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受之"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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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满在QQ上笑得欢畅,她回复:遇到“有色人种”了吧?
齐海蓝不满地打字:我觉得这种随便谁都可以查你资料、找你说话的破玩意一点儿也不好玩。
小满意味深长地回答:这才有味儿嘛。都是素的有什么意思?总得来点儿荤的才好吃。
和她说不通,齐海蓝索性郁闷地把自己的状态设置成隐身,这样别人就查不到她的资料了。可是没用,那个陌生人好像已经记下了她的QQ号码,以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又发来了一则令人作呕的验证信息。
齐海蓝气极了反而镇定了。她索性点了一下“通过验证”的按键,她倒要会会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老虎不发威,还当她是病猫不成。
其实,齐海蓝应付网上这种人,还真是有些经验的。想当年,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思乡心切,她也经常钻进“碧海银沙”里去一聊一整夜。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碧海银沙”聊天室里来来往往的人数以万计,自然也免不了有人要对这个谈吐不俗的女孩出言不逊。齐海蓝对付的办法是忍着,忍着,让他说,等他说得畅快淋漓之际突然告诉他:你对我这么热情我很感动,其实我对你也很有好感。我是个长得很帅的男人:身高180公分,体重80公斤,健康肤色……
结果,当然是骚扰者落荒而逃,齐海蓝大获全胜。想到这些,齐海蓝的嘴边不禁浮起一个轻蔑的微笑,准备接受挑战。
那个通过验证的陌生人给齐海蓝发出了信息。
齐海蓝点开。信息发的是:海蓝,请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齐海蓝心头一凉。半晌,她才回复道:你是哪位?
对方回复了一个表情图标,是个反过来大笑的笑脸,意思是说他笑翻了。
齐海蓝又惊又疑,这时候对方揭开了谜底:
小宝贝儿,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杨欣强啊。
齐海蓝“呼”地一声站起来,呆了半天,才从桌上拿起本子和笔做掩饰,慢吞吞地走向杨欣强的办公室。
敲门,进屋,坐下。齐海蓝心里直打鼓,杨经理怎么知道她刚申请的QQ号?肯定是刚才听见他们在外面大声喧哗了。真糟糕!她刚来就被抓住做违反公司规定的事情了。
可杨欣强却脸色如常,一本正经地对齐海蓝谈公事。齐海蓝打开本子,刷刷地做记录,看见杨欣强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心里才渐渐地平静下来。可平静下来以后,又不由厌恶地想:杨经理也真是的,怎么开玩笑那么没分寸?他说的那些话……
齐海蓝走了两秒钟神,因为她想要分辨究竟是杨欣强的玩笑开得太过分,还是自己“古板、没有女人味儿”?她正想着,突然听见杨欣强说:
“公司规定:上班不许使用网络聊天工具。”
齐海蓝背一挺,身上的毛孔又重新竖起来,像一个被人当场捉住的贼,想不出任何辩解的语句。她紧张地望着杨欣强,杨欣强也一脸严肃地望着他,两人对峙了半分钟。杨欣强轮廓优美的脸突然放松了,他望着齐海蓝大笑:
“当然,蓝蓝这么漂亮的宝贝儿,干什么都可以。”
齐海蓝的一颗心,轻飘飘地落回肚子里。
杨欣强又补了一句:
“以后你还是可以用QQ,这样,我和你商量业务就不必每次都得出入办公室了。”
齐海蓝抬起头来看杨欣强,杨欣强也直勾勾、目光过分灼热地盯着她。于是,她只好低下头去点头,并站起身告辞。杨欣强也站起来,送她出办公室。两人并肩的一刹那,杨欣强轻声说:
“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玩,才能更尽情地玩。这是游戏规则,你明白吗?”
齐海蓝侧脸看了一眼杨欣强。杨欣强的目光滑到齐海蓝的背后。那天,齐海蓝穿着一条瘦身西裤,小低腰,有弹力,恰到好处地紧紧包裹着齐海蓝的身体,越发显得她细腰翘臀双腿笔直,青春飞扬。杨欣强把手搭在了齐海蓝的臀部,似有似无地抓了一把,嘴里夸道:
“海蓝,你这条裤子真好看。在哪儿买的?”
齐海蓝一惊,马上推开杨欣强的手,应付道:“你想给林青姐买,还是想给欣然买?我带着她们去。”
杨欣强摇摇头:“林青那个黄脸婆哪能穿出你这种气质……欣然她还小,还上学呢,也不适合穿这么紧身的衣服。”
齐海蓝敷衍地一笑,快步离开了杨欣强的办公室。
公共汽车上的“咸猪手”(1)
杨欣然没课的时候,就挤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到芳菲女子沙龙去上班,往返就是两小时。
杨欣然很喜欢这份兼职。芳菲女子沙龙里柔和的色调、柔和的音乐,和那些护肤品柔和的香味,构成了一个梦幻的世界。杨欣然觉得,那才是她想要的生活。杨欣然相信:未来一定会很美好。只是现在的生活,还有一些不太美妙的小插曲。
一大早,杨欣然来到芳菲美容院,她气得小脸红扑扑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任芳菲一向心思细腻,发现了杨欣然挂在脸上的不愉快,问:“欣然,你怎么了?”
