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是福临-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将少年抬到村长的家里,包扎了伤口,直至半个月后,这半月,众人听见的最多的就是少年口中呓语的“婉儿”
闵宁睁开眼睛,拌着撕心的疼痛,看着眼前的农舍,“这是?”突的,一幕幕回闪在脑中。
福临,母后在叫他,出宫,遇刺,落崖,师傅,学武,习文,师傅的临终,出谷,然后是容儿,佟菲儿,在落崖,可是怎么中间好象少了什么?为什么他要压镖呢?他是镖师,不对,那是什么,少了什么?
“啊”终于他的头迸发出剧痛,但还是想不起来,他在最后的生死时刻一直想着婉儿,却不知道,人的记忆中最容易失去的,就是失忆时,挂在心上的人,选择性是失忆。
闵宁,不,我是福临,不,朕是皇上,看着满身是血迹与疤痕,福临想着,他…那个过去懦弱的,任人摆布的皇帝,经历了这不知几年的痛苦,和磨砺。师傅难道你早就知道我是皇上了么。否则,怎么会教我那么多呢?朕要回去,师傅,我不会忘记你的教导,为苍生……
那么,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呢?他该如何回宫呢?他要怎么做,多尔滚,摄政王!等着吧!朕现在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了。
又过半月,闵宁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了,惟有身上的几处刀疤能见证他所经历的残忍。此刻,他要走了,看着众农民不舍的目光,他知道他们是淳朴的人,这半个月的相处,他深深体味着他们的痛苦和受的满人的压迫下,贫苦的生活。
“仁者爱人”虽然他是满族的皇帝,但这天下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子民,满汉分歧,七留七不留,满汉的不和,刚刚稳定的根基,他的大清,他要怎么做?才能天下太平。太平,多么简单的笔画,可是做起来有多么的艰难啊!
挥手写下“悲天悯怀”几个字后,福临就骑马离开了这个救他的小村庄,有朝一日他会让这里的人过上好的生活的。
在路上奔驰了几天以后,福临终于到了奉天,离京城不远了。可他该如何出现呢?失踪已经两年了,一路下来,才打听到,当今皇上也就是他,去太庙守灵了,这必是皇额娘对外的谎称了,可是多尔滚怎么会同意呢?怎么会不让博果尔接帝位呢?看来他们知道朕没死,他们在等…。。,不能这么以真面目见人,否则会有危险的,抽出一份人皮面具蒙在了脸上,找了一家客栈,先放松一下疲惫的身心吧!遂走了进去,咦?怎么会这么多儒生打扮的人呢?什么日子啊!
“小二,还有房间么?”福临问。
看来人也是一身书生打扮,面目嘛,普通,看也不象富家子弟,就冷淡的说“下房没了,柴房还有,不过的同那个公子同住”
福临紧皱眉头,势力小人,却随着小二的手势看了过去,角落里一身着洗的泛白的长衫的书生正在吃着东西,面目还算清秀,只是多了几分书生气罢了。
“那我愿同那公子同住”在店小二露出鄙夷的表情后,福临随即那出一定银子,扔在桌子上,“不过是上房,把那公子的东西搬过去你”
小二一惊,随即奉上阿谀的面孔,“好,公子,马上”
“等等,先上点吃食,我与那位公子同桌”遂走向那书生。“可以一起做么?”福临说。
“哦,当然”张弼说。并尴尬的笑了一下。因为他的桌子上只有几个馒头和茶水。
福临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默笑一下,便大大咧咧的做了下来“在下闵宁,今年十八,敢问兄台”
“在下张弼,和兄同年”张弼谦逊的答着。
“不知,张兄可知道这店中人皆一身儒生打扮是为何啊”福临说出自己的疑惑。
“怎么闵兄不知?”张弼睁大眼睛,如同福临是个怪人是的。
“呵呵,小弟是不知”
“哦,看来闵兄一定不是读书人了。”
“何以见得?”
“闵兄可知道我朝的科举制,若是读书人皆欲以此来飞黄腾达,今年乃三年一次的国考,若你是书生又怎么会不知呢?”
