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古玩 掌眼灵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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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梵，你运气真不错。”简直就踩了狗屎运。秦叔笑着摇摇头，将那唯一的一个成化斗彩葡萄杯细之又细用报纸重新包好，而另外两个被确认为技术极差的仿制品则被随意的丢在一旁：“这是成化斗彩葡萄杯，虽然是官窑烧制的失败品，但是收藏价值仍旧很高。你若是感兴趣，去一趟北京，故宫里有一套完整的成化斗彩葡萄杯。”

墨梵对于什么是成化斗彩葡萄杯完全不明白，对于其所谓的收藏价值，因为家里那些东西映衬，也没了什么感觉，他只是想要知道，这个杯子的价值到底有几何而已。

秦叔并不清楚墨梵的想法，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多了解成化斗彩，就回去好好查查资料，这些东西，我一句两句跟你说完，不是对你好，是害了你。行了，赶快回去吧，小公主们下午还要上课，别耽误她们了。”

“秦叔慢走。”听着秦叔的话，墨梵的表情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的变化，无悲无喜，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只不过，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就无人得知了。

坐上车，墨卿云就立刻凑到了墨梵的面前：“哥哥，那个什么葡萄杯，能不能给卿卿看看？”便宜叔爷爷既然将这个东西讲的那么好，又不肯把话给说清楚，中间说不定就有诈。

墨梵随手就将报纸包递给了墨卿云，至于那两个被秦叔随意扔在一旁的杯子，墨梵也捡了回来。拿回去随便修补一下，组成一整套怎么也比只有一个单杯子要好看得多。

墨绎显然是看到了墨梵的举动的，对于他捡杯子的行动，他是万分赞同的。比起墨梵，他对成化斗彩的了解稍微多点，也不过就是知道这是在封建时期非常受喜爱的瓷器，但是对于为了这么一个瓷器动辄就如何如何，他是看不上眼的。

真不愧是……的子弟。墨绎看着和墨卿云一起坐在后面的墨梵，嘴角带着三分笑意。

“哥哥，墨哥哥是不是明天就要离开了？”正值周六，墨卿云啃着墨梵特意买回来的小香瓜，可怜巴巴的望着正在做着清洁还不允许她插手的墨梵。

明天就到日子了……在心里有些惆怅的叹口气，面上却是随意的点点头，墨梵看上去就仿佛同墨绎是陌生人一般。

“哥哥，”哥哥一定是在心里默默的不舍，哥哥最喜欢口是心非了，不对，哥哥最喜欢面无表情，然后把除了卿卿之外的所有都用一堵墙隔起来了：“既然明天墨哥哥就要走了，我们去好好送送墨哥哥好不好？”

送他？一面拖着地，墨梵一面在心里想着这个计划实行的可能性。算了，他明天还要赶回学校给那些新生开班会：“卿卿去。我明天有事情。”

“没事，没事，墨哥哥一定会等着哥哥的。”如果墨哥哥不等着哥哥，她就把墨哥哥从哥夫的位置上拉下来，绝对。

“他有他自己的事。”重新将刚刚才擦过的角落重新拖一遍，一直到整个角落都看上去整洁如新才停下了动作，重新换了一个地方开始拖。

“可是卿卿已经和墨哥哥说了。墨哥哥说他明天会等哥哥，而且今天墨哥哥也会回家里来吃饭。”先斩后奏对于哥哥实在是一个很老但是却很有用的招数。墨卿云看着刚刚猛地顿了一下的动作，在心里偷偷的笑着。

墨梵转过头，看了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啃着小香瓜啃得不亦乐乎的墨卿云，眼里有着微微的无奈。

算了，就依了她的，反正他们两个以后也不太可能再见面了。即使再怎么希望他们三个人一起生活，她的那些小心思，也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

墨卿云一向自诩为了解墨梵的，而墨梵也自认为了解墨卿云，但是两个人在对墨绎的想法上却是天差地别，还都以为自己能够了解对方的想法。　



19、精神力升级
　
给家里做了一个比较彻底的清洁，看现在时间还早，墨梵就让墨卿云自己在客厅里看电视，而他自己则走到卧室里进入了家里那个被他改名为收藏间的小房间。

房间里面的设置同以前还是一模一样，三个大大的箱子摆在房间的地上，各种看上去或华贵、或庄重、或朴素的东西被贴着墙摆放着，除了现在的收藏间比起以前的更加干净之外，这里的时间仿佛根本就是静止的。

这次也没有打算打开箱子，墨梵就坐在一旁，身体对着放着箱子的地方，然后集中注意力，往第一个箱子所在的地方看去。很快的，那种独特的感受就涌了上来，目光所及之处的空间仿佛都变得清晰起来，空气似乎也被分解。

这是墨梵想出来的训练精神力的办法，通过这段时间的经历来看，在每次精神力告罄之后，只需要睡一觉就能够恢复，并且恢复后的精神力比起之前要多上不少。虽然这个过程有些难受，但是效果十分的显著。

