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心太软-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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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田中君陪我出去走走。”凉子害羞地说道。
第九章 每晚做噩梦
看着凉子的打扮，我实在不习惯，现在的她与白天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完全挂不上勾。她的羽绒服、超短裙、过膝长厚袜，高帮皮鞋，都是白色的。羽绒服敞开着，里面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的低胸毛衣，胸口上面全露着。虽然个子不高，可她的身材却相当惹火，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想犯罪的冲动。脸上浓妆艳抹，涂着亮彩的口红，一点也不象20出头的少女，反而有点象在遂川舞厅的小姐。我注意到了她带着假发，一顶金黄色的假发。
“凉子小姐，你不冷么？”看着外面那寒冷的天气我不禁皱起了眉头。黑漆漆的夜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雪花，我俩的嘴里都呵着白气。
“不会冷呀，走嘛，田中君。我们出去跳舞好不好？”她还戴了耳环，很大的一对耳环。走廊灯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
“跳舞啊，呵呵，我可不会，从来没跳过，要么你喊玲子小姐陪你去吧。我今天才来耀名，很想早点休息一下呢。”朝着屋子里看了看，发现玲子跪坐在地上擦着地板。
心里很矛盾，既想出去玩，可又怕玲子一个人在家孤单。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因为玲子收留了我，也许是因为我与她同是中国人吧。凉子的脸色黯了下来，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玲子小姐，凉子小姐来了。”我喊道。
“啊，凉子小姐呀，快进来吧。外面很冷啊。”玲子说话的口气实在很象日本女人。我忙顺着她的话把凉子让进了屋，关上了门。当玲子看见凉子时也吃了一惊，大概她也没有想到凉子会打扮成这样吧。
“扑哧……”玲子与凉子都笑了起来，玲子神秘地看了看我，继续说道：“凉子小姐，你这时去哪里呀？”
“准备去耀名的舞厅里玩，玲子小姐去吗？”凉子跪坐在地板上。我看见她那白白的屁股露了一小半在外面。呵呵，现在的女孩子。
“请喝茶。”从厨房倒了杯热茶给凉子时，她们俩正开心地大声说着话。
“谢谢田中君，真不好意思。”凉子直起身子，那只大大的眼睛又开始闪烁了。
“凉子小姐，今晚我想早点休息，改天我们一起去玩，好吗？”我也坐了下来。大概是倒茶给了她一点好感，她立刻很爽快地答应了。真好哄！
新生活终于开始了，我既兴奋又伤感，以后我就能够自己赚钱了，要有计划地攒钱啊。遂川的田中叔叔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呢？又喝的烂醉吗？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她们还在客厅里不停地说笑，而我已经进了自己房间，钻进了被子。
东京的冬天还真是很冷，我盖了两床被子，可还是觉得吃不消。也许前段时间受了太多的伤，把身体弄坏了吧。又想起了那个被轮奸的少女，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自从我被放出来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了。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根项链，今天才发现吊坠原来是个鸡心，做的很别致，上面有个小小的开关，轻轻一按，鸡心打开了。一张灿烂的笑脸映入我的眼帘，也是个很清醇的女孩子但只有十岁左右，这一定是那个女孩子小时候的照片吧。唉，日本的黑社会。不忍看下去了，我合上了那个鸡心。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期望稳定生活的平民，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黑社会呢？我的要求不高，希望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可以攒点钱，将来可以供养田中叔叔，可以回国寻根。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敲门声把我给惊醒了，客厅里传来凉子的声音：“田中君，我回去了。”我连忙穿好了毛衣，拿了件外套打开门：“都9点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里？”
