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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别了,高三恋人-第16部分

小说: 别了,高三恋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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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亚,被誉为“东方夏威夷”。 
我此刻坐在海上的一艘舰艇上给你写这封信,想像着你收到我的信会是怎样的心情?我是汽车连一名普通的志愿兵,我的故乡在美丽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我是一个在马背上长大的 少年。 
现在我要去训练了,笔不前驰,希望细水长流。 
军礼! 
哈日猫利 
五月七日 
哎呀!呵呵,捧着哈日猫利的信,我激动得差点尖叫起来。哈日猫利,是一个人的名字吗?好怪喔!这个男生,他有多大呢?他怎么可以那么丰富呢?集中了我那么多梦想,大海、草原、军人……哎呀,不行,我一定要认识这样的男生! 
我立刻就回了信,以我惯有的调皮和热情洋溢,我给他讲我的校园,我的老师,我的同学,还有每天驶过校园门口的四轮马车———别的地方可不见得能看到呢!我告诉他希望他能尽快回信。 
可是哈日猫利的信回得一点也不快,二十多天后我才收到他的回信,我等得都不耐烦了,等得花儿都谢了———开点儿小玩笑,不好意思。 
我没想到我的信要在路上游荡十天哈日猫利才能收到。唉!蒲城离三亚也太遥远了,真是万水千山啊!可是,这万水千山的美喔;什么能比得上呢? 
我上高一时已经收到哈日猫利四十二封信了,它是我的秘密,谁都不可以分享。哈日猫利的每一封信,我都仔细地编了号,小心翼翼地锁在自己的抽屉里,它是我宝贝中的宝贝,只有我知道自己有多么珍惜。 
哈日猫利比我大六岁,迎着阳光我在胸前画着十字:愿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许愿时“天长地久”四个字让我吃了一惊,一颗心立刻“咚咚咚”跳个不停,我在心里对自己喊:不可以想那么多的,绝不可以想那么多的,学习第一啊! 
可是刚刚安静下来的我,因为哈日猫利不经意的一句话,又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在信中说:“可爱的夏栗,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把你放在我的车上,我开着飞车,然后让你尖叫着喊我停车……” 
哈日猫利真的是不经意的吗?突然之间,我一下子体会到了一个女孩在成长时的惊慌和手足无措。隔了好长时间,我都没给哈日猫利写信,我突然不知道给哈日猫利说什么了,那些曾经好笑的事情我现在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哈日猫利长什么样子呢?高大吗?英俊吗?我不知道。我们通信三年多了,却始终不曾打过电话寄过照片,好像也没这样想过。 
第一次,哈日猫利没有收到我的回信就又写来了信。我能感到他在小心翼翼地回避着那个敏感的话题,只在信的末尾谨慎地写了一句:现在希望你努力学习,高考结束后来三亚玩。 
我当然是要去三亚玩的,因为,在漂流的海洋上,有我梦想中的黑马,精神抖擞而威风凛凛,他是实实在在地在那儿等着我,而不是我幻想出来的海市蜃楼。 
我开始认真地攒钱,每一笔稿费都存起来,我现在有一千二百元,都是我平时一点点积攒下来的,不知道这些钱去三亚够不够来回路费。 
我学习依然带点漫不经心的执著,我不喜欢为学习而学习,但我好强的性格也绝对不允许我落后。我从来没把北大清华作为自己奋斗的目标,我惟一的心愿就是有一天走出黄土高坡,远远地离开家,一个人在另一个地方读书和学习,放假的时候就像三毛一样背个背包满天下乱跑。中国这样地大物博,不需要非得去了外国才算经历丰富人生精彩,如果我的足迹能走遍中国的山山水水,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从高考的试场走出来,我轻松得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起来。学校的传达室里有我两封信,是哈日猫利写来的。十八岁的年龄里,我可以有自己爱的秘密吗? 
