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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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下来,说话最少的就是吴助理了;田公子劝说祝童和吴瞻铭到新医院去工作,吴助理不置可否,祝童当然拒绝;田公子又试探祝童和王向桢、蓝湛江之间的关系,彼此机锋相斗不亦乐乎,池田倒像个陪客。于是,这顿饭吃得很有些无趣。
第二天晚上,池田一雄回请祝童,两个人才有机会好好说几句话。与田公子比较起来,池田一雄就比较有风度,根本不去打听蓝湛江与龙邦国际的事,只殷勤的劝酒。
祝童询问龙凤星毫的来历,池田一雄也说不清楚。不过,任何东西都不是白给的;将要结束时,池田邀请祝童到日本,为井池财团的总裁松井式治病。
“我可以付给您一大笔钱,也可以给海洋医院的研究中心提供一笔经费。医生说松井先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李想先生,拜托了。”池田一恭到地。
祝童翻看着池田一雄拿来的病历,虽然已经被翻译成中文,大部分东西小骗子还是不明白;只知道,这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患的是癌症。
“我没治过类似的病人,池田先生,如果跌打损伤之类的病……”祝童不好意思的合上病历,池田飞快的打断他:“您是最后的希望,只要您接手,就是松井总裁最后……我们也不会说什么,拜托了!”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祝童舍不得这对龙凤星毫,只有收下病历;“我实在是没把握。”
于是,海洋医院的医生们有事情了。第二天下午,王觉非、吴瞻铭、肿瘤科主任、内科主任……海洋医院的顶尖专家们被召集到院长办公室,看过这份病历后,都把祝童当成怪物看。
松井式患的是胰腺癌,最难缠的一种癌症;病历显示,癌变已经到晚期,西医对病人已没什么办法,一直在以中药调养治疗。
“日本的医疗技术比我们先进,他们都没办法的病,我们更治不了。”王觉非等大家都离开后,对祝童说。
晚上,祝童又约凡星的师兄白家树见面,听他以中医的角度对这个病历的分析。
结果依然是绝望的,白家树也认为松井式的病治愈的希望十分渺茫。
“按照常理,这个病人半年前就应该去世了,能坚持到现在,这个为他治疗的中医师已经很高明了。”这是白家树的判断。
但是,池田一雄不接受这个结果,坚持邀请祝童到日本去,用龙凤星毫为松井式治疗;他说:“京都泉谷医馆的针灸大师回禾吉先生认为,您既然能使用龙凤针,就一定有办法治好总裁的病。”
无奈,祝童只好答应到日本走一趟。这样也好,离开上海这个是非之地一段,才能更好的观察江湖。
四月的第一天,池田一雄与海洋医院的研究所签订了研究资助协议,祝童的这次日本之行对外宣传是学术交流,身份是访问学者,对象是京都大学下属的医学研究所;周小姐负责办理相关手续。
与祝童同行的还有两个人:郑书榕和白家树,小骗子需要一个专业中医师壮胆,郑书榕是西医,能为祝童提供更科学的建议。
白家树少有出国交流的机会,对于这次能去日本做访问学者很兴奋。只是大家不是一家医院的,协调的工作由王觉非来做,他刚把蓝精灵也介绍给那家医院,院长之间话比较好说。
“由于战争的原因,很多中国古老的中医典籍如今都在日本,希望我们能有机会看到几本。”白家树如此界定此次日本之行。
叶儿知道祝童要去日本,开始很舍不得。
“我是去挣钱啊,小傻瓜。”祝童长这么大也没走出过国门,对外面的世界也很好奇。如此说也是有道理的,井池财团为这次到日本的三位访问学者提供经费,每人大约五十万。
是啊,钱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买房子需要钱,过日子也需要钱。叶儿无奈的答铀。
即使是访问学者出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尽管有井池财团在背后打点,最后确定行程也要到四月中旬。
趁着这段时间,祝童把自己埋在书海里,一是钻研凡星留下的鬼门十三针笔记,二是查看所有能借到、买到的中医方面的书。海洋医院的网络信息中心和紫金豪苑的书房内,到处都摆满了厚厚的医书。
当然,索翁达活佛那里是没时间应付了,祝童考虑再三,把他交给师叔祝黄教导;却没想到会惹出好多的麻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春天处处惊喜,高兴的人不是祝童也不是叶儿,是朵花。
