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心太软-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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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象也好不到那里去，干脆就坏到底了！”他点着一支烟。
“田中……他并没有对我说任何有关你的坏话，因为在他的眼里，你是他在日本唯一信的过的朋友。不然他不会将玲子交给你，不会为了你们，为了便利店陪上自己的性命！”我在敲他的警钟，让他“良心”发现。
“是吗？”他深深地吸了口烟，那双忧郁的眼蒙胧了。
“能给我一支烟吗？”伸手将他放在桌上的那包烟拿了过来，抽出一支。他忙将火机打着火，给我点上。
“谢谢！”我挪回了身子，可我发现他眼里尽是痛。
“于小姐，你也许奇怪吧，为什么我会对他产生这么大的恨意？”
“嗯，因为从他和玲子告诉我的，我知道你和他是异国的一对苦命朋友！”索性听下去，就算死了也做个明白鬼。看了看周围那些黑衣人，他们站的笔直，象军人。
“他被注射毒品之后染上了毒瘾。为了买毒品，他……”韩俊欲言又止，再次吸了口烟。
“我这辈子欠了两个人的，一个是我母亲，是她生下了我；另一个是田中君，他救了我很多次，我的命是他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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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子带着我们逃离了现场，按照田中君临别的嘱托，我去见了武田雅冶，告诉了他一切。果不出田中君所料，武田雅冶留我下来，并且让我接替田中君担任二代目。为了凉子，为了即将做妈妈的玲子还有蓉子小姐，我没有听田中君的话。
好好照顾她们！这是我那以后一直记得的话。哪怕将来见到田中君，被他责骂，我也愿意。因为我始终忘记不了此之前他救我两次临别时那眼神，那绝望的眼神。
生活暂时稳定下来了，我们全部都住进了耀立街田中君的家。可是刚搬进去，就有警察上门来向我们调查线索，因为大岛被田中君杀了，这是很多人都看见的事实，稻香会那天参与的所有会众都出来指证田中君是凶手。
没过几天，井上和子与她的叔叔都被发现死在离东京不远的一个僻静码头附近。我们猜想，这一定也与田中君有关吧。但是心里还是感觉比较放心，因为这一切迹象都表明了田中君暂时是安全的。为了避免给田中君带来麻烦，我极力地劝说着这三个女人，她们也答应了暂时不去寻找田中君，也不出门了。理由还有一个，那就是怕稻香会的人报复。我将十几名会众分布到家中的四周，分披保护她们。这样我才能安心去耀花会，才能去打听田中君的下落。
玲子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大家都很高兴，为我，也为玲子。可还是只有我和玲子知道，这是田中君的孩子。玲子变了，变的坚强起来，也许是为了孩子吧。每天都在锻炼身体，吃的也很多。玲子经常让我买很多笑话书给她看，经常一个人看的哈哈大笑不说，还拉着蓉子和凉子和她一起看。蓉子与凉子得知玲子有孩子之后也开心了不少，暂时忘记了田中君的失踪给她们带来的烦恼。从此以后，三个女人在家中的生活倒也非常地温馨，这也让我暂时安慰不少。
可是，忽然出了一件事，整个生活都被打乱了。有一天，蓉子很高兴地告诉我们，她也怀孕了，孩子是田中君的。我们大吃一惊，特别是玲子。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自己正为心爱的人孕育孩子，可另一个女人却也怀上了这个男人的孩子。
玲子很难受，但她不会说出来，不会告诉大家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田中君的。那种复杂情绪一直压抑着她，直到孩子出生。可凉子就不同了，她是个纯真的女孩，一直都认为田中君不会做这样对不起她的事。尽管上次与蓉子那样，她都认为是在做戏。特别是当她知道蓉子曾经在耀花歌舞厅做过妓女的时候，她疯了，认为自己在田中君心中的分量连个妓女都不如。
她离开了我们！到处去找她，整个耀名，我带着人差点翻了个底朝天，可依然没有她的任何消息。蓉子很后悔。后悔说出了这些，整天以泪洗面。玲子也不太说话了，每天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三个女人，全都是为了田中君。每个女人都在默默地付出，都在默默地奉献。每个女人都深深地爱着田中君，都甘愿为他生孩子了。可田中君，你到底在哪里？实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祈求上帝保佑她们了。
那天深夜，我很晚才回家中。刚泡好澡，按照每天的习惯去看玲子。预产期就在下个月了，玲子很紧张，但也很高兴。
“你回来了！”她的心情似乎非常的好。
“玲子，怎么样，今天？”我习惯地坐在了地上。怕玲子睡地板着凉，我特意给她买了张很大的床。她现在就靠在床头，望着我笑。玲子变的丰腴起来，也许是快要做妈妈了吧，脸上水色十足。
“嗯，很不错呢。老有阵痛，弄的我老以为是快要生了。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就等这个周末就去医院住院了！”玲子爱怜地摸着肚皮苦笑道。
“尽量多活动，记住了，这样对孩子有好处！”我翻着给她买的育儿书，指着其中几行给她看。
