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古玩 掌眼灵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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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母族来袭（上）
“快点收拾收拾啊；拍卖会马上就开始了。”距离搬家已经好几天了；洛嘉晟已经将冰种艳绿翡翠雕刻作品《竹海》和初步处理过的春带彩翡翠都送到了拍卖场。按照拍卖场反馈过来的信息，今天就是这两件作品问世的时候了。
其实，虽然这两块翡翠今天才问世；但是通过洛嘉晟发到网上的图片和介绍；已经有不少人都在打听这两块翡翠的底价和洛嘉晟私下出售的价格了。
私下出售对于洛嘉晟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底价……洛嘉晟可是一点都没有手软。
“叮当当……”墨梵的手机响了起来；对于这个装饰意义貌似打过实际意义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了墨梵的方向。
原来；那款手机除了他们外，还是有人知道号码的。
“喂。”一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墨梵离开走到了一旁；才打开了手机。
“是我啊；他们有行动了。”
“嗯。是谁？”对于这个消息，墨梵相当淡定。
“伯母的后妈啊。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虽然伯母的爸爸没有变成后爸，不过这个后妈完全可以兼顾两个角色啊，要知道……”
“知道了。”打断那边的话，墨梵平静的心安理得，并且打算随时挂掉电话。
“还有，墨梵，我刚刚查到一些东西，关于你家上一辈，有没有兴趣听听？”
“说。”
“第一，你的小舅舅，估计你也不记得了，就是那天你让我帮忙揍的那个舅舅，他快要死了。”
“然后？”对于那边的人，墨梵不准备浪费任何的感情在上面。
“据说他有个不记名的银行卡，那个卡据说他上次来这边的时候带在身上，而那次我让人借口偷钱揍他，却没有找到。最后一句，他昨天偷偷去找了宗族里的长辈，说要将他的钱留给他侄子。而能够被称得上他的侄子的……”
“知道了。”墨梵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在他已经走过了最困难的时候才有人记起他，虽然那人是好心，但是墨梵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那边，只是被他遗忘的时光，并且这辈子，他都不准备回想起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墨梵，你先有点儿心理准备，如果不是你这次找上我了，我还不准备沿着那条线查的，如果不查就不会知道了，如果不知道……墨梵，你确定你想听吗？”那边的声音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外，似乎非常的不想将这个消息说出来，但是不说出来心里又痒痒。
“说。”
“我查到墨梵你的身世了，或者说是伯父的身世。”这一次，他的话语非常简洁。
“嗯。”墨梵很耐心的等着他继续。
“墨梵，你跟着你爸爸姓墨，你爸爸那边的家族里有规定，长子长房的孩子，名字都是绞丝旁，而其他的，按照‘风林火山阴雷’来排行，对不对？”
“对。”对于这人这个时候的墨迹，墨梵很有耐心的听着，毕竟是他父亲那边的事情，如果不仔细，他们都会后悔一生的。
“据我所知，这样的家族整个华夏很少，而姓墨、又在文革时期走失了长子长房的孩子、并且至今还没有找到的我只知道一家。墨梵我还是不说了吧……”
“哪家？”
“中央墨家。华夏军队最大的掌权者，如今的长房幼子你认识，墨绎。”
中央墨家？墨绎？
一瞬间，墨梵的瞳孔缩缩放放了好几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以往的猜测就全部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哪条线索？”墨梵在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紧，仿佛是在三伏天跑到沙漠逛了一圈。
“是伯父留下来的，在你们搬走的那一年。他说如果墨梵你有一天决心彻底同这边划开，而且联系上我了，就让我查下去，如果没有，就当我从来没有听他说的。对了，墨梵，我看到你的照片了，你和伯父有七成相像。”
“我知道了，多谢。”声音干涩的说出最后几个字，墨梵收起手机，身子靠在墙上。
爸爸，你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吗？
将头靠在墙上，接着墙壁微凉的触觉提醒自己冷静，墨梵闭上了眼睛，阻止了任何情绪的外泄。
墨绎会救他，应该是一个意外。但是救他之后，后面应该就都不是意外了。
当初在医院中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为他付医疗费，是因为他像他父亲，或者干脆说在那几天里，他的血液已经被检查过了，他被确定他是他父亲的孩子。
然后的玉观音、切石……恐怕一来就是为了稳住他，二来就是为了将他的行动都归到他们的掌握下。
