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风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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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派出所、公安局去闹,还有人主动帮他顶罪,如果有原告,最后也大多翻供。结果呢,一不小心被人说成迫害宗教人士。这叫抓人容易放人难,谁敢冒这个险?”
“这一次我们干吗要冒这个险?”马赛对亚里解释还是不满意。
“这一次你不是看到了吗?”亚里激动起来,“买买提的地下讲经点残害儿童,还有割掉阿迪力的耳朵,强奸阿迪力的女人。他妈的,特别是看见那些小孩,我就想起我儿子,为这些小孩,老子不怕冒这个险!你怕不怕?你要是怕的话,我停车给你下去!”
马赛冷冷地说:“我怕什么,我是不明白,为什么让这个危害社会的人长期逍遥法外?难道他是宗教人士就可以犯法?派出所早就应该有所作为。”
亚里不再说话了,点上一支烟。坐马赛身边的两个派出所民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艾买江面带愧色地说:“小马,不能全怪派出所,以前包括我,也有这种思想,老是认为,只要他不敢公然搞分裂,搞破坏,为了稳定大局,得过且过也就算了。唉,这是个教训啊!”
“大叔,我不了解情况,刚才的话说过头了。”马赛也感觉自己错怪了艾买江。
来到万喀村买买提家所在的绿洲,四处冷冷清清,看不到一个行人,警车进村的声音显得很大,几人下了车,东张西望。
“怎么这个村子像没人一样。”马赛奇怪地望向寂静的村子。
艾买江解释道:“这个绿洲人不多,今天是巴扎日,大多去镇里赶集了,小巴朗也没到放学时间呢!”亚里笑说:“最好,碰上人多,买买提不定又煽动搞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艾买江带路,走到买买提家院子敲门。门开了,里面站着戴面纱的古丽仙。
“姑娘,你是热比亚还是古丽仙?”艾买江对买买提这个老对手十分了解。
古丽仙挡住门说:“我是古丽仙。”
“啊,你是古丽仙。你认识我吗?”
“认识,你是艾买江镇长。”
艾买江微笑点头:“我们来找你达当有点事,他在家吗?”
“我、我达当不在家,他生病了,去找医生了。”
小姑娘说谎容易听出,亚里笑道:“是吗?那好,我们等他回来,可以吗?”
“我、我一个人在家,不、不方便招待客人。”古丽仙还是不让路:
亚里把穿制服的两个民警叫到跟前说:“你不要怕,我们是警察,你也不用招待我们,我们就在屋里坐一坐。”古丽仙看见着装的警察有点害怕,不情愿地让开路。
日渐西斜,几个人进了买买提家院子,在葡萄架下转了一圈,古丽仙端来茶水,谁也不愿坐下。马赛低声对亚里说:“进屋搜一下吧,天黑了更不好办,说不定会发现什么证据?”
“那还用说?”亚里端茶喝,“这家伙肯定躲在屋里,想叫女儿出来蒙我们?”
马赛点头:“我看也是,这女孩子口气不对。哦,你带搜查令了没有?”
“唉,你怎么这么罗嗦,你是检察院的呀?”亚里瞪马赛一眼,连摸几个口袋,“妈的,我好像带了一张呀?扔车上,等下再给你检查,行了吧?检察官。”
马赛微笑摇头。亚里向两个民警使个眼色,向正屋走去。古丽仙冲出厢房,跑到正屋门口挡住去路:“你们,就在院子里等他,好不好?”
艾买江走过来,叹息道:“姑娘,实话跟你说吧,你爸犯了错误,我们是来带他去派出所的,请你配合,我们还要在你家搜查一下。”
古丽仙坐到门廊里大哭,亚里带头从她身边走进屋。
屋内宽大的厅堂空无一人,地下和炕床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像是很久没人来过。
亚里两眼打量漂亮的手工挂毯和地毯,又看了看其他华丽的摆设,口中惊叹道:“妈的,真会享受,看不出在这种穷地方会有这样的家庭。唉,这家伙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话不能这么说,也可能是他自己劳动所得,这是两码事。”马赛也看得目不暇接:
“劳动?他会劳动,笑话!”亚里冷笑连连,“见到他你就不这么说了!他那模样,比城里的大款还要白嫩,跟他比起来,你是农民,他是城里人。”
马赛笑:“那我们先把他找出来吧。”亚里虚张声势地大叫:“买买提,出来,我看到你了。”
五人刚要分头往侧厢房走,突然,大门关上了,紧接着几个窗户也被厚厚毯子遮盖住,屋里刹那间漆黑不见五指。
有人发出一声惊叫,马赛听到脚步声,右手警觉地摸枪,还没来得及抽出,脑袋遭受一记重击,一头栽倒。
第十二章
1、
对于一个高中毕业生来讲,再也没有比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更让人高兴的事了。不知道为什么,李青拿到通知书后,第一个想告诉的人是马赛。有了这种念头,是初恋,还是暗恋?她不敢过多往这方面想,她不是小鸟依人的女孩,不需要别人给与安全感,她喜欢跟马赛呆在一起,是相互间可以平视,可以交流。当然,马赛长得也不赖,不可否认。这是吸引她的一个因素。
“妈,你先回去吧,我要马上告诉我爸。”
李青脸挂笑容挽着谢医生走进公安局大门。脸有点发热,去找父亲说不定能与马赛“巧遇”,这是她的真实想法。
“你去办公室找他呀?”谢医生也好几天没看见丈夫了,“别去了,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你不要再去给他添乱了。”
李青嚷道:“什么添乱?他自己说,拿录取通知书马上告诉他。还有,他从乌市回来,到现在没进家门呢,我去慰问他一下。嘻嘻,要不你和我一块儿去?”
