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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猎妻-第8部分

小说: 猎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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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主定定地看着她离去,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在不经意中,逸出深意的淡笑。因为——罗刹女唯一可取的事,也就是把那条笨虾送入他的口中。

    第三天了!

    孟半晚双手捧腹,难过地蹲坐在地上。

    怎么办?他还是没出现,那母亲不就……

    在孟半晚快被焦急啃蚀到体无完肤时,前方有两盏如光明之车灯,照亮她黑暗的心灵,刹那间,她惊喜地撑起柔弱的身子。

    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诡笑,冷夜摩浑身俱是邪异之气,优雅地倚在车门前,目光从容地凝视她忧喜参半的娇容。

    “你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孟半晚踉呛地走向前,猛然抱住他温暖的胸膛磨蹭,积郁已久的无措,让她痛哭失声。

    “乖!我的小晚花。”冷夜摩低笑地拾起她的下颔,轻啄她红通通的泪眼。

    “我是……要来……向……向你……”止住奔流的泪水,孟半晚怯生生地不知该如何说出来。

    “嘘!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点住她的双唇,冷夜摩抱起柔软的她,走入已敞开的冷宅大门。

    “阿美!你要去哪里?”邵齐文喝住正要骑车出去的小女佣。

    “老……老爷……我要去买菜。”糟糕,被老爷看到了。小女佣心里暗叫声糟。

    “现在都几点,还买什么菜!”看阿美讲话支支吾吾的,不知在搞什么鬼。“里头装的是什么?”邵齐文指着阿美手上所提的篮子。

    “是……可是……小姐叫我……不可以说……”万一被小姐发现是她泄漏消息,一定会赶她出去。

    “她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讲。”苹儿敢隐瞒他什么!“好,你不必说,我直接用看的。”邵齐文抢过篮子,一打开,里头竟是些简单的饭菜。

    “你要拿给谁吃?”他瞪视局促不安的阿美。

    “给……给阿猫……阿狗吃的。”

    “你敢再跟我胡扯的话,我就把你开除掉。”邵齐文气得拂袖怒骂。

    “不要啊!老爷,我说……我说,是要给一位很漂亮的太太吃。”阿美不敢再有所隐瞒,虽然说与不说,下场都是一样,但老爷还是比小姐大,应该会帮她向小姐求情才对。

    “喔!她在哪里?”邵齐文疑惑地问。

    “在……在后山。”

    阿美带着邵齐文来到位于邵家后山的铁皮屋。

    “老……爷,那位太太就在里面。”阿美把钥匙跟篮子交给邵齐文后,连忙说道:“老爷,阿……美还是先走,我实在……很怕被小姐发现。”

    “去!去!”阿美的胆子太小了,他深信苹儿为人虽然冷淡,但不至于对下人管教严厉。

    打发掉阿美,邵齐文疑虑地开启铁炼,缓缓地打开门。

    “阿美,你放我出……”颓然坐在地上的孟双星,以为又是固定来送饭给她吃的阿美,却在抬头要求时,蓦然地惊愕住口。

    “双星!”邵齐文的惊吓程度不比孟双星少。

    “齐……文!”孟双星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我们……有几年没见面了?”邵齐文颤抖地扶起孟双星。

    “二十多年了吧!”回想以往,孟双星有无限的惆怅与感慨。

    “双星,当年我……”自觉愧对孟双星,邵齐文想要解释二十几年前的错误。

    “齐文,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了解你的苦处。”

    “你就是对我那么好,我才会……”他为何不先遇到善良的孟双星呢!

    “过去的事,我们不要再提了。”即使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暂,也很痛苦,但她依旧无怨无悔。

    “对了!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过了片刻,邵齐文掩饰住情切,记起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几个年轻人硬是把我抓上车,等我清醒时,已经被关在这里。”

    “我这就带你出去。”他必须先把双星带离此处,然后再问清楚苹儿的用意到底何在。

    “好,我们赶快走,我很担心半……”孟双星突然顿口。

    “你在担心谁?”

    “没……有!”

    不再多想,邵齐文带着孟双星急速的离去。

    瞬间,从黑压压的树丛里,定出一名娇小可爱的人影。

    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闪烁着一抹兴味,但略微往上撇的菱角嘴,像是一副没看到好戏的好笑模样。

    “哼!枉费我带你来见爱人,也不会表演一些好看的画面供我欣赏。”甜美的声音边抱怨边走进铁皮屋内,用脚挑起篮子后,轻快地晃出去。

    撇开那灿烂的笑容,从背影来看,她的身形却极似那位胆怯如鼠的邵家小女佣阿美。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昨夜,什么事也没发生。

    冷夜摩整晚都紧搂着她,静默得连一句话都没说,只有在她露出慌忙而亟欲说话时,他才会突然吞噬她的双唇,让她启不了口;或者,在她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时,吻干她的泪水。

    而那毫无头绪的慌乱,在经过漫长的一夜后,稍微可以勉强思考,但要如何向他借一大笔……在她认为是天文数字的一大笔钱呢?

