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深藏不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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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试酒,向服务生点了点头。“你需要喝一杯压压惊。”他为柴芸斟了酒,然后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她从不喝酒,但此时她想,喝一杯也好,像他说的压压惊。
她浅尝一口,清淡爽口,没有想像中的辣,于是又喝了一口。
风味独特的义大利水饺端上桌,柴芸享用时说:“有一个东西的味道好特别,我吃不出来是什么?”
“你说的大概是牛肝菌。”韦琼告诉她。“你知道吧,牛肝菌不是什么菌类,其实只是香菇。”
这时,侍者端上蟹肉清汤。
柴芸尝了一口后叫道:“嗯,好好喝喔,有蟹膏的鲜味。”
用完主餐后,柴芸举起酒杯,像在研究一颗水晶球般地凝视著。“告诉我你在美国的事,怎么踏入华尔街的?”
“退伍后我就去了美国,边打工边自助旅行,有一次我在德州一家大牧场做牛仔,为牛只烙印……”韦琼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是学畜牧的,算起来是学以致用。”
“难怪我想说你皮肤变得好黑。”柴芸思索著,“可是牧场和你在华尔街工作并没有关联啊?”
“那家牧场老板的小儿子不甘心一辈子养牛,胸怀大志,我和他一见如故,后来我们就结伴去华尔街闯天下。”
柴芸很专心地聆听,一只手肘放在桌上,另一只则托著下巴。
“我们的狗屎运超强,不管买什么股票都赚钱,后来和信誉良好的基金经理合作,搞起大型商业投资。”
他们用完主餐已经一个半小时,还是没起身,两人似乎都不愿夜晚就这么结束,很珍惜地啜饮著最后一杯咖啡。
明亮的烛光、花朵的香气,以及她整晚注视著他时那一对闪亮的眼睛,韦琼恨不得用一辈子的时间,换取今夜的永恒停驻。
他注视她,渴望说出内心一部分感觉,但又警告自己,不可心急,感觉得出她的心房并没完全打开,他必须非常谨慎。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他向服务生招呼结帐。
结完帐,走出餐厅,他们肩并肩地慢慢走向米罗饭店。
此刻,夜凉如水,万籁俱寂,除了偶然急驰而过的计程车划破宁静,此外便是他们在寂静的街道上留下的脚步声,清脆地回响在漆黑的夜色中。
晚风拂来,柴芸抬起头,望著星辰闪烁的夜空。
“好难得喔!今天晚上的星星看得好清楚。”
“那边那几颗是猎户星座。”韦琼的声音如黑夜般低沉沙哑。
“哪边?”她问道。
彷佛是世界上最自然不过的事一般,韦琼伸出一只手臂环著她,另一只手则指引著她。“就在那边!”
他的手所触到之处,像有火在烧一样。“喔,我看到了。”她根本什么也没看到,只感到她的心像小鹿般乱撞。
“你知道吗?在德州那个地方,星星近得像伸出手就抓得到……”韦琼说起他在德州的点点滴滴。
她转头望著他英俊的侧脸,他似乎一点也没有知觉。她的视线移到他那又高又英挺的鼻子,然后降到薄而柔软的双唇上。
现在如果他转过头,他的唇就能碰到她的……
他真的把脸转过来,她像看到鬼似的,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了?”他奇怪地看著她。
“呃……没有。”她舔湿唇瓣,别过头去,不敢看他。“我们该回去了。”老天,她刚刚在想什么啊?
“我太粗心了,你经历这么不愉快的事,我早该让你回去睡觉、休息。”
他们回到饭店后,韦琼坚持要看到柴芸进屋。
她打开房门,然后回头微笑著说:“我已经安全到家了。”
他们四目交接,时间似乎静止了。
他的目光垂向她微启的红唇,胶著在那儿。
她知道韦琼想吻她,柴芸全身颤动,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再想那事,钻牛角尖,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发生吧……
“晚安了,小芸。”他用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和唇瓣。没等柴芸道晚安,他已转身走开。
双唇上的轻轻一触,几乎使柴芸喘不过气,这就像一个吻——轻柔的、倏匆而逝的一吻。
柴芸呆愣愣地凝视著韦琼的背影,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有多么热切地渴望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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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今天早上的工作量和昨天比起来,简直天差地远,只有一张订房组的留言,上面写著有对瑞典夫妇隔天要住宿,而丈夫是两百公分的长人。
柴芸坐在桌后,直希望每天饭店的工作都如此轻松就好了。
“把木工找来,要他想办法将床加长。”她按下对讲机指示王秘书。
“还有,通知客房清洁部,要他们准备加长的床单和毛毯。”她可以听见秘书速记时原子笔的沙沙声。“最后,麻烦给我一杯咖啡。”
挂了电话后,柴芸没事可做,坐在办公桌后发呆。
自从昨晚,她的脑中就都是韦琼的影子,即使睡觉,她也梦到他。她为此深感苦恼,但不愿去面对它,也不想去分析它。
她必须把他自她脑海逐出,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不然她会疯掉。
刚好桌上有份苹果日报,她打开报纸,黑色标语映入眼帘——派对女王柴莉透露,她目前有要好的男朋友。
柴莉有新男朋友了!怎么都没告诉她?
