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扫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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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黑大个儿可厉害,赶紧上去替我迎挡一阵。”
“蓝靛颏呀,不用我打他,我有徒弟,他们上去就行了。”
后边果然跟着他那两个傻徒弟,一个是牛奎,一个是赖猛熊。他们三个下山来玩,赶上了。
罗世信回头一摆手:“我说奎儿呀!”
“师父!”
“上去,把这小子给我打死!”
“好咧!师、师父,你在、在、在这、这等、等着吧!”
结巴牛奎当时一哈腰,提着镔铁大棍就上来了:“黑、黑小子,我、我、我非打、打、打死你、你不可,着、着、着棍来!”呼!棍往下落,辛祝贞一看,天兵天将就这模样啊?娘的,跟我也差不多,不过是个结巴嘴。赶忙用自己的大棍往外封,“咣!”
这两个都是力大无穷的人哪!二人能打了四五十个回合,没分胜败,罗世信一瞅,这人是挺厉害,奎儿一时还真赢不了他。他往旁边一看赖猛熊:“喂,你也上去!”
赖猛熊当时一点头:“好嗬!”提着大棍也上去了。
在番兵的队伍里,辛祝贞的兄弟辛祝宝抬头一瞅,“哎呀他娘的,上来俩,俩打一个?哥哥呀,别着急,你等着!”辛祝宝提着大棍也上来了。
四条大棍打在一起,直打得天昏地暗也分不出来个上下高低。打了半天了,罗世信着急了。“哎呀混账啊!怎么就打不了他,看我的!”说完手提大枪跳入圈中,用枪在中间一挡,冲着辛祝贞、辛祝宝道:“小子,服不服?”
“啊,不服!”
“不服啊!不服着枪吧!”“扑楞!”先打辛祝贞,上去就是一铁枪。辛祝贞用棍往上封,“咣——”就这一下震得他虎口发麻,“咕咚!”摔了个大筋头。为什么这么不经打?因为辛祝贞已经累了,他哪儿受得了罗世信的一击?罗世信把大枪举起来,又对准辛祝宝。“咣!”又是一枪,把辛祝宝也打个筋头。“起来,起来,爷爷不打倒着的!”
两个傻小子一看不起来了,起来了还得挨打。
“不起来?服不服?”
“服了。”
“服了好,服了我就不打死你,磕头认师父,你们俩都给我当徒弟!”
两个人赶紧过来给罗世信磕头认师父。这样罗世信就又收了两员大将,收兵回营。
大家回到大帐里头,商议军情。程咬金说:“咱们现在虽然来了四员猛将,可他们都不是帅材。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还得回朝搬兵,重选三路元帅才行。”
众将一齐点头:“老千岁所言极是。可回朝搬兵派谁去好呢?”
程咬金左右瞅了瞅:“还是我自报奋勇吧!”程咬金吩咐免战牌高挂,暂时不跟罗可充打。实在不行,就让罗世信先对付一阵。接着他又叫过来猛英雄罗世信:“傻兄弟,先别走了,哥哥手下缺人,你得替我迎挡一阵。”
“行啦,蓝靛颏,你放心走吧,可别让老虎吃了!”
“放心吧,兄弟!哥哥福大命大造化大!”