“哦!”福临拍拍脑袋,这段日子的流浪在外,却忘了如此大事,“那这些人都是上京的了。”
“恩”
正说话间,菜已经上来,皆是此店经典,特色之菜。
“这…。小二你是上错了吧!”张弼面露难色。
“是啊!小二这是他们这些穷人能吃的起的么”不远处一少年说道。
张弼顿时脸色通红,不禁引起少年及其他人的哄笑。
“小二,这客栈也能容的这些小辈来住么,那咱们这些贵人,身份反而被看轻了呢!他定是住的柴房吧!”那少年接着说。
“是啊,咱们家,猪都住有专门的砖房啊!”另一个少年接话。
福临面不改色的依旧喝着茶,“张兄,这里怎么这么多的苍蝇蚊子乱翁翁啊!咱们吃着,一会菜该凉了。”
“这…。。”张弼迟疑着。
“张兄,咱兄弟见面是缘分,这菜是我要的,来,吃”
“你…”年轻人黑着脸和小二说“叫你们老板出来,咱们可不和住柴房的人一起住”
“小爷,这位公子已经住进上房了。”小二嘀咕着。
张弼顿时惊住了,福临给了他一笑,“刚刚小让我和你同房,结果我定的上房太大,所以就邀你同住了。”
“这,该如何是好啊!”张弼低语。
“即是兄弟,有是缘分,有什么的,来”
“哼!”少年轻哼着。
第十节 赶考
福临和张弼边吃边聊,才发现这柔弱少年对政治另又一番高见,对人民充满怜悯,更对满汉的分歧有严重的不满,两人闲侃一阵,不觉大投己好,恩,是个人才,也许以后朕会用到,福临暗想。突然,外面引起了一阵骚动。
“佟少爷来了”刚刚的少年呼到。遂带一干人出去迎接。
“趋炎附势“福临哼到。这些人,以后怎么能当官,转头看时,不仅嗤笑出来,“佟礼”
“闵兄,你认识他”
“不算,他么,纨绔子弟一个,佟佳氏人”
“什么,佟佳氏,那不是太后的本家”
“太后!!!”福临方想到,这佟礼,也就是他在徐州打的少年,竟是他额娘的本家,那佟菲儿,不仅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复忆以来,虽佟菲儿那夜的湖边月夜之姿,时常映入脑中,虽久久不能拂去,但自己知道那只是惊讶,而不是爱慕,怎么一直感觉心中仿佛已经被人给占了,可记忆中明明没有啊!
“呵,佟兄,这次进京必中状元啊!”刚刚的少年阿谀着。
“鄂祉,你就别恭维我了”佟礼得意的说。
“谁不知道你阿玛是太后的堂兄啊”
鄂祉,这姓怎么这么,福临心里突然一颤,却并为探询出什么。
“那你不也是杭州知府的公子”佟礼笑着。
福临不屑的摇头“走吧,张兄,咱们上楼去吧”
“闵兄,你说的太对了,满汉同家,闵兄若是为官一定可有所作为”躺在床上,张弼兴奋的说。二人一直聊到深夜,见解相同,如遇知己。
“可惜,闵兄此行去那里,为何不上京赶考呢!”张弼问。
“我?上京”福临笑着,突然,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呢!笨!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如果他赶考,并能顺利进入殿试的话,那么……他笑了起来,否则,自己怎么也是进不去皇宫的。也许在外面就被人刺杀了。
“你笑怎么?”
“没什么,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也是上京,那就也试一下,考个功名吧!”福临笑到。
“好啊!以闵兄的才华,必能夺冠,小弟也就不会寂寞了。”
“好,咱们兄弟二人一起夺冠”
京城。
福临和张弼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京城了。
朕回来了,福临想着,从小一直在皇宫里,很少有机会出来,因此对京城也是一心好奇,不愧是京城啊!很繁华,但他们却无暇观光美景,和张弼匆匆赶到离贡院较近的客栈去了。因为赶考的人都挤到那里,所以的快一些。
不久,就到了客栈,无意一瞥,目光不仅被客栈的名字所吸引“天然居”呵呵。
“啊!怎么门外这么所人呢?”张弼惊讶到。
福临顺着目光望去,是啊!客栈外尽是赶考的书生。
“各位考生”一中年男子从客栈走了出来,一挥手,两侧有几个小二抬出了几个桌子和几套笔墨。“我是店长,本店常年迎接进京考试的考生,一连几界的状元都曾下榻本店,因此,这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将状元住的房间腾出来,每年以文会友,能过关着将免费入住次屋。”
“哇…”众人带着羡慕、惊讶、与跃跃欲试的表情感叹着。
“来“老板一声令下,自客栈二楼飞下两个幅长联,其上联为“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下联为一幅空白。
“上联是当今大学士所赐,凡今日能对出此联者,便可入住状元房,不过出联两年,尚无人对出,另有几幅小联,凡对的工整、压韵的也可入住上房。”
张弼及众人默默对联,皆一脸茫然,唯福临看着一侧联心生兴趣。
玉久
含慕
花秦
春郎
逢假
又乱
时真
若他没有记错,这乃是苏小妹“三难秦少游”之一的环行十四字断句七言诗。曾在师傅自撰之《先人逸事》中看过,在看其他对联,易无难处,不仅暗叹那些沉思的书生,难道竟如此无才么?不仅摇头欲离去,却看见客栈外,与老板同坐的人很熟悉,是?大学士索尼,如果……福临笑着,走到张弼跟前在他耳边低语。张弼说:“这?不好吧”
“没什么,难道你想去离贡院远的地方么?况且这条件也好,大丈夫能屈能伸。”福临拍着他的肩膀说。
“可有人有答案了?”过了一会儿,店主询问众人。
有几人纷纷向前回答,但仅有几个答出小联的对仗,但也不太完美。
福临一推张弼,将他推出人群。
“你也有么,“店长问。
“是,我对,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须梅”
“恩,不错,来人带公子去上房”
“且慢,在下还有一连,不知若答出此联,可否请求一事?”
