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君怜君恋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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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想明白的。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男子让我害怕,我可不敢保证再这样呆下去,自己真的能活着出去,以前我虽然曾信誓旦旦的说,为了轩哥哥的幸福,我会倾我一切,哪怕是生命,但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是怕死的。我才15岁,不想就这么死了。
他冷哼一声,“好一个牙尖嘴厉的丫鬟。”前一刻,他明明在笑,这一刻却又瞬间板起了脸,心境转换竟如此之快。
他的俊脸步步逼近,直到快撞上我的鼻尖时才停了下来,他那男子特有的麝香不时的传入我的鼻子,让我不得不去正视。
“好,那我现在说,我命令你留下。”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使得他温热的气息全吹吐到了我脸上,我想避开,但他却用手撑着我的后脑勺,让我只能直直的瞪着他。
思绪瞬间混乱,繁杂错综,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极力的想摆脱眼下这尴尬的局面,却苦于没有办法。
“那是什么?”灵光一现,话已脱口而出。
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嘲笑,“你以为这骗小孩子的伎俩可以骗到我吗?”
我知道你老奸巨滑,但也只能一试啊,我在心里闷闷的想。
本以为他一定会再加以嘲讽,没想到他却放开了我。
也不管现在是何情景了,他一放开我,我撒腿就跑,我不能再这样呆下去了,不管如何都不想,他那危险的气息让我想逃离。
幸好他没有追上来,但是身后传来的话语却让我不由的打颤,“以后偷看可不会这么轻易被放过的。”
原来他打一开始就知道了,还枉我在那里高兴了半天,如果我没有过去,那他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把宓秋绮给……
不想了,都怪他,做这些事也不会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害我现在想一些不该想的事。
哎……
我苏小鱼到底是惹到谁了,为什么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让我害怕,水隐寒是,现在的太子也是。
或许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踏入的,是我太天真了,以为凭自己的一点小伎俩可以挽回,现在我才知道我错的离谱,不知道现在收手不干还来不来得及。
我要回去,我在心里暗暗下决定,明天就去找陆叔说去。
双面伊人
躺在床上,双眼直楞楞的盯着帐帘的顶部,我终究还是放弃了入睡,我不知道我已经辗转了多久,只记得我一次次闭眼却又一次次无奈的睁开双眼。
今夜出其的长,我再也无心反复刚才的事,于是索性不再勉强自己入睡,起了身,披上衣服,我等不了了,心里像是烙了块大石头,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急需得到缓解。
偷偷的出了房门,往陆叔的房间走去,我等不到天明,今夜就想离开这里,然后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回去,做开心的小鱼。
“陆叔,你睡了吗?”我轻轻的敲着门,压低声音问道。
回答我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陆叔怕是睡着了吧。
我刚想离开,却发觉门竟是虚掩着。
踌躇再三,我还是推门而入,“陆叔,你在吗?”
依然没有人回答我,走至内室,透过窗外那明亮的月光,却发觉陆叔的床上竟然空空如也。
陆叔不在?这么晚了又会去哪呢?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但为何会选在晚上出去?
带着疑惑,我退出了陆叔的房间,信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时值夏日,白天的热度到此刻也散了一半,凉风席面,让人格外的清爽。
既然睡不着,就索性在院子里散起步来。
夜是静的,带着些淡淡的魅惑,点点的月光洒落下来,微风吹过,树影摇曳。
一路走着,待我发觉的时候,我已经是迷路了,我本来就是个路盲,而且进太子府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认得的路也就是自己房间周围的一些地方。
刚才只顾着享受这夜的宁静了,全然忘了来的路,想要按原路返回似乎也已经不可能了。
正当我踌躇不已的时候,却发觉前方不远的苑里似乎还零零星星的透着些微光。
还有人没有睡吗?我该去问路吗?
思索良久,我还是决定去问路,反正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以后谁还记得谁啊。
思及此,我举步往前方走去。
越行越近,那模糊的声音亦渐渐清晰。
“都怪你,都怪你这个孽种,要不然不会这样的。”一道近乎嘶吼的女声划破这寂静的夜空。
我倚在假山后面,透过上面的孔清清楚楚的看到凝夫人正在鞭打一个少年。
凝夫人生性淡薄,清冷孤傲,不喜欢被人打搅,于是住在太子府最为偏僻的西苑。
几乎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这么说她,可是眼前这个一脸扭曲的女人真的是人们口中那个清冷的凝夫人吗?
