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情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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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 ┅┅」另一声低沉女音好奇询问。
「呶,那里呀!快走到电梯了。」
「真可惜只看到侧面。」
「呵!我今天运气不错,看到他们卿卿我我走过来┅┅真是郎俊俏女可人啊!」
「之前调走的学姊曾说过,那一对小夫妻每个礼拜至少会来一次,而且听说已经好几年了。」低沉女音故意压低声音说。
「嗯,是好几年了,我有一次翻到秋玉洁的资料,才知道正确时间是六年也就是从六年前起,那一对小夫妻就常在这里出人。」另一女音不甘示弱展示自己的第一手资料。
「天呀!他们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六年前他们就┅┅」
「就私订终身了,我想Miss黄说秋玉洁没有其他亲人,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八九不离十┅┅」
电梯门开了又阖,关上了外面的「狂疯暴语」。
唉!原来已经过了六年,自从六年前的那一夜 她哭倒在阿刚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已躺在床上。当她四处找不着阿刚人影时,想再到医院陪妈咪,没想到才打开大门,却看到他扛着一堆东西正欲按门铃,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嗯!我被房东赶出来了,你可愿收留我?」
真不知是谁收留了谁,自那天起,她和阿刚就共同住在那间屋子里直到现在。
回想起来,当初若没有他的鼓励、支撑,或许就没有现在的她 一个健健康康的大学生。
一开始,听到「小夫妻」这段传言,她只是嗤之以鼻懒得理那堆长舌妇,没想到那堆人从未向他们俩求证过,便将谣言传遍整间医院,待想要对他们严重抗议时,传言却早已广为流传,连医院外聘的清洁工都知道。後来阿刚说:「随他们去了,能让他们因此拉近彼此的同事情谊,我们也算功德一件不是吗?」她才作罢不追究。
这两年来,她常思考自己和阿刚该算何种关系呢?
兄妹?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呀!也没结拜。
师生?他指导她功课,她教他厨艺,谁是师?谁又是生?
情人?他们未曾互诉情衷呀!
或是像她们传的「小夫妻」呢?
他们只是同居一个屋檐下,各有各的房间,家事两人平均分担,也不曾有任何不寻常的脱轨行为┅┅若说有,也不过刚开始共同生活的前半年她情绪不稳,他因而伴她入睡,但是妈咪那张床那麽大,他们不过各据一方,谁也没对谁有不轨行为呀!
她无法厘清他们俩的情感该归属於何种关系,只知道他就像空气、像水一般无所不在,只要她有需要,他都会在她身旁伴着她。她不知若有一天┅┅没有他的存在,自己该如何过日子?她不敢想也不愿想,只盼能多当几年驼鸟吧!
头顶传来的温暖使她从杂思中回神,才发现电梯门早已大启,而他则似笑非笑盯着她看。
「想什麽?想得那麽出神,连我出了电梯门发现你没跟上来又折了回来,你都没知觉。」屠力刚伸手帮她顺了顺他揉乱的秀发。
她笑了笑胡乱塞了个理由说:「想┅┅你呀!想你为何老爱揉我的头发呀!」
「哦┅┅不晓得是谁┅┅有一天跑来求我揉她的头发,那个人才睡得着哦!」
他深邃的眼底绽出一抹笑意飘向她。
「唉哟!都几百年前的事了,你还提它取笑我。谁知道那天恰巧睡不着,又恰巧找不到原因,勉强寻到这项可能的因素嘛!」她羞红了脸不敢看向他。
然而,真实的理由就如阿刚所言,那天他一早出门半夜才回来,已经习惯他揉头发的动作,一整天都没见到他,当然没接收到以往他每日都会传送的温暖,所以那晚他开启大门走进来的声音一传来,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她立刻跳下床,对他说出自己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请求 揉头发,虽然事後她把理由转成另一种说法,却不知是否唬过他,只是自从那一次起,无论他时间多仓卒,他一定找空档揉揉她的头发、说说话才离开。
屠力刚爱煞她粉颊上那抹红霞,恨不得偷尝一口┅┅他连忙收敛心神,「是你起的头,可不是我┅┅」
「走了啦!天都快暗了,待会儿超市人会增多耶!」秋怡如快刀新乱麻,不待他再开口,立即挽起他的手臂硬拉他向前走。
他溺爱的望着她的娇容,说:「好啦!走吧!」
