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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先生没礼貌-第9部分

小说: 先生没礼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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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他这人虽然不是会乱花钱的人,却十分懂得享受美食,因为他说既然要花钱,自然就要花在刀口上,花了钱却吃到难吃的餐点,不是加倍的不划算吗?所以他会仔细地打听比较之后,才会带她上馆子,通常味道都相当令人满意,几乎不曾踩过地雷。

    只是,对于他种种亲密的举动,还是令她有点气闷,她可还没答应呢,他就理所当然把自己当成她男朋友啦?

    她气自己变得太廉价,让他连追求都省了,直接赶鸭子上架。

    基于这点不满,她偏要故意与他作对,就是不承认自己与他交往。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就是有办法让她的所有反抗,全化为零。

    “嗨,忙完了?”

    极有默契地,他总是在她的办公室熄灯后不久就下楼来了,也总能“正好”逮到来不及逃离的她。

    “明知故问。”薛雅筝不怎么开心地噘起小嘴。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都隔着两扇窗户监视她办公室里的动静,害她连想跑都来不及。

    她噘起小嘴可爱的模样,又勾得他想吻她的渴望蠢蠢欲动,见他的头缓缓靠过来,薛雅筝心底的警钟大声响起,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你不可以吻我!”

    自己的吻被拒绝,梁尔竞半点愠怒也没有,依然淡淡微笑,双手坚定而温柔地拉开她的小手,低下头,固执地在她的小嘴印上自己的唇。

    “唔……”薛雅筝瞪大眼,万分不甘。为何每次战役都是自己输呢?

    她情难自己地闭上眼,坠入他所施予的魔法中。

    此时此刻,她心甘情愿认输。

    良久,心满意足的他才舍得放开她,温存地抚摸她花瓣般柔嫩的脸颊。

    “想去哪里用餐?”他柔声问。

    “你不是都找好地点了?”他这人极少做没计画的事,哪怕是吃顿饭也会先找好餐厅,并且事先打电话预约。

    “总要征询一下女士的意见呀。”所以说,他是很懂得尊重女性的。

    “这根本是假民主嘛!”她娇嗔地赏他两颗白果。

    “假民主至少也是民主,不是吗?”他痞痞地一笑,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不能再吻我了啦!”她娇嗔地抱怨。

    “为什么?”这回换他瞪大了眼。

    “这还用问?我又没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那你答应不就好了?这还用想!像我们这样,和普通的男女朋友又有什么两样?”他以理所当然的口吻道。

    “是没错……”薛雅筝小声咕哝。搂也给人家搂过,吻也给人家吻过了,还三天两头约会吃饭,要说是普通朋友,连她都说服不了自己。

    不过,总觉得他太霸道,就这么听从他的话,乖乖当他的女朋友,有点呕耶,她可以想见他的表情会有多么得意。

    所以她总不愿承认,自己其实已经接受他的感情了。

    “还笑?”薛雅筝没好气地再度白他一眼。“不是要吃饭吗?再不走,我就自己去吃了!”

    “好好,现在就去吃。”

    梁尔竞大笑着揽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而薛雅筝也不客气地钻进他怀里,由他张开的臂膀为她遮蔽冰冷的空气。

    时序入冬,气候逐渐转寒,她向来怕冷,幸亏有他的体温温暖了她。

    有他的感觉,其实也挺不赖的!

    她缓缓扬起嘴角,甜甜地笑了,身体也更加偎近他。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梁尔竞,我要吃棉花糖。”

    星期日的下午,薛雅筝被“掳来”梁尔竞的住处——这是她自己坚持的说法。

    他以好看的片子与美味的点心为诱饵,哄骗她留了下来,看完片子,吃掉大半盆爆米花,两人谁也不想起身,就这么懒洋洋地赖在沙发上,各自看着自己的书或杂志,偶尔把手伸向放置在茶几上的点心盘。

    美人有令,梁尔竞只得暂时将看到一半的书合上,从桌上取来松软的棉花糖,喂向她的小嘴。草莓夹心棉花糖,可是薛雅筝的最爱。

    薛雅筝宛如嗷嗷待哺的雏鸟,食物一来就自动张口。

    可是——

    “等一下。”棉花糖才刚送到她嘴边,梁尔竞就很坏心地抽回来。

    “你做什么?”不满到嘴的糖竟然飞了,她哇哇地叫嚷着。

    他转身面对她,右手修长的手指转动棉花糖,像诱哄小孩子般教导道:“叫我尔竞。”

    “不要。”薛雅筝别扭地红着脸,想也不想地拒绝。

    谁要肉麻兮兮地喊他的名宇?那样就像一对情侣似的!虽然他们早就跟情侣差不多了……哎,不管啦!反正她不叫就是了。

    “是吗?”梁尔竞也不勉强,极为自然地把右手那颗棉花糖塞进自己嘴里,一脸享受地细细咀嚼着。

    “喂!你怎么自己吃了?”她哇哇抗议。

    “谁教你不肯叫我名字?”他又取出一颗棉花糖,再度诱惑地在她面前晃动。

    “唔……哼!”薛雅筝咽了下口水,但还是很有骨气地别开头,拒绝受到他的诱惑。

    “来,叫嘛!只要你肯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就让你吃棉花糖,这是很划算的交易不是吗?”

