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为谁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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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早点结婚,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实在有点于心不忍。他们看了一下女儿,女儿没支声,他们明白女儿的意思,也就没说什么,他们知道女儿的善良是天生的,善良到拿自己的幸福去做了别人孝心的赌注;但是只要是没有伤害的,他们也就不追究,其实他们不知道女儿的善良是他们给的。
夏玉均结婚的前夜,给Panlinla一个电话说:“我要结婚了,你过得怎么样?”Panlinla停了一会儿说:“那,祝福你了!至于我,没找到最爱的那一个,我宁愿孤独终老。哦,对了玉卿怎么样?”“不怎么样,心情一直不开心,一直也没去工作,不过身体没事,我会经常给她看医生的。”一去三四年,突然说起来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聊了一会儿,玉均圆满完地给自己的过去做了一个了结,这以后,他要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另一个人,交给另一个默默为自己付出的人;他知道,老天从来不会为懦弱的人哭泣,那么,他要自己背起,背起那一千里的风和雨。
夏玉均的婚礼简单得有点草率,他们收拾了家里的一个房间,买了一些日用品和家俱,夏玉均还想要买一些红红的喜字和鞭炮什么的,秦尤尤一概拒绝了,说现在不适合,以后再说吧。夏玉均很是感激,所以只是准备请比较亲近的亲戚来吃顿饭,宣布他们的婚事就好了。结婚的前一天,他们去领了结婚证。晚上,夏伯母把他们和玉卿叫到跟前,拿出家里的房产证和存折,交给夏玉均和秦尤尤,还想说些什么呢,还没来得及说,就眼看着他们郁郁而去了,走时,一直看着玉卿,玉均知道母亲放不下玉卿,玉卿已哭得泣不成声了,玉均对着母亲说,妈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秦尤尤也说:妈,你放心地去吧,我和玉均一定让妹妹好好的。这才让夏伯母闭了眼。
玉均觉得心碎了一地,但是他还得自己慢慢捡起来,把它粘回去。玉卿则是昏昏迷迷了许多天,或者她从来就是选择逃避,一有事情时就是昏迷,所以醒来后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似的,一切都离她很远,她总能坦然地面对和接受。
玉均结婚了,对Panlinla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她依旧地工作,睡觉,和小孩们玩,和朋友同事出去疯,上班做完事情时就上上网,但她从来不聊天,她对别人说已过了那个聊天时候的冲动了,她只是去看看论谈,去打理一下自己博客,去谈谈天,去说说地,去发发牢骚,或者说也是她发泄的一种方式。和办公室的人天南地北的海谈,当然也包括偶尔发生一点小磨擦。
这天晚上她都要走到孤儿院的时候,一掏钥匙忘在办公室了,进不了门,她又折回去拿,快到办公室时,他看见并不是黑漆漆的,太好了,她一向怕黑,不知道是不是电影电视看多了的缘故,她怕突然从暗处窜出一个歹徒什么的。一看,邓彬那小子儿还在那加班。她径直进去,拿了钥匙就走,还没抬步呢,邓彬说:“怎么,钥匙忘了?”“管你屁事!”Panlinla听到他得意的样子恨恨地说。“是啊,不管我事,那,那份文件也不管我事哦。”说完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过Panlinla身边的时候还得意的说:“走喽,吃饭去喽!有的人慢慢加班吧!”Panlinla心想,这该死的!他说什么?不好,哎呀,那份文件,明天经理一大早要呢,下班时她本来是要去影印的,可是拿到影印室时,Ada她们正在看一家新衣服店的宣传单,她就凑了过去,然后和她们聊得火热,一下班就和她们shopping去了,把文件早就忘之脑后了。她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文件夹放在那里,他咬牙切齿地,该死的,怎么会马虎到这种地步。她拿了文件夹,出楼去找影印店,只好自己掏腰包了,谁让自己这么大意,给你个教训让你以后记住,Panlinla狠狠地对自己说。到了影印店,她打开文件夹,准备影印,她发现十几份文件完完整整地放在里面。
公司举行元旦联欢派对,说好了每人要带舞伴参加的,Panlinla不是找不到舞伴,她只是不想找,谁说我要和他们一样,她一个人独特力行地来到派对,看着别人说笑,看着别人调情,看着别人吃东西,有人过来搭讪,她通通回绝,她突然很想一个人呆着看别人行事。音乐响起,双人舞开始跳了,人们都稀稀落落地去跳舞,有三四个人过来请Panlinla,她都说,没心情,把别人给打发了。座位上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自己,Panlinla感到一阵快意。透过晃来晃去的人群,她突然发现对面也有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她不禁来了兴致,本来想走过去看个究竟,后来想想,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就隔着人群看,真是见鬼,怎么又是他?哼!或许他真的找不到舞伴呢,Panlinla心理这么自我安慰着。
可恶的家伙,不想和他发生正面冲突,可他偏偏也深得老板的赏识,常常应筹都带着他。Panlinla越不想看见他,越是随处见到他。客户招待晚会是公司一年一度的大事,大家都准备了一阵子,因为他们都是公司的财神爷吗。晚会上又看见邓彬那家伙,竟然背着一个大相机在那装模作样。Panlinla应付了一会,去茶水间喝水,一按开关,该死的,没水了,还是四星级酒店呢,服务如此恶劣,Panlinla正想叫服务生,邓彬走过来,递过相机说:“拿着。”然后拔下空水瓶,扛起一桶“哐”地一声换上,Panlinla连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他就从Panlinla手上拿起相机走了。真他妈的窝火!拿我当挂架啊?
