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扫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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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金兰心想,斩草除根,这人太狠了点,我的丈夫是罗仁,我也是罗家的人哪!“真要是这样的话,老爷子,罗通不在阵上,那您先跟我走两趟吧。我杜金兰要是败了,随后罗元帅自会上来。”
“娃娃,我这话可说尽了,我跟你无冤无仇,奉劝你回去,把罗通换上来;如果你不回去,和我动手,倘若人有眼枪没眼,把你给扎死了……”
“老爷子,您要扎死了我,算我三路元帅杜金兰无能,我死而无憾!”
“好吧!”说着两个人脚力错镫,战到一处。没打几趟老英雄就感觉到了,这个人枪法真不错,我可别在他跟前丢人现眼,我多大岁数,他多大岁数!
正在这时,二路元帅罗通罗开国,带着他那支人马也上来了。罗通拨马来到前头一看,是丁风涛跟杜金兰两个人打起来了。他知道杜金兰打不过丁风涛,想鸣金让杜金兰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老英雄一看罗通上来了,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枪扎死杜金兰,好再战罗通。所以就用了丁家的绝招——双枪发。一支对准哽嗓咽喉,一支对准胸前,同时扎来。
杜金兰赶紧往旁边一闪身,把上面那杆枪躲过去,没想到下面那杆对准小腹的枪,躲慢了一点,顺着肋下,扑!就扎进去了。姑娘“哎呀”一声,这汗就下来了。她知道伤势不轻,只好拨马往回走,走到半路撒手扔枪,没有力量拽马了,双手抓住马的鋬关头,死也得回到唐营去死啊!
杜金兰这一负伤,小伙子罗通就像疯了似的白眼珠子起红线,血贯瞳仁,火从心头起,怒自胆边生,牙关“嘎叭叭”一咬,催马来到阵前:“姓丁的,你拿命来!”说完便拨马上阵。
老英雄丁风涛一看,罗通来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等的就是你,盼的就是你,我协助北国为的就是你罗通,你来得正好,在我面前要叫你走上几个回合,就算我丁风涛无能,你拿命来!”说着话马匹往前去,直奔小伙子罗通。
罗通也明白,跟丁风涛打,自己是白搭,可事情到了这一步,罗通也豁出去了。两个人接上头一动手,才有上两个照面,老爷子丁风涛就要用绝命枪。还没等他的马匹来到跟前呢,就觉得在旁边“唰”飞来一条黑线,直扑疆场之上。接着就听到大喊一声:“无量天尊,善哉呀善哉!罗通闪开了!”
小伙子罗通勒马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面蒙青纱的人。那人伸手拿下青纱,原来是黑道人,正是自己的伯父,罗松罗万年。“伯父!”
“娃娃!我跟丁老英雄有两句话说。丁老英雄,还认识我不?”
丁风涛一看认识,想当初在野马川就是他扎了我一枪啊,当然伤势不算太重,我跟他较量过,他单枪能破我的双枪。今天重见,这火儿当时就上来了:“罗松啊,在野马川你扎了我丁风涛,今天你来得正好!”说着捧枪要扎对方。
罗松往旁一闪身说:“丁将军,你先别动手,当初咱们俩第一次见面,你说你爹死在罗家手里了,这件事我不知道。”其实罗松知道,是死在他手里了,但是现在还不能承认。他继续说道:“即使是死在罗家手里了,那叫两国相争,各保其主,咱们还是别打了,我不愿意跟你为仇作对,冤仇宜解不宜结啊!”
丁风涛并不搭言,捧枪就刺。一枪、两枪、三枪,罗松连连躲过,微微一笑说,“好吧,你既然非要动手不可,那就对不起了,我陪你走上几趟吧。罗通啊,你把马和枪递过来!”
罗通一听心里这高兴就别提了,幸亏伯父来了,伯父要不来,我们这大军就过不去了。这时他赶紧甩镫离鞍下坐骑。罗松翻身上了罗通的马,接过枪来,然后笑着对丁风涛说:“看来得让你先动手啊!”
