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说这是我欠你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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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看着这个极似女人的男人，他对费尔好像……先不论这个问题，天少是怎么知道他是男人的？连我都没发现，看来爱情中的男人也是不好惹的！~
第二十六话　有时遇见并非偶然
　　　　这一波乱七八糟的事情算是过去了，现在的局面还算稳定，就像二十世纪末美苏冷战一样，箭在弦上、如履薄冰，刀骨时常来天家检查天耀的病况，让十月很不爽，而让她超级不爽的是乔治&；#8226；蒂娜竟然正大光明地以天响未婚妻的候选人身份住进了天家，还兴师眈眈当着天家人的面隆重地宣告要和她这个“同性恋”公平竞争！什么跟什么嘛！~而另一边的天少，也正好在火头上，吴姬几乎天天在天家和费尔呆在一起，这两人还玩得特开心。总之，现在的天家是火药味十足，聪明的人赶快离开！
费尔不停地摆弄吴姬的化妆箱，好像里面有无尽的财宝似的，又像小孩子在寻找着宝盒中的秘密，“吴姬，你画的妆真的好漂亮！~”
“还好，我只是很喜欢把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感觉很开心。”
“是不是有点像在人脸上画画一样？”
“恩……差不多吧！不过要考虑很多东西，比如衣服、肤色、脸形……最主要的是看被化妆的人本身的气质与长相的特点。”
“这么麻烦哪！~”费尔东瞧瞧西看看，总好像有很多好玩似的，“那你帮我化妆怎么样？”
吴姬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女孩良久，眼中露出了一些奇怪的神色，有怜爱，有欣赏，更有……自责。
“对不起，”有些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无奈悠然而起，“世界上谁都可以，惟独你不行。”起身离开。
“他怎么了？”一直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天少发话了，他虽然一直看着电脑，脑中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业绩报告，但思绪却不时地专著在这两位身上，当然包括吴姬那些奇怪的眼神、表情和话语，意味着什么呢？不知道，脑中一片糊涂。公司的业绩有下滑的趋势，各个部门都有不同程度的亏损，竞标失败，虽然这段时间大部分都是由姜乙太在打理大部分工作，但他决不会认为这是姜乙太的能力问题，工作失误？无论是乙太还是公司里的任何一人，难道同时犯了一些小差错？这也太巧了吧！所以对于他的老婆大人和公司业绩，他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十分的棘手！
“不知道，”费尔坐到了天少的身边，把身子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有意无意地瞥了两眼电脑屏幕，“不是说艺术家都有些神经质吗？如果化妆师也算是艺术家的话。”
“我认为，他很可疑，和那个心脏病医生一样可疑。”
“是吗？”费尔抽近了天少的脸，“你，讨厌他？！”
“是的。”
“为什么？我很喜欢他呀！~”费尔无意中勾着天少的手臂，“他让我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有股熟悉的味道，浑然天成的，你说我是不是注定要遇见他？”
费尔发现天少的表情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识相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惹这位“天生的少爷”，不过这位小姐可谓身份特殊，且从不识相，什么“是不是注定要遇见”那是她有意和天少瞎扯的，不过前面的话倒是真的。
天少一转头，两人的距离就那么近，对方的呼吸明显可以感觉得到，睫毛一根根地上卷清晰可见，稍稍的动弹、小小的动作也许就可以触碰到什么，连对方的心跳好像也已经听见。
“我的意思是，我讨厌你和他在一起。”
仍是那个距离，仍是那种微妙而又暧昧的关系，只是那焦躁、气愤的话语一字一顿地飘入了对方的耳中。费尔有种冲动，想要向前稍倾，只需要一个“不小心”的借口，就可以达到一个“不安分”的目的，触碰到某些禁忌的东西，奇怪的念头，但心里好紧张又好害怕，好像触碰到的又不是那么简单的肌肤，会捅破一层纱，一层让她保持原来的她的薄纱。
“傻瓜！~”费尔猛地站起身，这一个“傻瓜”不知是骂天少，还是骂自己，心还是那样紧张地砰砰跳，“傻瓜！那……是不一样的。”向后院跑了出去。
什么是不一样的呢？感觉，是的，和吴姬在一起的感觉是那么自然，好像就是应该这样，而和这个男人，太奇怪了，好像会让自己改变，变得很奇怪。
咦！那是……费尔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你该去睡一觉，醒了就会好多了。”天响对着身边的美女说道。
“镭死了，我弟弟死了。”
“我听说了。”
“可是……”
“人活在世上得豁达点，有些事不能太介意。”
“不是！”十月凝视着天响“你知不知道，我也会有那一天！”
