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友17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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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仔道：“若嫣走了吗？”
“没有。”
“没有？她不是说下午一点钟走吗？还说走了有可能不回来了。”
“不对啊，她刚才还给我打了电话，走是绝对没走。”
“你出来谈吧。”
我们到厂门口见面。旺仔把昨晚他们谈的内容原原本本说了一番。
大致是若嫣没有护士证，那么在这里上班就没有钱，必须等到有实际工作经验一年后才可以考护士证。为此她妈给她找了家医院，是她姨妈的外甥开的。不仅发工资，很可能是要若嫣嫁给他。而若嫣这次回来就是彻底收拾东西，然后回去，一年后再说。
我的心情有些起伏，却不大，若嫣说话从来没个准，我并不是完全相信若嫣所说的。而旺仔也没有欺骗我的必要。我还打电话给水静证实了一下，若嫣也对她说了类似的话。
旺仔道：“我听她说得很伤心的样子，而且还哭了。”
“你看到她是什么表情吗？”
“没有，我们在车上，天又黑，反光镜看不清。”
我道：“至少她现在没有走，也许是赶车晚了，也许是一时间舍不得我。也许有其它的原因。”
我忽然想起她这些天的表现，确实有些不太平常。
按理说我们之间又不是没有分开过，最长也有一个多月的分离，而她姐姐五一结婚，而这次的分离也没多久，她为什么这么急于见我一面呢？还表现得很活跃，和她以前不愿接触的我的朋友都能接触。再者她回来这件事，如果她不是依照家人计划回来，她的姐姐不会过问和怀疑吗？而且她妈妈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唉，她这个年龄，不论是自身心理，还是外部环境，都有着太多的未知数。未来究竟会怎么样？我今晚去时，要不要问一问呢。
我的心有些疲惫……
　　　　　　　　　　　　　　　　　　　　7、不是结局
她的态度有些暧昧，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心，仿佛回到相遇之初，微微涌动却不起波澜。我们的相爱，竟像许多世俗电影一样，大都因为家庭、工作的关系而迷雾重重。这些都是我能预料到的。而预料不到的，就是投入情感后，情感和理智的较量让人总觉快要崩溃。
在相遇之初，我并没有投入感情，我的感情来的慢，去的也慢。也因为总是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总以为身边的女孩对自己有意思。只有这样才能不至于尴尬。不投入感情，自然可以豪言壮语地指点情场，在陷入情感漩涡的人的面前，总觉得没什么不好解决的问题。
而当自己不知不觉投入感情时，理智就像大堤，总是被情感的浪潮冲击，一浪又一浪，一次又一次地席卷冲击而来。
如今，不知是潮水累了，还是堤岸增高增厚。面对再次分离，好像信心十足她会回来，又或者好像有些无所谓这样的离别。
不论将来如何，我真的爱过一场。虽然今年24岁，但却真正算是我的初恋。
也许她将来会嫁给我，也许我将来还会碰到别的女孩。但总之，我变了。这样的改变是迟早的，也是必须的。而这样的改变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我遇到的是她，她遇到的是我。
第九章　二零零四年五月
　　　　1、私奔
今天老爸提到考公务员的事情。我决定尽力试一试。前两天挨了若嫣的骂，心情不好，又开始玩游戏了。
现在状态恢复过来，从现在开始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恐怕真的会荒废。
在家的时候写小说。上班的时候看公务员方面的书。平时注重锻炼。现在就是这三件事情最重要。至于若嫣嘛，到时候再说吧。先求生存、发展，再说享受。
自己的精神状态通过锻炼调整。以后就算受了气，也不要通过游戏来发泄，而该通过锻炼。以前不也正是这样才得以发展的吗？
我不知道一个人从家里逃出来，跑到另一人那里算不算私奔。我的若嫣在2004年5月6日跑了出来，到了我这里。
她的家人此处打听，打电话给若嫣，她就是不接。
她跟定我了。
我们决定不在表妹家住，那里离D医院太近了。如果被若嫣表姐的人发现，将前功尽弃。
晚上我们来到厂里，绅士邀请我们到他家喝茶。期间旺仔又把绅士骂一餐，前些日子在我和旺仔的劝说下，绅士决定缓和一下对小鹿的态度，但最终还是决定分开。绅士被旺仔骂得满脸倦容，直想打瞌睡。