程咬金吩咐已毕,翻身上了大肚子蝈蝈红,回朝挑选三路元帅。这才引出一段杜金兰卖艺,程咬金巧收三路元帅。
第三十七回 杜姑娘寻夫挂帅印 翠公主招婿息干戈
程咬金要回朝搬兵挑选三路元帅,一路之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一天来到三官镇,天时已到晌午时分,他正想找个饭馆喝上几盅,见前边一个厂场上围了一圈人,不知又有啥稀罕事,忙下了大肚子蝈蝈红,牵着马也挤到跟前去看热闹。只见场子里头有个小伙子在卖艺。这小伙子看年纪也就在二十上下,浑身上下穿白爱素,短衣襟,小打扮。往脸上看,生就的一张粉脸,白中透润,眉似远山,目如秋水,唇比涂朱,牙如碎玉。小伙子长得大姑娘一般,如果不是穿着男人衣服,你还真分不出个男女来。只见他一抱拳,冲着人群做了一个罗圈揖:“众位父老乡亲,在下姓杜叫杜金兰,只因出外访友,途中丢失了盘缠,无奈在贵宝地撂个小场子,练上几趟武,求诸位赏个盘缠钱。在下对武术没有什么深功夫,只不过自幼爱踢些拳脚,耍枪弄棒而已。如有什么疏漏之处,还请行家里手多多赐教。练完之后,哪位愿意下场玩的,兄弟愿意以武会友,陪上几趟。好,在下就要献丑了。”
杜金兰说罢,先走了一趟罗汉拳。那真是:罗汉拳,站中央,伏虎式,暗中藏。后背双锤狠,专把敌将伤。巧施连环脚,神鬼也难防。双峰来贯耳,顺手牵绵羊。跨虎登山慌又慌,斜身绕步忙中忙。
小伙子练完罗汉拳之后,又走了一趟八卦拳。那真是八卦式,拳一双,变化无穷人难防。上打插花来盖顶,飞腿下踢跑马桩,喜鹊登枝沿边走,凤凰展翅柔中刚。撩阴掌,伤敌将,连环腿,招数忙。进身哪吒去闹海,退步张生跳花墙。童子倒拜观音像,金刚朝天一炷香。天师真传独一掌,老君八卦定阴阳。小伙子练完两趟拳,是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好哇!好!”场子外头发一阵热烈的掌声。
杜金兰收住了拳脚之后,又拿了宝剑。什么野马分鬃,金牛拱地,苏秦背剑,仙人指路,金鸡点头,花豹搜林……一招一式是都有来头,舞得风雨不漏。小伙子舞完了剑又拿起了三棱五钩神飞枪,这种枪堪称是枪中之王。他练了一趟太极神枪:前八路蛇吐芯,后八路蟒翻身,左八路龙探爪,右八路虎登山,上八路鹤展翅,下八路猴上岩。一共练完了一百单八路,把在场的人个个看得是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想起鼓掌叫好,铜钱象雨点一般扔进了场内。
程咬金暗竖大指:这小伙子的武艺可不含糊,一定是受过高人指点,能力不在罗通、秦怀玉之下。他心中一动,我还回什么长安挑选帅材,眼下这个人不正合适吗?但不知他的家世如何,人品怎样。有了,等散场以后我跟在后面去探探底细。
不说程咬金在一旁想心事,单说卖艺人杜金兰练完了最后一趟枪之后,看看天已过晌,急忙谢过众人,收了摊子,将大家的赏钱装进一个包袱里,然后拿起宝剑、长枪向小镇的尽头走去。
程咬金拉马悄悄地跟在身后,只见小伙子进了一家招商客店,程咬金也走了进去。店小二急忙过来笑脸相迎:“这位客爷,您要住店吗?”
程咬金把大眼皮一翻:“废话,下馆子不上你这儿来!”
“好,请请请!”
程咬金在客店里安歇下来。吃过了晚饭,程咬金遛遛达达就迈进了杜金兰所住的房间。小伙子连忙站起拱手相迎:“这位老伯,快快请坐!”
“不客气,坐坐坐!”
程咬金坐好之后,小伙子又端来一杯香茶,“老伯,请饮!”
程咬金心中一喜:别看他年纪轻轻,还真懂得礼节。“小伙子,你家住什么地方?姓什么叫什么来着?”
小伙子又毕恭毕敬地答道:“晚生姓杜名唤金兰,乃杜家寨的人氏。”
“好好好,杜金兰?小子怎么起个丫头的名字?”
