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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清源山庄传奇-第7部分

小说: 清源山庄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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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规范。他问法院接诉状的人,到底怎么写才规范,人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说:不会写就找个律师写。他艰难地扶着拐杖找到律师事务所,人家说,打这官司得花五千诉讼费。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他花得那么高的钱?
这些都是王化成的父亲给肖天贵讲的,后来,王化成的父亲总算是把起诉书的格式写对了,可法院又说他的证据有问题,不清楚,没有复印,没有用证据表填妥当,往往一个芝麻绿豆大的问题就让他跑上好几趟,后来,王化成的父亲一看到法院的大门,手腿就直打哆嗦。哆嗦归哆嗦,你还不能说人家的服务态度不好。王化成的父亲给肖天贵说这些事时,眼里充满了泪水。他说:我跑了十多趟法院,来往车费都是向邻居们借的,本指望打赢官司,拿到赔偿后还给人家,可十多趟跑下来,连起诉书都没有交上,哎!
肖天贵对王化成的父亲,除了给予同情之外,也是爱莫能助。于是,收下了王化成这个义子,他对王化成的父亲说:“有我们清源山庄在一天,就一定会有王化成的书读,有衣穿,就一定饿不着他。”王化成的父亲当场就要向肖天贵跪下,被他强制扶了起来。
孩子们都吃饱喝足了,肖天贵还在想着这些往事。把这些孩子们接来,每一个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不幸的故事。他希望他们能在清源山庄的庇护下,健康成长起来。多年后,能够记起这噶段美好的童年时光来。
肖天贵今晚看着孩子吃得很香甜,而他自己却吃得极少。肖天明进来准备把孩子们带出去玩,肖天贵叫住他说:“让小红和小白带他们去玩吧,你们吃过没有,”
肖天明回答说:“我们在外间,都吃过了。”
肖天贵说:“吃过了就好!叫上二毛、正荣和陈屿良他们,到二楼办公室开个会。”
肖天明说:“他们知道,都在二楼客厅等着呢,”
山庄二楼有一个小客厅,客厅东头肖天贵设了一间办公室和一间小会议室,除此之处,都是一间一间的住宿房间,房间的设备一应俱全,每间房间里有两张床,两张小桌,带有卫生间和冷暖空调。地面是地毯。从楼下上来即是小客厅。
肖天贵从来不喜欢到这办公室里来,平时的清洁都是由小红或者小白他两在打扫,一张大大的办公桌长年累月孤独地放在这里,虽然桌上也有模有样地摆上电脑等办公设备,可使用的时候却实在不多。除了这张大桌,就只余下一把大靠背椅子和几个沙发.肖天贵大约每半年才开一次会,这年终的会是必须得开的,并且非常重要。
会议的内容当然是山庄全年的经营和收入状况,就像农民,到了秋后,得仔仔细细盘算一下当年的收成,看看仓里有多少,地里还有什么没收一样。山庄上上下下的一切开支不算少,加上每年对乡亲们的捐助以及其它方面的支出,便不是一个小数目。
清源山庄目前有三大经济支柱,一是出租汽车经营,二是位于本县县城里的清风明月大酒楼,三是清水特种养殖场。分别由二毛、何正荣和陈屿良等三人打理.三个项目各占一方,各自为阵.基本上没有业务方面的往来,完全不存在产业链呀,资源共享,优势互补一类的说道,肖天贵的观念是:哪样能挣钱就干哪样.在他眼里:理论都上纸上的东西,金钱也是纸,让理论换成金钱,最好的办法是将理论的纸直接印成钞票.
除了二毛,何正荣,陈屿良三人和山庄内的几个人外,社会上,谁也不知道清源山庄经营着这三个项目.三个企业的员工更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老板是谁.肖天贵特别在乎的就是树大招风这四个字.平时,三个项目负责人都各忙各的事,相互之间也只是偶尔通一次电话,内容不外乎也是传达一下问候.肖天贵给了他们非常大的权力空间.而作为二毛,陈屿良和何正荣他们自己,也做到炼气化丹的境界,早没有了报酬,打工这些俗念,把自己的整个心身都融化到了企业中.分不清哪些是自己,哪些是企业.
竞争的目标,除了市场之外,再就是让自己所管的企业比其它两位做得更好!
