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流浪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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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父亲直盯着安烆,安琳看得出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已经跟着被吓到了,于是她连忙走过去拉过钱金福的手臂,将她带往一旁。
“家务事,你别担心。”安琳以极轻的音量对她道。
“可是……”钱金福一双担忧的眸子依然停留在安烆身上。
魏吉华见场面不对劲,也很没义气地从安杰身边走开,往安琳身边站,跟她们靠在一块。
安杰盯着魏吉华的动作,强忍住咒骂。这个女人真是……只有裴心漾依然坐在安逸身边,准备跟他“同甘苦,共患难”。
“好了,别生气,都没事了啊。”季珊望了眼一屋子不敢出声的晚辈们,拍拍丈夫的背,请他消气。
“全都跪下!”安震东指着眼前的地板,对众儿子道。
话一出口,除了季珊和安琳,其余三个女人皆睁大眼眸。
跪……跪下?
五个儿子很有默契地在安震东面前跪下,从大到小,顺序没一个错乱,就像常常这么做一般。
季珊见状,赶紧劝道:“震东,别这样,他们的媳妇都在这儿……”这样让会他们很没面子的。
“娶了媳妇,我一样是老子。”教他们跪,没一个能多话。
“爸,你别生气了。”安琳跟着安抚道。
安震东望向老六安余,“没你的事,起来。”全部的儿子里,就小儿子安余最不需要人操心了。
“我陪哥哥们跪。”安余很讲义气地道。
安震动没有说什么,随即望向安逸,“你起来坐着。”他的身体刚复元不久,不能长跪。
“我没事。”安逸也不打算丢下兄弟们。
只是他话一出口,裴心漾便起身走过去,伸手扶着他,陪他跪下。
安杰见安逸他们那一对如此同甘共苦,瞄了魏吉华一眼,然而魏吉华竟然别开眼,当作没看见,他心里不禁一闷。可恶!
呿!这么丢脸的事,她才不陪他呢,相爱是一回事,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像他这么容易犯错的人,每次她都要陪着他跪,多不划算啊!
“生了这么多儿子,全是生来气死自己的。”安震东望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们,心里的不满达到沸点。
季珊只能无奈地望着他们,帮不上忙。老伴的脾气就是这样,一生起气来,什么都不顾,不过这些孩子也贴心,这么大了,老爸一声令下,他们还是乖乖下跪。
安震东望向大儿子安耀,“一个是丢下自家公司,只顾着帮别人赚钱,”再二儿子安烆道:“一个是出了门就忘了回家,怎么,你觉得‘败家子’这个称呼很适合你吗?”接着是四儿子安杰,“一个无所事事,成天惹麻烦,你就不能安分点吗?”再望向五儿子安逸,“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让所人有担心。”至于六儿子安余倒很安分,所以他无话可说。
“爸,你别生气,好吧,我答应不再乱跑了。”安烆出声,暂时当个乖儿子,至于以后再看情况,他只说不乱跑,没说不到处走走。
他一出声,安震东便朝他望去,“你还好吧?有受伤吗?”说不担心是假的,这几个儿子是生来让他操心,不是让他享福的。
“没有。”此时绝对不能说有,还好刚才进门前他已经教安杰把外套脱下给他穿了。
看安烆还挺有精神的,安震东终于放心,“那就算帐吧。说说你这两年跑哪去了?为什么连家都不回?”
早知道他就别出声了。“没……到处走走而已。”
“到处走走?走到连过年都不回来?你怎么不走到别人家去当别人的儿子算了?”他那句话惹得安震东更火大。
哇,英明的老爸,连这个都猜中,他的确当了钱林梅的“儿子”好一阵子,不过,他可没胆子如此回话。
安烆微抬起头,正好看见钱金福,见她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他真想把自己变不见。
这种情况下面对心爱的女人,比他受了伤喊得呼天抢地还孬。
钱金福当然接收到安烆的眼神了,她低头轻笑,那微微的笑意却让安烆更加后悔这时候把她带回来。
唉,他干嘛心软呢?
让她哭一哭,让她懊恼一下,让她后悔不该这么不信任他,本来就是应该的,他干嘛不给她这个机会?弄得像现在这样,他比落在钱家父子手中更狼狈……安震东把视线转向安耀,准备一个个开骂。
此时,安烆伸手从背后扯了扯安逸的衣角,待安逸转头看他,他连忙眨眼,生旧安逸不懂他的意思。
安逸轻轻扬起笑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而在场的人除了安震东外,几乎每个人都看见他们兄弟俩的动作及眼神,安琳甚至忍不住转开头偷笑。
钱金福见安琳笑了,也跟着轻轻笑开来,发现魏吉华也正偷笑着,全家人一块算计严父安震东,这个家庭好可爱呀!