两人的身影齐向晕红天际走去,直到成为两个小黑点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
※ ※ ※
「哼┅┅啦┅┅」
秋怡如心情愉悦的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手 则忙着捏寿司。
屠力刚一进门放下公事包,便循着食物的香气找到了她,望着她柔弱的背影,他内心犹豫着该如何告诉她这个消息。
就在今天下午,他在学校接到远在美国家人打来的电话,电话 他母亲硬咽的声音犹然在耳,她说:「你大哥他┅┅出了意外,目前昏┅┅迷不醒,公司┅┅现在群龙无首┅┅乱成一团,你快回来呀┅┅」
在挂上电话後,他随即向学校辞去助教一职,也订了回美的机位。
明天┅┅明天他就不在台湾了,他该如何告诉小秋呢?能带她走吗?唉!自何时起,他对她的感情就变了质,不再是怜悯,而是┅┅
那一夜吧!或许是从那一夜起┅┅
他不禁回想到刚搬进秋家时,小秋每刚人睡就被恶梦惊醒无法成眠,除非他在身旁陪着她,她才能安心入睡,後来她乾脆抱着棉被、枕头转移阵地跑到他房 睡,也就是原来玉姊睡的那一间,还好玉姊买了一张超大的双人床,两人各据一方倒也睡得宽敞。记得当时还询问小秋那张床是不是特别订作的,没想到她除了回答,「是!」还说出原因,原来是玉姊睡癖太差,没那麽大的床睡肯定摔到床下。
就这样睡了近半年,那一晚两人一如往常就寝,许久未找上门来的恶梦又找上了小秋,被吓醒的她哭着哭着就在他怀里睡着。
他将她放平正要拉上棉被,却看到她嫩颊上的泪痕,不由得┅┅低下头吻乾那道微咸的水渍,从眼窝滑向耳垂┅┅颈项,直到她身子蠕动了一下,才使他倏的惊醒,察觉自己越轨的动作。那一夜他失眠了,也结束了他们俩近半年来单纯的同床共眠,翌日他胡乱编了个藉口要她回自己房 睡,往後只要她叫他一声,他便会进她房 坐在床畔待她入睡才离开。
就在那一夜,他顿悟心底对她的感情早已是男女之情,只是自己不曾发觉罢了。
之後,他愈发注意她的举手投足,觉醒的情感使他蠢蠢欲动想尽诉内心情衷,但却又害怕坏了她对自己的信任,毕竟,她的年纪尚小,哪懂得男女之情,怕会吓着了她。所以只容许自己伸手碰触她的发丝,每每揉乱她的秀发後,会顺便帮她整理好,每当指尖划过她粉颊的刹那,总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控制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毁了他们俩之间单纯的情谊。内心不断告诉自己要等,等她长大、等她毕了业踏人杜会後,再慢慢改变两人的关系,现在却┅┅
秋怡如将锅具洗净,正打算将完成的道道佳肴端上桌,才警觉背後有道灼热的视线,回头望去,原来是他斜倚在厨房入口,正用一种若有所思的奇怪眼神盯着她看。
她低头打量自己的衣着是否有何不当之处,左瞧右看,并没发觉哪 奇怪呀!
「阿刚,我哪 有问题?你怎麽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盯着人家看呢?」她不禁纳闷的问。
他刚毅的脸部肌肉勉强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看你┅┅怎麽心血来潮大显身手,秀了那几道平常难得一见的日式料理呀!」
原来是这档事,害她以为发生什麽大条事件,「你猜呢?今天是什麽日子你记得吗?」她边问边动手将菜端至餐桌上。
他侧头想了一下,「什麽日子?」今天有何特别吗?除了那通电话┅┅嘴一抿叹了口气,屠力刚甩了甩头,先把那个难题丢到一旁,动手帮忙将菜端上桌。
见他浓眉微蹙两眼无神盯着前方,她还以为他正为今天是什麽日子而伤脑筋呢!
「怎麽?还想不出来吗?」
唉!真呆,连自己呼吸第一口新鲜空气的大日子都给忘了。
正在想该如何将那件事告诉她的屠力刚听她这麽一问,还以为她感应到他内心的挣扎,倏的望向她,却见她一脸揶揄的神情,恍然想起她之前的问题。
他耸耸肩两手一摆,说:「我百思不得其解,还是由你公布吧!」
若你能告诉我,我该如何做,该有多好。
她慢条斯理为他斟了一杯酒,再替自己倒了一杯後,举起酒杯对他说:「敬你。」
屠力刚虽不解她今天奇怪的举动,但仍举起酒杯轻碰她举在半空中的杯子,才开口问:「你不是一向不准我碰酒,怎麽┅┅」
「先乾了再说嘛!」她一口喝乾杯中琼浆。
待阿刚放下酒杯,她才弯身取出桌下的纸袋递给他。
他心中的疑惑愈来愈深,打开她递过来的纸袋,取出袋中的┅┅
咦!是一件毛衣。
「天┅┅小秋,你怎麽找得到这花样的毛衣呢?」他惊喜盯着手 的毛衣。
「阿刚,那件毛衣可是我织的哟!你快套套看┅┅看合不合身嘛!」
见自己的作品完美无缺的裹住他的身子,她不禁嘴角愈扬愈高,「呵,没想到本姑娘织的第一件毛衣如此成功 ,减一分则太紧增一分则太松,呵┅┅」秋怡如不禁洋洋得意起自己尺寸拿捏得当。
