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受之"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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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齐海蓝觉得事有蹊跷了,她没忍住,就问了一句:“那个合适的员工也是从这次招聘中选拔出来的吗?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比我优秀到什么地步?”
对方负责招聘的人员很客气:“其实,不一定是谁比谁优秀,我们更注重的是衡量职位和人才是否适合的问题。严格地说,才能过低或过高都不合适。”
齐海蓝听出对方正是那天给她二次面试的部门经理,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轻柔地说:“您是邱经理吧?”
“是的。”
“我记得那天,关于工作的问题我们聊得非常投机呀。”
“没错,可是现在……我们现在的确已经找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邱经理,如果贵公司真的找到了更适合的员工,我当然表示祝贺。不过,我还是希望在您方便的时候,去贵公司拜访一下。您不反对吧?”齐海蓝说。
邱经理叹了一口气,为自己,也为齐海蓝。从内心来说,他很喜欢齐海蓝这个女孩儿,漂亮、聪明、懂事,又有这么执著的精神。通过那天的面试,作为部门经理的他很认可齐海蓝的业务能力。他很清楚齐海蓝是善于理解他的意图的,而她缜密的思维方式也能够给他很大的帮助。
面对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即使阅人无数,明白人心叵测的邱经理也难以相信,她会在其他公司惹出“经济方面的问题”。
探出究竟
齐海蓝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来到了大禹公司,不早一分钟也不晚一分钟。整整齐齐的长发,透明的皮肤,清爽、干净,无论谁看了都会精神一振,邱经理当然也不例外。他微笑着接待了齐海蓝。
“邱经理,请原谅我的冒昧。”齐海蓝很有礼貌地说,脸上还有点儿羞涩,“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向您请教一下,如果我想胜任贵公司这个职位,还需要在哪方面进行提高?也就是说,那个最终胜出的竞争对手,他在哪些方面的实力比我强?”
面对这样清纯的一张脸,邱经理觉得自己不能再说谎了。而且,让他挑齐海蓝不适合那个职位的问题,他也觉得有点儿理亏,有点儿挑不出来。
于是,邱经理以问作答:“我想再问一问,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上一个公司的?”
齐海蓝很干脆地答:“那是因为原公司通知我:由于缩减了我们这部分的业务范围,所以人员也就跟着缩减。其实,我在原公司的相关业务一直发展得不错,有关业绩也在上次面试时呈给您看了。实际上,我也不太明白,原公司有什么理由要缩减我们这个部门的业务。”
邱经理细细地打量着齐海蓝,坦坦荡荡的一双眼睛,乌黑的瞳仁、微蓝的眼白,他看不出那里面潜藏着什么。半晌,邱经理终于说出了一句话,艰难地、疑惑地:“就是因为你们公司缩减业务范围吗?你好好想一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
“其他原因?”齐海蓝疑惑地看着邱经理,带着一种年轻气盛的勇气,等待着他的下文。
邱经理望着齐海蓝那张秀丽的脸,一种怜香惜玉的心情占了上风。他决定了,要把真相告诉齐海蓝,不能因为谁的一句话,就这样把她给否定了,她至少有为自己辩白的权利。于是,他心一横,张了嘴:“齐小姐,不瞒你说,我们公司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比你更适合那个职位的人。我们之所以决定不用你,是因为对你进行了二次面试之后的几天内,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传言。”
齐海蓝呆住了,没有招到人,听到一些传言,关于自己的?
邱经理接着说:“喏,京城虽然很大,但做我们这一行的并不太多,尤其是几个比较有名的公司之间的经理人,通常都是见过面的。我面试了你以后的第三天,就接到了你原公司一位部门经理的电话,反映你是由于‘经济方面的问题’而被原公司除名的……他在我们这一行内是有点儿名气的,所以我不得不考虑和尊重他的意见。”
齐海蓝下意识地挺了挺脊背。虽然邱经理说得很委婉,很含蓄,但她已经基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一明白,她顿时感到脚底板都直冒冷气,不至于吧?
她问:“你说的那位部门经理,一定是杨欣强吧?”
