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受之"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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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海蓝抬起头瞪着任芳菲,她惊讶地看到了任芳菲眼角细细的纹路,这是她第一次在如此精致的任芳菲脸上发现岁月无情的痕迹。
任芳菲神情暗淡地说:“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也许总有一天会知道,我只能赌一赌。一个女人,出了这种事情,她怎么能向自己的丈夫承认?如果有一天耀辉知道了,我只能以死来挽回自己的清白了。”
齐海蓝哆嗦了一下,连忙劝道:“芳菲姐,其实你可以换个角度思考啊。换个角度好不好?耀辉哥不是那种传统的、霸道的男人。他和你曾经遇到过的男人不一样,也许他能理解。”
任芳菲摇了摇头:“就算他一时能理解,你能保证他一辈子都能理解吗?就算他能理解,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在外界接触的人,他们能理解吗?不可能的,我接触社会多,比你们更懂得,他们是不会给一个失去了纯洁之身的女人活路的。不是我不想对耀辉诚实,我也想对他坦坦荡荡的,但那是不可能的!”
身不由己(2)
杨欣然心疼地撸了撸任芳菲的头发:“那帮臭男人,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依我看,任芳菲姐瞒着耀辉哥也是自我保护,是迫不得已的。海蓝姐你就不要怪她了。”
齐海蓝看了看任芳菲。她的面色、她的嘴唇、她的表情,无不表明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陷入了偏执、混乱、崩溃、绝望。在她这张脸上,已经看不到一点儿女强人的智慧和力量,只有弱小、压抑、痛苦和身不由己。
“那你想怎么办?”齐海蓝问。
“我到深圳去见他。”任芳菲说。
“你还要去见他?很危险呀!”杨欣然不禁失声。
任芳菲说:“最后一面。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如果他还不肯放过我,我就干脆和他——”任芳菲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我就干脆和他同归于尽。”
齐海蓝“呼”地一声站起身来:“愚蠢!你这样做实在是太愚蠢了!你,任芳菲,周耀辉的妻子,你是一个大律师的妻子呀,你怎么可以采取这样的做法呢?私了?亏你想得出来!”
“这种事情,不私了我能怎么办?”任芳菲问,“哪朝哪代的官老爷管这种事呢?耀辉是律师,可衙门不是我家开的,想告那浑蛋,法律上有这条吗?”
“可是……”齐海蓝急得说不出话来,“那,你怎么跟耀辉哥说你要去深圳呢?”
“编个理由就行了,他很相信我,因为我从来没有骗过他。我就说我以前的一个小姐妹出了点儿事,需要我去帮忙。我只去两天,两天就回来。回来后就什么都好了,耀辉他不会知道的。”
齐海蓝还是坚持认为任芳菲应该告诉耀辉:“我觉得耀辉哥作为你的丈夫,他应该有知道这一切的权利。”
任芳菲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齐海蓝急了,赌气地说:“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你去不就得了?为什么还叫我们来帮你想办法?”
“这个,我能理解。”杨欣然突然开口说道。任芳菲和齐海蓝争吵了半天,她都没大说话,这回一开口,却颇有点儿无奈的意味。
齐海蓝不解地扭过头去看杨欣然。杨欣然幽幽地说:“女人,有很多事情是
身不由己的。就像我和何大鑫,一般人肯定觉得我和他特别不般配。而且,他对我,怎么说呢,对我也有很多要求,但是我还是得跟着他,因为我对爱情有我自己的理解,也因为我有我的希望和要求。”
齐海蓝不吭声了。面对这样两个女人,她想,也许,是她自己该换一个角度了。每个人的阅历不一样,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也不一样,任芳菲用她自己的方法去解决她自己的事,这也许没有错。任芳菲今天叫她俩来,名义上说是请她们出主意,其实她早就主意已定,无非是想求得她俩的精神支持,求得她们的肯定。当然,她们还有义务帮她在周耀辉面前圆谎。
最后,齐海蓝默认了任芳菲去深圳的事。杨欣然就更不用说了,杨欣然一向很崇拜任芳菲,任芳菲的所作所为在她眼里就没有不对的。两人嘱咐任芳菲小心,快去快回,一直把手机打开,必要时和她们联系。最后,她们还和任芳菲一起去吃了顿饭,算是送别。
吃完饭,三个女人一起去了一间KTV包间唱歌。杨欣然点了一首田震的歌,关于离别的,“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任芳菲听着,心里一阵难过,她突然伸手把两个女孩子搂住说:“我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以后要见不到你们了。”
齐海蓝看看任芳菲,她脸上的皮肤有轻微的颤抖,她开始有些理解任芳菲的心里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了。虽然是朋友,但她不能代替任芳菲思考,自然也就无法代替任芳菲做决定。她也只好安慰任芳菲:“不会的,出门之前不要说这种话,你不是答应我们,你会快去快回的吗?”