四月十三日是个好天气,祝童终于拿到了签证,池田先生预定好了十六日的机票。上午,在自己办公室内上网查看中医治疗癌症的案例,无意间看到多个论坛、网站上同时出现一个帖子:凤凰仙子。
点开,却是一组朵花的照片,那是在凤凰城过年时,朵花一身苗服,赤脚在火海中舞蹈时被拍下的。
祝童让台海言查找源头,发现,最早的一张照片是发在一个驴友论坛上,后来,类似的照片被人收集整理起来,还为朵花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凤凰仙子。
朵花自然纯净的天生丽质本就很惹人喜欢,在上海生活半年,学过一点现代舞,使她有意无意中带有一些都市气息,这些结合在一起,被数码设备修饰放大后,经过两个月的发酵,终于一飞冲天,成为一个红透网络的美少女。
“查查是谁在背后推手。”祝童寒着脸交给台海言这个任务。
世界上没有人能无缘无故的一夜成名,朵花也一样,即使她的美丽是那么质朴纯洁,也不可能有如此热度。祝童查看一下,几乎每个帖子都有众多的跟随者,这代表着巨大的商业利益。
“他们,是黑白双煞。”台海言找到了源头,是一家位于上海的小文化公司;该公司只有两个人,号称黑白双煞。
朵花的电话已经不通了,就在一周前,祝童与叶儿还与黄海、朵花一道出游;当时,可没看出朵花有什么异样。
下午,祝童终于在叶儿的帮助下见到了朵花,她正在蝶姨的花店蝶舞花香里,穿着苗家服装,在两个陌生男人面前摆出一个个可爱的姿势。
祝童一把抢下那架高级数码相机,拆解开来取出存储卡装进自己的口袋。
“你们是黑白双煞?”祝童说着话,对蝶姨使个眼色;朵花就被蝶姨带走了。
“你是谁?要做什么?把东西还给我们。”
黑白双煞是他们的网名,真名台海言也调查清楚了;在背后推动朵花的就是他们,每个帖子上都有他们的痕迹,这是抹不掉的。
他们两个是一对“同志”,都是上海本地人。黑煞比较强壮,粗看去像是北方人;白煞就是个标准的上海小生,白皙而柔弱,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温存体贴。
“朵花是我妹妹,关于她的一切,我们找个地方谈谈?”祝童指指门外的雷诺车;“这条街上有家不错的茶馆,这个时候还算清静。”
下午的苏杭人家其实不算清静,半年多来,祝童与叶儿可算是这里的常客;老板娘为他们打开一间被人预定过的包房。
也许是看到雷诺车的军用牌照,黑白双煞有点畏缩,不知道这个自称是朵花哥哥的人是什么来历。
“首先,谢谢你们对我妹妹做的一切。请茶。”
“其次,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你们离朵花远点。请茶。”
“最后,关于你们的费用,说个数,我会补偿你们。请茶。”
三杯茶下肚,黑白双煞知道了,眼前这个人是要阻止他们发财,阻止他们炒红凤凰仙子。
利益面前人人平等,好像是上海人都相信这句话。钱壮英雄胆,也是个道理。
听到祝童说起钱,黑白双煞对视一眼,同时笑起来:“朵花小姐已经十八岁了,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未来,任何人无权干涉。我们知道朵花没有哥哥,你如果是她朋友,为了她就要配合我们。我们能让朵花小姐一举成名,挣到很多很多的钱。你……贵姓?”
“你们需要钱,我们不需要钱,朵花也没有必要为了钱抛头露面。”祝童取出存储卡,轻松捏成碎片;“你们还有什么要求?”
这样的谈判注定是没有结果的,黑白双煞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抛下一句“我们是有合约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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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凤凰仙子(下)
朵花被祝童叫到苏杭人家的包房内,她满不在乎的哼着小曲。
“朵花,告诉我,你真的喜欢黄海吗?”
“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到现在黄家也不让我进门,不就是嫌我穷吗?我要挣多多的钱,让大家都知道,我朵花不用依靠黄海也能活的很好。”
朵花倔犟的盯视着祝童:“祝大哥。你知道吗?他们说一年内就能挣到几百万。”
“朵花,我问的是,你到底爱不爱黄海,想不想与他有结果?”