丁风涛老英雄还是没说话,捧枪就扎,两个人在疆场上打到了一处。这单枪会双枪,在疆场上一时难分上下,众人都看不清谁是丁风涛,谁是罗松了。两匹马累得舌头伸出老长。又打了一段时间,丁风涛一看赢不了他,要使绝招。双枪刚要发,对面单枪一拉,突然间丁风涛想起了野马川,他正是用这单枪破了我的双枪,便又把枪收了回来,重新再打。两个人足足打了有半天光景,脚力错镫再回来,见老英雄的枪在罗松面前一晃,直奔罗松的前胸。罗松的枪从底下一弹,把这两杆枪弹出去之后,紧接着双手一抖枪,来个霸王摔杆式,直取对手的咽喉。老英雄往旁一闪身,要说这枪要扎也就扎不上了,可是在老英雄闪身之时,这杆枪突然甩到了丁风涛的肩头上,枪尖稍稍往下一抖,“啪!”一拍肩头,罗松微微一笑说:“风涛呀,走吧!”
丁风涛明白,这一枪要扎下,他的老命也就算交待了,人家是手下留情呀,拍了一下自己肩头,点到为止。丁风涛的脸“唰啦”就红了,心想这成心是臊我。想拨马再回来,没想到脚力错镫,人家用枪纂一点丁风涛的马后胯,“啪!”往下稍稍一滑,这匹马“唏溜溜……”受不了啦,一放蹶子,丁风涛的那匹马“嗒嗒嗒”地跑下去了。丁风涛心里明白,这是留自己一条命,枪下留情啊,成心放自己走,把马给点跑了。
罗松为什么要这么办呢?罗松想他爹死在我手里了,我要再扎死他就不仁义了,想当初罗丁两家又非常要好,所以才给他留下一条生路。
丁风涛这一败走,落荒而逃,北国的兵丁也就立即败下去了。罗通一看心中高兴,来到伯父的跟前赶紧跪倒叩头:“伯父,我给您叩头了!”
黑道人罗松甩镫下马,告诉罗通说:“你上你的马,贫道去也!”
“伯父!”罗通定睛看时,伯父一哈腰“哧——”走了。罗通只好把枪往空中一举,高声喝喊:“杀!”后面众将直接往前冲,杀过这道连营。
中军营是山河阵的中心,丁风涛又是北国的一张王牌,今天丁风涛这一败走,旗倒兵散,整个大营里可就乱了。在观望台上坐着的总都督佐车轮、铁雷八宝、突鲁公主、大王千岁罗可充,还有许多偏将副将,一看中军营失守,心里都凉了半截。佐车轮“噌”一下站了起来,对大王千岁抱腕禀首:“王爷,现在中军营失守了,怎么办?是不是赶紧把万刃火龙车放出去!”