邱经理看见齐海蓝的脸色由红变白,气得牙齿打战,而且准确无误地吐出了杨欣强的名字,不由得有点儿慌了。不错,他是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是个男人对着齐海蓝这么清纯的女孩都会有那种意思。可是,这种仗义,也仅限于在女孩子面前献献殷勤的程度,要让他为此去得罪在行内有一定知名度的杨欣强,他肯定是不干的。
于是,邱经理皱了皱眉,说:“齐小姐,你不要乱猜,我只是听到了传言,但我可没说是谁说的啊。”
可是,齐海蓝根本不需要从他那里知道答案,因为她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她站了起来:“邱经理,很感谢你今天接待我,也很感谢你把这件事告诉我,使我虽然含冤,但不至于继续被蒙在鼓里。谢谢你,邱经理。”说着,齐海蓝对着邱经理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告辞了。
邱经理看得出来,齐海蓝这么匆忙地告辞是因为想要掩饰她自己那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很委屈,邱经理已经初步断定,齐海蓝并没有杨欣强说的那些问题,她即使不是被冤枉,也至少是被误解的。她这种性格直率的年轻人是很容易被人误解的。
芳菲失踪了(1)
齐海蓝走出大禹公司,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着。她从大禹公司东侧的一条斜街穿进去,走到路边的一个牛肉拉面馆,才想起从早上到中午,自己还没有吃过饭。她走到拉面馆里去要了一碗拉面,坐在简陋的桌子前,托着腮,她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有哭出来。
过了一会儿,拉面上来了,齐海蓝用筷子搅了搅,碧绿的香菜、葱花浮上来又沉下去。她把一碗拉面搅了又搅,直到搅成了一团面疙瘩,还是没有送到嘴里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齐海蓝第一个想起来的,还是周耀辉。周耀辉深刻、睿智,能解决一切问题。其实,就算他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只要他坐在她的对面,耐心地倾听她诉说,那么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严重的,更没有什么事情是可怕的。但是,齐海蓝不敢再去找周耀辉。她对自己说:不能再这样放任自己了。
想到周耀辉,紧跟着就想起了任芳菲。任芳菲去深圳多久了?7天?8天?齐海蓝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早超过了她走时说的“两天”。
任芳菲走的时候告诉齐海蓝和杨欣然,她一两天就回来。当然,齐海蓝从来就不相信任芳菲的问题可以用一两天就能轻松解决掉,但是,也不用这么久吧?这段时间,齐海蓝忙于自己的工作问题,没有空闲的时间和心情念及芳菲的事,现在想起来,她不由得担心起来:芳菲她会不会出事?但愿她早已经从深圳回来了,只是因为心情不太好,躲在家里疗伤,没有出来见朋友而已。
既然想起任芳菲,齐海蓝就顺便拨了一遍任芳菲的手机。对方关机,不知道她到底从深圳回来了没有。齐海蓝犹豫了一下,她决定拨周耀辉的电话。
齐海蓝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比划了一下,然后放下,再拿到耳边比划了一下,再放下。如此几次,她在心里已经把和周耀辉之间的对白打了一遍腹稿。腹稿是这样的:齐海蓝说,你好,耀辉哥,我有点儿事儿想找芳菲姐,她的手机关机,只好打你的了,你们在一起吗?周耀辉会说,芳菲刚长途旅行回来,正在家休息。或者是:她去深圳的一个朋友家了,还没回来。然后他会问,你找她有事吗?然后齐海蓝会回答,哦,也没什么大事,算了,不打扰她,等她自己开了手机后我再和她说吧。
根据齐海蓝的了解,周耀辉那个人绝不会刨根究底,所以即使任芳菲还没有回来,她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漏洞。齐海蓝觉得唯一要留意的,只是如何管住自己的语气,千万不可以流露出深藏在心中的那种渴望来。
可是,一接通周耀辉的电话,齐海蓝知道自己想错了。
周耀辉的声音简直可以用“吓人”两个字来形容。从声音上听来,他一定十分憔悴,十分焦虑,十分担心。他在那一刻的声音听起来绝不像一个冷静的、理智的律师,而只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有血有肉的凡人。
他沙哑着嗓子说:“海蓝吗?我正准备今天给你打电话,你知道芳菲去了哪儿吗?”
齐海蓝被吓了一跳,答非所问:“耀辉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知不知道芳菲去了哪儿?”
“不……不知道。”
周耀辉沮丧地愣了一会,才声音低下去说:“芳菲失踪了。”
“耀辉哥,你在哪儿?”
“家里。”
一瞬间,齐海蓝毫不犹豫地说:“我过去陪你。”
周耀辉也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便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了齐海蓝。
齐海蓝把面前的拉面碗一推,出门,打了一辆车,直奔周耀辉家。
虽然在电话里,齐海蓝已经听出他的语气很不好了。可是,真等齐海蓝见到了周耀辉的面,还是被他的“颓废”惊呆了。没错儿,颓废,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形容出周耀辉目前的状态。他胡子拉碴的,衣着也不像平常那么笔挺熨帖,眼睛里布满血丝,感觉就像是好几夜没睡安稳觉的样子。
周耀辉打开家门,看见齐海蓝,竟然怔了半晌,没说话也没请齐海蓝进门。还是齐海蓝勉强挤出点儿笑容对他说:“怎么?不欢迎我进门?”周耀辉才回过神来,连忙说:“请进请进。”齐海蓝点点头表示理解,跨进了周耀辉和任芳菲的家门。
周耀辉请齐海蓝坐,可他自己还是站着,他说:“大概8天前芳菲跟我说她当年在深圳时认识的一个小姐妹离婚了,精神很不好,她要到深圳去劝慰一下她,如果有可能,带她到北京来发展。这我当然不会反对,我还送她到机场,她说一两天就回来……”
“耀辉哥,你也不必着急,芳菲姐说不定是有什么事给拖住了……”
周耀辉做了一个手势,有些粗鲁地打断了齐海蓝的话:“可是,一个星期了,她没有回来,手机也关机了!而且,今天上午……”周耀辉抓了抓头发,脸上是陷入回忆的那种表情,“今天上午,我正在所里和一个客人谈话,突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外地电话号码,我接起来,听见芳菲的声音,她在那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电话就断了,好像是她的电话被人夺走了……”
齐海蓝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说什么?”