“应该说人人都会有，不是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总能看得那么开？”
“为什么总能看得开……”男子用奇怪的语气将话语呢喃了一遍。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看刀骨的手吗？”
“什么？”
“你看过他的手吗？”
“这个……”男子优雅地开始回想，“我认得刀骨是在医学院读书的时候，当时看见他也觉得他是个很奇怪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个医生，感觉怪怪的，那时也没有人敢靠近他，他也不善于表达，或者说是不喜欢与人交往，不过……他的医术真的很高明哦！~”
“天响，你听我说话了没？我问的是——”
“没有，我没见过。”男子仍是那种风雨不惊、优雅的微笑，“他从不脱下手套，他的价值观与我们的有些不同，我学医是为了救人，而他只在乎那具身体，也许尸体也行。所以我对他的评价是——钟情于解剖的验尸官。”
女孩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优雅的男人可以那么轻松地对她述说那个变态的价值观。
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请别给我贴上什么‘变态医生’的标签，我可是一个绝对庸俗的人类，适合于世界上绝大部分俗人的医生。”
“呵呵~”女孩笑了，笑得很美，天响很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笑容了，有种想要融化在其中的感受。
“其实那样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价值观的不同罢了，如果十个人中有九个人是疯子，那么那唯一剩下的一个正常人在世人的眼里才是‘真正的疯子’”
“好了啦！~越扯越远了！”女孩有些笑意又有些埋怨地看了男子一眼，然后将握紧拳头的手举到男子面前，“想不想看看我的手掌？”
女孩并没有等男子的回答直接打开了手掌，十月的手指很细很长，很漂亮，弹钢琴一定很适合，在虎口的地方有深深的茧子，应该是长时间拿某些器具所导致的，这样的手放在常人眼中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天响是医生，是个资深的医生，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某些不寻常之处——没有指纹。
“用一种激光技术摸去了，方便做案。”女孩叹了口气，“我去看过‘鬼宿’做案的现场，虽然都被烧成灰烬，但仍可以发现某些古董器具被锋利的物质给切割的痕迹，也许对方在切割灵体，但我看不见，如果是费尔就应该没问题。”
“切割灵体……挺像那个‘验尸官’做的事。”
“我是卡门的执行者，会被去除指纹，我想如果是鬼宿的执行者，这么大规模的行事做风，应该他的手也是如此，或者更甚。”
“恩……”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有道理。”
“喂！你听我说了那么多，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呀？！我说的是——”女孩突然触及了对方那无奈的眼神，心中有些悸动，缓缓道：“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做脑科医生？”
“谁想知道呀！~”嘴上那么说，但却没有离开的迹象。
“以前我和刀骨一样也是研究心脏疾病的，因为父亲有心脏病，我想这样可以方便照顾，而且我认为，一个人的心是很重要的，喜欢、爱恋、讨厌、憎恨……都是由心出发的，但当我第一次到医院临床实习的时候，改变了这个想法。我认识了一个只有十岁的女孩，她长得很漂亮，眼睛很大很美，但却看不见，她是一个脑癌晚期的病人，肿瘤已经压迫了视觉神经……上帝是多么的残酷，一个生命的光辉还没有开始，就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但是小女孩对我说，‘大哥哥，看不见没关系，我听的见大哥哥的声音，可以触摸大哥哥的脸，可以记住大哥哥的感觉。’我对她说，可以治的，开刀切除就行了，以后她就可以看见我了。但其实我说谎了……”
男子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女孩长肿瘤的地方是十分不适合做手术的，手术的成功率也只有0。1％，女孩一直等，一直等，一直做着药物化疗，慢慢的，头发掉光了，她就整天戴着一个红色的帽子，而后肿瘤越来越大，压迫到了听觉神经，她开始慢慢矢聪了。”
十月凝视着这个优雅的男子，仍是平如直水的表情，悠然地述说着，可她却看见了一丝涟漪，“有一天，她这样问我，‘大哥哥，我会不会死？’我仍是回答她，会好的，因为我总觉得死对于这样个女孩太模糊了，太遥远了，可她却很平静地说‘大哥哥，请在我还能勉强听见你的声音的时候，告诉我，我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你怎么说？”
“我说，不是坏了，只是生病了。”
“……”
“然后，她开始呢喃道：‘生病了，就会慢慢坏了，于是就看不见、听不着了，然后就会忘了大家，忘了大哥哥，忘了妈妈，忘了爸爸，全都忘了……’那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多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不是的……”十月想要安慰，却有找不到任何的言辞。