她迫不及待地把报导看完。里头并没写到柴芸新男友的名字,只提到他刚从美国回来,是身价上百亿美元的黄金单身汉。
这个黄金单身汉指的是韦琼吧?他刚从美国回来。只是,他有那么好野吗?也许是柴莉澎风……柴芸咬著下唇想,他们两个旧情复燃啦?
“柴莉现在又不是十四岁,他们当然可以在一起了……”柴芸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升起一股淡愁。
她摇摇头,极力想甩脱这种感觉。
门上响起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她收回思绪,看著王秘书带著咖啡进来。
“我听说昨天晚上的事了。”
发生那种事,任何饭店的传言速度,就像广播电台那般快、广。“唉,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是怎么回事?”
王秘书告诉她有关那个高中生的生活背景。
“据我所知,他爸爸在大陆做生意,生意好像做得蛮大的,男人有钱,下半身就会作怪,听说在大陆有二奶和三奶;他妈妈管不著他爸爸,干脆也去泡牛郎店,他们对这个独子很放纵、溺爱,所以导致这个孩子为所欲为。”
“我已经接到他们律师打来的电话,想要私下和解,但我坚持提出告诉,那个男孩再这样下去,日后还会有别的女孩受害。”
王秘书点点头。“你今天应该放自己一天假,出去走走,散散心,反正日夜班的经理都会在。”
“对了,我昨天好像说过,要开除夜班经理。”
“不要啦,你就原谅他一次吧!你看他请三天假,今天就销假来上班了。”王秘书求情地说。
“就看你的面子,我收回昨天的话,但你去告诉他,下次不可以再先斩后奏,否则我一定请他走路。”
王秘书离去不到五分钟,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
“请进。”
“是我。”辜文森走进来。“王秘书不在外头,所以我就自己进来了。”
“怎么会突然跑来?”
辜文森笑著说:“我刚好在附近办事情,中午一起吃午饭?”
“好呀。”柴芸同意。“你没饿到不行吧?等王秘书回来后,我们再去。”
此刻在饭店的总统套房,韦琼正在研究米罗饭店的财务报告,这份报告是从米罗的贷款银行那里流出来的。
由财务报告,可知米罗饭店正处于亏损状态,两亿元的二十年抵押贷款,将于星期五到期,而银行高层已经开会决定,不再延长米罗的贷款。
韦琼真同情柴芸,相信她很难接受她爸爸的饭店将被银行接管。
他打开另一份报告,这是前天住进饭店的商业间谍,观察和贿赂饭店员工所打听出来的内幕消息。
“米罗在很多方面皆无效率,接任三年的小老板被蒙在鼓里,有很多员工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比如饭店酒吧的酒保,每天少放一些现金在收银机内,用私购的便宜劣酒代替高级酒……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家饭店里贪污的情形,必定比这些文字所描述的更严重。
他皱著眉看下去,上面提到台湾首富辜家财团,有意买下米罗饭店,而辜家的四少爷正积极地追求小老板。
那家伙想人财两得——作梦!柴芸和饭店都是他的,他绝不会让那家伙得手任何一样!
他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多了,去找柴芸一起午餐。
他搭电梯到柴芸的办公室,结果失望地听说她和辜文森出去午餐。他决定午餐后要立刻再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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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和人约在这里谈生意,差不多七点来接你,晚上你想吃日本料理还是法国菜?”辜文森兴致勃勃地说。
“才刚吃完午餐,都还没消化,就要想晚餐吃什么,太早了吧。”
柴芸又说:“晚上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空,你先打电话来嘛。”跟他吃饭很无聊,都在听他说工作的压力有多大。谁的工作压力不大?