小伙子脸一红:“老伯,实不相瞒,家父杜洪,膝下只有我这一个孩儿。他老人家既把我当儿子看,又当姑娘看,他说取名金兰男孩女孩都合适。”
“噢!怪不得听你说话也有些细声细气的。”程咬金看了看放在一旁的大枪:“小伙子,武艺不错啊!跟谁学的?”
“老伯谬奖了,不过是自幼喜爱舞枪弄棒的,并没经过师学过艺。”
程咬金连连摇头:“圣人面前可不许说假话!我这眼睛可揉不下沙子,没有高人指点,你哪能有这两下子!”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晚生不知。”
“我就是南朝武圣人混世魔王大德天子程咬金。”
杜金兰闻听大吃一惊,撩衣倒地便拜:“哎哟!您就是程老千岁?恕晚生有眼不认泰山!”
程咬金哈哈一笑:“起来!起来!这回该说实话了吧!”
“是!晚生自幼拜风尘三侠第三侠张初晨为师,学得了这身武艺。”
“这不就结了,张老侠客可不是外人,那是我的老相识。”程咬金是沽边就上啊!“我说小伙子,常言说学会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如今南北两朝开兵见仗,朝廷正在用人,你有这身好武艺为什么不报效国家呀?”
“晚生早有此意,只是无人引进。”
早有此意是什么意呀?书中交代,这位杜金兰就是前面说罗仁在杜家寨“口头招亲”的那个姑娘。罗仁走后早把这门亲事搁在脑后。可姑娘杜金兰却是每日惦念,因此才女扮男装想去唐营寻夫。不想到她出门没经验,路上丢失了盘缠,无奈才在三官镇街头卖艺。今天见到唐营的程老千岁自然是喜出望外。
那边有意引进,这边有意投亲,话是越说越投缘。程咬金一拍大腿:“小伙子,我是个实心人,干脆就告诉你吧:我这次出来就是要回朝挑选三路元帅,我看你就够格。怎么样,愿意干不愿意干?”
“好是好,就怕晚生担不起这么大的重任。”
“行!我说行就行。紧急时刻也不用回朝奏明幼主了。这件事我就做主了!”
“多谢程老千岁!”
“这么去可不行,如不嫌弃,我就收你做干儿子,这么样也好办事。”
杜金兰自然是求之不得,马上撩衣襟跪倒在地冲大老程磕了三个头:“爹爹在上受儿一拜!”
程咬金就是不嫌弃攀大,连连捋着红胡须:“孩儿呀,起来,起来,收拾收拾,咱们明天一早就往回走!”
程咬金满心高兴地带着杜金兰回转了孤雁峰前的唐营。他把新选来的元帅跟大家一介绍,满营众将见杜金兰少年英俊,仪表非凡,个个是心中高兴。尤其听说是程咬金的干儿子,就感到更厚了一层。
大家正在营中计议军情,从外面进来一个兵丁禀报:“启禀老千岁,雁门关派兵将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镇守雁门关的老驸马柴绍,听说三路人马的领兵元帅罗春和他的夫人李桂荣都相继为国捐躯,知道前方缺兵缺将,立即派手下的两位先锋韩云龙和武镇庭带领两千人马前来孤雁峰接应。
程咬金闻听都乐颠了馅儿啦!刚刚得到一位元帅又来了两名先锋,这真是锦上添花,虎体生翼,连忙喊了一声:“来呀,跟我一起出迎。”
众人等把两名先锋接到了帐内,少不得互相通报军情,问寒问暖。接着程咬金又大摆酒宴为新来的三位接风洗尘。士气低落的三路人马如今又军心大振。
大家撂下碗筷,正要休息,就听外边大炮轰鸣。报事的卒子吁吁带喘地跑进来禀报:“老千岁,北国大王罗可充又来讨敌骂阵,他说了,今天再不出战,他就要杀进唐营。”
“好,再探!’程咬金回头看看杜金兰,感到有些为难:“我说孩儿呀,人行千里不战自弱,马行千里不战自疲,你刚刚来到唐营接过帅印,我看咱们跟他们说一声,明日再战,你看好不好?”