被打的少年只是闷哼了一声,任那鞭子肆意的打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我会有你,为什么,如果不是你,爷不会冷落我的,我也不用住到这荒芜的西苑,都是你……”她满带血泪的控诉句句指向那跪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任无情的鞭,任指控的话全数的落到自己的头上,挺直的背没有一丝变化。
我想走的,我想视而不见的。
但为何我会泛起阵阵心酸,不等想清楚,身体已冲了出去,扑到那个少年的身上,为他承受着无情的鞭子。
他们似乎都被突然冲出来的我怔住了,良久之后,凝夫人脸色变的有些苍白,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虽然强装镇定,但我还是感到了她的害怕,她是在怕自己许久以来的伪装被揭穿。
我没有回答,却抬首瞪着她道:“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此刻,我感到被我抱着的身体微微的一怔,转首回望过去的时候,才发觉怀中的人竟然是那日我在湖边看到的落寞少年。
“是你。”我微微的一愣,不自觉的脱口。
他不是她的儿子吗?为什么她会如此待他?
凝夫人冷哼一声:“没想到你这个贱丫头还认识这个孽种?”
我不明白她口口声声说孽种又是什么意思,怀中的少年身体又是明显的一僵。
“他不是你儿子吗?如果说是孽种也是你自己作的孽。”我扬起小脸,对她的话加已嘲讽。
我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但我不能容忍一个娘亲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啊,有多少人想要还得不到的,就如我。
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连连后退了几步,口中喃喃的喊着:“不是我,我不愿意的。”
她双手抱头,缓缓的蹲了下来,“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遇到那种事的人是我。”
我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她的话,她的痛苦,她对他的态度,我大致明白那个落寞的少年他不是太子的儿子,要不然母凭子贵,她怎么会如此对他,要不然他又怎么会落寞,他应该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
心里对那个少年的怜惜不禁又多了几分,他有亲人却相当于没有,我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才会变的如此的落寞孤寂,没有一丝生气。
这种事能怪他吗?他才是最无辜的一个。
她突然站了以来,一改刚才的慌乱,双目凌厉的望向我,“你最好忘了今晚的事,不然你会后悔的。”
接着又对我怀中的少年道:“今晚不许进屋。”
她说完话,就翩然离去,走的如此坚决,没有一丝不忍。
她当真如此恨他吗?
我松开了怀中的少年,低首问道:“你没事吧?”
一如当初在湖边,我不能视而不见,今日我也不能视而不见。
他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痛吗?”我拉过他的手,看着上面那猩红的鞭伤。
“管好你自己吧。”他抽出手,反握住我的手臂,提到了我的眼前,虽然他的话还是依然的冰冷,但我听得出那里面少了一分冷漠,多了一分关切。
这时我才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衣服已经被鞭子打破,里面的伤痕隐约可见,刚才因为心思全在他身上,都没记得自己,现在经他这么一说才发觉还真是疼啊。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朝他甜甜一笑。
他的脸竟有点红了起来,撇过头,嘴上还是要强的说道:“谁关心你啊?不要自做多情。”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我笑着说道:“是我自做多情了。”
我拿出手帕为他轻轻的擦拭着伤口,边擦还边为刚才那幕而耿耿于怀,到底是怎样的母亲,怎么会如此狠心对待自己的亲骨肉。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我忙问道:“我弄痛你了?”
“要不要拿些药来擦,可是我忘了回去的路,不然就……”我有些慌乱的说道。
他打断了我的话,微扯着唇角,暂且认为那是笑,“不用了,惯了,反倒是你自己,你还是赶紧回去上药吧。”
一个无奈的微笑,一句淡淡的惯了,可是这里面包含了多少的艰辛,我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下,为眼前这个落寞的少年。曾因为他的那份落寞像极了8岁的自己才不能对他视而不见,而现在却打心里的怜惜他。
他起身,拉过一脸错愕的我,“走吧,我带你回去吧,真是笨,这么大了也会迷路。”他一脸不屑的说道。
我却微微一笑,我知道他开始接受我了,他不再封闭自己的心,他开始不再对我冷漠相视了。
笨吗?
记得那个一脸笑意的人叫我笨女人,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那日他走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哎呀,苏小鱼你是怎么了,怎么会想那个自恋狂,我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蛋想到。
“怎么了?”身边的少年好奇的问道。
我尴尬的一笑,“没事,走吧。”
他把我带到了我的房间后,拒绝了我为他擦药的好意,自己独自离去,他说他自己会擦的。
我坳不过他,也只得随着他去。
轻轻的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我刚准备为自己擦药,却被一人给捂住了嘴巴。
是谁?到底是谁?