“没事儿。”杨欣然闷声回答,手里摆弄着美容仪器。
任芳菲走过去,坐到杨欣然身边:“有什么事,跟姐姐说说。”
“芳菲姐,”杨欣然终于憋不住了,眼泪一串串地掉下来,“今天在公共汽车上又碰到‘咸猪手’了。”
今天,杨欣然如往常一样坐公共汽车来美容院上班。刚一上车,女孩的直觉就让她感觉到有一道让人很不舒服的目光射过来。杨欣然转过脸去,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穿花衬衫的男人,正色迷迷地盯着自己裹着紧身衣的胸部,眼珠子就像要弹出来了似的。杨欣然白了他一眼,扭过脸去。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故意磨蹭到杨欣然身边。当他买了票,收回攥着票的手时,却“碰”到了杨欣然的胸部。而且随着车厢的晃动,那个男人抓着吊环的手肘又“不小心”撞了好几次杨欣然的胸,还蹭来蹭去的。杨欣然很气愤,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个男人,但是转过去也不行,她觉得自己的臀部被一硬硬的东西顶着,回过头去一看,只见那个男人的裤裆处已经隆起,杨欣然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真想大声叫‘耍流氓’,但是面对满车的人实在叫不出口,气死我了!”杨欣然捏着拳头,砸了一下她坐着的椅子。
“这种情况还真是不好办,就算叫了,哪儿会有人帮忙呀?万一再被坏人反咬一口那可就更糟了。”任芳菲说。
杨欣然无奈地笑着,说:“要是自己有车就不遭这罪了。”既而她又叹息道,“唉!我又没有芳菲姐这么大本事自己挣钱,看来一定得找个有钱的老公。”
任芳菲轻轻捏了一把杨欣然的脸:“谁说我们欣然没本事啊?我们欣然将来肯定前途无量。”
这时,齐海蓝从美容室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方小毛巾擦着脸,看到杨欣然还噘着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连忙问怎么了。
杨欣然又向齐海蓝描述了一下今天的倒霉遭遇,任芳菲还在一边补充说:“这种事她隔三差五地总要碰上——哎,也怪欣然,长得太招人,身材太好。”
可齐海蓝听了却挺认真地说:“你报警不行吗?”
任芳菲摇了摇头:“这事儿谁管呀,没凭没据的。我以前也常碰上,自己小心点就是了,而且……”任芳菲声音低下去,神秘地说,“以后等年纪大了,不好看了,想让人骚扰都还没人愿意骚扰呢。”
杨欣然笑成一团,伸出手指去羞任芳菲的脸,还有些许得意的样子。
可是,海蓝坚持自己的看法:“犯罪事实就是他们侵害了你的人身权利呀。”
任芳菲摇摇头:“这种事情太多了,防不胜防。”
“要不这样,”海蓝给杨欣然支招,“你以后上公车,尽量带一个大一点、质地硬一点的包,如果有人往你身上靠,你就用包挡住他,这是第一招;如果你挡着,他还是靠过来,你就别客气,用鞋跟儿踩他的脚,让他吃个哑巴亏,这是第二招;如果第二招还是逼退不了他,你干脆就转过身来,大声制止他的行为。汽车上的大部分人还是明白怎么回事的。而且,虽然他们不见得敢站出来管,可是从内心来说也是同情受害方的。我想,在公车那种环境之下,那些流氓还不至于敢把你怎么着吧。”
杨欣然听了海蓝一二三的分析,乐了,情绪明显好转起来。
可是,事情就有那么邪,晚上杨欣然离开芳菲女子沙龙,坐公共汽车回校的时候,又一次遇上了“流氓”。
她回校的时候,坐的是300路。300路是绕北京三环转圈的一趟公交线路,说它是全北京最挤的公交车,一点儿也不夸张。欣然一上车,就觉得有个外表很脏、看不出年纪的男人跟在她后面,紧紧地贴住她的后背,而且还随着公交车一颠一簸,用下身使劲蹭杨欣然的臀部。隔着薄薄的衣物,杨欣然感觉到男性坚硬的器官和他嚣张的气焰,恶心得喉咙一阵发紧。杨欣然赶紧把自己的书包向后靠,挡住那个男子,使他不能太靠近。可是,那个男人竟然手拉着汽车把,胯向前耸,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起来。杨欣然感觉到他浑浊粗重的呼吸直往自己侧脸上喷,她气得几乎暴跳起来。一时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飞快地转过身体,狠狠地抽了那个男人一耳光,大骂他:“流氓!”