毕竟后来的生活，他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变化。
也许就连将玉观音留在他这样，约定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一次回来，这么长的假期，适时得到的房子，还有老韩、老饕、甚至何家兄妹，恐怕都是他们将他们对他父亲的愧疚套到了他的身上。
怪不得墨绎看他的目光，一直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怪不得拆线的那天，那个医生看向墨绎的目光会让他觉得有着其他的意思，甚至那么一个在医院中有着开不得玩笑的名头的医生，会对着墨卿云说那样的玩笑。
怪不得……
其实他应该很早就能想到的，只是他从来没有将事情往这种地方想过。
或许这样，也就能够解释墨绎那些不同寻常的举动了吧，或许这样，他以后也能够知道到底要同墨绎保持一个什么样的距离了。
靠着墙深深的呼吸一次，墨梵突然有种想要抽烟的冲动，只可惜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一根烟。
“墨梵，怎么样？”洛嘉晟的声音传来，让墨梵顿时清醒了过来。
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世，不能让墨绎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
“过来了。”重新回到其他人面前的墨梵，还是同以前一样，长身玉立，脸上是无悲无喜的淡漠。
洛嘉晟抓住墨梵的手，想要将他往门外拉去：“那么我们快点过去吧，早点去说不定还会有惊喜。”
“我不去了。”将被洛嘉晟抓住的手臂收回来，墨梵的声音平静的越发不似活人：“有点难受，我要休息一下。”
“去医院。”墨绎迅速的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准备带着墨梵一起去医院看诊。
“不用了，”墨梵阻止了墨绎的举动：“你们都去，回来告诉我情况。我只需要休息一下。”
墨绎定定的看着墨梵，看到了墨梵眼中无法阻挡的坚持，只好重新穿上了身上的西装，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没有勉强。
“那哥哥，那日就留在家里了，可以吗？”墨卿云把怀里的那日放在地上，非常的不想离开。
墨梵微微点了点头：“除了那日，都去。”
“那……哥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给我们打电话，我的电话一直都开着在，我会把电话放在手边的，我的电话号码还是哥哥选的，哥哥肯定很熟悉……”
将墨卿云送出门外，走在最后一个的墨绎回过头看着墨梵，眼神深沉：“无论什么情况，一定保持联系。”
“嗯。”墨梵点点头，首先转身回到了楼上。
墨绎站在门口，看着墨梵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阴影处，回过头，和洛嘉晟他们一起往拍卖场走去。
回到房间，墨梵坐在床上，从柜子中将那个无法放入空间的箱子拖了出来，将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母亲的日记本。
再一次翻开日记本，知道了有关父亲身世的问题的后，墨梵发现，其实这本日记本中原本他以为他完全读不通的地方，现在看来其实很简单。
实际上，爸爸妈妈很早就已经给过他提示了，只不过这些提示都因为各种原因而被他忽视了。
是他的错！
将箱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原本墨梵以为只是父母留下来给他作纪念的东西中，在现在看来却有着不少混杂进去的有着特殊意义的物品。
难道他们都不怕这些东西真的被那些人拿走了吗？
看着被他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墨梵随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那些人真的拿走了这些东西，必然是会将这些东西全部变卖的，先不说他们是否打得开这个箱子，就是打不开，这个箱子一出现在市面上，必然会引起骚动，而引起骚动的最后结果必然是他被找到，那么那个时候他就会被迫认主归宗。
而一旦他认主归宗，那些人还有谁能够奈何的了他呢？
将那些有着特殊意义的物品放到一旁，然后将那些真的只是用来留给他做为纪念的物品放回箱子里，墨梵坐在床上，看着放在床边的东西，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一把老式手枪，一本并不厚、但是却写满了姓墨的人的人名的小册子，还有一个仿佛是用纯银打造出来的长生锁。
三样东西，虽然都不大，但是惹眼是必然的。如果他决定认主归宗，这些东西必然是要送到墨家去的，而那时候，他就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想墨绎一样，每一步都要考虑到对家族是否有利的墨家人了。
而如果他决定当做不知道……那么他就还是这样的一个孤家寡人，可以在有兴趣和有运气时，和翡翠古玩打打交道的普通人。
孰轻孰重，孰对孰错，墨梵也不知道。
“哐当——哐当——”大门被死死敲着的声音响起，从思考中被惊醒的墨梵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赫然发现墨绎他们已经去了拍卖场一个多小时了，距离那人给他打电话也过了快一个半小时了，这人也应该要来了。