“咯咯……”玲子与凉子都笑了起来，我一脸的不解。
“凉子小姐就住我们的楼上。402房间。”玲子解释道。
“啊……呵呵。”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但却发现凉子看我的眼神很热切，那应该只是一种好感吧。我敷衍着自己。
“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了，田中君。”日本人还真的是挺有礼貌，但我就是觉得太罗嗦，看着她上楼梯的背影，我想到。
“怎么？是不是舍不得人家凉子小姐啊，要不就去送送吧。”玲子打趣我，咯咯地笑着。
“呵呵，哪里有，象我这样连自己过去都不知道的人来说，哪里会有什么心情去谈交往呢？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关上了大门。屋里的气氛又黯了下来，也许是我提到了我们共同的伤心事吧。
“对不起，玲子小姐，让你伤心了。”她呆呆地坐在地板上，小桌上一杯茶正冒着热气。
“哦，没事。我去洗澡，你先睡吧，明早我会叫你。”玲子回了自己屋。
凌晨5点，正当我做着吃豆包的梦时，就被玲子叫醒了。从她的装扮看起来，她也是刚起来，一套很可爱的白色睡衣上点缀着分红色的小星星，披散着头发。但她的面容上却透着憔悴，明显看的出她昨晚没有睡好，很想问问她，可时间上来不及了。匆匆忙忙梳洗之后就跟着她出了门。
耀名也是连接关东与关西的要道，便利店附近有个大的车站，每天很早就有人在这里等火车去东京上班。所以，便利店早上就热闹了起来。很多即食的快餐成了人们的抢手早点。
仓库这个时候也是最忙的，几辆卡车都在门外停着，等着进货。匆匆换好工作服，就开始忙碌起来了。今天仓库里多了一个强壮的小伙子，那就是新来的我。大部分搬运的活儿都交给了我，于是仓库其他人都显得较为轻松，玲子与凉子也被拉去了快餐部帮忙。
每次扛着货物从外面走进仓库的路途中，我都能清楚地看见玲子在娴熟地压着饭团，做着快餐。她的袖子已经被挽的高高的，用根带子系着围在脖子上。她的手很白净，也很纤细。看她的动作仿佛是在欣赏那双手跳舞，有好几次都忘记了移动，搬着个大箱子站在原地发呆。
凉子站在她身边，也在卖力的压着。一高一矮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玲子高，可身体瘦弱；凉子矮，可身材丰满。玲子发现了我在发呆，忙低下了头对凉子说着什么，凉子立刻回过头对我笑，打着招呼，吓的我立刻清醒了，逃也似的离开，可立时就听见身后她们俩传来的大笑声……
非常多的行人进来买早餐，玲子她们一直忙到早上8点半才停了下来。我看见玲子的脸累得通红，额头上全是汗，连那露在外面被卷起来的毛衣袖子也湿了。仓库的货这时已经进完了，我也累了一身汗，不过心里觉得很痛快。因为我在实实在在地工作，靠工作养活自己啊。坐在仓库的箱子上擦着汗，忽然面前出现了两个饭团，好精致的饭团，被压的紧紧的。再往上看，一双白皙的小手捧着它们。
“给你吃的。”玲子的眼睛象月牙，笑起来很好看，唇上的痣随着唇而蠕动着。
“谢谢你！”的确饿了，心头忽然一热，一种幸福的感觉涌了上来。好亲切啊，象田中叔叔，又象……
正要去接的时候，就听见了凉子的声音传来：“田中君……”象一阵风似的，凉子刮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给你的早点。”她的手也伸了出来，上面是一个超级大饭团，足足有玲子手中的两个大，而且还裹了紫菜和肉丁。我呆住了，玲子也是。三个人就这么看着手中的饭团，忽然大笑起来。
“田中君你吃凉子小姐的吧，凉子小姐也没吃，和我一人一只。”玲子大方地将手中的饭团又移到了凉子面前……
新的生活很快乐，也很充实。真的要好好感谢老天给我这么好的机会，让我能靠双手养活自己。比起遂川那些天天在家闲逛的日子，这里就象天堂一样。同事们对我都很好，因为我的勤劳与不拘小节，很块就和她们熟悉了起来。也知道了她们其实与我和玲子都住在同一个楼里面，她们的家庭都不富裕，兄弟姐妹众多，很早就出来赚钱养活家里了。比如凉子，她就不是东京本地人，名古屋家庭的她，从小务农长大，所以身体才这么“健康”。
便利店里很少男人，特别是很少长的象我这么高大的男人。所以，那些少女们对我的印象都是非常的好。加上我的人也很随和，随叫随到，干什么活儿都行。大家渐渐地喜欢上了我，连佐支子店长也经常开心地夸着我，但就是没提放弃那一万元房屋中介费的事儿。
因为我的到来，玲子的负担减轻了许多。一般都是我先干完活，然后就开始帮她，她只要动动嘴就行。她的声音很好听，就象唱歌一样。我想，她本人的音乐细胞一定很多吧。只要听见她叫我，身体仿佛又充满了力量。
我的心里始终觉得她和我比较亲近一点，尽管与她之间的话题不如和凉子的多。也许，是因为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或者是一种在异国他乡的同胞之情吧。玲子一旦闲下来就会发呆，刚忙完的我在仓库角落里发现了她，连忙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玲子小姐，你不开心吗？”望着她忧郁的眼神，我问道。