“爱”的囚徒
唱完歌,任芳菲开车送齐海蓝,杨欣然则自己打车回去。
一出来,杨欣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坐在计程车上,她有点儿心虚,想打开手机打电话给何大鑫,可是手机没电。而且,因为早上走得匆忙,她又没带别墅钥匙。
到了别墅门口,杨欣然硬着头皮去按门铃。保姆出来给开了门,杨欣然强作笑容,问她:“何先生回来了吗?”保姆面无表情:“早就回来了,正在大发脾气呢。”
保姆话音刚落,一只茶杯就飞到杨欣然的左肩头,然后“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杨欣然的肩头火辣辣的疼,她捂住肩膀,只听何大鑫大声骂道:“不要脸的骚货,出去混哪个小白脸了?还敢关手机!”
杨欣然委屈地解释道:“我去看一个朋友,女的,她出了点儿事。我上午打你的手机,你转到秘书台了……”
何大鑫上来就是一个耳光,把杨欣然的话又打回了她的肚子里:“妈的!老子接不了电话是因为老子在辛苦工作赚钱养你这个骚货!你干什么?混小白脸你也敢关手机?”
盛怒之下,他一把扯破了杨欣然身上薄薄的衣裙,直拉到脚下。杨欣然又惊又怕,只好无奈地向保姆投去求助的眼神。可是,保姆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何大鑫扯破杨欣然的裙子,把她压在客厅的沙发上,就这么粗暴地、尖锐地、猝不及防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杨欣然拼命挣扎,一边推他,一边哀告:“有人在,不要这样啊。”
何大鑫大笑:“有人在?你这个婊子还知道害羞?”又扭头对保姆说,“你不要走,我给你加双倍薪水,我让你看看我的这个浪货是怎么浪的,哈哈!”
杨欣然急了:“放开我!你这是强奸!”
“哈,笑话!强奸?好啊,你去告我啊,去法院告我,告我强奸了你。”又是数次粗鲁的动作,杨欣然的下身撕心裂肺地疼。而何大鑫却被她痛苦的呻吟激得兴奋起来,喘着粗气说,“喊啊,我教你喊的你怎么不喊?快喊啊,叫啊!”
杨欣然厌恶地偏过脸去不理他。何大鑫恼了,又一个耳光上来,问道:“喊不喊?”再一个耳光上来,又问:“喊不喊?”连打了七八个耳光。杨欣然头晕眼花,只好听从他,屈辱地流着泪喊出那些恶浊的语言。何大鑫听得兴奋不已,过不了一会儿就只剩下趴在杨欣然身上喘气的劲儿了。
杨欣然也瘫软在沙发上,不敢动也不想动,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何大鑫站起身来,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又踢了一下瘫在沙发上的杨欣然,然后对保姆说:“去把她那只狗抱出来。”
保姆去了,一会儿抱着雪团儿出来。何大鑫只用了一只手,就把杨欣然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掐住她的脖子,按在墙上,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杨欣然说:“为了让你记住你今天犯的错误,我、要、把、这只狗从3楼扔下去——摔死给你看!”
杨欣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喊:“我没有做错!即使我有错,和狗有什么关系?求求你,放了它吧……”可是,何大鑫已经命令保姆把雪团儿抱上楼去了。
杨欣然拼命地嘶叫、挣扎,但是没有用,她哪里是何大鑫的对手。何大鑫用他那双结实的大手,紧紧地钳住了杨欣然,任凭她把嗓子都喊哑了也没用。她眼睁睁地看见雪团儿被保姆抱上3楼,然后又被从3楼扔下来。可怜的雪团儿,被抱上楼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还伸出小小的舌头温驯地舔着保姆的手,直到它被扔到半空中了,它才恐惧地乱抓,徒劳地想抓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可是已经晚了,等待它的是客厅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只听“扑”的一声,雪团儿发出临终的、凄厉的嚎叫。
在雪团儿的嚎叫声中,杨欣然也耗尽了她最后一点儿力气。她终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一对苦人儿
去哪里?去哪里?去哪里?
杨欣然内心一片迷茫,她努力地回忆着。回忆她与何大鑫之间的一切。从最早在豪华的办公室里看到他,他向她一鞠躬:“杨小姐,希望你原谅我这种不恰当的选人方式。”第一次到他家去,他深情地向她讲起:他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当了明星后离开了他。还有,他对她讲述他和性经历、跟她讲解性技巧。哥哥说这是调戏,海蓝姐也说是性骚扰,可是她一直固执地认为自己在恋爱。
难道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他没有爱过她?只是想占她便宜、骚扰她?天哪!这比失去爱情本身更难以让人接受!