只不过，精神力的使用需要媒介，不是所有的东西使用透视的时候都能够用掉一样的精神力的，而精神力在告罄之后又有一段时间会非常危险，如果什么没有熟人在，很容易就会出事。

所以想来想去，墨梵也只想到了自家收藏室这个地方。透视收藏室的这些东西需要的精神力虽然比不上透视原石毛料需要的多，但是比起其他的东西，也要多上不少了。而且因为是在家里，墨卿云也知道这个地方，所以有了什么重大的意外，都能够立刻得到帮助，不会出现危及生命的危险。

就这么大约过了五分钟，当墨梵将箱子里面的东西大致清点了一遍之后，就感到了一阵疲劳感，墨梵知道这是精神力使用到了一定的阶段才会出现的，于是直接看向了箱子中的《永乐大典》，用透视的办法，逐步看着上面的字句。

这个样子，透视时使用的精神力比起单纯的透视要多上一半左右。

逐字逐句的阅读着《永乐大典》上的记载，墨梵有种他不是在读书，而是在融入这样一个繁盛、荣昌大明朝的感觉。这不是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严苛残暴的大明朝，也不是史官撰写的高尚明德的大明朝，而是一个夺得了忽必烈打下的巍巍大元，重新制定了汉礼、汉志，并将中华盛名，播撒到世界各地，但是皇室之内却无比混乱的大明朝！

这是大明朝，而不是一个籍籍无名任后世之人随意宰割的朝代！

因为精神上的兴奋，墨梵忽视了眼睛和大脑传来的抽痛感。一直到一阵无比尖锐无比剧烈的刺痛感传来的时候，墨梵才蓦然发现，他竟然忘记要在精神力完全告罄之前，留下一点种子，而是将精神力真真正正的榨了个干净。

希望醒来的时候不会变成了傻子吧。

眼前一片黑暗，墨梵感觉身上的肌肉在抽搐，但是脑子里却涌上了一阵清明的温暖。

“哥哥？”当墨梵再次对外界有了感应的时候，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是卿卿吗？声音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他记忆里卿卿的嗓音明明就是那个虽然有些低，但是却清脆的声音。

“哥哥，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墨哥哥说了哥哥只要睡两个小时就可以了的，所以哥哥不要赖皮，一定要赶快醒来。嗯，一定会醒过来的。”

“不赖皮。”睁开眼睛，墨梵用尽全力也只说出了三个如果不仔细听绝对听不到的字。

可就是这样的三个字，让墨卿云惊喜的差点跳了起来：“哥哥醒了？对了，墨哥哥说哥哥一醒就要给哥哥喝水的，哥哥等等，我去拿水来。”

墨梵躺在床上，看着墨卿云急匆匆的背影，也不知道心里应该有种什么样的感情。一片温暖的在心里叹口气，墨梵现在想的更多的是怎么同墨绎交代。

“哥哥，喝水。”一个普普通通的塑料杯，被墨卿云插入了一个吸管，就组成了一个简简单单的病号杯。将吸管放到墨梵的嘴边，墨卿云看着哥哥含着吸管，杯子中的水也渐渐减少，被高高提起的内心总算是放下去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能够喝水就好。拿着水已经被喝干净的塑料杯，墨卿云看着哥哥躺在床上仿佛又要睡过去的样子，赶紧跑到厨房，给刚刚匆匆忙忙赶回学校、现在正在学校给军训大学生做军训结业表演前训练的墨绎打了一个电话。

“醒了。”躺在在床上，没有任何事情可干的墨梵差点就快要再次睡过去了，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大力推门的声音弄得他不得不重新打起了精神，正想看看是谁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轻轻点点头，面上仍旧维持着事不关己的淡漠。墨梵虽然感觉不到墨绎的怒气，但是从墨绎有些粗重的呼吸中却很清楚墨绎恐怕是这件事情中最不好打发的一个，即使他早就知道墨绎是他现在最怕见到的一个，但是却没想到，他会将他看的这么重。

“怎么回事？”纯粹的陈述句，墨绎的声音压得很低，有种隐忍的感觉。

所幸卿卿怕他中途想要喝水，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指了指放在床头的水杯，墨梵一面看着墨绎一口气喝掉了里面的水，一面在心里默默考量着应该用多少个字说明这个问题才即不会让墨绎看出真实原因，也不会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全部消散掉：“清理遗物。”所以这样即使出了事故，应该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墨绎听到墨梵的答案，只是沉默的点点头，仿佛刚刚他什么都没有问过一般。墨梵不想开口，墨绎不愿意开口，再加上墨梵对他自己说的话有些心虚，气氛顿时就有了一些谁不清楚的感觉。

所以，当墨卿云在厨房里做好了一锅鸡汤，并且将打了浮油、加了酸笋的开胃鸡汤送到房间里面来的时候，墨梵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而墨绎则坐在墨梵的床边，拿着水果刀，对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买回来的苹果，沉默的削着皮。