我心里慌乱不已……
夜半惊心
心沉沉的下坠;我极力扭动着身体;妄图挣脱身后的人。
“别动;小鱼儿;是我。”以往风清云淡的声音竟有些吃力。
一个趔趄;他已倒在我身上;我连忙扶着他起来;这才发现他受了伤。
“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啊?”我明知故问。
“这点小伤不碍事;我已经吃了我特制的止血丸了;小鱼儿;你不会出卖我吧?”他睨着我打趣道。
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我瞪了他一眼;“我没这么笨;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嘴角的笑意渐深;无赖的靠在我身上;幽幽的说道:“我就知道小鱼不会不管我的。”
我用手撞了他一下;“要不是没办法;我才懒的管你。”
他吃痛的喊了一声;我这才记起他受了伤;忙过去扶起了他。
他靠在我身上;一副委屈的样子;“小鱼儿;你好狠心;人家受伤了也。”
我一把抓住在我身上流连的大手;不悦的说道:“知道自己受伤了就安份点。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轻笑一声;在我耳边轻语:“小鱼儿;没想到你身材不错也。”
我气的伸手就想打他;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思说这些。
说到底;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身受重伤;还有刚才陆叔不在也和他有关系吗?
今夜;发生了太多的事;从傍晚时分见到太子;到晚宴后无意之中撞见他们旖旎之事;到无心睡眠而迷路见到凝夫人打落寞少年之事;到现在水隐寒受伤;这一切的一切竟都在今夜发生;我的心起起落落数回;如果每天都这样的话;我怕我不到20岁就英年早逝了。
“你到底怎么会在这里?”受不住心里的疑惑;我开口问道。
他沉默不语;良久;他才开口说道:“小鱼儿;这事不是一时半刻能说清楚的;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天没亮之前;想办法让我离开这里。”
今夜;辗转来回;现在已经是丑时;到卯时天就会开始亮起来;到辰时;天色大亮之时;要走就更加的不容易了。所以在卯时之前;一定得想办法让他出去。
他接口继续说道:“只要想办法让我出的了太子府即可;门外我自有接应的人。”
我颔首;微微而语;“我也只能尽量了。”话说我对太子府并不熟悉;到底怎样才能最方便的出去;此刻我真的一无所知。
他好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轻语道:“太子府;我熟悉的很;你只要按我的指示去做就行了。”
正当我们打算商讨之际;远处已传来了脚步声和嘈杂声;他微敛眉头;一下子吹灭了烛火;闷声道:“来的比我想象的还快。”
“把我扶到帘幕后面;你躺回床上去;记得要镇定;不要让人给看出惊慌来;希望能蒙惑过去。”此刻的他完全没了刚才那份轻佻;全然的沉着冷静。
也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冷漠之人;虽然每天微笑着;却没有任何一丝感情;也只有对我;他才会一改常态;我不知道这对我而言;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知道此刻他一定不能如平时那般轻笑;我按着他的吩咐;把他扶到了帘幕后面;自己则躺回了床上;静静的等着命运的来临。
远处的脚步声渐渐的近了;夹杂着人群的嘈杂声;一声声“有刺客;抓刺客。”不断传入我耳。
近了;又近了;终于脚步声停了下来;一道声音吩咐着;“你们把这里一间一间的收过去;不要漏下。”
“是。”
紧接着敲门声;脚步声;被吵醒的抱怨声;纷纷繁繁的笼罩这外面的世界;起而止;止又起;最后一起向我袭来;让我的心慢慢沉坠;沉坠……
门外的脚步停了下来;砰砰的敲门声随之而来;“起来;起来;搜房。”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披上外衫;朝门口走去;假装松惺的问道:“谁啊?这大半夜的;让人不能好好睡觉。”
门外的人哼了一声;“快开门;谁管你睡不睡觉的;我还想睡呢;待我搜查完了;看有没有刺客再说。”
无奈之下;我只得开了一道缝隙;“这位大哥;你看我刚起来;衣衫不整;实在不方便啊。我这才被你吵醒;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房间里又怎么会有刺客呢?”
他沉思了一会;有些松动;“虽然说不方便;可是不管有没有;我还是得搜一下;要不然上头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我从外衣里掏出了一块碎银递给了他;“大哥;这个你拿着吧;行行好;我实在是不方便。”
我看到了他眼里的贪婪之色;但表面上他还是推拒着;“那怎么成呢?我可不是贪小便宜的人。”
“大哥;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但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行个方便吧。”我再度把银子推给了他。
他笑着接过银子;正要开口;远处传来了起伏的叫喊声:“刺客抓到了;大家都到前庭去;停止搜查……”
他拿着银子不知如何是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