我的二姐刚巧搬了家，留下间两居室的房子，问题就是没有床。
从二姐家借来可以铺成床的沙发，只要再添上些用具，就可以住了。
若嫣买了个简易衣橱，她带了三十多件衣服过来。
我们把大部分事情安顿好后，若嫣和我一起做了顿龙虾吃，是她剥洗干净的，以前她从来不愿干家务的。
吃完之后我就和她商量未来的事情。我希望她按我的步骤去做。
第一，和父母或者表哥发短信息，告诉他们过些日子回去。第二，在N市住上些日子。第三，待到时机成熟，向父母提出在N市工作的要求，其它一切好商量，包括答应不和我谈恋爱（那都是废话，只要她人在这里，就一切都好办）。
但若嫣坚决不答应。她不想在D医院工作，因为我和她的事情在D医院传的比较开，她的压力很大。
但我也坚决不同意她放弃这份工作，如果说压力，谁可以不承受压力而享受生活呢？再者，在一个工作单位中，工作干的好不好才是关键，而自己和谁谈恋爱又关他们什么事？又不是勾三搭四造成医院内部争风吃醋影响工作，正常恋爱嘛。
但若嫣就是不同意，她还说：“你不要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谁都不可以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
我真的很生气，我道：“男女朋友之间的原则，就是性。夫妻之间也有个基本问题，就是生存。如果我们连生存都做不到，还那什么谈爱情。如果我月收入有三、四千或者家底非常好，没有问题，我可以养你，但我一个月一千四五的收入，不能养活一个家。将来孩子生出来后吃什么喝什么？电视上总是报道因为喝劣质奶粉而变成畸形的大头婴儿，如果他们父母有钱，就不会不买牌子货。没有钱，我们拿什么过日子？”
若嫣也很生气，她一个人背离父母抛下一切跑到我这里，却没想到我不能事事依着她，心中也是非常难过。她又说要回去。
两人都在气头上，自然谈不拢。
旺仔和水静闻讯赶来，旺仔把若嫣拉到一旁说：“你既然有这份工作，你自己决定放弃，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放弃的不是几百块钱的问题，是放弃你孩子将来的幸福。如果没有钱，小孩谁来养活。”
若嫣不理会，道：“让他爸妈养活。”
“他爸妈？那你想想，你小时候是谁带大，你父母又是谁带大的。就算让他爸妈养，要是你和他爸妈关系不好，那不是苦了小孩了。”
“那就算小孩命苦。”
“你不能因为你一时的冲动，就让自己的小孩受苦啊。”
这些对白是旺仔后来告诉我的，我那时正在和水静谈话，她对我的想法表示理解，也对若嫣的心情表示理解。
我道：“我以为她这次跑出来，是因为她妈不同意她在这边工作，要我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没想到她自己不愿在D医院工作，现在这世道很艰难，哪有那么容易找工作？”
水静道：“是啊，可能她太小了，等大一点就懂了。你可以先答应她不工作，等过段时间再说。”
“绝对不行，到时候她又会说我欺骗了她，有些事情，嘴上是不能松口的。”
　　　　　　　　　　　　　　　　2、出走
恋人之间有很多东西无法正面沟通，因为带有情绪。有了旺仔和水静的劝说后，我和若嫣的情绪才缓和下来。大家收拾东西，梭了个的士到厂里。
我们忙前忙后，终于把一个临时的家安置好。这时候旺仔提议去吃龙虾、麻辣鱼庆祝一下。
然后的几天里，我都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提工作的事情。若嫣来到新居，立即进入了女主妇的角色，买了很多家庭用具。刚巧这两天父母回老家，我和若嫣也几天没洗澡，决定到家里洗个澡。但若嫣怕我父母并没有走，提议先在家里做顿饭，请水静和旺仔吃饭。
酒饱饭足，我们大家抢着玩电脑。
若嫣在那洗衣服，她非要我陪着她，我好些日子没玩电脑了，有些爱理不理坐在电脑旁。她气得把椅子一摔，然后拿起包就走，只听到大门声响。
水静和旺仔都叫我快点去追，但我心中却很厌烦。怎么总是为这点小事情发脾气？我磨蹭半天不愿动，没有听到若嫣的动静，想想还是追了出去。却怎么也看不到她的人影。
我先到新家看了看，没有。又到车站等着。同时打电话给旺仔、结巴李、褚绅士让他们帮忙找。绅士上班又碰巧没接到我电话。
我和旺仔在车站时，旺仔大声说道：“可能在A区（生活区番号），我们到那里找找。”
我将手指竖起，他依然大声道：“怎么，有熟人？”
“小声点总好。”
“这有什么关系？”
这时一个循环车的司机忽然道：“怎么？找女朋友？”
旺仔连忙道：“没有没有。”
这个该死的大嘴巴总是不注意，说了还不听。要是司机刚好认识我，那事情不一下子就传了出去？
上了旺仔的摩托车后，旺仔悻悻道：“现在好心人真多。”