“墨哥哥，给哥哥喂点鸡汤吧。”将鸡汤放到墨绎的手上，墨卿云将端着鸡汤的指头放在耳朵上面揉了揉，被鸡汤烫的通红手指让耳朵也染上了一阵红晕。

“洗冷水。”因为角度的关系，墨梵清楚的看到了墨卿云被烫的通红的手指，脸上也一反原本淡漠的模样，微微皱起了眉头。

墨卿云听到墨梵的话，朝着墨梵的放心露出了一个真实、欢快却有着她独特坚持的笑容：“哥哥照顾好自己。墨哥哥照顾哥哥。”

墨梵轻轻的点点头，喝下了墨绎喂过来的鸡汤。

“我自己来。”虽然当做墨卿云的面答应的很好，但是当墨卿云离开了房间之后，墨梵看着墨绎伸过来勺子，淡淡的阻止了他的行动。

墨绎看了一眼墨梵，手上的汤勺就停在墨梵的嘴边，一动不动。

墨梵低垂着眼睑，墨绎看着墨梵，两个人之间利用这小小的一碗鸡汤，不知道是在对恃着什么，也不知道是在坚持着什么。

最终，还是墨梵让步了。原本微烫的鸡汤已经完全冷了下来，没有了温热时鲜美的味道，却增添了一份酸苦的滋味。

墨梵知道，这种酸苦是因为墨卿云在汤中放入了天麻和酸笋，鸡汤还热着的时候，鸡本身的鲜美和酸笋的酸爽掩盖住了天麻微苦的味道，而当汤冷掉之后，其他东西的味道就无法掩盖这种微苦，才使得鸡汤有了种酸苦的味道。

只是，在这一刻，墨梵宁愿将其理解为是他自己的感受。　



20、精神力升级
　
一碗鸡汤说起来很多，但是因为碗的大小的限制以及需要端着到处走的缘故，所以量并不大，不到十分钟，在墨梵的配合下，一碗鸡汤就见了底。

沉默的将碗拿出去洗，墨绎猜得出来墨梵的感受，却不知道墨梵是否能看出来他的感受。

即使受到过严苛的训练，即使在最危险的地方呆过不短的时间，但是仍旧希望，血能够有这样神奇的能力。

在墨绎的身后，墨梵躺在床上，选择故意忽视了墨绎的心情，静静的理着他那些繁琐的事情。

比如精神力的质变突破，比如墨绎在他谈到他父母时那种异样的缄默。

“哥哥，墨哥哥欺负你了？”打开一个门缝，墨卿云的脑袋伸了出去，看上去仿佛就是门的中间长出了一个人的脑袋一般。

“进来。”看着墨卿云的脑袋，墨梵也暂时放下了心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些时候，看到墨卿云确实能够给墨梵某种归属的感觉。

从开的小小的门缝中跑进了房间，墨卿云坐在床边，一本正经的看着墨梵，手上则扒拉着原本正在被墨绎削皮的那个苹果：“哥哥，如果墨哥哥欺负你了，卿卿去给你报仇。”

“没有。”沉默了会，墨梵不明白，墨卿云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他会被墨绎欺负的。

“那，哥哥为什么会难过？”墨卿云直直的看着墨梵，毫不避讳的样子让墨梵在一瞬间有了想要逃避的冲动，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这股冲动，只是微微侧开脸。

“没有难过。让你担心了。”墨梵的视线正对着被放在房间里的成化斗彩葡萄杯和成化斗彩葡萄杯仿品，一时间，他仿佛从上面看到了很多，流溯到了不知多少年前的时光之中。

“哥哥。”哥哥是要走了吗？惊慌中墨卿云用一只手紧紧的拉着盖在墨梵身上的被子，而另一只手上握着的苹果也因为过于用力而被捏出了清晰的掌印，一直到墨梵因为她的动作不得不将目光转移了过来，彻底没了那种飘忽感，她才盯着墨梵的眼睛，眼神中的坚持明显的让墨梵无法忽视：“今天卿卿很担心，所以为了补偿卿卿，那么哥哥就对着卿卿发誓吧，以后不让卿卿担心了。”

看着墨卿云，墨梵在心里苦笑，这样的墨卿云，他无法拒绝：“好。今后不会再让卿卿担心了。”反正他的精神力也得到了质变，虽然不知道现在的程度如何，但是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危险了。

墨卿云看着墨梵眼里的认真，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手虽然还紧紧的抓着被子，但是却开始津津有味的啃起来苹果，那个有着她的手印、皮还没有被削干净的苹果。自然，墨卿云是不会让墨梵看到她的手印的：“哥哥，要不要卿卿去欺负墨哥哥给哥哥出气？”

她去欺负墨哥哥，哥哥看了肯定会高兴，哥哥看到高兴了，墨哥哥肯定不会生气，欺负了墨哥哥还让哥哥高兴了，她也会很高兴。

墨梵看着墨卿云的样子，只能够摇摇头，然后以沉默表示面对。他不明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