Panlinla拿了一大叠资料给邓彬说:“这是‘布路丝’那套软件系统的资料,经理让你看看。”邓彬连头都没抬:“嗯,放着吧。”Panlinla把资料甩在他的桌上,就回到自己坐位上,以为自己是谁啊?拽什么拽,不就是仗着自己会拔弄那机器吗,等那天给你搞几个黑客,整死你!Panlinla气不打一处来地想着,一看大家都看着她,可能是刚才甩得声音太大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Panlinla说着走了出去。
邓彬和她女朋友吹了,办公室就是八卦,想不听都不行。Panlinla心理一阵得意。低头去看自己的博客,上面还是那几个老朋友,有一答没一答地说着各不相关的话,谁都不知道谁在那里,谁是谁,有些事情让他们知道又何妨。Panlinla心里想着,开始写今天的日记:他跟女朋友吹了,哈,哈,哈,别笑,谁在笑!哈,哈,哈,真是惬意,天那么蓝,水那么清。。。。。。
小姚又打电话来了,说让她去云南看她。总是推来推去的。Panlinla决定这个年假在六七月份的时候一定去看她。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走,很快转眼就七月了,Panlinla有五天的年假,加上两个星期六、星期天,她又调休了一天,总共有十天的假期。她开始收拾行礼,准备她的云南之行。
展东朋快乐不知时日过,新婚燕尔,卿卿我我去和史蓓蓓出去旅游了一躺,回来更是你恩我爱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没多久,小孩出生了,他们更是忙自己的小日子了,就是有时候玉卿总打电话来,让展东朋出去陪她,刚开始史蓓蓓还挺介意的,有时甚至跟踪他们,可她每次跟踪都没有看到什么,展东朋只是陪玉卿吃吃饭,聊聊天而已,每次展东朋回来也是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都说给她听,慢慢地,她也不去介意了,有时候她甚至同还情起玉卿来。后来她只把她当成一个朋友,有时候展东朋去见玉卿的时候,她也会跟着去,玉卿也并不介意,有时跟她也能聊几句。
玉均结婚后,日子总是忙无目的,除了顾自己的家之外,还要照顾玉卿,所以他格外的用力,因为他觉得他给秦尤尤的太少太少,他想尽力做些事情来补偿她,所以他尽可能地多做事,尽可能地赚钱,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所以当玉卿静下来的时候,他给玉卿请了个画画老师,他不指望她能学到什么,只是希望他能消磨时光,不再胡思乱想。玉卿似乎也安静了许多,每天除了画画,就是吃饭、睡觉,在家看看电视,浇浇花,偶尔去见见展东朋,偶尔陆平来看看她。玉均也给自己多找了一份活,因为他必竟要负担的太多。
日子就是这么一天一天地过,没有什么,可是又不可能没有什。最近玉均发现玉卿做事越来越不集中精神了,常常丢三落四,前面刚把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回头就在自己屋里打茶;常常画着画着就忘了刚才老师讲什么了,就又要老师再讲一遍。刚开始玉卿以为自己太累了,没有精神,就什么都不干地休息了两天,但后来玉卿发现并没有什么好转,总是忘这个忘那个的,她觉得有些不妥,就叫哥哥带她去看医生。
玉卿这次检查得特别长,医生总叫她检查完这个检查那个,奇奇怪怪的仪器,她以前见过的,没见过的都给她用了,她就觉得有些沉重。差不多检查了一天,从早上到下午三点多,最后医生说,结果得等明天才能出来,你们回去等着吧。玉卿和玉均惴惴不安地回到家,玉均安慰玉卿说,没事的,你在家多休息,我明天去看看回来告诉你结果。玉卿也没说话,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玉均就出了门,秦尤尤以为昨晚给玉卿喝了一点安眠药,她不会那么早醒,也早早地出去买菜,她想得早点回来,万一玉卿醒了怎么办。玉卿知道他们的好心,但是她并没有喝那杯水,所以秦尤尤前脚出去,她后脚也跟着出去了,径直去了医院。