    至于她深深眷恋的胸膛,会因她无端的要求而摒弃、轻视,甚至耻笑她吗?

    唉!她有什么好在乎的,说不定在收下那串项炼的同时,他就已经认定她是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

    对上他那双似乎能够洞悉一切的精眸,她在瞬间犹豫一下,垂下了眼,重新调适自我的决定。

    “你——还要我吗?”孟半晚圈住他的颈项,深情的凝视他那性感的邪气脸庞。

    他的答案,左右她的决定。

    “你——要我吗?”冷夜摩也回绕住她的纤项,同样地问道。

    “我……要。”她的心早就遗落了。

    谵笑一声!是要他的人还是钱?

    冷夜摩混杂一丝佣懒与渴望,幽幽地叹道:“可惜,我看不太出来。”原则就是原则,不论她要哪一样,都要先付出代价。

    抑止羞涩悸动的心,孟半晚以实际行动来表示她的回答。

    她悄悄地吸口气,轻颤的红唇微微地覆盖住他温热的嘴唇摩挲着,再怯怯地伸出小舌探进他早已为她开启的口中。

    他爱极了她青涩甜美的挑逗,良久之后,若不是因为她快要没了呼吸的急着要退出,他才不会轻易地放过她的香艳红唇。

    伸手抚拍她剧烈喘息的背脊,顺道游走睽违已久的娇美胴体,在轻触到她圆润的丰臀时,一阵强烈的感官冲击,让他渴望地紧贴住她敏感的下腹。

    “不……要,等一……下……好不好?”孟半晚羞赧地抬起头,双眼定在他尖挺的鼻梁,不敢直视那对燃烧的欲眸。

    “不……”他“好”字还没说出,令人怜惜的秋眸泛着泪光,睁大地瞅着他看。“你……”他硬压下灼热的欲望,粗气地说:“快讲!”该死,他居然会被她的泪眼所带动。

    “好好!我说,你可以……借我一笔钱吗?”虽然是为了救母,她依然感觉难堪。

    “多少?”他也想知道邵苹那张狮子口有多大。

    “六……六千……万。”细如蚊蚋的声音,她嗫嚅地说出。

    六千万!比他预估的少一点,不过,邵苹还算看得起这朵小晚花的价值。

    “我知道数目很大,我可能要工作一辈子,不!甚至连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会还给你,所以……我只能用我仅有的……来回报你。”说完,见他没有马上答应,着实令她担忧慌乱,她不由得蠕动身子抬眼看他。

    “不要动!”他又没说不借,何必急成这副样子,而且她还大胆地直往他紧绷的身上磨蹭,差点挑起他压抑的亢奋欲望。

    “我不动……不动,但是……你可不可以答应借给我,求求你啦!”孟半晚倏地僵住,但仍旧拼命地拉下脸要求他。

    “你仅有的是什么?”失笑地望着她双手合十的手势,他还是要确认她甘愿付出的条件。

    “我!”眼看有转机,孟半晚毫不犹豫地笃定说道。

    “记住你的话。”沙哑的嗓音潜藏着危险的邪意,回荡在她耳畔。

    接着,冷夜摩猛然欺上她,印证她的话语。

    夜晚,这才开始旖旎地转动……

    “邵苹,钱汇过去给你了,赶快把我母亲放回来。”一拿到冷夜摩所给的六千万,孟半晚就赶紧打电话通知她。

    (哼!你的狐媚功夫不错嘛!等我嫁给夜摩后,我倒要向你讨教几招。)

    “你……你什么时候会放……”

    “晚儿,你在跟谁说话,瞧你气得脸都红了。”

    冷夜摩突如其来的插入,吓得孟半晚挂掉话未说完的电话。

    “没……有啊!”她是很想告诉他,邵苹为人可耻,叫他要小心点,最好……最好不要娶她,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

    “没有就好。”既然她无法信任他,就等着哪一天又被邵苹耍了,然后再次跑到他怀里痛哭流涕吧。“对了,我忘了问你要六千万做什么?”还是再给她一次表白的机会。

    对于他能够再三的容忍,实在超乎他的想像,暂时,他不想探究原因,等猎刹计画完成,再拿来当作甜点来思考。

    “我要……”以为他上次没问,就应该不会再提起。孟半晚的心漏跳一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请你相信,我拿这笔钱绝对不是去做坏事。”她祈盼冷夜摩能够谅解。

    “我既然已经给你,要怎么处置,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幽深阴黯的目光锁住她,透露出贪恋的语意。

    看见他满含情欲的眼,孟半晚嫣红的小脸更加艳红,甚至蔓延到整个雪白纤颈,从她确定与他的关系之后,他几乎无时无刻都想要她。

    现在,也只有在跟他亲匿温存时,她才会稍微忘记母亲的危险、邵苹的威吓,以及她又违背承诺,出卖了自己。

    “小姐,你要放走她吗?”

