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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说你爱我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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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的?」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再帮你重新煮一杯吧。」岑思盈仍是微笑,没有否认,更没有一丝内疚。她的心大狭窄?是他大狂放自大了吧,他管不著她的生活方式!
「下用了,谢谢。」他可是怕她会下毒呢。赫司旸;似笑非笑的道,眸底闪过只有他清楚的炯光,把怀裏;的猫儿放下。
见状,岑思盈立即抱回乐乐,不想让自己的猫儿沾有赫司旸;的气息,仿佛他所沾惹到的事物,都会随著他狂放四射的热情,逐渐改变……
啾啾啾……客人来了。
岑思盈把心思放在客人身上,刻意不去在意仍喝著加糖咖啡的赫司旸;,但是,她知道他在看自己,而且毫不掩藏的直盯著她,看得她脸庞都快烧红了起来。
「结帐。」
直到豪迈爽朗的字句落下,岑思盈才找到勇气直视他,可没想到才伸手取过他的钱,就被他包裹住柔荑。
「谢谢光……」她僵住,几乎是又羞又气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不知道客人们都盯著他俩瞧了吗?
「对於我吻你一事,我是不会道歉的。」赫司旸;宣示道,斩钉截铁的言语,像是不容置疑他的深情款款。
她敢擅自替他加糖,他就要让她脸红到底!
抽不回被捉住的手,岑思盈的心脏被他那串语不惊人、死下休的字语,刺激的快要休克。她几乎能想像其他客人屏息聆听的表情,简直羞死她了。
诡计得逞,赫司旸;松开她的柔荑,随即离开,留了满室的暧昧氛围。
岑思盈就算拿著面纸擦拭,可他留在她手上的温热感,仍去下掉属於他阳光的味道,让人迷惑、炫目……
「老板娘,那个是赫司旸;赫大摄影师吗?原来你们早就在交往了,难怪他会把你的照片,挂在他个人的展览会场上……」
「听说昨天有人看到你们在展览场接吻,是个是真的啊?」
完了。她果然被误会和赫司旸;有暧昧关系了……
岑思盈只是苦笑;做不出任何的反驳。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下回她决不让赫司旸;再走入她的咖啡店。
MAY      MAY      MAY
下雨了。
岑思盈在晚上十一点关点,结完今天的帐后,走上二楼,看见乐乐懒洋洋的躺在它的小床上,她心不在焉的替它倒了新饲料,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准备洗澡,没想到走到浴室前,却恍惚的忘了开门,直直朝前撞去。
「好痛……」岑思盈痛吟着,揉了揉微红的额头,怎么想都想不通,自儿个怎么会突然撞到门。对,一定是赫司旸;那家伙害的,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害她一整天都紧张兮兮的无法释怀。
对于我吻你一事,我是不会道歉的。
他简直太可恶了,偷温了她,又胆敢在客人面前,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且自以为是的话,她是不会原谅他的!
你的心太狭窄了,你没有仔细去看看咖啡店外的世界吧?
他懂什么?跑过几个国家,开了几次摄影展,就有那么伟大吗?充其量他们只不过兴趣下一样罢了。他喜欢活在人群裏;,表现自我;她所想、所希冀的,就只有守著这间咖啡店,尽全力让它经营下去而已。
咖啡店外的世界是什么?
对她而言,那太遥远了,她的心力只够放在这问咖啡店上,而且,她也自认半年来,她始终如一地努力经营这问店,并没有如他所说的活得狭窄。
或许有点累、有点寂寞,伹;她的心是愉快的,从没有怨言。
在这裏;,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她有一群关心她的好朋友,还有总是常来捧场的熟客们,大家相处得就像是一家人,互相关怀、互相问候。
这就是她要的温馨,就只是安定而已。赫司旸;那个以浪迹天涯为乐的男人,大概一辈子都不懂他们这些平凡人,也有属於白己平凡的乐趣吧。
不过听小蓁说,赫司旸;从不在同个地方停留太久的,罢了,她也别真的为了一个吻和那张照片,气到吐血身亡,烧香拜佛请他早点离自己远一点才是真的!
暗忖着,岑思盈洗了个消除疲劳的沐浴澡后,准备回房休息了,不过她不放心乐乐,绕到客厅看看它饲料吃了没。
岂料真如她所想般,乐乐碗上的饲料仍是满满的,她叹息的抱起病仄仄的乐乐,摸摸它的头,忧心忡忡的低问道:「乐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回应她的是它微弱的呻吟声,它似乎难受得连抬头看主人的力气都没有。
岑思盈也意识到乐乐的老态,其实早在几个月前,她就带乐乐去看过兽医,但首兽医没诊断出什么病,只说它的身体机能正逐渐老化,会自然死去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当然清楚人生的生老病死,也知道乐乐迟早有一天会死去的,但是,她就是无法看着它静静的睡去,然后静静的离开她。
对她而言,乐乐不止是一只猫,它是她的家人、她的伙伴,自父母死去后,她和它一直都是相依为命,如果它就这么闭眼离开自己,那么她将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她已经失去爸妈了,不想再失去陪着她十五年的乐乐。
她要乐乐活下去,再多么无能为力,她也要带它去看兽医。
伹;这个时候,还有哪间动物医院开业呢?
