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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妹子爱偷人-第2部分

小说: 妹子爱偷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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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眉开眼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子,口中还念念有词,“哼,这样就能多拿一两的小费,早知道就应该哭得声嘶力竭一些才对。”

    银子啊银子,玨珍珠爱怜地把放在手中的小银锭摸了又摸。这个世上,只有这冰冷的小玩意能带给她温暖。

    晚上也要加油啊。她一时兴奋,手中的银锭没有拿稳,掉在地上咕噜地滚了起来。

    “我捡,我再捡。”白府花园的道路本就修得歪歪斜斜,那银锭又是圆的,益发滚得快了起来,她穿着重重叠叠的白衣麻裙,跑得不俐落,于是银锭在手边滚来滚去,就是捡不到。

    直到银锭咕噜地滚到一双白底黑布鞋子的脚边,那只脚伸出来,然后一把牢牢地踩住了那锭银锭。

    “那是我的!”她跳起来叫道。

    天哪,他竟用脚踩住她最心爱的东西,这让她心如刀割。

    “这位公子,可否能把脚下那锭银子还给小女子,那是小女子的。”她福了福身子,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再怎么心痛,还是得装模做样一下。

    “这无主之物,自然是见者有份啦。”苏慕白就是见不得她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忍不住逗逗她。

    不是吧,看这位公子衣着光鲜,怎么看也是一个人物,居然还想“染指”她的一枚小小银锭子?!

    原本那些与他惊鸿一瞥所带来的些许震撼,此时已经完全被她丢到脑后十里之外的地方去了。

    抢她的银子就是抢她的命!不,比抢她的命还要严重一万倍。

    母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是吧?

    她猛然向前一步,蹲下身,准备硬抢!

    谁知他的脚像是有法术一般,一双脚动来动去,那银子也在脚边转来转去,让她碰不到一个小指头儿。

    可恶!他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个性怎么能这么恶劣?居然戏弄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她原本想要使暗招让他摔一跤,然后抢了银子就跑的,可是她没有这个本事。

    既然如此,那么公子可不要怪她。

    是你逼我使出玨珍珠终极贱招的。

    她牙一咬,身板一直,眼睛一瞪,贴住苏慕白身边站住。

    苏慕白也愣住了,他不知道她离他这么近站着想干么,不过,她生起气来生气勃勃的样子,实在很像一朵开在阳光下的小野菊,清新动人。

    “这位公子你听好了,你还不还我这锭银子?”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问道。

    “姑娘只要能证明它是你的,我有何不还之理。”苏慕白觉得她是自己生平第一个遇到的有趣的人,逗弄之心益发高涨,“不如你叫它,它应了你,我就还你。”

    到底他是白痴,还是把我当成白痴?!

    银锭子喊得应,那是银子做的妖精,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可以点石成“精”!

    “这位公子,看来我们是无法在这件事情上争个明白了。”她低下头,再抬起头时已经换了一个表情。

    这是苏慕白经常看到的表情——花痴兼勾引。

    她眨着眼睛,极力做出一副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的样子,一双手摸了自己的衣领,“公子,你说我要是现在一不小心倒在你的怀里,又撕破自己的衣服怎么办?”

    什么?她脑子里想的果然是非常人才能想到的东西。

    “我想姑娘不会自毁清誉吧?”苏慕白有点不能确定地说道。

    “为了银子,叫两声非礼算什么呢?”

    她的嗓子本来就好听,加上这种刻意的妩媚之态,让苏慕白也不知如何是好。

    “为了一两银子,没想到姑娘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为了一两银子,没想到公子也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啊——非……”她的手停在衣领边,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仿佛在说:我要撕了哟!

    苏慕白摇摇头,“我不是为了这一两银。”

    玨珍珠眨眨眼,“那公子是为了什么呢?”

    他一时愣住,自己这样为难她是为了什么?只是好奇逗弄吗?

    他哑然失笑,他有多少年没有这种心情了?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家中,他没有一刻放松过自己,没想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小姑娘就能让他失态到这种地步。

    “你笑什么?”寻常男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交出银子,赶快走人了吗?

    “银子还你。”他弯下腰捡起那个银锭子,放到她手中,“好好拿着,别再弄掉了。”

    “那当然。”玨珍珠一把接过,用手擦得亮晶晶,赶快与其他的银子一起塞进自己贴身的荷包里。

    “那么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苏慕白直觉地想要再次见到她。

    “不能。”玨珍珠斩钉截铁地说道,“哼,我不和不爱惜银子的人打交道!”