    “我在考虑。”邵苹绷起脸,冷然地思索。

    现在不是放不放人的问题,而是该不该除掉孟半晚。

    很显然地,冷夜摩的心让死丫头给占据了一大半,如不尽快下手,她可能做不成日隍未来的总裁夫人。

    “小姐,既然孟半晚那么容易弄到钱,何不多加利用。”一个在明处拿,一个在暗处要,那他们往后都不用愁。

    “嗯!你先回去,我会斟酌。”她另有作法。

    遣退黎延熠,邵苹随即招来小女佣。“阿美,你都有照我的吩咐固定送饭吧!”她没有派其他人看守孟双星,是因为怕目标太明显,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而她之所以会叫阿美前去,主要是看中她胆小无用的个性,因为像这种人,通常只会做她该做的,无胆违抗她的命令。

    “有……有,阿美每天都有去。”小女佣唯唯诺诺的回答。

    “嗯!你把这包东西,分成三次倒进她的饭菜。”

    “是面粉啊?”阿美接过后,看着透明小塑胶袋里的白色粉末,天真的问。

    “没错,是会让人很快乐的面粉。”邵苹露出歹毒的阴笑。

    哦!阿美想不通小姐的意思,苦恼地直搔头。

    “别想了,照我的话去做就对。”

    就从她母亲开始吧!谁教她要生出一只狐狸精来。

    这……这怎么回事?门为什么是开的?

    特地前来铁皮屋查看孟双星的邵苹,大惊失色地四处寻找她的踪迹。

    阿美!你敢背叛我。

    邵苹握紧拳头,咬牙地捶向木桌。

    “去把阿美押过来。”回到家的邵苹立即叫来管事。

    “小姐,阿美就在刚才,已经辞职不做,所以……”

    “可恶!”她居然浑然不知孟双星被人带走,她真是看走了眼。

    可是,孟双星虽然跑了,但绝对没有跟孟半晚联络过,否则,孟半晚不会三番两次地向她要人。

    算了,为怕生变,她只好提前下手。

    这一天,孟半晚意外接到一张字条,她打开一看——

    明晚来接你母亲,你要记住,是单独一个人,不许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他,然后到邵家后山的一栋铁皮屋来。

    翌日,晚霞的余晖,并没有残留在铁皮屋的周遭,唯一的明亮,来自屋内薄弱的灯光。

    孟半晚顾不得自身的危险,瞒着冷夜摩,一个人前来邵苹所指定的地点。

    一定是在里面!

    晦暗的四周,唯有这问屋子有亮光,心急如焚的孟半晚,没有迟疑地马上推开门叫道:“妈,我……邵苹,我妈人在哪里?”屋内并没有母亲的存在,只有对若她冷笑的邵苹,及站在她后头的一名冰冷男子。

    “被人带走了。”邵苹耸耸肩,据实告知。

    “是谁?”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六千万了。

    “不晓得。”

    “邵苹,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你再不说出我妈的下落,我真的会把你的丑事公开出来。”气愤不平的孟半晚,终于不再一味的对她忍让、向她示弱。

    邵苹冷冷地道:“欸!我想想看,夜摩大概是你第一个诉苦的对象,这样一来,就可以顺便踢走我,然后顺理成章地坐上我的位子,没错吧!”

    “是又怎样!从头到尾,不都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推到他身旁去。”孟半晚从不奢想她的地位,但她实在惹怒了自己,干脆就顺她的口,气死她。

    “哼!你这只黑乌鸦还敢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不自量力。”邵苹眼底的杀机已经显而易见。

    “谁不自量力?到时就会知道,你快点说出我……”听到喀喳一声,半晚顿住口,因为一把上膛的手枪,指着她的胸口。“你……要杀我。”她瞠大眼睛,惊恐地瞪视一脸狰狞的邵苹。

    “嘿嘿!你别搞错,是他要杀你,不是我。”

    “杀了我,你也别想逃过法律的制裁。”邵苹的阴狠毒辣,她总算彻底了解。

    虽然,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住她,但她反而不觉得害怕,只遗憾没有见着母亲最后一面,及亲口跟他说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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