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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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哈哈一笑,说:“天轮寺的桑珠活佛就在下面,我一会儿去看看她。”
“这不是一次官方行动。需要人吗?几时动手?我们好早做准备,衣服都在车上呢。”牛少校又道。
祝童想了想,默默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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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号外、大漠天轮(下)
整个上午,祝童都没有去看他的两个俘虏。
从房顶下来,祝童就到二楼叶儿养伤的房间里,一直守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尝试着能再次进入那种奇妙的“双修”境界。
祝童并没有刻意减少身边的干扰,相反,他还时不时地与朵花、井池雪美、陈依颐,包括后来的欧阳和春子说笑,聊一些轻松的话题能让叶儿轻松一些。
后来,祝童特意把渡边俊也叫来了,如此以来,话题就更多了。
可以说,在祝童的刻意引导下,房间里充满欢声笑语,气氛轻松,其乐融融。
只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里进来八个人,就显得相当的拥挤了。好在这里是西部,房间的布置本就简单。
春子从下面找来两块地毯铺在地上,大家都脱了鞋坐在地毯上,除了渡边俊时不时被那几双玉足搞得有点脸红,别的也没什么。
叶儿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时祝童对她的一种锻炼,两人之间的默契时有时无,很难进入那种境界。
她身上本有伤,只能伏在房间里唯一的床铺上。肋骨骨折免不了会伤及内部组织,外伤又使她在承受伤痛的同时,女**美的天性免不了会使她担心会留下伤疤。
这一切都是干扰,直到祝童找出神传琥珀放在两人手心,让两个蝶神汇合、拥抱缠绕在一切互相安慰,叶儿才超脱出来;运转蓬麻功逐渐与祝童的节奏契合,自然而然地进入那奇妙的“双修”境界。
这种境界本是可遇不可求的奇遇,两人必须无条件地彼此相信,放开自己的全部,全身心的信赖对方才能偶尔得之。所以,才会有“双修”这个暧昧的称呼。
只有倾心相恋的爱人之间,才有可能达到这种境界;也只是可能而已。
借助蝶神之间神奇的联系,进入“双修”境界对他们来说似乎不算困难。
祝童与叶儿之间的感情自然没问题,他是个复杂到偏向阴暗的人,对叶儿却有无条件的信任,却还未到无条件放开自己全部的程度。总有些东西是他无法控制的,哪个人心里还没藏着掖着点不想为任何人觉察的小秘密?
但叶儿却是完完全全的投入,她信赖祝童是无条件的。虽然表面上看这次尝试是祝童发起的,最后起主导作用的却是叶儿。
开始的时候,因为外界的干扰,双方的契合会随时变得淡薄。叶儿顽强地维系着,每次都把濒临中断的联系稳固下来。
数次之后,祝童终于找到了最好的方法,将两人的内息完全连接起来。
“双修”境界下运转蓬麻功,每一个周天循环都要慢上很多,效果却与祝童或叶儿单独修炼有天壤之别。
叶儿的伤都是外伤,没有伤到经脉,但附近的穴位乃至真气免不了会有滞涩处。第二个周天循环还未完成,叶儿的伤处就丝毫不觉得疼痛了。
祝童也同样有收获,不觉间,他似乎有了近乎神明的感觉,不只能清楚地知道房间里每个人的身体气血的运转状况,甚至能在朵花开口之前就知道她要说什么,知道井池雪美瞟向自己的那一眼,心里在想什么;很清楚的察觉到渡边俊心里对春子有一种复杂的情感。
春子最先发现祝童与叶儿的异常,只抿嘴一笑,没说什么。
接着,欧阳也看出点什么。她有点疑惑,祝童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些不可捉摸的东西。
中午吃饭的时候,叶儿身上的伤已然好了很多,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肋骨骨折处的生长、衔接,背部的伤口愈合的过程。
沙漠营地里没有供电线路,用电依靠一台柴油发电机。因为这个制约,营地的志愿者们储备的粮食蔬菜品种有限,肉类就只有腊肉和罐头了。
好在他们养了一群羊。
午饭就是一顿丰盛而简单的烤全羊。
牛少校以及他的部下都换上了便衣,在院子里围成一个圈子,有酒有肉大快朵颐。