“要去你自己去,说不定他没空见你呢!”谢医生极少出现在公安局办公楼。
“他敢,我去了!”
进了大门,母女俩分手。
“同志,我是来看儿子的,我儿子叫马赛,他在这里上班。”
李青刚向办公大楼走了几步,听到有人找马赛,敏感地停下脚来回头望,只见马赛母亲在与门卫说话,犹豫了一下,走向门岗说:“叔叔,我带她去找马赛吧。”
“那好,麻烦你了,青青。”门卫正要往刑侦队打电话,“大婶,你把行李放这吧,找到马赛再来拿。”
马母带来的东西不少,在车站没人接,来到公安局已累得够呛。李青协助把行李提进值班室,带她往办公大楼走。
“阿姨,马赛在四楼刑侦队上班。”
“姑娘,你也在这儿上班呀?”
“不是,我爸在这里上班,我还没班上呢。”
“怪不得,我说呢,那有这么年轻就当警察了。你认识我家马赛?”马母盯着这个漂亮的姑娘左看右看。
“认识,啊,他、他帮我修过电脑。”李青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阿姨,你没告诉他你要来吗?”
说起儿子,马母有点生气:“说了啊,昨天说好去车站接我的,正琢磨出什么天大的事儿了,连妈都不要了。”
“阿姨,这几天是出了不少事,可能他没时间。”李青也有好多天没看见马赛了。
2、
多里昆夹着包,口衔一根烟,走在办公室走廊里。来到一个办公室前,敲了敲门,点燃烟,门里没有回应,轻轻推门开,里面没人。又走向另一个办公室,伸头进去。
“看见程队长没有?”
门里有人答:“没看见,好像还没来。”
“刘队长呢?”
门里又答:“也没来呢。”
“奇怪,真的辞职了?”多里昆又回到走廊,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
这时,走廊一头的洗手间程万里露出脑袋:“老多,你找我。”说完又缩头,响起一阵水声。
“我以为你真的不来呢,嘿嘿!”多里昆快步走向洗手间。
“老多,那四个凶手怎么样了?”程万里从洗手间出门,伸手在屁股后面擦干:
多里昆吸了一口烟道:“昨晚守了一夜,医生说,都死不了,几个二球的身体棒得很。哦,有一个家伙开口了,另三个装死不说。”
“开口的怎么说?”
“全是牙生的手下,约好行凶后到一个烤肉铺集中。昨天没办法问话,估计牙生已经听到风声跑了。”
程万里摸出一支烟点上:“这么说,牙生和这几人没有参与和库的爆炸,尼瓦克宾馆也跟他们无关?”多里昆点头:“兄弟会应该没这个能耐。不排除他们是想混水摸鱼,见我们忙不过来,趁机向伊明阿吉下手。”
“也不排除这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牙生的任务就是伊明阿吉。”程万里若有所思地吞云吐雾。
这时,刘保山笑嘻嘻走来:“你们站在厕所门口干什么?是不是穷疯了,想收点买路钱?”
“什么事这么高兴?”程万里站在门口没让开。
“化验出来了,我估计的一点儿没错,尼瓦克宾馆的炸药成份,与炸和库大桥的一模一样;都是吐尔兴偷的那一批。”刘保山往门里挤。
程万里还是不让路:“登记簿上那个嫌疑人呢,有线索了没有?”
“是和库的一个出租司机。”刘保山要拉开程万里,“你让我先去撒尿行不行?等下我膀胱爆炸,炸死你们!”
程万里把他推进洗手间:“滚你个恐怖分子!”
