下意识地擦了擦脸上的尘土和鞋上的雪水,脸颊浮现出虔诚与天真。县城就是不一样,房子店铺衣着车辆街灯酒店,就连气候都不一样,刚才还是败鳞残甲、雪虐风饕,翻一页便是柳绿花红,阳光明媚。
可出租屋却是一样的,甚至比向阳旅社更差,穷酸是相似的。县城中心段的房价,高得可以撑破她们的荷包。她们顺着车站一路向郊区摸索过去,终于在一栋简易平房里找到了栖身之所。房东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姓郭。她披着一件灰布棉袄,戴着老花镜,显得非常慈祥。她告诉她们,房子原是用来养蘑菇的,丈夫死后,被她出租换点钱。几天前这里还挤挤插插住满了建筑队的农民工,因为拿不到工钱,集体到县政府静坐,这才腾空了。姐妹俩租了间最小的,50块钱,水电自费,水池在门口,厕所是公用的,距离都不是很远。
男人住过的房间臭哄哄的,里面堆满了臭鞋烂袜子破手套桶面烟盒之类的东西。被褥也是臭哄哄的,现洗晒不干了,好在有太阳。两人将被褥搭到晾衣绳上,手里拿着蚊帐杆,不停地拍打,里面溢出来的灰尘和气味,弥漫了整个院子。拾掇完毕,两人跑到小吃摊上吃晚饭。朱慧想吃牛肉面,还要加两个包子。梅晓丫也想吃牛肉面,但嫌贵。她对朱慧说:“咱俩吃素面吧?就那么两块牛肉,要1块钱呐。”
朱慧不同意:“素面我吃不饱。”她对梅晓丫说:“再说我伤口还没好,总该补补呀!”
梅晓丫自己要了一碗素面,哧溜哧溜吸起来。
朱慧将碗里的牛肉拨给梅晓丫一半,说:“再抠也不能抠自己的胃。人的胃是有记忆的,你今天抠了它,它以后会加倍报复你——小时候邻居家吃粽子,我也想吃,可是家里没有,现在只要一见到粽子,我就流哈喇子。”
梅晓丫认同这句话,说:“我就馋牛肉面,小时候跟二伯去赶集,肚子饿极了,吃了一碗牛肉面。从此以后,嗅到牛肉面味,就迈不动步,也流哈喇子。”
“但是慧啊——”梅晓丫提醒道:“咱们可不能任着胃口,胡吃海喝。就凭我们那点钱,撑不了几天的,咱俩还是要买个煤炉子,自己开伙,虽然麻烦点,却可以省出不少钱。你现在还没有好利索,就别去找工作了,在家做饭,我挣钱养活你。”
朱慧拼命点头,嬉皮笑脸地说:“我喜欢你挣钱养活我。”
天黑透后,天鹅镇那一页又翻了回来,雪花顺着窗缝飘进来,在窗台叠加成厚厚一层水滴。穿街风每隔几分钟便跑过来撕咬房门,后来干脆驻留下来,在周围打旋涡,晃动着整栋平房。
“丫啊,我好冷,我的手、脚、肚子,都是冰冷的。”
“我也是。除了冷,我还感到害怕,今天的风太大了,我担心明天早晨醒来后,我俩都在天上呢!”
“真的呢,我现在也感到忽忽悠悠的,像在一条船里。”
一窗青灰色寒光灌进来,上面还裹挟跳跃着晶体荧荧的颗粒,这更加深了房间的阴森和寒冷。梅晓丫不敢将头闷在被窝,那般浓烈的男人气味让她受不了。她喊朱慧:“慧啊,咱俩裹一个被窝吧?”
“你不嫌我打呼噜了?”
“不嫌,反正今晚我睡不着。”
“那你明天给我买点猪头肉?”
“好,明天我要找到工作了,给你买粽子,路上要是有腊梅,给你摘一束。”
“还有苹果?”
“你是饿死鬼投胎啊,怎么全是吃的?”