我们仍在四处寻找，结巴忽然来电话道：“找……找到……找到没有？”平时和结巴李相处没觉得他那结巴有什么问题，今天差点被他的结巴呛死，还以为找到若嫣了呢。
我和旺仔在父母家楼地下聊天。他也有些生气，觉得若嫣这样发脾气不应该，发短信息给若嫣，“如果你不想我们找到你，我们就不找了。”
我们分析起来，旺仔说道：“谁不想为自己谋个好出路呢？为什么她有这样的工作机会还不珍惜。这不符合逻辑。”
我叹气道：
“要么她真的不懂事……”
“这不太可能。”
“要么在D医院有些她不愿意面对的人或者事。”
“你是说她可能有别的男人？”
“我不知道，也许这是个理由吧，要不然她为什么不愿意在那待着。”
旺仔道：“而且她和那个男人的事情在医院人人都知道，所以才不愿去。”
我叹道：“没有证据的事情当然不足以为理由，但现在我看不到一点希望，所有坏的可能我都不得不想。”
我打电话给清秋，让她帮我查一个叫亮亮的男子，那是若嫣私奔过来后我们谈不拢时她吐出的名字。清秋告诉我，是有这么个人和若嫣关系不错，但不像是有暧昧关系，而且亮亮也已经调走了。
若嫣的电话终于打通了，她在新家，让我把家里的电视机和装机工具带过去。旺仔骑着摩托车把我送到新家，他拍拍我的肩膀，道：“有事电话联系。”
若嫣穿着一件睡衣在家里等着我，我默默地装电视机，两人的情绪都在调试中趋于平和。闭路电视终于接好，还可以看到凤凰卫视。
　　　　　　　　　　　　　　　　　　3、未来该怎样？
我们的液化气罐已经接好，可以自己开火了。水静当了我们两天的保姆，一直帮忙做菜，旺仔则嫌麻烦不愿出来。当天上午，老爸找若嫣谈了次话，我也在场。
在老爸的办公室里，终于听到若嫣的打算了。她打算五月底回去，那时她父母的气头应该已经过了。到那时再看该怎么办。而前途问题有这几种可能。
一，在D医院实习一年，拿到护士证再买转正式护士的指标，大概三、四万。我老爸温和笑道：“如果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出一点嘛。”我也笑道：“我还有点存款。”
二，去上本科的护士专业，四年。那就不用靠护士执照了。我反对，一来四年后是个什么行情谁能知道呢，二来用一年实习时间换取工作，比四年后还不知道怎样当然稳妥。
三，去别的医院实习（如广州之类），在那里实习可以拿比较多的钱。我依然反对，如果相处太远，很多事情就没法谈了。
虽然这些提案有两个是我反对的，但我至少清楚了她对这个问题的想法，心中踏实很多。
晚上若嫣、旺仔、水静、结巴、绅士和我欢聚在新家，若嫣、水静两人忙着做菜。以前和她在一起都是我做菜，现在她忙前忙后，颇像个家庭主妇，而我的心情也特别好。也许将来还有很多事情要面对，但至少现在是快乐的。而且这样的日子也不多，五月底时又是个什么情况谁又知道呢？
　　　　　　　　　　　　　　　　　4、捉迷藏与谈判
15点28分，小雨淅沥刚。刚才老爸打电话过来，说W县来人了，就在楼底下，问我怎么说。我让他先等会，打给若嫣和水静电话，大家的心都有些慌乱，我得镇定下来好好想一想。
忽然想起昨天让D医院的莉莉帮师娘插管子，难道是这边露了消息？
15点41分，刚才若嫣打电话问我情况如何，我告诉她我现在不可能打电话给老爸，必须避免和她父母碰面，哪怕是电话。以我对老爸的了解，他首先要平定若嫣父母的情绪，也就是装作很诧异的样子表示不知情，然后帮助她父母一起分析问题，在她父母情绪缓和后，再伺机行事。
我打电话给若嫣，让她打的从小道进厂，我怕车站有人拦着她。等她和水静先把东西放到新房，我们再做决定。
刚才老爸打电话过来，他很生气为什么若嫣不给家里一个音信，这是造成被动局面的一个原因。他说若嫣的父亲不怎么说话，主要都是她妈说话。这是我意料之中的，在她家她妈妈掌权。
我爸告诉他们，我和姐姐去了三清山玩，估计晚上会给家里电话。若嫣妈要我爸转告我，要我转告若嫣给家里打电话。还说到广州面试的事情。老爸特别提醒我，要若嫣咬定自己没见过老爸，这样老爸才能在将来时进行调解。
这件事情我要和若嫣好好商量，看看该怎么办才好。
晚上大雨滂沱，若嫣的姐姐发短信给若嫣，说她们的父母在火车站等若嫣。如果若嫣这时去火车站，就不用让父母又冷又饿地等着了。若嫣发短信息，老爸老妈又不是没钱，候车大厅那么多人，怎么会冷？再者我更本就不再N市，让我怎么去N市车站。她姐又发短信要若嫣去外面的公用电话打电话过去，证明自己真的是在广州。
我提出让若嫣找个可靠的广州同学，进行三方通话。但找来找去没找到。若嫣发短信息过去，外面雨这么大，我才不出去呢。
我们去老爸办公室查了广州地图，若嫣给她妈妈打电话告诉对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