程咬金为什么要说这番话呢?他藏了个心眼儿,他怕杜金兰刚到这儿不熟悉军规,又怕他仓促上阵打败仗。刚当上元帅就吃了败仗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杜金兰多聪明,她一下子就看破了程咬金的心思:“老爹爹尽管放心。孩儿自幼也粗读过兵书,略晓战策。敌人前来叫阵,如果再不出兵马,岂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好,你要多加小心!”
杜金兰急忙点兵布将,穿戴好盔甲,说了一声:“随本帅出迎!”人马大队就浩浩荡荡出了唐营,来到了两军阵前。
来到阵上之后,杜金兰闪目观瞧,只见对面站着一匹马,这匹马天生一副蛤蟆脸,葡萄眼,大嘴岔,从蹄到背高有八尺,从尾到头长有丈二。马上坐着这位长得面似淡金,红胡须,红眉毛,头戴黄澄澄的一顶北国帅字金盔,手拿铌金大棍,傲气十足:“我说南朝的老弱残兵,你们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赶快投降,免战牌高挂那是狗熊!”这位是北国边关的大都督,按中原的话说就是边关大元帅,他叫耶律红沙,文武兼备、力大无穷。
杜金兰说了一声:“众将官压住阵脚,待我上去会他!”手拿打马藤条,一催战马来到了番将的跟前,“请问这位将军,你是何人?”
边关大都督抬头一看,吔?都说唐营只剩下老将残兵,怎么蹦出来个英俊的小伙子?“本都督耶律红沙,娃娃,你是何人?”
“新任三路元帅杜金兰。”
耶律红沙一听是仰天大笑:“哈哈哈……娃娃,你乳臭未干,竟当起了元帅,看来你们南朝是真真无有人了!”
杜金兰也是微微一笑:“番将,休说浪言大话,有人无人咱们枪上见吧!”说罢挂起了打马藤条,顺手就要摘枪,只听后面高喊一声:“元帅暂且退后,待末将赢他!”
杜金兰回头一看,是新任先锋官韩云龙。杜金兰点了点头:“你要多加小心!”
“请元帅放心!”韩云龙手提大刀催马上前,他立功心切,也不通名报姓抡刀就砍。韩律红沙用铌金大棍接架相还。这韩云龙也是名门之后,又兼求功心切,使尽了浑身解数。那口刀上下翻飞,一路分两路,两路分四路,四路分八路,下盖风不透,上遮雨不淋,节节进逼耶律红沙。对面看出了他的心情,先是招招架架不跟他硬打,消耗他的体力。等打了二十几个回合,韩云龙把大刀拦腰一带,直奔对方的腰眼。耶律红沙往旁边一闪身,就把铌金大棍压到了刀杆之上。韩云龙想拨走这根大棍,就觉得棍有千斤,拨它不起。对方就势把大棍往里一错,韩云龙说声“不好!”想双手扔刀,晚了。只听“咔嚓”一声,手腕就断了。疼得韩云龙大汗淋漓,拨马想往回走,对方的大棍又到了,“扑!”直打得韩云龙脑浆迸裂。可怜他刚当上先锋,第一仗就阵亡了。
副先锋武镇庭一看韩云龙死了,大叫一声就拨马上前。他也不通名也不报姓,手擎长枪对准耶律红沙的心窝便刺。对方往旁边一闪躲过这一枪。二人在战场上棍来枪往打了有十几个回合,突然间耶律红沙转到武镇庭的身后“叭叭叭”,使了个马后连环棍,武镇庭左躲右闪也没有躲过最后一棍,“咔嚓”,“噗!”连人带马全倒在疆场之上。副先锋武镇庭也为国捐躯了。
两位先锋一死,元帅杜金兰可受不了啦:第一仗我就丢了两个先锋官,这元帅是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