“很想知道以前。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很不舒服，说不清楚。一旦不忙了，就有这种感觉。有时候照镜子都会发现自己的眼里充满忧伤，但是我不记得有什么忧伤的事啊。”玲子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没有你那么的强烈罢了。现在的我要求很低，只希望在这里稳定地工作，有钱寄给田中叔叔，还能攒笔钱，将来回国不用靠田中叔叔。”
“要是我也能象你那么放的下就好了，很想就这么平淡地过下去，可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噩梦。惊醒之后就睡不着了。”玲子闭着眼睛靠在了货架上。
“怪不得我看你今天早上脸色不好，到底你是做的什么噩梦？”我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
第十章 车太俊
“……那是一个建在悬崖边上的大房子，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想走出来，可就是找不到门。我大叫，大哭，可就是没人理我。每天晚上都会做这个梦，好害怕。”玲子在流泪，一脸痛苦的表情。
“玲子，别想了。如果你晚上做这个梦被吓醒了就来敲我的房门，我陪你说说话。你不能老是去想，白天想多了，晚上才会做噩梦的。”
“谢谢你，田中君。”她依然闭着眼睛。望着这个可怜的女子，心里也难过起来，年纪不大，伤心事却不少。如果象她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身体吃不消。
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要去保护她的想法。泪珠沾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心忽然象被什么刺了一下。痛的我张大了嘴，深深地呼吸着。她的流泪让我感觉难过，为什么？
“田中君，你怎么了？”玲子发现了我的异样，慌忙问道。
“没，没什么。看见你流眼泪，感觉心里很不舒服。答应我，以后不要想了，如果做了梦就来找我，别害羞，毕竟，我们是同胞。”我握紧了她的那双手。
“……好的。”玲子害羞地低下了头，她那苍白的脸上起了一片绯红。她很美，我的心里给她下了一个定义，那是一种害羞的美。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现在该放手还是继续握下去。
“我们来做个约定吧。”我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
“嗯……你说吧。”玲子还低着头，她怎么这么害羞。如果是凉子，估计要高兴地扑上来。我这么想道。见我没说话，只知道看着她发呆，她又一次害羞了：“田中君……”
“哦哦……就是我帮你找寻你的过去，等你找到了。你也要答应我，帮我找我的过去。怎么样？”
“真的……？”玲子高兴坏了，美目闪着激动的泪花。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我们拉勾。”我伸出了小指头。这次她没有害羞，猛地将小指头伸了出来，两个人的小指头就这么紧紧地勾在了一起。看着她那开心的样子，我的心一点点从痛苦里复苏了过来，很暖的一种感觉。
“我要怎么报答你呢？”玲子感激地说道。
“呵呵，傻瓜，你不是也要帮我找的嘛。大家扯平了。”我大笑。
“好哇，你们在这里干嘛呢？”凉子忽然不知道从那里跑了出来，吓了我俩一跳，玲子的手就要抽回去，可我没有放手。
“我刚认了一个妹妹呢。哈哈。”我拉着玲子的手指头在凉子面前炫耀着。
“呀！我也要做田中君的妹妹！”凉子的手指头也伸了过来，与我们的紧紧勾在一起……
快下班了，我忙着与接班的仓库员做着交接。玲子已经忙完了，在门口等我。她刚才说要带我去远一点的超市买多一点菜，便利店的东西太贵了。我当然同意了，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刚换好衣服走出仓库，就看见收银台那里全是人，很多客人与店里的职员在围观着。
“出什么事了？”我扯住了一个同事问道。
“田中君，你刚来还不知道，这一带有个很有名的混混，经常来这里骚扰，目的就是为了给他钱或者让他白拿东西。如果不的话，他也不跟你闹，往你店门口一坐，一个客人都别想进出。”同事苦笑着。
“那就没办法吗？为什么不报警？”我又问道。
“有什么办法？你打电话报警他就跑了，警察一走他又来。”另一个同事忿忿不平地说道。
好奇地挤进了人群，店门口的地上跪坐着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由于脸上都是胡子，所以看不清楚他的样子。穿着一件黑色皮甲克，里面一件红色的衬衫。大冷天的，他穿的很寒酸。就见佐支子店长站在她身边跟他说着什么。感觉身边有人拉了拉我，我回头一看，是玲子。
“别……别过去。这个人好讨厌，来了好几次了。”玲子躲在了我的身后，我对她点了点头。
就听见那个男人忽然大喊起来：“今天如果不给一万元，车太俊是不会让任何人进出的。”
大家忽然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