顿时,一车人都朝这边看过来,那个男人显然也被杨欣然打傻了,竟然愣在那里半晌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看完热闹回过味儿来的人们发出了一阵爆笑,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起哄。杨欣然狠狠地瞪着那个男人,也许是她的眼神在盛怒之下有了些许威严,那男人竟然不敢还口,灰溜溜地让到了一边。
这一场战役,杨欣然大获全胜,但她心里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感觉。相反,在公共汽车拥挤缺氧的环境下,她感到昏头昏脑。周围的人用眼神互相传递着暧昧的笑意,甚至有些素质低一点儿的,竟然窃窃私语起来。不知为什么,杨欣然只觉得大家的议论和嘲笑不是朝着那个男人,而是朝着自己的。
公共汽车上的“咸猪手”(2)
就这么,凑合着坐到了站,杨欣然下了车。她长舒了一口气,站在车站,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300路车的这一站是停在三环主路和辅路相交的那段桥上的,杨欣然得从桥上走一段路,然后下台阶,顺着三环辅路走回学校去。天已经黑透了,桥上没有别人,杨欣然加快了步子。
突然,杨欣然毫无任何准备地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她被扯得退了几步,并向后跌坐下去。这一坐,杨欣然感到自己是坐在了一个人的腿上。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腿,因为裆那里明显有异样的感觉。
趁杨欣然倒下失去平衡的当儿,那个男人用双手捉住了她的胸部乱揉乱捏。杨欣然情急之下,只好抓住那个人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下去。那人惨叫一声,疼得放开了手。
杨欣然拽过右肩上挎着的书包,用力朝身后的人抡去。这一回头,她看清楚了,就是刚才在公共汽车上对她动手动脚的那个男人。
男人稍微一蹲,杨欣然手里的书包打了个空。男人顺手扯住杨欣然的书包,还嬉皮笑脸地把书包连着杨欣然一起往自己怀里拉。
杨欣然没有男人力气大,只好放开了书包,转身就跑。
也不知道跑了有多远,恍惚中,杨欣然仿佛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然后“哐当”一声巨响,再接着是“哎哟”。这时,有人喊了一嗓子,是个男人的声音:“欣然,别害怕,我把坏人制服了。”
杨欣然回过头来,夜色中,她模糊地看见小蒋的脸,他在对着她笑。
杨欣然见过小蒋两次,在芳菲女子沙龙里,任芳菲给他们引荐过。当时,杨欣然觉得这个小伙子长得一般,衣着一般,风度也一般,就没怎么留心。可是现在,小蒋扭着歹徒的手将其制服,歹徒单膝跪在小蒋前面的这种情景,使杨欣然不得不对小蒋另眼相看。真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伙子还有这么一手!他竟然救了自己!
小蒋见杨欣然一直看着自己,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对着地上的歹徒“啐”了一口,然后用征求意见的口吻问杨欣然:“把他扭送派出所吧?”
杨欣然用眼角扫了一下歹徒,高傲地抬起了头。她感到恶心,又感到欣慰,但是,她已经没有那么气愤了。她说:“恶心死了!谁稀罕理他呀,到派出所对我影响不好,还是让这个浑蛋赶紧滚吧。”
小蒋听杨欣然的,他向前推了一把歹徒,手劲儿似乎是不小,歹徒几乎一个前滚翻,小蒋说:“滚!”
那个歹徒飞快地滚了。小蒋走到杨欣然面前:“走吧欣然,我陪你回学校。”
路上,杨欣然惊叹小蒋还有这一手。小蒋自负地说:“这算什么啊?我是跆拳道的黑带呢。”杨欣然对他更有好感了,她用热切的眼光看着小蒋。美人当前,小蒋不由得脸红起来。
杨欣然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蒋哥,你怎么会路过这里啊?”
小蒋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杨欣然又追问,小蒋还是不吱声,只是一个人快速地走在前面。
杨欣然被弄得莫名其妙,想不跟着他走,又觉得失礼,跟着他走吧,又追不上,只好就这么半走半跑地跟在小蒋的后面,一直走到学校的大门口。
学校前有几家小商店,前面稀稀拉拉停了几辆车。小蒋径直走到一辆老式的拉达车前面,打开车门,从车里抱出一束鲜红的玫瑰。
小蒋说:“欣然,我今天是特地来找你的。知道你还没下班,所以走到300路车站那里去等你。欣然,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起,就对你魂牵梦萦。欣然,请你不要拒绝我的玫瑰。我知道你挤公共汽车去芳菲姐那里上班很辛苦,所以我特地买了一辆二手拉达车,以后,我每次都接送你上下班。”
小蒋是一口气说完这些的,他的眼睛,渴望地、热烈地、仰慕地看着杨欣然。杨欣然吃惊地望着一大捧像火一样燃烧着的玫瑰。小蒋向杨欣然伸开双臂,试图拥抱她。
杨欣然紧张得向后退了两步:“哎,哎,你等我再考虑考虑。”
捉奸在床(1)
任芳菲在自己的沙龙里,一边喝着柠檬茶一边等林青来。
她跟林青约好了时间。听说林青因为和丈夫的关系最近又变得非常的好,所以近来更加频繁地到芳菲女子沙龙来,有了观众,自然就要打扮得更漂亮一些。想到这里,任芳菲笑了,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打不闹也就没有夫妻的热络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