忽然，门被拉开了，一阵浓重而难闻的酒味涌了进来。我与玲子同时回头，都呆了！蓉子扶着门，跪坐在地上。眼已经斜了，她一定喝了很多酒！
“请你出去，这对孩子不好！”玲子厌恶地说道。我忙起身去拉她，可她反抗着，一甩手给了我一个嘴巴。
“生……生孩子，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生！”蓉子半躺了下去，做了个生孩子的动作，然后躺在地板上大笑。
“阿俊哥哥，拉她出去，好难闻！”玲子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鼻。我立即拉起了她就往外拖，说实话，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如果不是田中君交代，我根本不会理她。她居然气走了可爱的凉子，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勾引田中君。但我也不敢太用力，因为她也怀着田中君的孩子。
“不要碰我，呜……你们都是坏人！”蓉子在地上不肯起来，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就是不肯出去，她哭了。手臂上一阵剧痛传来，低头一看，我发现自己的胳膊被她抓出了血。心头一片火起，立刻用力将她外拖。就在此时，玲子大叫一声。
“住手，阿俊哥哥，血……”玲子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指向我身边的地板。松开蓉子的纠缠，顺着玲子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蓉子刚刚坐过的地上出现一大片血迹，而蓉子现在正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蓉子！”我忙蹲下，蓉子的眉头深锁，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们……你们满意了吧？”她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怎么了？”我慌了，不敢碰她。
“我是个婊子，不够资格给田中君生孩子。哈哈，你们不是看不起我吗？我已经亲手杀死了田中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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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给他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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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那……那蓉子有没有什么事？”桌上的咖啡被我碰洒了，我立时惊呆了，眼泪顿时流了出来。没想到蓉子与凡还有个孩子，而且还是那种环境下打掉的。蓉子当时对凡的那种依恋、那种感情，被逼打掉自己的亲生骨肉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呢？
我懂了，怪不得家玲那么喜欢小馨馨。自己的孩子被面前的他给绑架了，家玲终于明白当年蓉子的心情吧，家玲的心中一定觉得对不起蓉子吧？
“我们也吓坏了，连忙送了蓉子去医院。据医生说蓉子去了私人医院做的手术，但是没有做干净，相当于产后大出血……”韩俊叫来了服务生，擦着桌子。
手机响了起来，忙掏出一看，是凡的。抬起头看了看韩俊，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为什么？
“喂！”我还是接了电话。
“萍儿，你在哪？”
“嗯……我有点事。”不敢再看面前的韩俊，将身子侧了过去。
“有什么事，我来找你。”刚要回答说不用了，可没想到的是，电话被走到我身边的韩俊夺了过去。
“你……”我气愤地望着他。
“田中君，你的未婚妻在我手上。她很好！”说完就将电话挂断，塞进他的口袋里。
“你想干嘛？把电话还给我。”我站起身。
“不想干什么，我会还给你的。”他微笑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气愤地瞪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也是为你好，如果田中真的在乎你，他会着急的。”他点着一支烟，然后将整盒烟都扔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颓然坐了下去。凡在乎我吗？他可以为了家玲跳海，可以为了蓉子和凉子不要命，也可以为了面前的韩俊尽朋友的职责。可他在乎过我吗？端起咖啡杯，咖啡已经全洒了。抽出一支烟，可是没有打火机。抬起头望着韩俊：“火机借我用一下。”
这次韩俊没有给我点上，火机顺着光洁的台面滑到了我的面前。点上烟，吸着，又陷入了刚才凡在那么多人面前催我走时的痛苦中。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难道是我对他太好了？事事迁就他，事事都让着他，他不珍惜我了？这还是几年前的于萍吗？还是我自己吗？