    他又开始鼓动律师的三寸不烂之舌,诱哄她上当。

    “不——要。”她又不是小孩子,会为了区区一点食物就上当。

    “真的不要?”

    “不要!”大女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唉。”梁大律师叹口气,拿她没辙了。

    “好吧,给你吃就是了。”

    听到他认输了,薛雅筝得意地笑着转过头,准备接收心爱的棉花糖,没想到一转头却立刻被某种柔软、富有弹性的“物体”堵住小嘴。

    “唔——”她瞪大眼,看着偷香成功,笑得一脸很贼的梁尔竞。

    飘飘然之际,他偷渡某样物体到她口中。

    她尝到甜甜软软的滋味,知道那就是他应允要给她的棉花糖,真狡猾!除了赏他一记大白眼之外,也无计可施。

    这人啊,褪去文明的外衣,其实比谁都会耍赖。

    当他女朋友的人,可惨了。

    不知为什么,她有种的深深感叹:我完了!

    发现梁尔竞似乎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让薛雅筝几乎爱上他了,可是这时候偏偏又发生一件事,让她再度陷入爱与不爱的挣扎与痛苦中。

    “咦,你怎么了?”

    薛雅筝刚从外头跑完法院回来,才要进办公大楼,就看到一位年约四十出头的女性在大楼附近徘徊,还猛掉眼泪,不断往上方的办公楼层望。

    她好奇地上前关心,那位女士大概是悲从中来,哭得更伤心了。

    仔细一看,她的脸上、手上隐隐有着大片的瘀青痕迹,好像受过什么伤。

    薛雅筝捺住性子,先安抚了她的情绪,才追问详情。

    原来,她是来找梁尔竞的。

    她是婚姻里不幸的受害女性,是个长期被丈夫家暴的可怜妇女,她受不了逃家,可是丈夫却不肯善罢甘休,不但上法院控告她不履行夫妻义务,还委托梁尔竞担任他的律师,准备与她对簿公堂,还不时打电话叫嚣,恐吓妻子。

    她没钱可聘请律师,只好前来拜托梁尔竞,求他高抬贵手拒绝她丈夫的委任。

    她的处境令薛雅筝感到万分同情,便好心带着她到隔壁大楼,替她一起拜托梁尔竞,没想到……

    “恕难从命。”

    “你说什么?”薛雅筝错愕地看着那张正经严肃、没什么笑意的脸庞。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帮忙解释:“许太太是家暴的受害妇女,许先生经常酒后对她动粗,你看她现在身上还看得到伤痕,如今她想离婚,许先生却不肯,还找你当委任律师要告她,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回绝许先生的请托,就等于是帮助她了。”

    梁尔竞仍是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了解。但是我接受许先生的请托在先,基于职业道德,我无法临时反悔,只能向许太太说声抱歉。”

    “你……”薛雅筝气愤地瞪着他,但他依然不动如山。

    “我不敢相信你竟然这么说!你难道不知道许太太有多可怜吗?你看看她身上这些瘀青的痕迹!”薛雅筝气愤地拉起许太太的衣袖,露出藏在衣物底下的其他伤痕。

    “我很遗憾,但我仍然是那句老话:我已接受委托。我是个律师,我有律师的道德与应尽的义务,从接受委托那一刻起,我当事人的需求就是我的责任,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必须尽力替我的当事人争取最好的权利。”

    “即使你的当事人把妻子当成狗一样殴打?”薛雅筝不敢置信地问。

    “……是的。”

    薛雅筝失望透顶地看着他,感到万分心寒。

    “我以为你变了,但其实你什么也没改变!在你眼中仍然只有钱,怜悯与良知对你来说,根本分文不值。好,我明白了,我不会再白费唇舌来劝你,从今以后,就当我们素不相识!”