杨欣然好想扑进哥哥的怀抱里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去,这个样子去见哥哥,他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也许应该到齐海蓝那里去躲一躲,躲开这个充满了黑暗、痛苦、血腥的世界,让她好好地舔舐干净自己的伤口。
齐海蓝正坐在床上看书,突然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齐海蓝开门一看,是头发乱蓬蓬、脸上带着伤、衣冠不整的杨欣然。
“怎么了你?”齐海蓝大吃一惊,连忙把她拉进屋里来。
杨欣然嘴唇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齐海蓝赶紧抚着她的后背,把她带到自己的床上,给她盖住被子,又给她一个枕头靠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你别着急。”
杨欣然喝了两口热水,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齐海蓝没多问,只是轻轻拍着杨欣然的后背,让她哭,尽情地发泄。后来杨欣然哭够了,迷迷瞪瞪地伏在被子上,不好意思地对齐海蓝说:“对不起海蓝姐,耽误你了,你明天还得上班吧?”
“没事儿。”齐海蓝轻轻推了一把杨欣然。杨欣然挪出点儿地方,两人就一起挤在齐海蓝小小的单人床上。齐海蓝说:“明天不用上班,这段时间,我都不用去上班了。我们可以随时聊个够。”
杨欣然打了个激灵:“怎么回事?”
“昨天,昨天下午下班时我收到了公司的通知,不再和我续签合同了。”齐海蓝自嘲道,“不过,这两天你们都发生了那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这小事就提不上台面了。”
“可是为什么呀?你那么能干,又那么敬业,任何一个有脑子的公司老板都不会……”
齐海蓝很想说:我猜,这件事是你哥哥的“功劳”。可是,她看看杨欣然,她充满倦意的神情,和她脸上的伤,以及她躲到自己这里来,那种无条件信赖的眼神,她忍了忍,硬把千言万语憋了回去。她替杨欣然整了整被子:“你太累了,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说着,她伸手熄了灯。两个女孩躺在一块儿。齐海蓝沉默着,但是细细碎碎的呼吸声悄悄地透露出,她的心情并不平静。杨欣然睡不着,捅捅她:“海蓝姐,到底怎么回事嘛?”
齐海蓝听起来还算愉快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没什么,欣然。你真的不用为我担心,这个公司这样对我,是他们的损失而不是我的。我呢,一定会有更好的去处,良臣择主而仕嘛,你说对吧?”
“海龟”变成了“海带”
让齐海蓝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找不到工作了。
本来,齐海蓝认定公司解聘她;是公司的损失而不是她个人的。尽管她也有过心理不平衡的一瞬,但那是对不平的气愤,而不是对自己生计的忧虑。但是,接下来的事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凭齐海蓝的学识、资历、个人条件,竟然没有单位肯接收她!
说完全没有单位肯接收齐海蓝,那倒也不准确。事实上,一些小公司都对齐海蓝这个人才十分看重,大都张开怀抱想要接纳齐海蓝。可是,在齐海蓝为自己设计的职业道路上,目前还没有这些小公司。她刚毕业不久,要到正规的著名的公司去工作,去增长资历。待她学习够了,羽翼丰满了,可以自己闯一番天下了,或许她会考虑找一个有潜力的小公司,和它一起经历一场从头至尾的成长。但,不是现在。
齐海蓝将目标锁定在国内几家比较著名的公司上,投了简历,然后就是等。等的时间长短不一,短的是简历刚投去就来了电话,长的大概有一个星期,也来了面试通知。这不奇怪,齐海蓝本来就是非常出色、非常优秀的。齐海蓝到各个公司去面试,因为面试的职位不同,有合适的,也有不合适的。特别合适的有两家,一面、二面都很顺利,谈得也很愉快,那边负责面试的招聘人还对齐海蓝表示了肯定和赞许。可两家都闯到三面,也就是最终面试的那一关了,却突然出了问题。
两家公司中,一家在通知齐海蓝去三面的第二天就打来了电话,内容很简单,就是说他们公司已经招到了合适那个职位的员工,现已上岗,为了不浪费应聘者的时间,所以通知一声,不用来三面了。齐海蓝本来就挺心高气傲的,听对方这么一说,就干脆地说,那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说。
这是第一次,齐海蓝觉得是偶然情况,也就没太往心里去。她倒不急着去上班,被沉重的工作压力折磨了一年多,她也想好好休息几天,调整一下自己的身体和情绪。顺便也可以陪陪杨欣然,两个女人一起逛逛街、喝喝茶,过几天细致女人的生活也挺好的。但没料到的是,第二家公司的电话接着也来了。那个电话是在约定三面时间的头一天来的。齐海蓝接了电话,对方还是那一套话,什么他们公司已经招到了合适那个职位的员工,现已上岗,为了不浪费应聘者的时间,所以通知一声,不用来三面了。
这时,齐海蓝觉得事有蹊跷了,她没忍住,就问了一句:“那个合适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