接收道安烆的讯息后,安逸转头望了裴心漾一眼,温柔地靠在她肩上。
然后,安烆又朝珊眨了眼……“阿逸!”季珊唤了声,音调急切。
安震东闻声转头往安逸看去,发现他已经快昏倒在裴心漾身上了。
“快把他扶回房里去。”他一惊,着急地道。
安逸“虚弱”地跪挺了身子,“我没事,我可以陪他们跪。”
“你们全部起来吧。”安震东摇摇头。此时只有这个办法让安逸不再跪下去了。
喔!安烆真想为老五的演技欢呼。
“我扶老五回房。”安杰马上自告奋勇,抓起安逸的手臂,和裴心漾一起将他“扶”往楼梯,并且不忘丢个眼神给魏吉华,接下来,魏吉华也消失在楼梯上。
“要不要请医生来?”安震东担心地看着被扶上楼的安逸。
季珊强忍住笑意,“没事的,让他休息一会儿,有小漾陪着他,不会有事的。”这个精明成功的商人,威严的老爸,其实只是个笨父亲。
“这个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让人担心。”失去过一个儿子,让他不得不担忧,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回。
“做父母的,本来就会为孩子操心一辈子,他们再大,在你眼里都还是小孩,不然你也不会教他们罚跪了。”季珊轻笑,温柔的安抚着丈夫。
“说得也是。”
“走吧,我们快回房里去。”安烆对钱金福道,声音很轻,但安静的现场听得很清楚。
“这样不好吧。”钱金福摇头。第一次来他家,总不能连招呼都没打就躲进房里,这不合礼数啊。
“你没看他们一个个都跑光了吗?”难消他还得留在这里被老爸念?
安震东一回头,“咦,人呢?”空旷的客厅,人全都不见了!
“伯父,伯母。”钱金福见安震东转过头,便恭敬地朝两老道。
“呜……”只有安烆发出悲鸣。
他刚才应该把她扛了就跑才对。
安震东朝钱金福点点头后,便对儿子一吼,指着一旁的沙发。“臭小子!过来。”
“是。”这下子想跑也跑不了了,安烆只好乖乖的在父亲指定的位子上坐下。
“来。”安震东随后朝钱金福招招手,声调瞬间变得和蔼许多。“过来一块坐吧。”
“好。”钱金福点点头,朝他们走过去。
第十章
“你叫什么名字啊?”安震东让钱金福在沙发上坐下,他和季珊则坐在左右两侧,包围着这个女孩。
她轻轻垂首,觉得压力有点大,“我叫钱金福。”
“金福啊。”安震东满意地点头,“一听就是是个多子多孙多福气的好名字,我当初怎么没想过这个名字呢?不然我们家安琳的名字也不会取得柔柔弱弱的,一点力道也没有。”
安烆强忍住,没有放声大笑。
安金福?安琳应该会从摇篮里跳起来抗议吧?
多子多孙多福气?钱金福陪着笑,想必这位老人家已经想抱孙子想很久了吧?
不过,这位原本的严肃的老人家竟然变得和蔼可亲,要不是刚刚亲眼所见,她一定不相信他会是个教所有已成年的儿子跪成一排的老父亲。
“刚才没有被吓到吧?”季珊笑问道。
这个……她该点头还是摇头呢?点头太老实,摇头又算说谎。
“没吓到才怪。”安烆替心上人回答。
“不肖子,我没教你开口。”安震东严厉的眼神往他一扫。
好,他闭嘴。安烆没有异议,在安家,女孩一向比男孩吃香。
“你放心吧,我只会对这些不肖子发脾气,你不用怕。”安震东轻拍钱金福的肩。在女孩儿家的面前,他就会露出慈祥的一面。
“不,不怕。”钱金福摇摇头,“我反而很羡慕他们,做错事,被父母骂本来就应该,那代表父母对儿女的关怀,如果我父亲还在,他也一定也这样关心我……”
“你父亲不在了?”听了,季珊有些心疼。
“嗯。”她点点头,没有再多说。
“在安家,女孩是宝,你就把这里当成你家吧,家里所有人都会照顾你,我不介意多个女儿,还高兴得很。”安震东大方的邀她成为家人。
“爸!”但安烆抗议了,他要的是老婆,可不是妹妹。
安震东见儿子抗议,倒是笑了,“喔,我差点忘了,你是来当媳妇的,没关系,媳妇和女儿一样,都是宝。”
“只有儿子是草。”安烆随口道。
安震东眼眸一扫,“你还想罚跪吗?”真是搞不清楚状况。“我两年没见到你了,我看再这样下去,你连安家的‘草’都别当了,我去登报作废算了。”
“好,你们继续,我不说话。”安烆决定还是乖乖闭嘴得好。
“你们真是……”季珊忍不住笑了。
见状,钱金福低头浅笑。
季珊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瘦了点,下回跟着安琳她们一起进补吧,女孩子家,身体要照顾好。”
“对对对,金福身上一点肉都没有,你好好帮她补一补。”安震东也点头,应和妻子的话。
钱金福感动地抬起头看着两老,“我……”
“你跟着安烆是委屈了,我们疼你是应该的,所以不用这么感动。”安震东笑着说。这个女孩很顺他的眼,当媳妇很好。
媳妇一个个的进门,他都全当宝贝女儿般疼爱,只要她们能替他驯服这些难缠的儿子们就好。
“委屈?”安烆又不禁抗议。
钱金福瞬间被逗笑了,感动的望着安震东与季珊。
她真的可以加入这样美好的家庭吗?