肖天贵不招他们回庄,他们一般是不会无故回山庄的,但陈屿良和二毛偶尔也回庄来,回来,也是看看孩子,两人的孩子都在乡小学就读,也是肖天贵的义子,所不同的是这两个孩子吃住都在清源山庄。
二毛跟肖天贵本是同厂的工友,在厂里一直跑销售,这差事看起来走南闯北很是风光,其实,哪个肚子疼自己才知道,厂里按销售业绩提成作为劳务费,出门在外,住旅馆,吃饭馆,车费船费一应开支都得靠业务提成来应对.化肥销售不同于其它产品,账款来来去去都不是小数目,这货款不是东家要欠点就是西家要拖几天,极少遇到货款两清的客户。不卖呢,就没有提成,卖了,货款难收.二毛路没少跑,苦没少吃,可到头来还欠着厂里一大笔未收货款,提成支付了开支自己包里一个子儿都没有。这种情况不仅仅是只发生在二毛身上,已经成为厂里的普遍现象.由于货款不能及时回收,这几年,厂的效益又不好,精简人员,二毛就下岗回家了。肖天贵看重的是二毛为人处事好,责任心也强,并且社会交往能力也不差,所以,就请二毛两口子来管理出租汽车了。
清源山庄在周边的两个城市经营着二十辆出租汽车,这些出租汽车都是从别人手里过户来的。车买来后,再招聘驾驶员来开,每车两名驾驶员,一个开白天,一个开晚上,营业收入全额交给二毛,驾驶员每人每月一千元的工资。二毛的工作说复杂也不算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他的职责就是监督驾驶员每天按实际收入向他交款。二毛的第二个职责是,当有驾驶员提出不愿开车时,得赶紧找到新的驾驶员来接替。总不能让营运车停着。
肖天贵进入办公室,几个人都主动站起来向他问候:“庄主好!”
看看几个人的脸上都一脸的严肃,甚至是僵硬.肖天贵此时的心情还停留在孩子们的身边.他突然想到一句广告词,轻松地说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啊!”逗得大家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气氛一下缓和了许多,接着说:“刚才跟娃娃们在一起,没跟几个兄弟伙喝到酒,所以,来叙叙,顺便听听今年的情况和明年的打算。这个,年年如此。都不是外人,你们知道,我最怕的就是正正经经的事。我们随便说说,”
肖天明也得参加这会,可他没啥说的,惟一可说的就是汇报一年来山庄的各项开支,几乎每年都提同样的建议,建议减少爱心捐助和对乡亲们的扶助。除了这,就是听其它三位汇报。此时,他正站在肖天贵的旁边。肖天贵回头对他说:“肖总管,你去叫张师傅弄点佐酒的菜来,我们边喝边聊,我今晚还没喝到酒呢。”肖天明去了。
他回头再对陈屿良他们几个说道:“都坐着呀,站起做什么呀,比高矮?那个先说说?”看了看,眼睛盯上了二毛:“二毛你先说?山庄的收入你是老大。”
陈屿良,何正荣附和说:“对,还是老大先说。”
二毛回答说:“好吧,我先说说,现在车还是老样子,这段时间每天收入高一点,约有七到八千块钱,前段时间每天也就六千多点,车辆维修费上个月支出较多,原因是考虑到过春节这阶段得保持车辆良好运行。这以后两三个月内维修费就少多了。今年我算了一下,二十辆出租除去一切开支总收入有近80万的收入,对吧?这个庄主你清楚的,我每月都把几账单发回来的。再有一个事,据说天全市出租汽车生意比较好做,我们手里的车子,目前市价平均涨了二万,我想过了春节去天全市那边看看,如果投入和利润比这边好,潜力大,我考虑的车出手十辆。净赚二十万。这事我先前没跟庄主说,我想等了解了真实情况后再跟庄主你请示。在说就这些了。”
肖天贵说:“二毛说得很简单,不过你那里的情况我是知道的,在经营方面也不需要太多的智慧,只要加强管理就行。每月的报表和银行的账款我都从电脑上查阅过了,清楚明白。很好!至于你说的后一件事,你就看着办吧,请示什么呢,你早就说过‘一切经营由你们自己做主’这句话”
出租车经营是比较呆板的,这比较适合二毛来干这事,肖天贵清楚二毛品行,也相信二毛,肖天贵感兴趣的是清水特种养殖场的情况,
清水特种养殖场是清源山庄的第一个农业项目,也是肖天贵最钟爱的一个项目,这和他本质上喜欢农村有关,对农业农村有着骨子里的感情,这种感情是与生俱来的,几乎与后天无关。当年投资兴建这个养殖场时,肖天贵没有少费脑筋,他考虑过种植,比如种花木,药材,苗圃,搞经济林木,比如速生杨,竹林,果园等。就算是最后确定了搞特种养殖,可养什么,怎么养,这一切都曾令他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忧心如焚。
清水特种养殖场建在邻近的喜来县广丰镇。喜来县全境都属于喀斯特地貌特征,大凡这样的地貌就会形成许多小平地,当地人通称为坝子,坝子有大有小,大的几万亩,小的也有几千亩,广丰镇是喜来地势最低洼的一个镇,有三条不知名的小溪贯通该镇,水源皆出于溶洞里的地下水,水质纯净且长年不绝。养殖场的规模并不大,占地只有六十多亩,这几年,由于经营管理得好,经济效益年年如芝麻开花。这里面除了陈屿良的功劳外,肖天贵本人也付出了不少心力,当然,他的功夫是在经营策略上。