    “走,许太太!跟我到办公室来,从现在起我免费担任你的辩护律师,替你告倒这两个没良心的男人!”薛雅筝气愤地说完,随即拉着许太大扭头离去。

    而梁尔竞只是以忧伤的眼神默默看着她的背影离去,什么话都没有说。

    薛雅筝气到浑身发抖,将许太太带回自己的办公室后,要人先替许太太奉茶,然后自己借口上厕所,躲进洗手间去平复情绪。

    她站在洗手台前,望着镜子,想到梁尔竞拒绝自己时绝情的面孔,鼻头一酸,眼眶不由自主泛红,温热的泪无声地滑落脸庞。

    “为何要以那么强硬的语气拒绝?我知道接受了委托,又临时反悔有违律师道德,但是难道连我帮忙说情,都不能破例答应吗?”

    可见她在他的心目中根本毫无重要性吧?所以他才会回绝得那么毫不留情。

    她咬着唇瓣,感到委屈不已,默默淌泪,控制不了无止境蔓延的悲伤情绪。

    这时,有脚步声走近,她连忙抹去泪水,拿出化妆包假装补妆,一会儿她底下的女职员走进来,她还若无其事地跟她哈啦两句才离去。

    走出洗手间时,她的情绪已然平复,但是对梁尔竞的不满并未消除,她决定垣时间内暂时不再与他见面。

    她无法把今天的事当成没发生过!

    下班时刻,梁尔竞照例打了电话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

    薛雅筝怒火尚未平息,就冷冷地告诉他:“不!我不想再跟冷血无情的律师一起吃饭。”

    对话那头有好一会儿的静默,令人窒息的僵硬气氛持续着,接着听到他冷冷地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薛律师。”

    当对方话筒挂上的那一刻,薛雅筝的泪禁不住溃堤而出。

    从那天之后,薛雅筝与梁尔竞不曾再一起吃过饭,就连碰面也很少。

    或许是刻意的,他们都不再到窗前去,避开双目相触时的尴尬。

    但是办公室比邻而居,偶尔他们还是会在大楼前相遇,只不过彼此也没交谈,只是匆忙点下头,交换一个不自在的眼神,随即各自离去。

    一开始争吵时,没人低头求和,随着时间的拉长,求和的话更是说不出口,每回意外碰面除了尴尬就是沉默,好像除此之外无话可说。

    这天,他们不意又在捷运站相遇,她与梁尔竞都愣了下,梁尔竞率先朝她点点头,随即刷卡快步走进站内,而薛雅筝则躲进车站前的书店里,将脸藏在厚厚的新国语大辞典后默默掉泪。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并不想跟他吵架呀!

    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也没有错。已经接下的案子随便推掉,金钱上面的损失也就算了,自己信誉的损失才是最严重的。

    他十年寒窗苦读,今日的地位得来不易,会珍惜羽毛也是理所当然的,她仅为了一位站在路边的陌生女人,就要求他回绝委托,让他蒙受重大损失,想想也是无理的要求,他拒绝也是情有可原,她不该那么生气的。

    只是为何她生气了,他却不像以前那样哄她、逗她开心,而开始跟她冷战呢?

    其实薛雅筝气已消,也想找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主动开口跟他说话,但是每回看他冷着一张脸,那些话就又吞了回去。

    法律规定离婚诉讼必须先由调解委员会召开调解庭,这天,她的委托人许太太依令前往法院参加调解庭,为了替她壮胆,她也陪同出席。

    不料,梁尔竞竟也在场,当时因为双方当事人都在场,所以他们只是深深看对方一眼,并未交谈,不久调解开始,他们各自离开调解室,在外头等候。

    梁尔竞在调解室外等候,找了个柱子倾靠,迳自低头翻阅资料,瞧都不瞧薛雅筝一眼,好像当她是隐形人。

    薛雅筝本来还打算找些话,主动开口与他攀谈,哪晓得他这副冷漠的姿态,瞧得她心都凉了。

    其实并不是他小心眼,而是她竟为了一个陌生女人跟他呕气,令他心寒至极,认为自己在她心目中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心里很难受,才会有这种反应。

    他在自己周遭筑起高墙,让人难以亲近,薛雅筝心里又闷又难过,忍不住委屈地问:“我知道要求你推掉案子这要求是过分了点,但我的出发点也是善意,为何你要这么生气?难道罪大恶极的人来委托,你也要替他辩护吗?”

    “律师就是律师,律师不是法官,评断是非对错是法官的工作,不是律师的,律师的责任是尽力为自己的当事人辩护,替他争取最好的权益,哪怕是万恶之人也该有他应得的权利。一直以来,我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有什么不对?”他淡淡质问。

    她咬着嫩红的唇瓣,辩解道:“我只是希望你在谨守原则之余,做事能更有人情味,那又有什么不对?”

    “你有同情心得好,说的道理也都对,但是很抱歉,我就是不认同。”他冷冷回应。

    “那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们还是少往来好了!”薛雅争一时气急,脱口又说出伤人的话语。

    梁尔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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