“爸,我累了一整天,想上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我们晚饭时再聊好吗?”安烆总算鼓起勇气,打算从老人家手里把爱人抢回来。
“要休息就上去,你在这里也碍眼。”安震东不介意。
“可是……”安烆一双眼落在钱金福身上。
“好了啦,把人还给他吧。”季珊轻推着故意刁难人的丈夫。
听了,钱金福双颊一红,头又垂了下去。
季珊才说完,安烆连忙靠近钱金福,搂过心爱的女人。“我们先上去,待会儿下来陪你们吃晚饭。”
说完,他马上带着人开溜。
这一次,就算扛也得把她扛上去,他们还有一堆帐还没算呢!
一走进房里,安烆便脱下向安杰借来的外套,那被血染红的衬衫便显露在钱金福眼前,让她心头一紧。
“很痛吧?”她清楚他一向最怕痛了。
“废话。”流了那么多血,当然痛,不过看见她眼里的自责,他又心软了。“其实也还好,已经看过医生了,上药包扎,现在不痛了。”
她走过去,往他胸前一靠,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腰,“对不起,我真的很过分,很不应该,你跟哥哥在病房里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原来一切真的是因为哥哥和鸿桥,我……”
那天,她对他说出那么多过分的话,这样对待他,他竟然还为了她的安危去送死,此时,她的心被愧疚淹没了。
“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吧?”他是该很生气才对,“我说,如果真相大白之后……”
“我知道、我知道。我并不期望你会轻易原谅我,所以你可以打我、骂我,只要你消气。”
“不要。”其实安烆是做不到,他要是舍得打她、骂她,就不会只能生闷气了。“我要你永远亏欠我,这样才会一辈子对我好。”嘿,他心机真重啊。
一辈子?钱金福抬头望进他灰色的眼眸里,“你还愿意让我陪你一辈子吗?”她还有那个资格吗?
“不然呢?你有别的方法可以补偿我吗?”这个办法最好了。
“没有。”她摇头。
“所以,以后不许你说恨我,也不许再说我是外人。”这一点他很计较,“还有,不能再不信任我。”
“那只是气话,我并没有这么想……”
“气话也不行。”总之,他明令禁止。
“好。”她会乖乖听话。
安烆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滑至她的眼眸旁,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吻。“没想到我能把你收服,真令人高兴。”见她如此乖乖听话,他都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兴奋。
望着他伸出的手掌,钱金福忍不住举起手轻握,见着那缠绕在他手臂上厚厚的一层纱布,还有手腕上的伤,她的心又不禁发疼。
她将他的双手捧在心口,“以后不要这样好吗?我不要你再受伤,不要你再为了我有任何危险……”
他望了自己的手一眼,“唉,这只是一点擦伤,是护士们包扎得太夸张了。”手腕上的则是他试着挣脱手铐而留下来的伤痕,只是轻伤,谁知道纱布一包,看起来就很严重。
“不行、不行!”钱金福用力地摇头,“连擦伤都不行!”
那时候,她从钱锦冠的话中以为他已经遇难,那种比不能呼吸还难受的感觉纠缠得她无法思考,那样的慌乱让她心都冷了。
“福福。”安烆带着她到床边坐下,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让她感觉他的体温。
她也因此稍稍让激动的心情平静些。
“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一切都过去了。“钱锦冠父子已经被捕,钱观的结束,把那些有心人的野心也结束了,现在的你,比我还安全呢,所以你放心吧!何况你哥哥也回来了,你父亲毕生的心血也从钱观转移到你哥哥的新公司去,所有的事情都圆满落幕了,不是吗?”
钱金福点点头。
“你怎么好象没有以前那么精明了?”要是他刚认识那钱金福,一定马上就想到这些。
她摇摇头,“也许是被吓傻了吧。”那时候,她只要想到安烆为了她差点没命,真的整个人都傻了。
安烆也想到那时候……咦,他好像还有什么帐没跟她算。
“对,我想到了。”所以气也冒了上来。“钱锦冠说你想趁夜搬离钱家?你真的想就这样永远摆脱我?”
当时情况危急,他来不及问清楚,现在,他就慢慢和她算清楚吧。
“我只是……”钱金福低下头,“我只想带着妈妈离开,我想这样对她的病情比较好吧,毕竟她会生病,也是因为待在钱家……”
“借口。”而且是个很烂的借口。一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