我迷失了？眼泪悄悄淌着，这么多年以来受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可这么多年以来与凡之间的种种却在同一瞬间闪现。等了四年，难道就是这个结果吗？面前出现了几张面纸，泪眼蒙胧中，看见韩俊站在了我的身边。
“谢谢！”掐灭烟头，接过了那些面纸。
“你可以拿自己跟玲子或者蓉子对比一下，田中在你身上付出的有没有和她们一样多？”他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有的！”我擦干了眼泪，抬起了头。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对凡怀疑。哪怕是心中有，但也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哦，是吗？说来听听！”他微笑着，显然是不信。
“他对我很好，对我……就是有的，干嘛说给你听？”我又点了支烟。
“你爱他吗？”他盯住我的眼。
“当然爱，他也爱我的！”我又掐灭了那只吸了一口的烟。
想起了前几天凡对我说的话，他搂着我和家玲的时候对我们说的话，我记得一清二楚。在那个布满蚊子的山坡上，他向我道歉。我付出了爱，他也付出了。虽然遭遇不同，可他对我的的确确是真爱。我也明白了，他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不贪心，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哪怕……
正当我自顾自想的时候，忽然有一双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好熟悉的感觉。虽然如此，可我还是吓了一跳，猛一回头，我傻了！
凡，是我的凡。他正微笑地站在我的背后。
“听到了吧？田中君，你的女人个个对你痴心，放心了吧？你真的变了！太多疑了！”身后的韩俊笑道。
“你……你们？”我呆了。
“萍儿，对不起！”凡拉住了我的手。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真的弄不懂了。因为我看见了家玲，看见家玲的手中搂着一个胖呼呼的小男孩。好可爱呀，是家玲的孩子！一定是的，瞧家玲的样子就知道。这么大的孩子，她居然还抱在怀里。
“萍儿，来这边，先答应我不生气！”凡紧紧拉住想去看那个小胖子的我。
“你说吧。”面无表情地被他拉到了咖啡厅的角落，他有些不安。
“是我不好，都是我多疑。今天早上告诉你吸毒的事情之后见你反应那么强烈，感觉你害怕曾经吸过毒的我。正好遇见阿俊，我才要求他这么做。”他低着头，看不见他的眼睛。
“啪！”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没有一丝犹豫。
“英凡，你……你卑鄙！”冲着他大喊。眼泪从我眼眶中涌了出来，周围忽然都安静下来。他没有说话，缓缓抬起了头。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怒色，让我害怕的怒色，从来没见过的怒色。但是我却感觉那怒色背后总是隐藏了什么东西。
“于小姐，我……”身边传来了韩俊的声音。
“你闭嘴，这是我和他的事！”瞪了一眼韩俊，我发现他的眼里居然是歉意。可我不管，转头继续盯着凡。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害怕，就这么盯着凡：“怎么？不服气吗？来打我吧，我不怕！”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继续喊道。
“对不起，萍儿！一切都是我的错！”他说道。整个咖啡厅里就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大家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我们俩。
“为了一个小小的怀疑，你居然设计出这么多事情来。你知道我在同事面前有多丢人吗？你知道他，韩俊，用枪口指向我的时候我有多么害怕吗？你知道你催我离开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么伤心吗？等了你四年，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这样？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不会嫁给你的！”甩开他伸过来正想拉住我的手，大声哭着，我跑出了咖啡厅。
阳光很刺眼，到处一片白茫茫，头发被太阳晒的都热了。不停地流着泪，流着汗。在路上跑着，奔跑着。
一切来的是这么地突然，突然的让人接受不了。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做，居然让自己的朋友去试探自己的未婚妻。口里说爱我，可事实上呢？却不信任我。亏我等了他这么久，找了他这么久，一点点小事就这样对待我！
“嘎！”身边传来一阵汽车急刹车的声音，我清醒了过来，原来我已经闯到了马路中央。
“姐姐，您是不是不要命啊？不要命也别害我不是……”一个胖司机从车窗中伸出脑袋冲我骂道。奥运会期间，骂人都变的文明了。
“对……对不起！”我忙道歉。
“萍萍姐！”身后是家玲的声音，稍一回头，她正抱着那个小男孩站在人行道边。
“不用劝我，不会再理他了。”忙制止即将跑过来的她，朝她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