岑思盈望著窗外,外头仍下著滂沱大雨,却阻止不了她想救乐乐的心。
她决定豁出去了,到外头找动物医院,总比在这裹看著乐乐断气好吧。
她真的好怕好怕,要是明天一早,乐乐连动都不动了,她该怎么办?
岑思盈急著把乐乐装在纸箱中,替它覆上了小棉被,才开著她许久未发动的小轿车,冒著大雨,沿路寻找动物医院。
但因为她太久没开车了,技术上的不纯熟,加上夜裏;大雨纷飞,视线下明,她开的不怎么顺畅,甚至有好几次差点和前方的来车柑撞,酿成车祸。
不过她没有退缩,仍是执意向前驶去,也因为有厂先前的经验,她开的也较平顺,不自觉加快了车速,横行在街上。
「喵……」
「乖,乐乐忍一下,医院马上就到了……」听著乐乐的呻吟声,岑思盈心疼得发慌,空出一手分心的摸了摸它的头。
没想到才几秒钟的时间,当她一回神,她已经脱离车道,逆向行驶到马路的另
要是他反应慢点,直直撞去,她一条小命,下,连他的命都跟她一起赔上了!
岑思盈还没从巧遇赫司旸;的错愕中回神,就被他劈哩啪啦的一串话骂到臭头,但这回是她的错,她没有回嘴反驳的立场。
「对不起,我赶时间,我可以先走吗?」再晚一点的话,她怕……
「你还想用你不怎么好的技术开车,然後和下个倒楣鬼相撞?」赫司旸;讽道,相信刚刚那个情况还会再度发生。
无法驳回他的话,岑思盈看著乐乐一动也下动的身体,怎么也不能屈服於赫司阳的警告,就这么打道回府。「乐乐它好像很不舒服,我必须马上带它到动物医院……」她抬起略惊慌的眸,坚定道。
这就是她明明开车技术不良,还执意在天候下佳时冒险开车的原因?
他都暗示过她,动物们都会有衰老死去的一天,怎么她还是无法看开?
看著她几乎快哭的表情,赫司旸;也说不出任何刺激她的话了,只能心软的叹息道:「我认识一个兽医朋友,你把车停在路边,坐我的车,我带你过去吧。」
「可以吗?」岑思盈足足愣了几秒,怀疑的开口。
一边,迎上前方驶来的黑色轿车,眼见就要和它撞上……
岑思盈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踩下刹车,心脏几乎差点麻痹休克。
「你在做什么?赶着投胎啊!」
叱骂的声音轰隆隆的响在耳际,岑思盈饱受惊吓的回了神,才发现她仍安全无虞的活着,没有和对方相撞,直到车窗穿来拍打声,她才找到力气按下车窗,打算向对方车主道歉。
「对不起,我……」话才一出口,她便愣住了。是他?怎么会那么凑巧……
「原来你还知道什么叫做对不起!不会开车就不要开,别把别人的命一起拖下去!」赫司旸;撑着伞,透过车窗,毫不客气的咆哮说道。
他还以为是哪个冒失鬼逆向行驶,差点和他相撞,没想到定眼一瞧,居然是岑思盈这个女人!
她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好,她成年了,他管不着她凌晨几点还出门,但现在外头正下着大雨,她不知道她开车技术很差吗?连开个车都会逆向行驶!
他前一刻不是才痛骂她,怎么这一刻却善心大发……
赫司旸;没有回应,擅自打开她的车门,把乐乐抱上他的车,然後催促她。    「都这个时候了,别跟我装客套。」
闻言,岑思盈才清醒,将车停到不妨碍通行的路边,然後拿著皮包下车,撑著他递给她的伞,坐人他的车内。
「谢谢……」抱著乐乐,岑思盈忧心得连声音都显得无力微弱,但她是真心向他道谢的,若没有遇到他,她恐怕真会撞上别人的车,发生意外吧。
「等到医院再跟我道谢吧。」赫司旸;安慰的对她咧开一笑,然後俐落的回转,平顺的朝他的目的地驶去。
拥紧乐乐,岑思盈不再说话,但是她的确感受到他热忱的关心。
很难想像,在她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居然是她恨得牙痒痒的赫司旸;,不计前嫌的拉了她一把……
第三章
    滴滴答答,诊所外传来雨声,岑思盈的心如同大雨作响般,得不到平静。
看著在笼子内打著点滴的乐乐,她终於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搏不过死神。
医生说,乐乐的情况是正常老化,该寿终正寝了,药物也只能维持它短暂的生命,不如让它自然死亡来得自在。
但是她就是舍不得让自小还没睁开眼,就被她喂著牛奶长大,陪著她十五年光阴的乐乐离开她……不,她是真的舍下得,还是只是怕寂寞?