三人光顾说话,白晓莎从他们身后走进旁边的女洗手间也没察觉。
“和库公安局刚打来电话。”刘保山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门外,“那个出租司机,一夜未归,最后一次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和库还没开始爆炸,说要送客人来市里。现在他家里人也在找他。”
程万里向洗手间里问:“此人近来有什么反常吗?”刘保山摇头走出门:“没有,也没有前科,惟一的反常是,他住进尼瓦克宾馆,据他们家人反映,此人省得要命,跑外地经常睡在车内,根本不可能去住高档宾馆。”多里昆接上一支烟说:“这样看来,司机作案的动机很小,八成是被逼的,利用出租车作案也不少见。”
“如果司机不是凶手,可能又多了一起杀人案了,凶手利用司机的身份证住宾馆。”程万里背靠墙像自言自语,“嗯,这样比较合理,在和库放完炸弹,马上离开,抢一辆出租车进市里。妈的,宾馆的服务员现在很少认真看身份证。”
刘保山摊手道:“唉,这算什么,只要给钱,有的宾馆没身份证也……”说到半,眼睛望向旁边的女洗手间门。
白晓莎走出,目不斜视,高跟鞋“哒哒哒”经过三人人身边。
“白、白记者,你、你刚才听到我们说话了?”程万里追了上去。
白晓莎白了一眼他,边走边说:“请放尊重点,程队长,三个大男人站在洗手间外,老半天不走,我还没问你是什么意思呢!”
程万里一脸难堪,说不出话来,不过还是硬头皮紧跟在后。。白晓莎突然停住脚,望他说:“我问你,我来报案的,应该找谁?”
“这个嘛,正常程序你应该打110。”程万里咳嗽一声,像又恢复了威严,“是不是东西被偷了,那去找派出所吧。我们刑侦队只管大要案,帮不上你的忙。”
高跟鞋又响起,白晓莎边走边说:“也算不上是报案,我们摄像师浪费国家财产,忘记关机,拍下了尼瓦克宾馆大堂爆炸前最后几分钟的情景,我以为公安局会感兴趣。看来是表错情了,再见!”
程万里这一次是跑到前头,拦住白晓莎的去路,刘保山和多里昆也跟上,把她包围起来。
“哎呀,白记者,我是个粗鲁人,昨天你要采访,我确实不能跟你说什么,可能脸色还不大好,请你,请你原凉。刚才、刚才是想跟你开个玩笑,你别见怪好吗?”程万里不停地搔头。
白晓莎脸色已缓和,正想开口,李青带马赛母亲从走廊另一端走来:“程叔叔,你跑哪去了,我到处找你!” 她看见马赛母亲,先是吃惊,接着有意无意地转过头。
“青青,找我有事吗?”程万里显得很不耐烦。
“我知道你忙,所以才帮你的忙。”李青拉过马母,“这是马赛的妈妈,她刚从乌市来。阿姨,这是马赛的头儿,程队长。”
“啊,啊。您好,一路辛苦了。见到马赛了吗?”程万里与马母握手。
李青没好气地说:“见到马赛也不来找你了。”
“哦,他下乡了。昨天就叫他们回来了,怎么搞的?我打电话问问。”程万里掏出手机。尽管他极不愿意,但又不得不耐心。
马母道:“我打过他的手机,不通。”刘保山也说:“是啊,我刚才打了亚里又打马赛,没一个通的,还没空说呢!”
“可能乡里信号不好,我打派出所问问。”程万里重新拨号,“喂,你好,我是市局程万里,亚里他们在吗,叫他们接电话?什么,你不知道?叫你们所长来!所长不在?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好好说,别跟我支支吾吾,嗯,嗯,说下去……”他边听电话边侧过身子,背向马母和李青。通完话,很慢地收起手机,像是想了一下才转头对马母说:“阿姨,马赛他们一时联系不上,派出所的同志已经去找了,联系上以后,我马上叫他回来见你。”
“程队长,他不会出什么事吧?”马母一脸担心,“我听出租司机说,这两天南疆有好多地方发生爆炸。”
程万里笑得很难看:“阿姨,那是在和库县城和市里,他们在乡下不会有事。啊,青青,再麻烦你一下,帮我带阿姨去招待所好吗?”
马母摇头:“不麻烦你们了,我住马赛的宿舍,他上次回家,钥匙忘在家里,我给带来了。”
“好的,阿姨,我们走吧,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李青与马母走下几级台阶又回头,“陈叔叔,看见我爸跟他讲,我拿到录取通知书了,刚才没找到他。”
程万里如负重释地回头望白晓莎,“白记者,你看,可以把录像带给我们了吗?啊,请到我办公室来吧!”像才感觉站在走廊里。
白晓莎眼睛一直盯着李青和马赛母亲下楼,半晌才回过神来,跟程万里进办公室。在办公室坐下,立即望程万里冷笑:“哼,程队长,看你模样忠厚,其实也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