    “那后会有期。”他接着说。

    玨珍珠仔细地打量了这个奇特的男人一番,真的是一个看不透心思的人,她才不要和他后会有期呢,天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不要,后会无期,遥遥无期。”她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捂紧自己的小荷包,快速地走人。

    后会无期是吗?苏慕白有些婉惜地笑了笑,他还是很想再次见到这个令他感到新奇的女孩子呢。

    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他和她会再次相遇。

    他有些怅然的想着,不过,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不久的将来,在这一天的晚上就突然地到来了。

    身为杭州第一大家——苏府的总管,苏慕白自然会有许多的应酬,比如中午的白丧事,晚上的红喜事。

    晚上他又换了一套衣服,出席在苏州城中另一个大户人家的喜宴。

    就连他自己也不禁感叹世事无常、人生无常。

    这边是死的结束,而那边却是生的开始,在同一片天空下,每一户人家都有自己的悲喜剧。

    做为宾客与旁观者的他都不禁要感叹这一日的悲喜同台、人生如戏。

    还有这一日的后会有期。

    苏慕白放下手中的酒杯,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穿着火红色的喜娘服,拿着酒瓶子,一脸笑逐颜开,满嘴吉利话儿的女子,不是中午哭得满座宾客悲痛万分的她吗?

    她的长发绾起,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胭脂,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笑声就算离她还有两桌的自己都能听得真切。

    她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中午的惹人怜爱与楚楚可怜,活像一个嫁了人的婆姨,一瞬间老了十岁。

    她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变脸就像翻书,人生过得如演戏,不知“真实”二字怎么样写。

    苏慕白真的有那么一点冲动,想冲冲上去拉下她的假面具,看看面具下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她。

    正想着,那新郎倌已经敬酒走到他面前。

    苏慕白站起来,目光狠狠地落在站在新郎倌身后的她,看她往哪逃?等会非要逮住她不可。

    “来来,大家为新郎倌倒上一杯,祝他们百年好合、长长久久、早生贵子、喜乐万年。”她清脆的声音响个不停。

    “你倒是变得很快。”苏慕白站到她的身边,忍不住嘀咕一句。

    “来来,多喝一杯。”也不知她是听到还是没听到,只见她笑容可掬地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公子一定要赏我们新郎倌的脸哟,情意深,一口焖哟。”情意浅,舔一舔。

    酒杯送到他面前,苏慕白不喝也不好意思。

    他大大方方地接过,仰颈一灌,然后在大家的笑容中僵住了。

    “喝了这一杯,公子一定喜气洋洋。”她的笑声听起来是那样的刺耳,“大家都斟满,喝。”

    这一桌的人齐齐地灌下手中的酒,个个笑咪咪地叫道:“好酒、好酒……”

    只有苏慕白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拖出去痛打一番。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喝下的居然是酸到心痛的——白醋!

    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玨珍珠得意极了!她认出他了,为了报今天中午的一箭之仇,她特定留了壶白醋给他尝!

    哈哈哈,她仰天狂笑三声,然后拿了喜娘红包,用光的速度消失了,至于苏慕白在喜宴后四处寻她、发誓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她的事情,她就一并地不知道了。

    一心只想着闪人的她才不要再见到他呢!她有更未来的明天在等着她,这是她爹爹说的。

    哈哈哈……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杭州,苏府,四月。

    凡是世家一般都年代久远,凡是年代久远一般都有点传奇,凡是传奇免不了最后变成了故事,凡是故事总要有男女主角,凡是有男有女肯定都有着点鸳鸯蝴蝶,凡是……凡是到了最后,世家的下人们都少不了嚼舌头的话题。

    而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苏府里。

    四月,草长莺飞的季节、春心萌动的季节,也是各种长期疾病最容易爆发的季节——比如哮喘。

    “啊……啊……啊……”苏府最大、最豪华的老太爷房间里传来了这样的喘气声,跟老牛拉着破车上山,实在是走不动时的声音一样。

    “太爷啊,您要坚持住!”