中军营是明打,那里有攻也有守,一但守不住了,对方来势凶猛,就要发挥万刃火龙车阵的威力,这是山河阵最后一道攻势了。什么叫万刃火龙车呢?这车就是用铁皮包着车箱子,用六匹马拉这辆车,前头两匹马后边跟着两匹马,车两旁一边一匹马,马身上都披有铁甲,车箱上焊着刀,刀刃朝上,你夺车夺不过去,全都是刀子。另外,车皮四周有洞孔,里头藏有兵丁。敌人离的远,兵丁从车里向外射火箭,射到哪里哪里就燃烧。如果敌人到在眼前了,车里还有火葫芦,一拧火葫芦,从眼里喷出火来烧人。
佐车轮当即下令:“放万刃火龙车。”一霎时只听得“轰隆隆”,“啪啪啪”,火箭雨点一样射向了唐朝人马。
你说怪不怪,唐兵唐将不但不躲,反而个个奋勇当先,只见箭伤人,不见人丧命。怎么回事?原来为破山河阵中的万刃火龙车,罗通早做了准备。他命人制做了无数的稻草人,把草人绑到盾牌之上,然后渗透了水,等火箭射出来,五百名草人兵一拥而上,“扑扑扑”,火箭都射到了湿草人身上。就这样万刃火龙车阵也被唐兵给破了。
火龙车阵是北国的最后一张王牌,这阵式一破,观望台上的首领们可就坐不住凌霄殿了。突鲁金花一看时机已到,连忙拱手对大王千岁罗可充说:“大王伯,识实务者为俊杰。现在咱大阵业已失利,想保也保不住了,以我之见,马上点兵,让三军儿郎撤出连营,火速下山去风雪岭保驾。”
大王千岁心里寻思突鲁公主言之有理,可佐车轮却突然发出一阵冷笑:“大王,您可千万别上当啊,突鲁公主她是奸细。突鲁金花,你现在就别装了,告诉你,我早就看透了你,你虽然身为北国的公主,可是你并不忠心保国。大唐的罗通为何如此轻易地就破了大阵,这与你有关。我记得外边传说你和罗通如何如何。常言道无风不起浪,今天看来你就是和罗通勾搭连环,你是叛国之人。突鲁金花,你要是不承认,我有两点可以把你问住:第一,你在观望台上看到败阵,并不着急,也不上火。你要急,你要火的话,为何不亲自出马啊?又为何要撤兵呢?第二,大阵里所有的埋伏,罗通为何了如指掌?这个阵图别人不知道,只有几家亲王知道,我知道,老都督铁雷八宝知道,如果内中没有奸细的话,罗通他能破得这个阵吗?突鲁金花呀,你从前到处查阵我心里明白,那时我就看出这一点,你是明着查阵,暗里画图,把阵图送出去了,所以罗通才能得以顺利地打入大阵。”
公主听完这番话也冷笑道:“佐车轮啊,我说你这叫倒咬一口,告诉你,我早就对你有怀疑,你是中原人,不可靠,你是明保北国暗保大唐。第一,想当初,是你定的计策,把李世民用空城计困到牧羊城。你既然用困城计,又为何给他们留下粮仓呢?再者,程咬金闯连营搬兵,既然你佐车轮看到了,为何当时不将他治于死地呢?你不知道放虎归山留下后患吗?第三点,刚才你说得好,阵图我不知道,只有几家亲王知道,你知道,都督铁雷八宝知道,那既然我不知道阵图,是不是你送去的呢?今天有你在,北国江山难保,没有你,我们北国也许还能保住江山。佐车轮啊,我不治死你,难解我心头之恨!”说完突鲁公主照肋下一伸手,“咔嘣”,“呛啷”,把宝剑抽出来了,直奔佐车轮。
佐车轮这时也急了,心想这丫头真能说呀!他也把宝剑抽了出来。
大王罗可充赶紧上前拦住公主:“金花,住手!现在是兵临城下,咱们顾外都顾不得了,怎么还能内战呢?有话好说,好说。”