“她说:‘救救我……’”
周耀辉的那种语气显然是模仿任芳菲的,而他的模仿显然是成功的,以至于齐海蓝本来想问,你确定那是任芳菲姐的声音吗?但是她没有问。因为从周耀辉的模仿中,齐海蓝凭直觉就知道那是任芳菲,也凭直觉就知道任芳菲一定是面临非常危险的境地。当然了,若非非常危险,任芳菲是绝不会给周耀辉打电话的。
芳菲失踪了(2)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报了警,深圳警方经过调查,证明电话是从福田区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来的。”
齐海蓝跳了起来:“你报了警?不,不要!”
周耀辉奇怪:“为什么?”
齐海蓝连忙掩饰:“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任芳菲姐拿到电话,她本来可以自己报警的,但是她没有,她给你打了电话。这样看,也许她遇到的事不希望警察介入。”
周耀辉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我想,她一定是先想到了我,还没有时间报警,就先给我打了电话。”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周耀辉强打精神笑了笑,他说:“现实地说,除了等待,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齐海蓝抱着自己的胳膊,窝进周耀辉家的大沙发里。周耀辉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身体是僵直的。两个人就这么相对坐着,不发一言,一直坐到天都黑了还是那么坐着。两个人都身心疲惫,甚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屋里几乎静止的沉默。是齐海蓝的手机响了,手机铃声是欢快的儿童歌谣“两只老虎两只老虎,真奇怪真奇怪。”欢乐的调子与房间里的气氛十分不谐调,齐海蓝用力地按下手机接听键。
电话是杨欣然打过来的,她说:“海蓝姐,我……怀孕了。”
意外怀孕
事情是这样的。
杨欣然最近时常觉得懒懒的,不怎么想吃饭,有呕吐感,月经也没有准时来。开始,可她只以为是不规律的作息时间所导致,并没有往心里去。后来,何大鑫打她,把雪团儿摔死,她只身跑到齐海蓝家住下,从那晚开始,她便时不时地腹痛如绞。开始,她仍然以为是着凉的缘故没有在意。又赶上齐海蓝这几天为工作的事不顺心,她不好意思用自己身体不舒服的事情来打扰她,就自己挺着,趁齐海蓝出去面试的时间,去街口的小药店里买了几片治肚子疼的药。可是,吃了之后痛感还是没有好转。特别是今天早上,竟然痛得她满头冒汗,几乎从床上滚到地上。
就这么,杨欣然有点儿害怕了。一个人跑到医院去做了检查,没想到,检查结果竟然是她怀孕了!医生说,胎儿着床已经两个月了。
杨欣然拿到检查结果后惊慌失措地回了家。本来,她想等齐海蓝回家,好好向她诉诉苦,然后再和她一起商量个主意,可是天都黑了,齐海蓝还没有回来。杨欣然一个人守着冷冷清清的房子,越来越害怕,瑟瑟地发起抖来。后来,实在忍不住,她才给齐海蓝打了电话。
齐海蓝的手机“扑”的一声掉在了沙发上。
她的失态引起了周耀辉的注意:“你怎么了?”
齐海蓝说:“杨欣然,就是原来在芳菲美容院里帮忙的那个小姑娘,她怀孕了,是她老板的……”
周耀辉眉心皱成一个“川”字,显然他不赞成这种未婚先孕的做法,他问道:“怎么回事?那他们怎么不结婚?”
齐海蓝咬牙切齿地说:“他?他根本就是个禽兽!”
怀着最坏的打算(1)
后来,周耀辉跟着齐海蓝去她家去看望杨欣然。
杨欣然看见周耀辉来了,不禁觉得奇怪,心想:难道是为了任芳菲的事?
齐海蓝刚说了一句:“芳菲姐她……”就被周耀辉打断了。
周耀辉解释道:“海蓝把你的事情告诉了我,她觉得你可能需要我的意见,所以我也来了,你不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