特种养殖场的主打农产品是鳝鱼和青蛙,养殖场分为两大部分,一是饲料场,专门养殖用于鳝鱼饲料的蚯蚓、黄粉虫和蝇蛆等。二是养殖场,养殖场全是十平米见方的养殖池,四池相交处为了防止鳝鱼群聚,造成发烧而引发病害造成生长不良和死亡,都建成了弧形,这样一来,凡是池的四角相交处就可以填上蚯蚓土,种植上优良的葡萄品种,不仅起到了给鳝鱼池遮挡强烈阳光的作用,还能收获葡萄和节约购置遮档材料的费用。池里除了养殖鳝鱼,也不能闲着,种上芋头或者莲藕,慈姑等水生农产品,在成鳝养殖池再放上一些青蛙苗,一年来下来,这些附属产品的收入就完全抵消了员工工资。整个养殖场的经济效益是相当可观的。
陈屿良这个人在农业项目的经营管理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长处就在于喜欢实践。他也是什么农大毕业的高级技术员。但他爱读书却不唯书,比如,四川某出版社出版的怎样养鳝,书中说:鳝种入池前消毒可用5%的食盐浸泡十分钟。他就认为这是凭空想象的屁话,他亲手作过试验,用于试验的鳝鱼全都死亡了。肖天贵很欣赏他的作风,曾戏称:“我们陈屿良是大农毕业,比农大毕业还高一篾块呢。”
陈屿良是肖天贵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乡,同学。中学毕业后,肖天贵老爸在厂里工作,肖天贵顺理成章接老爸的班进了厂。陈屿良没有考上大学,出门打了几年工也没挣到钱,只好回家老老实实趴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上,可陈屿良与其它村民不同的是,他总是喜欢琢磨一些人们不敢想象,也不认同的事。他独自一个人到边远的山区承包土地搞过养茧,还做了两年的养鸽专业户,干过不少事,这些所谓的事业,要么是因为资金链断裂,要么是因为规模太小,要么是因为技术不成熟都一一宣告失败。肖天贵还记得:当初他找到陈屿良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他说:“老同学,我知道你是个一心想干大事的人,现在,我能给你提供一个平台,让你去充分展示,你能蹦多高就给我蹦多高,你干不干?”陈屿良满心欢喜,二话没有说就同意了,连每月工资多少都没问一声。事实证明,肖天贵的眼光没错。
肖天贵对各项业务的管理非常简单。每到月底,三个负责人,也即是陈屿良,二毛,何正荣三人把收入支出情况,通过网络把报表传给他就行了,每个项目除了备用金用于流动外,收入归账。然后,他自己在网上银行核对一下账款是否相符。没有时下一些企业那样的繁文缛节,肖天贵常对何正荣他们说:做任何事情都要尽可能做到越简单越好,把复杂的问题搞简单,是小学教师,不搞简单学生就听不懂。把简单的问题搞复杂,那是教授,教授出本书,如果不把一个简单的问题搞复杂,他哪能写那么大一本书?我们都不是教授,我们要做小学老师。
三个人的汇报完了,肖天贵只说了几句话,他说:“今年大家都干得不错,明年继续努力,有什么新的想法提出来,大家一起研究。”可没有一个人提出新的想法,大家的一致的意见是:先把手里的事干好,干得更出色。
五个人边喝边聊两不耽误,直喝到半夜深更,肖天贵才在小白和小红的搀扶下回到龙吟阁睡下。

第二天,是什么时候起的床,肖天贵自己也不知道,叫了几声小白,没有人回应,再叫小红,也没人答话,这使他心里有些不痛快。“这人都跑哪里去?”拉开卧室的落地大窗帘,立即掉入了朦胧的世界,门窗的玻璃上都结满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原本透明的东西经此就有了模糊不清的质感,颜色也显出灰色来。
他看到张师傅模模糊糊身影,如穿过硝烟弥漫的战场向龙吟阁冲了过来。
从卧室下到小客厅,张师傅恰好也进了屋子,两扇弹簧玻璃大门还在兴奋地摇晃着,张师傅歉疚地说道:“庄主你起来了?我刚才去了一趟山庄那边。你就起来了。”
肖天贵没有正面回答张师傅的问话,而是反问道:“小白和小红呢,两个跑那里去了?”
张师傅赶忙回道:“你昨晚不是说,让肖总管今天带她俩进城买过年这段时间穿的工作服吗?他们三人一早就去了,可能也该回来了。”
肖天贵这才恍忽记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说:“哦,昨晚喝多了一点,都忘了,你去弄点儿吃的东西吧,面条就行了,加青用弯豆尖。”
张师傅说:“好,我马上就去,水我都温着呢。”
张师傅正要离开,肖天贵补充一句:“肖天明回来后,叫他立即到我这里来一趟。”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红兴忽忽地过来了,进门将一个大包往沙发一摔,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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