等了好久,大概两个小时的样子,医生把玉均叫到办公室,那里有好几个医生,其中一个对他说:“夏玉均先生,我们遗憾地告诉你,你妹妹患了一种罕见的病:奥飞拉氏症。”“什么是‘奥飞拉氏症’?”夏玉均急切地问。“这种病在世界上非常罕见,目前被报道的发病率只有两例,由于目前对它的了解甚少,甚至可以说一无所知,所以它的名字就是以其中的一位发病者的名字命名的。”夏玉均打断他问道:“这种病会有什么结果,会有生命危险吗?”“这个你不用担心,没有生命危险,它的最主要的病症就是遗忘,开始病人可能只是忘记一些不重要的、不注意的小事,慢慢地会忘记不重要的人和不重要的事情。。。”“最后呢?”夏玉均已失去理智,大声地问。“最后她可能会忘记一切的一切,包括他自己,病人本人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记得了。”夏玉均不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病呢?医生你和我开什么玩笑?”说着的时候,夏玉均脑子已经乱了,像波浪鼓似的摇头晃脑,医生说:“夏先生,请你冷静一下,由于这个病很少见,我们不能确诊,特地和英国和美国的相关医学界全威取得联系,因为前两例就是再他们那里发现的,他们刚刚给我他电箱发来了确诊说明,我们这里再坐的所有人都感到非常遗憾。”夏玉均脑子“嗡”一下的爆炸了,他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等他被救过来的时候,他就像被抽去了思想的一堆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夏玉卿突然冲了进来,嘴里不停地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病。。。。。。”一堆医生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她突然抓住一位医生神经质地问道:“这种病有得治的,是不是,一定有得治的,你说。。。一定有得治的。。。你说啊。。。”那医生被她拉得喘不过气来,推开她把她按在椅子上说:“目前我们对这种病知之甚少,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治疗,试过的药也都只能延迟遗忘的时间,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但也不是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病人心情开朗,没有压力,不再受任何打击,可能会比药更有作用,不但会大大地减慢遗忘的速度,如果病人真正很开心,很高兴时,会慢慢好起来,也说不定,只是目前一切都是个迷,无法欲知。”
秦尤尤回家一看,天哪,人不见了,她一下没有主章,但是细细一想,就想到玉卿一定是没喝药,去医院了。当她赶到医院时,只见玉卿和玉均都疯疯癫癫,六神无主,她问过医生后,万念俱灰地把他们带回家。
Panlinla本来想着云之行有多么的想往,去过之后也就是那样,丽江小桥流水,古城丽人,玉龙雪山除能同时看到雪山,泉水和牧场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大理的茶好喝,可惜她不爱喝茶,所以转了一圈,还是觉得小姚的家里令她感触最多,她们家里三个小孩,小姚最大,是女孩;下面两个都是弟弟,家里穷得是叮当响,他大弟已经不上学了去做一点零工补贴家用,小弟和小姚在Panlinla的资助下还免强在上学,可是随着学费的见长和家里花费的增大,小姚说她大概也只能上完高中了,她想上完高中就出来打开,让Panlinla给她帮忙找个工作,有吃有住能挣点钱就可以,她说她什么都能干的,她不怕吃苦。Panlinla想起她说这话时的表情,都要流出泪来了。
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人吃鱼翅,有人吃泡菜;有人专门去海边晒太阳,有人却天天在地里被太阳晒。
回到东河,她除了感慨之外,也没有什么能做的。除了日常的生活用品,她提不起什么兴趣和朋友们再去shopping,那个邓彬有一哒没一哒地过来‘寻事’,Panlinla也懒得理他,日子过得索然无味。
正在办公室里发呆,楼管员突然跑进来说:“五分钟后停电,大家该关电脑的关电脑,该关空调的关空调,免得呆会儿烧坏。”Panlinla木木地关了自己的电脑,一看前面的电脑还开着,“跑这么急,见鬼去了吧,噢巴桑!”说着去关邓彬的电脑,果然文档还开着,保存了一下关了文档,一看下面还有网页,她点开一看:流浪的狼,怎么会这么巧同名呢?再仔细一看,他的资料:男,28岁,天海市,已婚,推销员。。。“砰”一下停电了,Panlinla眼前一黑,几乎跌倒。她扶着桌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竟然敢耍我,我毙了你!来电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博客上的“流浪的狼”拉进黑名单。她一天都盯着前面看,前面的人却不知道大大咧咧地颠前颠后。
晚上,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