    “太爷大夫!来人啊——”

    各种声音仿佛一瞬间涌进了房间,将喘气声淹没。

    苏府老太爷年轻时与人比武,被人在胸口打了一掌,伤了肺腑,从此种下了哮喘的毛病。由于现在年事已高,所以发作得越来越频繁,让苏府的人伤透了脑筋。

    “小翠,老太爷这一回的病怎么样了?”下人房中,几个人围住了刚刚才得以休息的上房丫头小翠。

    因为苏府一向待人不薄,所以大家也都非常关心苏老太爷的病情。

    “哎。”小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太乐观,杭州城里的大夫都请来了,可是到现在,老太爷连药都灌不进喉呢。”

    “那不是危险了?”大厨子摸着自己那颗光光的大头,担忧地说道。“我们是不是要帮着想一下,乡下还有什么名医可以介绍到府里来?”

    “大家有所不知。”小翠摇了摇手,“太老爷的病啊,我听大夫说了,这不单单是身体上的病,还有心里的病,心病,郁郁寡欢,积于心中,伤心伤肺。”

    “心病?!”众人异口同声地答了一句。

    “难道是我们府上那三位公子的婚事让老太爷郁郁寡欢?”

    “我说是三位公子都不愿意考功名的事。”

    “肯定是三位公子成天败家产的事。”

    “不对,其实是……”在苏府待最久的下人准备开始说故事。

    “都不是。”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众人齐声问,一齐扭过头去看站在门口那修长的身影。“啊?总管大人。”

    苏慕白皱了皱眉头,走了进来。

    他其实是苏老太爷的外孙,现任苏府总管一职,说是总管,实际就当家,因为他的三个表兄弟,苏府的正宗嫡亲孙,谁也不会管事,最后只有他这个外姓人来当家,虽然他从母姓,也姓苏。

    他不愿意承认下人说的是真的,老爷子生病如此重,确实是因为心病,和他母亲有关的心病。

    这件事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时节,丧夫的新妇带着儿子返回娘家暂住,在一次出门上香的时候,她偶遇了一名英俊的书生,两个人看对了眼,郎情妾意起来。

    这件事情当然让夫家十分不快,认为新妇不守妇道,于是要将其休出门去,而新妇的爹爹也因为怕她为家族蒙羞,而要将她关到寡妇楼里。

    一辈子不准下楼。

    一辈子,多么漫长的时光,就只能呆在一座楼上,再也不能出去看看春花、听听秋雨,他光是想像都觉得可怕,难怪母亲听到之后就不顾一切地和那个书生私奔了。

    听说后来母亲生了个女儿,也就是说他有了个妹妹,可是那也只是听说,自从母亲私奔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现在想想,他好像连母亲的脸是什么样都想不起来了。

    她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她会不会守在他的床边为他唱一曲催眠曲?她会不会为他缝一件长衫,好让他穿着上京赶考?

    她……当时为什么没有带他一起走呢?为什么?

    是怕那个时候他年纪太小挨不住苦,还是他对于母亲来说,根本就比不上那个书生?

    那自己在母亲心里到底算什么?

    “总管?苏总管。”

    苏慕白猛然从回忆中惊醒过来,他轻叹一声,抬起头来说道:“什么事?”

    他一边问,一边觉得自己的掌心刺痛,他悄然张开掌心,原来指甲已经刺破掌心,鲜血沁了出来。

    他将手收回袖子里。

    叫唤他的是苏老太爷房中的下人,“总管,太爷叫您现在一定要过去一趟。”

    “可是我等会要去苏州城里请大夫。替我转告太爷,我从苏州回来再去。”

    “总管大人,太爷说了,请您一定要过去一趟,有十分重要的事。”下人恭敬万分地说道。

    虽然苏慕白不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主人,但是苏家少了他可不行,所以不管现在或将来,他都将是苏府的半个主人。

    “可是……”苏慕白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无可奈何,他的三个表兄弟看样子都不能让太爷满意,只剩他了。

    他待在这,是为了还他母亲的债,这是母亲欠下的,也就是他欠下的,母亲令家族蒙羞,所以他来还。

    “我这就去。”他答道,转过身,悄悄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他前脚出门,那些原本噤声不语的丫头、小厮们又聚在一起。

    “这件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那位说故事的下人又开始说道。

    故事恒久远,八卦永流传。

    苏慕白走进苏老太爷的房间,讶异地发现,这个房间里只有身形干枯的苏老太爷躺在床上,而那些原本应该在这里服侍的人一个也没有看见。

    他正想开口唤人,就听见从床上传来苏老太爷的声音。

    “慕白,不要叫人,是我叫他们走的。”

    “外公,这不行,您要有人在身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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