“爱又怎么样?想又怎么样?大哥,海哥最近很忙……上海你也知道,大家都只认钱,我不能总这么闲着,不能一直依靠海哥和你活着。”
“你知道吗?黄海可以接受一个可爱单纯的朵花,但黄家决不会接受一个红透中国的凤凰仙子做儿媳。不管你能挣到多少钱,只要你这次走出这一步,黄海和你的关系就会走上一条危险的道路。”
祝童耐心的劝说着朵花,反复讲解其中的利弊;但是朵花就是听不进去,一直撅着嘴不开口,最后实在是厌烦了,吼出一句:“大哥,你以为我们现在的关系就不危险?海哥真正喜欢的不是我,他爱的是叶儿姐姐。”
正在此时,叶儿推门走进来。后面跟着黄海;他们都听到朵花的这句话了。
包房内的气氛凝重而尴尬,祝童笑着让叶儿坐在自己身边,对黄海道:“黄海,朵花要出名了,可能已经出名了。她如今是网络红人凤凰仙子,据说,能挣很多很多的钱。”
黄海和叶儿已经知道这件事,只是大家谁也不知道的是,朵花不声不响的怎么会做出如此大的动静。
朵花刚才的话,还萦绕在三人耳边,叶儿不好说什么。黄海看一眼叶儿对朵花说:“你别乱说话,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知道。”
“海哥,我是知道你对我好,但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们都怕叶儿姐,她说句什么话你们都很在意。只是,你们谁在意过我的想法?我是不如叶儿姐,没有一份好工作,没有叶儿姐姐温柔,没有她有教养,还要看人眼色生活。可是……我从小生活在山里,这是我的错吗?好,就让你们看看,朵花不是个只会吃闲饭的废物。”
说完,朵花含着眼泪起身跑了,黄海连忙追出去。
“唉……”叶儿幽幽叹息着靠向祝童怀里;“李想,你怎么看?”
事情很明显:朵花走红网络后,黑白双煞要挣钱必然把朵花带入广告娱乐圈,黄家本来就不接受朵花,更不会接受一个娱乐明星做儿媳。
祝童想的更多,这一段他正逐步拉近与王向桢的关系,如果朵花还是以前的状态;祝童还能把蝶姨的事一点点透给王向桢,如果朵花变成一个没有隐私的公众人物,情况就充满了变数,王向桢会不会以自己的前途做赌注,认下朵花和蝶姨?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她,该怎么办?”祝童拼命开动脑子,想找出一个妥善的办法阻止这件事;但是他越想就越感觉自己的渺小。朵花可以说已经成名了,这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机会,把她拉回来,谈何容易?
晚上,祝童送叶儿回家后来到蝶舞花香。蝶姨已经关门打烊,正哼着山歌在店内收拾鲜花。
一个月来,祝童只和蝶姨有过三次单独交谈的机会,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摊牌了,事关朵花和王向桢的未来,祝童担负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情况就是这样,朵花如果这么走下去。他会很为难。朵花越红你们之间的距离就越远,黄家也越不可能接受朵花。”
蝶姨静静的听祝童介绍王向桢的情况,仔细听他把其中的厉害关系分析一遍后,呆呆的坐在花椅上。
“我该怎么做?朵花大了,我的话她根本不听。”蝶姨鼓起勇气抓住祝童的胳膊;“你替我想想办法,他一定有办法,我能见见他吗?”
“蝶姨,你要想明白,如果见了面,今后就没有退路了。无论是祸是福,我们都只能承受。”祝童拿出手机:“我就要拨号了。”
“等一等。”蝶姨捂着脸缩成一团,肩膀微微颤抖着,好久才抬起头:“孩子是他的,他应该知道。”
祝童叹息一声,拨通了王向桢的电话,这次是王向桢接的。
“我是李想,首长,有件事要麻烦你,您方便吗?”
“李医生啊,有什么事就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我想,让我为难的事,你也不会找我。”王向桢很老道的堵死了多种可能。
“是私事,我想单独见您,只需要半小时。”
“你过来吧,一小时后,唔,十一点二十,我让小于到门口接你。”
通话结束,祝童与蝶姨走出蝶舞花香,坐上雷诺车。
蝶姨一直在颤抖着,双手紧紧扭在一起,嘴唇哆嗦着不停念叨:“我这样去……你看我是不是很傻?”
“蝶姨你就是你,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只要记得两点,我叫李想,我们是采药时遇到的朋友;任何时候都不能对他泄露我的身份。第二点尤其要注意:你是看到凤凰城的那幅对联才找到上海的,你还记得那幅对联吗?”祝童不放心的叮嘱着。
“我知道,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蝶姨镇定一些,望着车窗外的灯火轻轻道:“少年不羁别离枝,一生愧对蝴蝶兰。于飞一直记得我,现在……他的变化大吗?”
“人总是会变的。”祝童不放心也没办法,王向桢办公的别墅已经到了;小于果然在门口等着。
“你在车上等一会,我先进去。”祝童对蝶姨说一声,下车随小于走进别墅。
王向桢正在花园里活动手脚,像是在打太极拳。不过架式松垮且毫无章法,也缺乏内在的劲力。
“来,这边坐,既然来了就不用着急。听说你要到日本去做访问学者,好啊,正好和日本同行好好交流一下。中医是我们的国粹,这些年来,中医一天天走向衰落,去看看别人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