他将衣服脱下,小心翼翼的摺垒放入袋中,语气有丝激动说:「谢谢你┅┅小秋,我会好好珍藏它┅┅」
「少驴了,毛衣是用来穿的,你把它藏起来干麽!」她乘机糗了他一下「你┅┅」
「还你、我的,」她将两只酒杯注满酒,举起酒杯说:「正式来一次,阿刚,生日快乐!恭喜你又老了一岁,再一年,你就跻身步入三十岁中年男子的行列了,呵┅┅好好度过属於你最後一年的青年时期吧!」
在秋怡知的观念 ,三十岁以前是青少年时期,三、四十岁则属中年,而五十岁以上则该算是老年人了。
他对她的调侃不以为意,笑了笑说:「谢啦!感谢你记得区区在下我的生日,真是让我感动得不知该如何报答┅┅不知小姐你是何时变出了这件毛衣,怎麽未曾见你玩过毛线团呢?」虽然他心里非常感动也感谢她,但不这样玩玩就不像他们平常了两人的风格。
听他意有所指的语气,害她差点儿被口中的酒呛到,「咳┅┅喂┅┅你的意思该不是指┅┅那件毛衣是我花钱买现成的吧!」她不由哇哇大叫。
屠力刚故意以嘲谑的眼神睨向她,「这话┅┅可是你提的,区区在下我可没说哦!」
「喂¨┅那件毛衣可是姑娘我,不分日夜偷偷摸摸一针针织出来的,你┅┅」
看他眼神依然嘲谑,她只好摊开来说:「你┅┅还记得上回陪我逛街的事吗?」见他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那你该记得我们曾逛了一家毛衣专卖店吧!」
「嗯,好像有那麽一回事。」
听他这麽回答,她嘴角绽出一抹笑意,「当时你挑了其中两件说:
「这两件的花样若能综合起来,我一定买」,这句话你记得吧!」
「嗯,我当时的确有那麽说。」
「Ok,请你再将毛衣拿出来瞧一瞧┅┅」
秋怡如见他正在动手拿毛衣,又接着说:「当你说那句话时,我灵机一动,心想不如自己动手做,反正离你的生日还早,刚好可以当你的生日礼物,也省得我再花脑筋去想。」她又倒了杯酒轻辍一口,「所以喽!「区区在下」的你手上那件毛衣,可是花了我整整三、四个月,利用空闲时间一针一线织出来的爱心毛衣,仅此一件,别处觅不着的哦!」
当她举杯欲喝杯中馀酒,沿着杯沿却睨见屠力刚眼底那抹笑,霎时顿悟自己被他给唬了。喝完杯中馀酒,不禁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屠力刚见她如此牛饮,连忙劝说:「小秋,你不曾喝过酒,当心会喝醉了。」
会吗?这种酒满顺口的,又不像上回不小心喝到的那口白兰地那麽辣,应该┅┅
「不会吧!卖我酒的老板说,日本清酒入口温润,应该┅┅」
「那他有告诉你,日本清酒的後劲很强吗?」
「好像┅┅哎呀!没关系啦!难得你今天生日,我们就来个不醉不睡吧!」
他莫可奈何叹了口气,心想,今晚确实该喝点酒,虽无法一解心中愁,但至少先将那股愁浇熄一会儿。
「好吧!就这麽一次,反正以後┅┅」他话锋一转改说:「你要先吃些东西垫底。」伸手就夹了一份寿司给她。
秋怡如不甘示弱也夹了一份寿司放在他盘 ,「你也尝尝,这一桌日本料理可是花了我近三个钟头才完成的哟!」微醺的她丝毫没感觉他刚才的语意有何怪异。
说罢,两人一来一往,没几下桌上佳肴尽扫一空,桌旁的三瓶日本清酒也逐渐见底。
※ ※ ※
「呃┅┅阿刚,我的┅┅怎麽愈来愈热?」秋怡如打了个酒嗝,将头靠在他怀
。
屠力刚轻抚她的发丝,喃喃自语道:「小秋,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唉!小心点,我扶你回房休息。」他将她自沙发扶起,一路颠簸走进房 。
「刚┅┅你怎麽变成好几个?我┅┅捉不住你。」她伸手欲拉他却总是扑了个空。
「小秋,乖,不要玩了,只差几步就到你的床┅┅」屠力刚阻止她乱挥动的手。
「嘻┅┅我捉┅┅到┅┅」她重心不稳突向後倒,「唉┅┅哟┅┅
阿刚你好重哦!」
被她一扯,一个重心不稳,他顺势颠扑在她身上,「哦┅还好跌在床上,否则┅┅」他抬起头,检视身子底下的秋怡如有无大碍。
「呵┅┅刚┅┅我捉到你了!」她伸手圈住他的颈项不让猎物离开。
「小秋,不要闹了┅┅让我起来┅┅」他挣扎欲起。
「不要┅┅人家不让┅┅你走嘛,你每次都等我睡着┅┅你才走┅┅人家还没睡┅┅啦┅┅」她手指交错不让他突围离去。
盯着眼前秋怡如酡红的丽容,微醺的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沙哑低沉的嗓音缓缓自口中吐出,「小秋,你存心考验我的耐力吗?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已濒临溃决了吗?你能接受这份感情跟我一道回美国吗?
你┅┅」
「呵┅┅好痒哟!」他鼻尖传来的气息阵阵轻抚她的颊。
「秋┅┅」她的视线望向近在咫尺的脸庞,「刚┅┅我第一次这麽近看你耶!」说的同时,右手顺势滑向他的脸颊,轻抚他的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