几个女孩子都在别墅楼下的餐厅里吃,祝童带着渡边俊来到牛少校这边,很快就融入了进去。与一群年轻的武警在一起,渡边俊显得轻松多了。
上午,祝童与牛少校充分交换了意见,彼此之间可算是暂时的合作者。
天轮寺的存在固然有与政府的意愿乃至法律相悖,但牵扯到宗教乃至民族政策问题,处理起来相当棘手。王向帧担心的是,稍有不慎就可能落人口实,或演变为难以收
****的局面。
牛少校在武警总队负责维稳事宜,对天轮寺也是相当的头疼。
清晨抵达沙漠营地时,牛少校看到祝童把天轮寺主持桑珠活佛弄来了,还整治的那么狼狈,马上就向上级汇报。
一小时后,牛少校得到具体指示后,才有与祝童在别墅房顶的那番交流。
借助江湖道的力量除掉天轮寺这个麻烦,对各方面来说都是个比较可以接受,即使事情闹大了,大家也有回旋的余地。
祝童知道,牛少校有这个态度,表明在天轮寺这件事上,王向帧与那位好耍小手腕的省委书记的立场是一致的;谁都不希望在自己的治下有这么一个渗透力极强、影响到政府部门的运作、不可控制且有泛滥之势的存在。
酒足饭饱气氛正融洽时,祝童拉着牛少校上了别墅房顶,提出请牛少校帮个忙,把凤凰仙子朵花、井池雪美小姐、陈依颐小姐、欧阳、渡边俊送回西京。
这样要求很简单,牛少校答应了。
接着,祝童又说,把人送回西京,请牛少校带着他的部下到二十公里外的那家“大漠风情牛肉汤”去,守在那里。
祝童说,沙漠营地距离天轮寺太远,“大漠风情牛肉汤”位置十分重要,正在省道与天轮路的交叉口,是通往天轮寺的咽喉要点;等这边确定了行动时间,他会第一时间赶到那里。
牛少校显得有些错愕,但是马上就理解了。
人家这是要支开他,下午,会有些不方便他见到的人陆续赶来这个沙漠营地。
牛少校没说什么,只是与祝童大致确定了行动的时间范围明天上午,就开始做离开的准备。
那边,祝童对要走的人说这个决定,马上就引起热烈的反对。
他也不着急,等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才说:“这里很危险,所以你们必须走。”
“叶儿姐为什么不走?”井池雪美小姐不满地说;“都是这里危险了,她有伤,是个病人啊。”
“因为我是‘神医李想’,是最好的医生。”祝童微笑着说;“你们在这里,我会分心的。这里会发生一些事,我没有能力保证你们的安全。”
停祝童如此说,欧阳和陈依颐不说什么了。她们到底成熟些,知道轻重。
渡边俊也不想走,但都不好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一点十分,沙漠营地停车场里的越野车排成一溜,在四辆军车的护持下离开了。
叶儿睡了,祝童把她交给春子照顾,才来到关押曲桑卓姆与三个受伤的喇嘛的房间。
祝童没理会曲桑卓姆的愤怒,而是解开一个看上去最健壮的喇嘛的穴道。
告诉他,明天上午他将带着他们的女活佛去天轮寺,请当家的人做好准备。
接着,祝童就放他走了,还给了他一匹骆驼。
祝童又找到那几位志愿者,拿出一张卡,对他们说:“朵花是我妹妹。你们是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这里面有一百万,算是我对你们的敬意吧。我很佩服你们,可惜,暂时还做不到。这些钱不是全部,三天之内,你们会再得到一百万赞助。”
“两百万?”志愿者们被祝童的大手笔搞蒙了。植树造林改造沙漠是一项很烧钱的公益事业,他们后面也有一批默默无闻的支持者,但是能一下拿出两百万的,还是不多见的。
“我只有一个要求。”祝童又拿出一叠现金;“这里是两万,我希望你们到西京休整一下,两天。洗洗澡、理理发、吃几顿像样的饭菜。”
志愿者们明白了,原来人家要用他们这块地方,不希望他们呆在这里碍眼。
他们确实也有段时间没有休整了,植树造林与经营一个沙漠营地本就是很累人的事。
下午两点,原本拥挤热闹的沙漠营地里空荡荡的。
祝童回房间看看叶儿,再次坐到别墅房顶。
下午三点,响应江湖召集令而来的第一批江湖高手到了。
汉水尹家掌门尹石风随道宗木长老与道宗八仙,乘三辆越野车抵达沙漠营地。
三点五十分,柳依兰携五位八品兰花的兰花女,与道宗水长老到了。
四点四十分,秦铜山带着石旗门十八旗将到了。
七点三十分,上海普贤寺主持无处大师与六位一品金佛无字辈高僧,即金佛寺戒律院十八罗汉也到了。无处大师与柳依兰乘的同一趟班机,只是为了等从别的地方赶来的同门,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八点整,七品祝门大师兄祝槐,带着成虎押着一车补给品抵达沙漠营地。
至此,祝童此次召集的全部人员就位;一场针对江湖道影响深远的龙争虎斗正式开场。