岑思盈扪心自问,换来了自嘲。
够了,这几年来,乐乐老了,也同样活得下好受吧,她怎能那么自私的要求它为了自己而继续活著,也许,它也想就这么闭上眼睛,静静的离开。
或许少了乐乐,未来她会过得格外寂寞,但是她会熬过去的。
半年前爸妈因意外死亡时,她也是这么熬过来的,时间会冲淡一切,等晃眼回神时,就只会记得曾有的美好回忆。
只要乐乐能在最後的生命裏;,活得开心自在,那才是最重要的……
回家吧,它一定正想念著它的窝,想趴在它的床上睡一觉,安静的睡著……
「我要带它回家。」岑思盈忍著喉问的哭意,沙哑道。
「它没有打点滴是维持下了生命的。」赫司旸;正色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时她想带乐乐就医时的那种急切的表情,还深刻的印在他的心底,怎么她现在又说这种傻话,她不是希望它能活下去吗?
「但是,它在这裏;不快乐。」它关在那小小的笼子裏;,没有毛毯,也没有软软的被子,它一定会睡的很不舒服吧。
「把它带回家,你也同样不会快乐。」它只剩下一点生命的气息,熬不过她带它回家的。
「它的生命不是我能决定的。」岑思盈淡淡一笑,无可奈何地说:「它已经很难受了,身上再扎著针肯定更痛,我怎能那么自私,只因要它陪著我,纡解我的寂寞?」
赫司旸;的眸光变柔,不自觉地覆上她的柔荑。她的声音微弱地像是快哭了般,她的手好冷,冷的几近发颤,像是强忍著什么。
「怎么不哭呢?」他叹息道,语气也下由得温和。
他以为她会哭,她那带著哭意的苍白表情,烙在他的眸底奸深好深,坚强得令人心疼。
她怎能在他面前哭呢?就算他的确帮了她的忙,但他们根本连朋友也称不上。
但话是这么说,岑思盈却困窘的抽下回柔荑,说不出话。
他的手是那般温暖,纵然他在言语上没有安慰她,但她就是能感受到他对自己毫下掩藏的关怀。
他不是过客吗?怎么会有那么温柔的眼神?
「真的不哭?如果是我,早就大哭特哭了。」赫司旸;哂笑的自我揶揄,像是故意逗她笑。
「你怎么可能会……」岑思盈错愕,把他说的话当成笑话。
「怎么不可能。几年前我养的那只老猫死了,我当著家人面前痛哭。」不过那是他十七岁时的事了。赫司旸;拍拍她僵硬的脸蛋,阳光般的俊笑像是早巳释怀。
「生命原本就是无常,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倒下如痛快的哭一哭,然後第二天再笑一笑,不是很自在吗?」
所以他才能够活得那么不受拘束,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但是,她和他的世界是下同的。
他能够坦率的带著豁达的心去看生命,但哭泣对她而言,代表的是软弱,流了泪就止不住,更没有力气撑下咖啡店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能完整的把情感表达出来。」岑思盈幽幽的道,下同意他所说的。
「原来你比较喜欢躲著哭。」赫司旸;戏谵道,像是在试探她。
「我才不会哭。」她的心早已哭了好几遍,她努力的说服自己必须冷静。「我早就知道乐乐会死掉,它都那么老了,陪我也陪了那么久,是该走了……」
「你一直那么坚强吗?」赫司旸;望著她,黑眸写著对她的怜惜。不哭的她,像个假娃娃,没有真实感。
她下坚强,她只是不想做无谓的伤心。
「哭了也没什么用吧?爸妈死的时候,我的生命并没有因为掉了那一缸的眼泪而改变,到头来,我还是得一个人过生活,一个人经营他们留下来的咖啡店。连乐乐的死,我也早有心理准备了,我甚至已经想好,处理它的遗体後,隔天还是要开店正常营业,带著笑和所有客人解释乐乐不在的原因……」
岑思盈的声音平静的毫无起伏,像是在述说苦他人的故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赫司旸;说这些,大概是她需要有人倾听吧。
赫司旸;压根儿没想到她的双亲早已去世,而且她还是孤伶伶一个人经营著咖啡店。她明明是那么年轻,可面对事情的态度却不符她的年龄……
「你还是哭吧,我不会笑你的,至少比闷在心裏;好吧?」说著,他仍覆著她的柔荑,不曾松开,语调也温和的令人卸下心防。
哭一哭,会比较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大女孩吧!
岑思盈的心几乎因他的话而解脱,但她仍倔强的甩开他的手,忿忿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说的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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