公主的脸往下一沉说:“伯父啊,好吧,您相信他,我可不相信他,凡是中原人我都不能相信,您看见没有?咱北国收的这些中原人,降的降,跑的跑,丁风涛如何呢?现在不是也走了吗?咱们请来的金鳌太子,请来的神枪小太岁,请来的金枪将,这些人都怎么样了呢?不是都走了吗?伯父,既然您信我就别信他,既信他您就别信我了。伯父,对不起,我现在要回转风雪岭保护总狼主去!”说完公主直接下台,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匹,伸手摘刀,宝剑入鞘,这眼泪“唰啦”就下来了,一边走一边说:“三军儿郎啊,凡是北国的都督,你们听真了,我是北国人,我不愿意当亡国奴,我要去风雪岭保驾了,如果你们大家是忠良的话,就跟我走!”她一边哭一边说,众将和兵丁一听公主说得有理,不少人都跟公主走了。
佐车轮又气又恨,看了看大王千岁罗可充:“王家千岁,现在只有以死相拼了,王爷,您就看我佐车轮是不是忠于北国了,我要跟罗通决一死战。”说罢宝剑入鞘,到台下翻身上马,一拨马,“嗒……”直奔重围。
老都督铁雷八宝这么一看,也对王爷说:“王爷,您在这儿看着,实在不行你马上撤兵,我得助佐都督一臂之力。”他翻身上马也跟了下来。
再说佐车轮,眼睛都气红了,他杀到重围的里边再抬头看,有一员小将浑身上下穿白爱素,双手擎锤。这一对锤成了血葫芦了。他是谁?他正是裴济生,在阵上杀人都杀疯了,不论是北国的兵丁还是都督,碰上死,贴上亡,大锤这么一划拉,来了个小鬼推磨就是一片哪!往回一带又得倒一片。裴济生这匹马像中了疯一样,直接往前冲。这时佐车轮高喊一声:“三军儿郎你们闪开了。”人往两边闪,他就冲到裴济生的跟前,上去也不搭话,佐车轮把宝刀举起来迎面一刀,直奔小伙子裴济生。裴济生往旁边一闪身,他可不知道佐车轮这口刀是宝刀呀,裴济生用单锤往外封,他以为能把刀给架飞了,没想到“嘎,当啷!”锤头被刀给削掉了。裴济生吃惊地叫了一声“不好!”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大刀拦腰一带,照小伙子裴济生的肋下砍来。裴济生赶紧双腿甩镫,要蹿下马去,还没等他往下蹿呢,说时迟那时快,佐车轮的刀如疾风卷来,只听“咔嚓”,“扑!”好可叹小伙子英雄裴济生,腰断两截,丧了性命。
裴济生一死,佐车轮抬头看,对面杀进来三个傻小子,正当中是傻小子罗世信,旁边跟着他的两个徒弟,一个是赖猛熊,一个是牛奎。罗世信一边打一边喊:“徒弟呀,快点呀,得跟上这个小白脸子呀,哎呀,死了!”抬头一看裴济生,死尸倒下去了。他这一喊,对面佐车轮才看见两条铁棍一条枪。这时罗世信喊道:“我说徒弟呀,上去给我往死里打呀,不能留着他!”
赖猛熊答应一声:“好了。师父,不用你上,你看我的。”牛奎也喊了起来:“师、师父,你啊等着,我、我、我们俩把、把、把他收拾了,就、就、就得了。”说着话两个人提着大棍就上来了,两条铁棍大战佐车轮。
一般人一条棍也受不了,要不然佐车轮怎么叫五宝大帅呢!两条大棍上下翻飞,佐车轮上顾人下顾马,和这两个傻小子就打到一处。用宝刀想削铁棍可不容易,棍是圆的,一削一滑。佐车轮想,我与他二人不能恋战,马往前冲,俩傻小子往前跑,佐车轮的刀对准了赖猛熊的顶梁,刀刚要往下砍,猛熊一闪身,哈腰往前去,佐车轮一低头,把膀子一甩,只听“哗拉拉”链子响,从背后把走线金鞭甩了出去。
佐车轮怎么叫五宝帅呢?他走线金鞭算一宝啊,这是苦练出来的。膀子稍一斜,指哪打哪。这鞭直奔赖猛熊的后脑海,猛熊万万没想到从上边下来东西了,等听到声音再想躲,已经晚了,“叭!”傻英雄“呱叽”就倒在地上了。
佐元帅伸手把走线金鞭刚刚拉回来,就听在后边有人喊:“哎呀,完了!好小子,你往哪里走?”等他再想走晚了,只听“咔嚓”一声,马腿被牛奎给打折了,这马“咕咚”就卧在那里了。佐元帅“呱叽”从马上摔了下来,往后边一仰,牛奎把大棍举起来,刚要往下打,再看佐车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