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不容拒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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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问问,毕竟你迟到是因为我,于情于理我都该问,不是吗?”天籁因他的注视而不安地垂下脸。
“这也是胡文举教你的?”
天籁摇头,“他只是我的医生,不是我的老师。”勇气开始退却了,她小声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先出去,让你静一静。”
“天籁,”曲凌风从后头一把抱住她,“你在关心我!”他语带兴奋。
“我说了,我只是问问,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她的反驳连自己都不信。
“去他的于情于理!”曲凌风扳过她的身子,急切地吻上她。
他的吻炽热缠绵,带着令人窒息的黏腻,他的舌伸到她嘴里,诱哄地道:“说你喜欢我。”
“不。”天籁虚弱地抗拒,同时不由自主地呻吟,在他说话时拚命汲取氧气。
“嘴硬的女人。”他笑笑地将她抱起来,越过凌乱的地面,走进卧室。
他一遍又一遍地与她缠绵,有点无赖的味道,但奇怪的是,天籁竟不讨厌这样的他。
在最后激情的时刻,他还不忘诱惑她:“说你喜欢我。”
天籁不记得她回答了他什么,因为那已不再重要,在他们合而为一的那一刻,她心里清楚,她上来就是因为关心他,虽然她觉得这关心来得莫名其妙。
激情过后,曲凌风还覆在天籁身上,动也不想动,他嘴里喃喃地抱怨:“我得警告一下胡文举,不要拿我失败的报导给你看,那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天籁无声地笑了。他刚才发那么大的脾气,只是因为觉得很没面子?
也许吧,他是个大男人,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承认失败,唯独在她面前不可以。
瞥见天籁跟底的笑,曲凌风惊喜地捧着她的脸,“值得,十亿太值得了。”
天籁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不想多想。很多事情她还在迷茫,还在挣扎,还在害怕,还在逃避……
她总觉得恨一个人不容易,爱一个人也不容易,人该先爱够自己,有多余的能力时才能去爱别人,如果她现在就爱上他,那么她就无法爱自己,就永远逃脱不掉这个牢笼了。
第七章
治疗进行得很顺利,对天籁来说,胡医生像是个可以倾吐心事的朋友,而不是个医生,每次治疗结束,他都会送给她一句话。
在她说到将曲凌风丢在她住家大楼外面时,他说:“当男人发现一个女人脆弱外表下的聪慧与刚强,往往会挑起他强烈的兴趣和斗志。”
当她讲到曲凌风强吻她,还扭得她肩膀脱臼时,他说:“男人失控到对女人动手,代表这个男人已经深陷进去了。”
当她提到曲凌风带凌云到机场接机时,他翻了个白眼道:“这男人不是很忙就是很懒,居然盗用你的方法。”
像今天她说到曲凌风用她***名誉、天娇的清白和研发资金威胁她就范时,他说:“威胁是很有效的方法,但是用来对付自己心爱的女人时,就变成了最愚蠢的方法。”
“说到底,你就是要我相信一件事——他爱我。”天籁聪慧地帮他下结论。
“不,我是要告诉你一个事实——他爱你。你仔细想一想,他威胁你那么多次,有哪一次是真正付诸行动?当然,我不怀疑若你不屈服的话,他会,因为嫉妒中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可是他把我的肩膀弄到脱臼,还摔伤了我的手腕。”天籁努力提出反证。
“嗯——”他沉吟,“不能否认,这个男人生气的时候有暴力倾向。”
不要惹我生气,我不生气,就不会伤害你。
天籁突然想起曲凌风说过的话,现在回想起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些恳求和无奈。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怎样才能不惹他生气?绝对地服从吗?