将东西放回柜子里，墨梵锁上房门，走下楼梯，伴随着大门被敲响的声音，走到了门口。
如果不是那个家伙事先就给警卫打过招呼了，这人进得来吗？站在门口想象着着那人有门铃不按，偏偏要敲门的举动，墨梵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打开房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很典型的农村老人。一身颜色花哨的布衬衣，一条深蓝色的布裤子，一双黑色的老式布鞋，染满了银霜的头发用看上去相当古老的发卡在脑后盘的紧紧地，面对着墨梵，脸上是好不颜色的嫌恶。
“你个小兔崽子，你是想要……”
“进来，别在门口丢人。”墨梵没有理会那人一见到他就开吼的尖锐嗓音，对于这个所谓的外婆，他还是有一些印象的，典型的农村老女人，典型的只为了自己子女着想的后妈。
从门外进入到房子里面，客厅的摆设因为墨梵父母留下的丰富收藏，以及团队里面其他人贡献出来的各种物品的关系，虽然不是那种富丽堂皇的样子，但是懂得看的人就知道绝对是价值万金，而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在看到这些仿佛装饰一样的摆设的时候，也都能看出来这些并不是凡品，即使有人会认为这些是高仿或者用其他便宜材料仿制出来的东西。
打量着客厅里面的装饰，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好几变，眼睛里的贪婪和不平也越来越明显了。
“还不请我坐坐？”大概是看到墨梵自从让她进来之后就没有了任何的表示，老人虽然语气没有了在门外时那么的冲，但是其中颐指气使的成分绝对不低。
“沙发是酸枝木的传统硬木家具，因为酸枝木已经没有自然出产，人工种植的产量也很小，所以这一套的价格在六十万上下。”墨梵的声音很淡也很稳，虽然这个价格他也不知道是夸大了还是说少了，但是他知道对于一个农村妇女来说，这个价格已经很吓人了。
“沙发下面铺着的是纯羊毛地毯，工艺来自英国的阿克明斯特，一条需要上万英镑，换算成我们的价格就是十多万，”这个是洛嘉晟将地毯带来的时候告诉墨梵的，据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条地毯，带过来就是为了每天看到它。
66、母族来袭（下）
“算了；不坐了。”老太太一听墨梵的话；吓得都不敢碰这些东西了，但是同时，对于墨梵和她家里情况的对于；使她心中的不平和贪婪越发的严重了。
“娃子啊；你爸妈也去世这么多年了，想当年他们还在家里的时候……”老太太拿出一块手帕；一边摸着脸，一边对着墨梵大言不惭。
“还在家里的时候？”恐怕这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吧。墨梵看着老太太口不对心的样子；心里越发的平静，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淡漠：“不就是每天当牛做马的干活；让你的子女有时间休息吗？”对于当年的印象墨梵有的很少；但是对于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即使在努力的忘记，但是重新看到这人的时候仍旧是历历在目。
“你……你这个不孝的子孙，当年三年灾害当头，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做事只为了有口饭吃，就连当时比你还小的弟弟都在做事，就你一个整天无所事事，天一亮就要找你爹娘，找不到就到场嚷嚷。看在当年你还小，我们都没说什么，你那时候总是哭着到处跑，要不是我在家里把你拉扯着，你还有今天的好日子吗？”老太太看着墨梵，话语里面的尖酸没有掩饰分毫。
“连时间都记得很清楚。”墨梵实际上只记得事情，但是具体的时间并不清楚：“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时候我爸妈一天工作十四个小时，而你的那些孩子一天最多只工作十个小时，我爸妈那时得到的工分是最多的，但是每次分到的钱都会被你以养老防患的名义拿走一半，偶尔你会买点糖果，但是从来都不会有给我的。”
小孩子，对于大人的偏心实际上是记得最清楚的，大部分的人在长大后不会记得很小的时候父母对他好的样子，却对偶尔一次狠狠的打骂和偏心记得一清二楚。
“哪里没有给你，你小时候从我这里拿到的是最多的，不仅不给弟弟，他们找你要你还动手打人。”老太太扯着嗓子大声的嚷嚷，仿佛一切都是她占着理。
这些事情，貌似应该是反着的吧。墨梵在心里嘲笑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却不住的涌了上来，明明白白的告诉着他，他的内心对这人的厌倦。
“具体的是怎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是早就已经下了你们家族谱的人，跟你多说这些，不过就是浪费时间而已。”感受到了自己的疲倦，本来准备好好羞辱老太太一顿的墨梵现在只想要快点结束一切，然后上楼去睡一觉。
“你下了族谱还不是姓着我们家的姓。”老太太看着墨梵的眼里，除了不平和贪婪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我姓墨，跟你家隔了不少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