(十天连更,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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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尽佛光(上)
红戈壁,天轮寺。
下午六点,被祝童从沙漠营地放回的喇嘛回到了天轮寺。
红戈壁上没什么高峻的山峰,天轮寺建在牛角岭东南,是为了靠这座不高的红石山抵挡来自西北方向的烈风。
每年六至八月,最后一束霞光照例要在天轮寺主殿顶端的一百零八片金瓦上舞动出最后的辉煌。
天轮寺当初选址的喇嘛应该没想到,那透过牛角岭两角之间狭窄缝隙射过来的夕阳,会成为天轮寺被人广为传颂的八景之一;落日佛光。
索翁达活佛的大弟子洛迦哥仁前天刚回转布天寺,如今在天轮寺主事的是那个曾经想图谋布天寺的贡嘎木活佛。
贡嘎木活佛第一时间把那喇嘛叫来,询问过情况后,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安慰那喇嘛一番,让放心回去休息。
落日佛光持续了一刻钟,贡嘎木走出大殿,仰头注视那一百零八片金瓦上残余的流光,心里涌起一阵惋惜。他知道,很可能在明天之后,他再也无缘欣赏落日佛光的的魅力了。
对将要失去的失去天轮寺这个道场,贡嘎木也只是有些惋惜,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天轮寺本来就不属于布天寺,其实也无所谓失去。
况且,洛迦哥仁回归布天寺时带走了天轮寺大批财物。
如今的天轮寺,除了大殿上那尊无价之宝紫金根地藏王菩萨,基本上就剩个空架子了。
惋惜的是天轮寺在西京丰厚的信望与在人们心目中的崇高地位,只怕要从此烟消云散了。
天轮寺三百僧众中修习密宗功法的有四十八人,其中修为卓越的十二人中,有四位在前任主持活佛于鹰佛的争斗中修为被破,还有八位有两位离寺出走,两位根骨最佳的被洛迦哥仁收为弟子随他回布天寺了。
余下的四位随曲桑卓姆活佛去沙漠营地,回来的只有这一个,贡嘎木手下只有他带来的六位布天寺的铁棍喇嘛。
祝童说他明天上午来,就凭天轮寺现在的力量,结果可想而知。
但贡嘎木也不敢就这么放弃天轮寺,没有鹰佛的法示,他不敢走;那六位铁棍喇嘛也不会跟他走。他们都是鹰佛的亲卫,从小就生活在鹰佛身边,只在鹰佛法示的范围内,他们才会听从贡嘎木的指挥。
鹰佛的上一个法示是,让他们协助贡嘎木镇守天轮寺。
夕阳落入西天,夜幕完全降临。漆黑的天幕上满是清冷的星光。
“无月之夜。”贡嘎木看一眼星光下牛角岭狰狞而阴冷轮廓,叹口气走向天轮寺后院的白殿。
中午的时候,布天寺的两位圣光喇嘛中的送来了两个人。贡嘎木认识其中一位是鼎鼎大名的金佛寺空雪大师,人称雪狂僧。另一个年轻人,贡嘎木从未见过。
圣光喇嘛也是两个高手,但那两位地位崇高的圣光喇嘛根本不是贡嘎木能指挥得了的。
布天寺分为内外两院,圣光殿是布天寺最隐秘的所在,里面的圣光喇嘛是仅次于鹰佛,共有九位,可说是一群超然的存在。他们守护的圣光殿内供奉着第一世鹰佛留下的传承宝物:吼天圣光杵。
索翁达活佛在没有得到吼天圣光杵的认可之前只是布天寺外院活佛,圣光喇嘛们对他并没有多少敬意。得到了吼天圣光杵的认可,九大圣光喇嘛们才对他敬若神明,索翁达活佛才被称为鹰佛,成为布天寺真正的主人。
想起来他就后怕,当初,他怎么会认为凭自己的修为能成为布天寺的主人?这些圣光喇嘛随便出来一位,都不是他可以抵挡的。
天轮寺内黑黢黢的,偏殿内透出的昏暗的灯光不足以驱散红戈壁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不是没有电,而是寺内不允许用电。
随着天轮路的通车,供电线路也扯到了天轮寺外;那一片正在兴起的居民区与商业设施中都用上了电,可天轮寺内依旧靠酥油灯照明。
来到白殿门前,贡嘎木停下脚步,恭敬地对里面说明来意。
过了一会儿,白殿殿门开启,殿内明亮的酥油灯光涌着仁杰萨尊活佛出来了。
贡嘎木一愣,他这几天都在天轮寺,根本不知道仁杰萨尊活佛什么时候到的。
想想也不奇怪,在归与鹰佛门下之前,仁杰萨尊活佛是藏南山塔寺的主持活佛,与同在藏南的雪鼓寺女活佛同属花教传承寺院,关系非同一般。
现在,曲桑卓姆出事了,被祝童扣为人质,仁杰萨尊得到消息当然会第一时间赶来。
贡嘎木对于这位鹰佛最年轻的弟子的敬意仅次于鹰佛,他是个看重实力的人,仁杰萨尊的修为可算是鹰佛之下第一人;最有可能在将来继承鹰佛传承,成为布天寺的主人。
“师兄进来吧。”仁杰萨尊看了看外面的天,对贡嘎木说。
五层架子上的七百九十盏酥油灯,将白殿照的亮如白昼。与传说不同,只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