她找不出答案,所以她将问题丢给她的心理医生。
“笨!”胡医生翻了个白眼,“这还用说吗?他要的是你的爱,只要你爱他,上刀山下油锅,他都可以为你办到,何况只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猛撞了一下,撞得她身子一颤,无法思考。
“又下意识地在抗拒了。”胡医生摇着头,“曲凌风是可恶,但更可怜,因为他爱上你。一个不懂得怎样爱的男人,和一个拒绝接受爱的女人相遇,啧啧,就像你们这样——悲惨。”
胡医生的话在天籁脑海里翻搅着,她的茫然无助全呈现在眼睛里。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能帮你这么多,剩下的就要看你怎样选择,是调整你自己的心态,接受他,重拾对爱情的信心;还是顽抗到底,直到他肯放了你的那一天。补充一句,男人很难抗拒你现在的眼神,你不要再诱惑我了。”
“又在开玩笑了。”天籁以为这又是他的另类玩笑,岂知……
“我没有。”胡文举走向前,收起一贯的戏谑,无比严肃地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是说如果,你跟曲凌风彻底了断了,请给我一个机会。”
天籁震惊了。她知道自己是美丽的,却不知道她可以让这么多男人心动。
一只美丽的鸟儿奄奄一息地躺在锦被上,一双眼闪着绝望的微弱光芒。
暴君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掌心,哀恸呢喃:“为什么?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我不能忍受与别人分享你美妙的声音,才会将你囚禁,结果却害死了你……”美丽的鸟儿心灰意冷地闭上眼睛。
“不!”他狂喊,“别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鲜红血液从鸟儿嘴角缓缓流出,一滴滴落于他掌心,红得怵目惊心。
“不要流了,求你不要流了!”暴君用手想止住血,却徒劳无功。“我放你走,放你自由!”暴君仰天长啸。
他缓缓将鸟儿放回锦被上,脸上露出一抹决绝的笑容。“我说过,要放你自由,除非我死。现在,我要放你走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刀面照映出暴君苍白惨绝的面容——是曲凌风!
寒光一闪,刀锋没人他的胸膛,热血顺着刀缘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凄然地微笑,“最后一个要求,让我在你的歌声中死去。”
鸟儿放开歌喉,鲜血随着它的歌声不断地涌出,仿佛要倾尽它的所有,向这个世界告别。
鸟儿对着暴君安详满足的笑容唱啊唱,直到跌落锦被,倒在他的尸体上……
“啊……”天籁猛地坐起,全身冒着冷汗,拚命用手抹着嘴角,要抹去那些淋漓的鲜血。
“天籁!”曲凌风也被她惊醒,他抱紧她,“怎么了?作恶梦了?”天籁恍恍惚惚地望着他。她终于看清了暴君的脸,也看到了她的结局,但她却没有想到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天籁,你说话,回答我。”见天籁失神,曲凌风紧张地摇晃着她。
天籁焦距对上他担忧的眼眸,像她上次昏迷前看到的神情。
他在担心她吗?
“没事,只是一个恶梦。”她摇摇头,虚弱地回道。
“天杀的胡文举!”他咬牙切齿,“我明天去砸了医院,居然说你已经好了,好了怎么还会作恶梦?”
“别!”天籁阻止他,“正常人也会作恶梦。”
“告诉我,梦到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饬凌风亲了下她的额头,搂着她躺下。
窝在他怀里,天籁摇头,“记不得了。”
“记不得也好,下次作梦的时候记得把我梦进去,这样就没有人能吓到你了。他的手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
就是因为梦到你,我才会吓成这样!但这句话天籁没胆说出口。
隔日早晨。
“今天不要去工作室了,在家里休息。”出门前曲凌风轻柔地交代。
听见他这么温柔的阳咐,天籁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结果,她听了他的话,没有出去。
她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无声自问:“你怎么了?”
这时她心里有个声音蹦出来:“你已经开始发现他的好,你已经渐渐接受他、依赖他、信任他,听他的话。”
“不!”镜子里的女人反驳,“你是冷静理智的女人,怎么会被他那种恶劣的男人所迷惑,想想他曾经对你做过的,想想他的霸道和不讲理,你不离开他,就会窒息。”
“可是不对啊。”心里的声音辩驳:“他虽然霸道,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代表着对你的关心;他态度粗鲁,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对女人温柔;他脾气暴躁,是因为你总是在抗拒他,虽然他对你恶声恶气,但有哪一次真正伤害到你?”
“你这个没有原则的女人!”镜子里的女人指责心里的女人,“你不记得他怎样用你***名誉来威胁你?你不记得他是怎样伤害你妹妹,害得她到现在还不原谅你?你不记得他要你的时候,从来不分时间地点,对你没有一点尊重?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可是,他已经变了啊!”心里的女人急切地道:“自从上次昏倒后,他就一点一滴地学着温柔。虽然他拙于表达,但难道你看不到他这些日子的改变吗?”
镜子里的女人哼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知道他会体贴多久?说不定很快就恢复那个鸭霸个性了。”
“那也不一定啊,只要肯付出,说不定百炼钢真的可以化为绕指柔呢!”