我对爸爸妈妈说我想出去体验生活,我有一个多年的朋友在海南,我想去那里玩些日子。妈妈一脸愁容,爸爸来回踱着步子,他们都没有反对我,但我知道他们放心不下我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海上漂流的黑骏马(2)   
“你想什么时候去?”爸爸问。 
“下个星期天左右吧。”我平静又坚定地说。 
“那你需要多少钱?”妈妈问。 
“我自己有一千四百元,我想差不多够了吧,吃饭住宿我都在部队,不需要带那么多钱。” 
但我走时,妈妈还是硬塞给我五百元。 
哈日猫利在信中给了我一份详细的乘车路线和车次。到海安后转坐轮船,我还没坐过轮船,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晕船。 
一路乘车南下,看尽人间繁华,三天以后我终于到了哈日猫利的码头。 
在一个叫安游的小镇上,我第一次拨通了哈日猫利的电话,那边有一个粗豪干净的声音紧张地说:“你就站在那儿别动,十五分钟后我就到。” 
我看到了哈日猫利———他穿着蓝色的海军军装,高大、质朴、明朗,他腼腆地向我微笑着,眼睛清澈,笑容温暖。我心里有什么在涌动,含蓄的,庄重的。 
我在三亚住了十五天,哈日猫利给我弄了一辆小自行车,我就骑着这辆自行车,在美丽的岛上流连忘返。哈日猫利陪我去了天涯海角、落笔洞、鹿回头……每一个地方都让我终生难忘,但最让我难忘的,是鹿回头,三面环海,椰林满山,雾笼烟绕,黎寨整洁。还有美丽的传说:一黎族青年猎手,猎一只梅花鹿,鹿跑至此处,回眸化为美丽的少女,与猎人结为夫妻……哈日猫利给我讲完这个传说后问我:“如果我是猎手,你愿中箭?还是愿跳大海?”我笑着跑开,冲他喊:“跳海,跳海比较浪漫吧!我不会游泳,但我相信会有王子来救我。” 
如果两个人早已走过彼此的心灵,一旦谋面,便会星光灿烂,心心相印,一如我和哈日猫利。 
我答应了父母,出门不会超过二十天。现在已经二十天了,我不得不回去,虽然我那么舍不得离开这个美丽的地方,舍不得离开哈日猫利,离愁别绪在我见到哈日猫利的第一眼,就悄悄地植在了彼此的心里。 
人生多的是别离,人生多的是忧伤,但是生离死别的遭劫,却在我十八岁时,就经历了。 
哈日猫利去码头送我,我们在甲板上依依不舍地笑谈,不知过了多久,船开了竟不觉得。等到马达隆隆响起来,哈日猫利才慌忙叫了一声:“我要下去,你多保重!”然后拔腿就要往岸上跳。我尖叫着:“不好,危险!” 
可是,已经晚了,我拦也拦不住,哈日猫利早已一个箭步跑开了,跑到船舷,弓了腰,铆足了劲往岸上跳,不想一脚踩空,坠入江中…… 
哈日猫利再也没有上来。 
江轮的螺旋桨夺走了我的王子,我绝望地晕倒在甲板 上…… 
从海南回到蒲城,我在医院里躺了将近一个月。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我一直认为,人生并不一定非要经历悲剧才能感受悲剧。但是,我后来终于明白了,经历悲剧与没有经历悲剧是不同的,那是比绝望还要悲伤的悲伤,让人生不如死,痛苦如淬火历心,次次揪痛。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去三亚,那么哈日猫利就不会离我而去。可是,谁能预测人的生死命运?谁能躲过命运任性的安排?   
那一吻,与爱情无关(1)   
文/万里秋风 
外语课上,外语老师正说得起劲,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是班主任。班主任首先抱歉打断了外语老师的鸟语,然后将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女孩轻轻推到讲台上,对大家说:“她叫白丹丹,是从山里惟一考上城里中学的,因为交通不便,通知书耽搁了,凑学费又用了半个月,所以才到,希望大家成为好朋友。”底下是一片嗡嗡声,我能听见身后一个男生 
在笑她的名字好土。她站在讲台上,被大家的目光看得抬不起头来,两只手不知所措地搓着自己的衣角。在一群城市孩子的眼里,她简直就是只有在电视里才应该出现的人。不论是花布做的样式老土的衣服还是身上背的绿色的帆布书包,还是头上扎的两根大辫子,都成了横亘在她和大家之间的大山,就像那横亘在她的家和城市之间的大山,甚至更加地不可逾越。我伤感地预见到她的城市求学生活将充满坎坷。 
但我没想到她的坎坷来得这么快。班里只有两个人是独坐的:一个是我,一个是李雪。因为我们男女是分坐的,所以始终没有并在一起。当班主任让她坐到李雪旁边时,李雪忽然站了起来,不容商量地说:“老师,我要调座。”班主任一愣:“为什么?”李雪说:“不为什么。”说着看了看她。她的脸色很不安,班主任沉下脸:“不许胡闹,这是学校,要听从老师安排。”李雪也哭了,大声说:“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虱子!”班里顿时鸦雀无声。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猛地抬起头来,李雪挑战地看着她,她慢慢又低下了头,我看见她的眼角有亮光在闪。班主任气愤地指着她,想说什么,然后又放下了手,尽力平静地说:“好,你可以换座,明天让你家长来,我要和他们谈谈。现在,哪个女生愿意和李雪换座,和白丹丹同桌。”没人吭声,然后是轻微的嗡嗡声:“我才不换。”