朱慧嘿嘿笑着,钻进了梅晓丫的被窝里。
“慧啊,以后谁找你真享福。你这身肉,比火炉子还暖和。”
“救命啊……救命啊……哈哈……嘻嘻……”一串串笑声从被窝里传出来,在凝固的空气里颤动着。
第二天一大早,梅晓丫推着一辆又大又破的自行车离开院子。这辆自行车是房东老太太丈夫的,闲了好些年,建筑队来后,才派上用场,送饭。经过一个夜晚,县城就变了模样,雪和泥浆冻在一起,使平坦的公路形成一条条坚硬的凹槽。梅晓丫跌跌撞撞地在凹槽中蹬着车子,雾气空朦,使她看不清向前延伸的路面的轮廓,车轮不时在车辙中打滑,松散的档泥板囊囊作响。她只得翻身下来,推着行走。街上只有几个清洁工,拉着铁锹望着厚厚的冰雪发呆。梅晓丫越走心里越急迫,这是她第一次进县城,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工作。她和朱慧在技校学的都是探伤,这是一个大企业才需要的工种,可现在大企业都在裁员,小型企业又用不上,所以这种技术学了跟没学一个样。街风不断将浮雪扬起来,落到她的脸上。她感到脸颊发烫,心却被冻得缩在一起。
终于在一条闾巷边,找到了百通职介所。这地址是梅晓丫在民工铺床的报纸上看到的,上面还有很多招聘信息,都被她记在本子上了。职介所没开门,她就到对面的早点摊上买了一碗稀饭,靠着窗户坐下来。她啜粥的速度很慢,想尽量将呆在屋里的时间拖延到对面开门。时间过去了很久,粥几乎冻成冰了,可对面的卷闸门还是板着面孔。她不好意思再赖下去,走了。 街面的风像波浪一样朝她涌来,梅晓丫觉得自己像一片被抽光水份的树叶,在风中打转转。她屏住呼吸,尽量将气流沉到自己的腿上,在风雪间歇的空隙,溜进一家古董店。店主是位有把胡须的老人,正猫腰擦瓷器,猛丁撞进一个雪人,吓了他一跳。
“噢……噢……”老人省过神来,招呼道:“姑娘,过来,先烤把火。”
梅晓丫望着老人,想起了天鹅镇酒坊里的掌柜,虽然身后的破棉套和豁了嘴的酒缸换成了博物架上花花绿绿的瓷器,可她心里浮出来的依旧是那股醉人的酒气。
“这是啥?”梅晓丫在炭盆旁坐下来,指着瓷器问。
“这是红斑钧釉碗。”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
“这个呢?”
“这是青花灵芝纹高足罐。”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您看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骗你?”
梅晓丫眼球溜溜转动着,最后停在了一块躺在红绸布中的玉器上:“这个呢?”
“这是乾隆玉玺,”没等梅晓丫问,老人便说道,“这可是假的,这要是真的,我哪里还有命啊!”
梅晓丫嘿嘿笑起来:“您还是有假的么!我还以为您全是真的。”
老人也笑起来,他对梅晓丫说:“你不是来买东西的,我看你是个外行。”
梅晓丫甜腻腻地回答道:“大爷,你的眼力真好,不愧是搞古董的!我确实不买东西,我没有钱,我是来烤火的,外面好冷呢。”
这时候隔壁的卷闸门有了声响,梅晓丫冲老人鬼笑一下,甩着脑后的马尾辫走了。
百通职介所里是一个比梅晓丫大不了多少的小丫头,她刚卷上门,却拔不出钥匙,踮着脚撬锁头。见到梅晓丫,她坐到椅子上,表情显得很庄重。
“找工作?”
“嗯。”梅晓丫忽然放松下来,觉得与她的距离很近,“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工作啊?”
“那要看你能干什么啦,我们这里工作多得是,怕你干不了。”
“除了卖酒,我什么都干。”
“什么?卖酒?”
梅晓丫捂住自己的嘴巴:“我是说除了卖东西,我什么都可以干。”
小姑娘鼻腔里哧哧两声:“你倒是挺精明的,可现在除了卖东西,什么工作都没有。你看——”她把手里的本子翻得哗哗响,“卖保险、卖化妆品、卖保健品、营业员、取暖设备推销员……哎,倒是有一个酒店迎宾小姐的职位——”她抬起头,眼睛像手一样在梅晓丫的胸口拨拉起来。
“迎宾小姐是干什么的?”
“什么都不干,就是吃饭前站在酒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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