“什么事”
“若对上,可否与我兄弟一起入住状元房。”
店长脸色一转“未对上的不可入状元房,刚刚已经强调过了。”
“不,店长误会了,我兄弟他必能入住状元房的,只是他看把我自己扔到上房孤单,两人一起也好复习。”张弼紧张的说。
“切,太狂了”众人嘲笑着。
张弼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上一联是他自己对的,而即将的联就是福临交他的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如此有信心,总之,试试好了。
店长看了一眼在后面的索尼,见他一点头,“好,那你对吧!”
“我就对那个连环的”张弼说。
众人及店长均眼睛一亮,这小子若对不上就太狂妄了也。
“久慕秦郎假乱真,假乱真时又逢春,时又逢春花含玉,春花含玉久慕秦”
“好”众人不仅鼓起了掌来,只有张弼知道这是福临对他说的。
“好,那么就让你的兄弟来出这个绝对吧!”店长期待的说。
话音刚落,福临已经飞身到客栈前的桌子前,取了毛笔,沾上墨汁,飞身空中,一挥而下。带大家回过神来时,福临已经站在了桌子旁,众人和索尼抬头望去“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人来迎香阁,阁香迎来人。
整齐、工整和幽雅,索尼不仅上前与福临聊了几句,互通了姓名,但索尼并没有表白自己的身份,而也没有认厂出带着面具的他。
福临知道,明天他的大名必定人人皆知了,那么他入殿的几率也就多了一些,虽然他是确定自己能考上状元的,但是一定的造势手段也是要有的。
第十一节 殿试
“闵兄,真的是好文采,武功也好,”张弼真诚的称赞着,此时两人已经进入状元房了。这房子是不一般,宽阔还有一册室作为书房,皆容入淡雅的书香气息。
“张兄,过奖了,只是一时偶然而已了”福临笑着说。“好了,还有几天就大考了,咱们好好休息吧!”
异日。
福临和张弼从天桥游历回来,福临的名声过真已经传了出去。
“呦!这不是闵公子么“鄂祉上前调笑着。
福临露出不屑的表情,虽面具上并没有显示,仍旧一脸沉默。
“鄂公子”张弼问候着。
“呵呵,没看见张公子也在啊,状元房的看来这把是得不上状元了哦。劝你们还是先扯吧!要不就贻笑大方了。”鄂祉得意的笑着。
“谢鄂公子提醒,不过你肯定是考不上了,”福临嘲笑着。
“你…哼,走着瞧了”鄂祉若有深意的笑着。
福临无奈的遥遥头,这些唉!
“闵公子”当福临和张弼上楼时,一个声音从楼侧传过来,“刚才鄂公子说的你可别小看,听说佟公子已经有了试题了”。
福临一转头,原来是一同赶考的薛岩。“你怎么知道”福临不当一回事的说。
“嗯,咱们汉人怎么和满人比啊!我昨日听佟公子酒后得意说的。”薛岩小声的说。
福临眉头一皱“这件事不要外传了,否则对你会不利,张兄咱们走。”
“闵兄,这是真的吗?”
“差不多,没看见刚才鄂祉得意的表情吗?”
“真的这么黑暗吗!”
“呵呵,想知道真假还不一探便知。”
“什么意思?”
“晚上你就知道了。”
夜。
佟礼和鄂祉一干人又是喝的大醉,被人抬回上房,一个时辰后,一个人影闪入佟礼的房中,福临回顾找寻起来,书架桌子,没有啊!到底在哪呢?算了,找不到就闲看了一下屋子。“画”一张奇怪的画映入他的眼睛,这张画是由几个简单的笔划构成,相交成为几条道路。画的右下方是一串小篆写的字,寻常人怎么会认识这个呢?上面的意思翻译过来是“赠礼,陶朱公”
福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明思意是送给佟礼的,能盗出试题的必是多尔滚手下的本届主考朱士越了。
福临不免又笑了起来,他也是用尽心思了,让佟礼这种胸无点墨的人理解考题又不能让别人看出,只能做此较浅的怪画了,什么和什么么!这就是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么?老子要是知道非气的蹦起来不可。
“闵兄,怎么样?”张弼看福临回来忙问。
“没什么,也没看见题,也许是盗听之说吧!”福临故做坦然的说。
“噢,我说也不会。”
“是啊!”
“所有人依所持木牌站成排,二十人一排,快,站好后依次入场。”一个监考官在贡院外组织着纪律。
看着张弼吓的发抖的手,福临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兄,不用紧张,我猜你一定能夺冠。”
“有你在我又怎么会夺冠呢,只要能取上就行了。”
“不如咱们打个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