“不久后，我被调回了医学院做某个研究，当我再次回到那家医院、那个病房时，那张床上已经换上了一张陌生的名牌……后来有个较熟的医生告诉我，那女孩在死的时候，谁也不记得了……”
男子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我突然发现，心是感情的起源，但大脑却是感情的载体，我们需要画面、声音、触觉去记住自己的情感，用回忆来告诉自己——曾经我的心快乐过、伤心过、失望过、恋爱过……只有清晰地记住过往的人才不会怀疑自己，时间最恐怖的不是遗忘，而是怀疑，令人怀疑自己的情感，所以感情——需要大脑来储存。”
“所以你做了脑科医生。”
男子回转过头，仔细打量着女孩，手轻轻地抚摸顺滑的长发，“我不想面对自己在乎的人再那么没用，那么无奈，既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那就请让我和你一起创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
“我明白了。”
“天响，真是个好人呢！~”费尔在天响走过身边时悠然道。
“偷听别人讲话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哦！”
“我本来就不是好孩子，而且，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天家二少爷对我家的十月是不是真心的！”
“结果呢？”
“花言巧语、一派胡言！”费尔转了转眼睛，“不过，看在天响哥哥一表人才、事业有成，考虑到我家十月以后可以不愁吃不愁穿，挂个天家二少奶奶的头衔在豪宅里享清富，也不错，本小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了！”
“呵呵~”天响想到了什么，“费尔，父亲以前对我们说过——爱情的到来是场遇见，但它并非偶然，是我们前世互相欠下的债，今生来还。我见到十月时，心里感到是那么的不同，而天少遇见你，也好像是注定的，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他为了一个女孩这样的奋不顾身，所以，无论如何，费尔，请相信他。”
费尔听出了天响的话里话中有话，天家的人果然都是聪明人。
“哎呀~天响不是医生吗？医生不都是讲科学的嘛！怎么也相信这种前世今生的！？”
“是啊！我是医生呐！但，费尔，还是请你记住——有时遇见并非偶然。”转身离开。
费尔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种冲动大叫道——“天响！！！”
男子缓缓回头，神情中明显述说着惊异。
“天响，我不是一个好女孩，不！我应该是个坏女孩，以前做过坏事，现在也在做，以后也许会继续做，曾经有过一位作家这样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害人、不累人、不骗人的，但我们却仍自知自负地活着，而不认为自己该死，是因为我们对得起自己该对得起的人。’所以即使是坏女孩也有自己想要对得起的人，必须对得起的人，而你，天响——就是我费尔今生活在这个世上——一定要对得起的人。”
费尔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一挥手，跑开了。
男子一分钟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得起的人……”
晚上，在离文相路第二大道不远处的一栋公寓的楼顶上，有两个人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渐渐从漆黑的夜中脱离了出来，一位一身白衣的是那位被天响称为“钟情于解剖的验尸官”的心脏病医生。
“哥，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另一个较矮的人影缓缓回身，正是这几天令天少讨厌之极，被无数次骂作“娘娘腔”的男人，不知是回答还是自言自语——
“怎么办呢……这是注定的，我欠她的。”
第二十七话　请别太介意
　　　　“天响，你怎么不吃哪？跟我出来真的那么无聊吗？”蒂娜将手在出神的男子的眼前晃了晃，“如果是十月在这里，就不一样了吧！~”
现在天响正被乔治&；#8226；蒂娜拉到这家著名的意大利饭馆吃午饭呢！
“不是，我……”回过神的天响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抱以微笑。
天响的心里有很多烦心事，比如十月到底是什么心态？她那句“明白了”等于什么都没说嘛！~之后就再也没有交谈过，哎！~她应该需要考虑吧！难道她就不能像费尔一样爽快地接受？！爽快地接受……连一点考虑都不需要？我在想什么呢！那怎么可能？费尔即使表面上和天少在交往，可是……应该没那么简单吧！心里的疙瘩只是是否表现在表面罢了，总觉得怪怪的，也许，还是像十月那样比较好，可以清楚了解她的心情，而费尔……那样琢磨不定的女孩……天少真的了解吗？
还有天少最近工作好像遇到点困难，挺麻烦的，近期一直很忙，不过这个我可不用担心，以前公司也会有许多问题，不是都被他顺利解决了吗？更何况操心也没用，自己又不懂。
“你在看哪里？”这次轮到蒂娜走神了，哎！~这顿午餐呐！~两人的心都不在这里。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