回到总经理室,王秘书告诉她,韦琼已经来过两次,但不知道他有什么事。
“哦。”她淡淡地应声,然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他找她什么事?要不要打电话过去问他?
啊,不管了,他如果真有什么事,会再来找她。
柴芸试著为新年饭店的促销活动拟定策略,但她的心静不下来。
她又试著想做点什么,但是没有用。韦琼的脸孔在她眼前飞舞。
去找他好了。
“王秘书,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不是去饭店外面……我很快就回来。”她颠颠倒倒说完,然后走开。
王秘书一定在心里揣测,到底她吃错了什么药?没时间想这么多,电梯来了。她走进去,按十四楼。
到了十四楼,站在总统套房门前,她发觉自己的心跳加速。
放轻松,她命令自己,然后轻按一下门铃,一阵轻柔悦耳的铃声响起。
她等一会儿,门并未打开。
难道他不在?她再次按门铃。
“来了。”韦琼开了门,挑了眉,仿佛因见到门口的人而感到吃惊。“我还以为是服务生,请进。”
要说到吃惊,她比他更吃惊!他半裸著上身,只在腰间系条毛巾,水滴在他古铜色平滑的肌肤上,散发著亮光。
“呃……我只是来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她站在门口,像屋内有只恶犬似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进来嘛,我去把肥皂泡泡冲掉。”他说完转身走向浴室。
她盯著他那用厚绒毛巾裹住的精瘦臀部,咽了口口水。喔,他看起来真是秀色可餐!
匆地,他回头看她。“麻烦你把床上的衣服拿给我好吗?”
她彷佛被人捉到作弊似的,心虚地脸红了起来。“好的。”她赶快跑上二楼。
双人床上只有一条男性内裤!柴芸脸红心跳地拎著内裤下楼,她轻敲浴室的门,接著门打开,她把内裤递给他。
韦琼穿著浴袍出来时,外面传来门铃声。
“这次应该是服务生。”
门打开后,柴芸看到门口站著一位穿饭店制服的服务生,他手里提著一套烫洗过经典深蓝色的西装。
“韦先生,您的西装。”服务生将西装递给站在门边的韦琼后,伸开右手手掌。
“我已经给过你小费了。”韦琼又说,“就在今天早上你来收衣服的时候。”
“不是我来收衣服的。”服务生摇摇头。
“不是你,也是你的朋友,不都一样吗?”他看著服务生。“是不是他拿了小费,没分给你?”
服务生摊开的手放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韦琼转过身。“你们饭店做同样的一件事,小费要收两次?”
服务生看向柴芸,当他认出她时,脸色大变,然后腼腼地说:“是我搞错了,韦先生。”他走出去,随手关上房门。
“看样子,你管理饭店三年,一点也不知道服务生在搞什么花招。”韦琼问柴芸。
“我的确不知道。”柴芸回答。
“他们两人一组工作,早上来收衣服的人,绝不会和送衣服的人同一个,这样可以拿到两次小费,然后再平分。”
“我可以了解他们是如何进行的。”柴芸咬咬下唇。“但我从没想过这种事。”
“我不是不喜欢给小费,只是我不喜欢被当做凯子。”
“要是我,也不愿意同样的服务,却得花两倍的费用。他们这样,相信很多客人都很不高兴。”
“我找你就是要跟你说这些事,在你的饭店里,还有更多类似的事不断进行着!”
“你是怎么知道饭店这么多事的?”她惊奇地注视他英俊的脸,但随即转开视线,因为她想起不愉快的回忆。
“我先把西装挂起来,再慢慢告诉你。”他边说边踏上楼梯时,左脚去踩到套西装的塑胶袋,立刻跌了个狗吃屎。
还好地上铺著地毯,消去大部分的撞击。不过,他的男性尊严已被柴芸的笑容弄得无地自容。
她脸上挂著笑容,当她看见韦琼狼狈的表情时,笑得更厉害。
“你这人真没同情心,看见别人跌倒不但不扶起来,反而拍手叫好——看我怎么处罚你——”韦琮跳起来后,一把抓住反应不及的柴芸。
“你跌倒又不是我害的,凭什么处罚我?”她站得直挺挺的,理直气壮的。
他英俊的脸上漾著微笑,“就凭我是男人。”微笑扩大了。“就用满清十大酷刑,奸好伺候你。”
“不要啦!”好女不吃眼前亏,她赶紧求饶。“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