“是啊,应该是李雪,跟我有什么关系”“谁知道是不是真有虱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班主任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外语老师呆在一旁,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我慢慢站了起来,说:“老师,让她坐我旁边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同学们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是刚从飞碟里跳出来的怪物。班主任的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惊讶,因为她知道我最不喜欢和别人同座,所以刚当上班长就以权谋私地把自己分到单独一座,当然,这是班主任默许的。班主任脸色马上变得温和了,回头对她说:“这是咱们班的班长,我都忘了,就应该让他和你坐一起,好让他帮你尽快融入集体。”然后,对她鼓励地点点头。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泪珠还在脸上挂着。她不算漂亮,不过眼睛很黑,很大,就像大山里还没有人发现的清水潭一样,没有一丝杂质。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她的心灵窗户就像是没有玻璃一样,让人直接可以透过去看到她的心里。看惯了城里孩子的早熟和狡猾,我忽然对她的眼睛有一种莫名的章感动。 
于是,我结束了一个人在桌子上横冲直撞的快乐日子,因为我有了同桌,还是个女孩。班里的男生平时和我关系都不错,经常调侃我捡了个便宜。当然他们是说笑的,因为她不漂亮,再加上土气,没人会认为我另有企图。而且我和校花王玉因为早恋被在大会上点名批评过,早已尽人皆知。女生则依然和她保持着距离,我又不太爱说话,她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学习。说到学习,这是她惟一的乐趣了,在她来之后的第一次考试里,她就把一直在我手里的第一名抢走了,而且从此再没还给过我。发成绩单时,她偷偷地偏头看我一眼,大概想看我有没有生气,我对她微微一笑,真诚地笑,她一定看出了我的诚意,红着脸回过了头。从那儿开始,我们俩在学习上开始探讨问题,交流一多,我才发现其实她不单学习好,人也很聪明,接受新事物相当快。相比起班里那些天天热衷于名牌衣服和化妆品的女生,她确实有点土,可我知道,那是十几年的不同环境造成的。我曾和她说,不用理她们现在笑你土,只要将来你能走出去,走出大山,走出省城,甚至走出国门,到时她们在你眼里将显得更土。她就歪着头想,然后问我,“可能吗?”我说,“你连大山都能走出来,出国算什么。” 
铃声远远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反而停下狂奔的脚步,开始擦汗。因为现在我离校门还有二百米,而校门离班级门有二百米,铃声可以持续最多半分钟。所以除非我忽然变成了约翰逊,才有赶在外语老师之前进入班里的可能。既然已经肯定挨罚,也就不用再辛苦自己了,还是保存体力来准备站一节课实际一点。“报告”,我底气不足的喊道,外语老师扭头看了看我,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火,只是冲我点点头,示意我回座。我直到下课后才知道原因———她帮我请了假,至于怎么请的,她不告诉我。事实上,全班都没有知道的,因为没人听懂她和外语老师的话,词汇超范围,速度极快。外语老师惊讶地问她,难道山里的外语教学水平这么高,她笑笑没回答。可我知道,实际上在她三个月前刚来的时候,她的单词和口语远不如我好,可她每天都学到十二点,有一次我开玩笑说她说梦话一定也用外语,把她笑的肚子直疼。 
王玉来看过她一次,看完后彻底放心了———她确实不对她造成威胁。不过她还是提醒我注意分寸,并且威胁我说如果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就和我分手。我笑着说,怎么可能,我和她是朋友,很神圣的那种。她就在旁边听着,微微的笑,有时还给王玉帮腔,没有丝毫的勉强。   
那一吻,与爱情无关(2)   
今年的暑假,发了大水。水灾过后,一场肝炎的流行让大家十分恐慌。虽然说肝炎不是什么致命的病,可万一得上了,是要隔离治疗的,而且很可能会被休学。开学就是三年级了,休学意味着无法参加高考啊。所以在开学的时候,家长都千叮咛万嘱咐,什么注意洗手啦,什么别乱摸东西啦,什么午饭吃自己带的啦。学校也准备了大量消毒的药水四处喷洒,把学校变得和医院的走廊一个味道。 
然而,比传染病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不知是谁第一个说山里那边有人得了肝炎。于是,异样的目光又一次笼罩在了她的身上。学生们都绕着她走,并且一传十,十传百,全校都知道了这个说法。她对我说,她的暑假是在城里一家商店打工过的,根本就没回家。我相信她,对大家说了。可一点作用也不起。后来,连上课的科任老师都半信半疑了,有意无意地站在离她远的地方。而她也不好意思去办公室问问题了。王玉又来警告我,让我尽快和她分座,否则不要再找她。我替她解释,王玉不听,让我自己选择。班主任找到我,委婉地让我劝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我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说了。她发了半天呆,然后问我,你说,为什么这么多人他们偏偏怀疑我呢?难道山里人穷,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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