“冒险的事情不要做,付出就等于伤害。”
“没有付出就得不到幸福。”
“幸福都是骗人的。”
“你这个冷血的女人!”
“你这个天真的女人!”
“啊……”天籁受不了自己内心的交战,她大喝一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依然没有头绪。
挣扎许久,天籁决定把目前手中的Case给推掉,因为她现在的状况实在写不出像样的作品,而她又不愿意随便敷衍了事。
她的助理小康为了这件事,被她***经纪人骂了顿,因为刘经纪不敢对她发脾气,只好找小康出气。为此,天籁决定请小康吃饭,以弥补她受伤的心灵。
“我听说这家餐厅好久了,只是太贵了一直舍不得来,现在终于逮到机会了。”小康兴奋地说。
“拿我当冤大头吗?”天籁佯怒,白了她一眼。
“嘻嘻。”小康好笑,她的视线左右移动着,随时盯看着美食的到来,突然,她惊叫道:“那不是你家暴君?”
天籁回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她看到了曲凌风和秦昭,因为中间有盆栽挡住,所以他们没注意到她们。
秦昭那大波浪的卷发披肩,颊边一撮发丝随着切牛排的动作微微晃动,她凝神倾听曲凌风说话,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有时摇头插上一两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风情万种。
曲凌风的表情平静,对于她的插话默默接受,有时甚至露出赞许的微笑。
她一直以为他们都是不会笑的人,没想到他们笑起来也可以这样的温柔自然。
他们也许是在讨论公事,顺便一道享用午餐而已,但天籁却觉得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是那么的唯美,而她,被隔绝在温馨之外。
小康双手支着下巴,感叹道:“那女人好美,虽然还是没你美,但是看起来让人感觉好舒服。”
天籁回过头,不再注意他们。她手指着肚子,感觉胃都隐隐抽痛。
“天籁姐!”当饮料送上来,小康结束了她美的视觉飨宴,一回头时她吓到了,“你哭了?”。“哪有?”天籁不相信,她伸手擦眼睛,却意外触碰到一滴水珠。
怎么会?她怔愕地盯着指尖上的水滴。她真的哭了?
突然,天籁想到在游泳池畔的那个下午,她也是看到秦昭站在他身边,然后她进屋去听音乐,他进来时也指控她哭了。
记得那次,她认为是他手中的水,那么这次呢?她要怎么解释?
“天籁姐,你没事吧?”小康小心翼翼地说:“其实,那女人也不怎么样,她又没你漂亮,而且你看,他们连手都没牵,肯定不是那种关系,再说……”
“小康,”天籁打断她绞尽脑汁的安慰,“你说,曲凌风爱我吗?”
“当然。”小康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家暴君眼睛里除了你不会有别人的,你放心好了,那女人不论是什么来头,都不是你的对手,不信的话,你现在过去,我保证他立刻抛开她,迎向你。”
小康肯定的语气今她想到胡医生的话:“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爱你。是真的吗?他是真的爱她吗……
“哎呀,你怎么还哭?不然这样好了,我帮你叫他,我就不信他看到你后,还会理那个女人。”
“小康!”
天籁出声想阻止,但晚了一步,她已经站起来喊道:“暴君,天籁姐在这里!”
云时,餐厅里所有的视线都齐齐扫了过来,当然也包括曲凌风他们。
他一看见她,便立刻起身走了过来。
“怎么样?”小康得意地道:“我就说他会选你吧!”
天籁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走近,他眼睛里有一抹惊喜,却很快又消失了。
“谁惹你哭了?”曲凌风皱着眉。
小康急忙摆手,“不开我的事。”
“是饮料太酸了。”天籁赶忙找了个借口。
“是吗?”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撇撇嘴道:“难喝。”
“你怎么想来这里吃饭?”他又问。
“小康想吃,我欠她一顿。”
曲凌风顿了一下,而后他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对小康道:“想吃什么就吃。”然后,他拉起天籁,“要去哪里?我还没有吃呢;”天籁纳闷。
“这里的饮料会让你流泪,我不喜欢,我带你到别家吃。”
“可是小康……”天籁踌躇着。
“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只要有人付钱就好。”小康抢着道。
曲凌风朝着小康点头,似乎是在赞赏她的识相,而后他又拉着她走到秦昭那边,“我下午不回公司了,有事打我手机。”
“是,总裁。”秦昭公事化地应着。
走出餐厅,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