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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烟雨欧洲行-第95部分

小说: 烟雨欧洲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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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图浩也曾从这个关口出去过两次,所以就轻车熟路了。

    三人路上天南地北一通海扯。李浩一看就是个“见人熟”,而且言谈中不分长幼,不拘小节,象个小混混。交谈中,姬逸夫知道他是个待业青年;不过,纳闷他怎么也拿着绿皮护照?

    晚上11点钟,他们就过了关。

    按照那图浩的安排,进关没十分钟,他们来到一个壳牌公司开的加油站,这距关口不足十三公里,算布拉斯迪拉伐郊区。老那计划明天早上6点天一亮,就往回开,通关返布达佩斯,反正一过晚上12点就算一天了,海关不会怀疑什么。

    那图浩把车停进油站的停车场,说谁愿意吃东西自己去买呵,不吃就睡觉。

    壳牌开的加油站在欧洲处处皆是;一概统一黄红的颜色,统一的样式,统一的结构,都有一个红彤彤的蚌壳标记。加油站里集加油、修理、清洁、小卖、厕所、汽车配件等等一应俱全。

    时近午夜,很少有车加油了。

    加油站一片寂静。

    远远地两个工人交头接耳一番,直朝这边张望,可能是琢磨:这辆车好怪,不加油,只是停在那里!

    三人谁也没吃东西,一起到厕所里方便了方便。

    出来后,那图浩钻进汽车,一头倒在后排座上,说我得好好睡睡,这一路太累了。姬逸夫还坐在原来的地方。李浩只好坐在司机座位上。

    姬逸夫把座背摇低些,把脑袋枕在头靠上。当即就闻到一股可恶的脚臭味儿。回头看到那图浩高高翘着的右脚,无奈地又把座位稍稍摇高些。后面已经是鼾声乍起了。

    外面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旷野中风声很会作怪,车门逢里不时发出呜吟呜吟的响声。

    不一会,大家就觉得冻得慌了;那图浩叫小李把发动机打着。

    引擎不停地轰响;那图浩的臭脚发出一阵一阵的怪味;加上暖气的哄考和三个人的碳酸气,姬逸夫说什么也睡不着。他想这受得是那门子的洋罪呵!这样要是挣不着钱才冤枉呢!

    眯眯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天蒙蒙亮了。

    大家又忍了一会。

    东方现出了鱼肚白。

    他们起身出来。姬逸夫伸了个懒腰,小风飕飕的。赶紧到加油站厕所里用冷水洗了脸;跟那图浩学,也用右手食指唰了牙。

    冷水一激,觉得倍儿机灵。出来还跟那图浩侃:“什么也难不倒咱英雄汉。”

    十分钟他们就到了劳伊考海关。一个边防军官收走了他们的护照。

    不一会,那军官又回来了,认准人后,把护照依次递给了那图浩和姬逸夫。但却用手指着李浩护照上的照片,对李浩说了半天。

    姬逸夫一看,李浩的护照揉搓的不象样子,而且照片也揉搓的毛头毛脑、一个犄角都卷了起来。更可恶的是李浩的态度,人家跟他说话时,他却嬉皮笑脸地跟姬逸夫和老那瞎的勃。姬逸夫真怕惹怒了军官,就一个劲地提醒他注意些,严肃些。最终,那个军官还是火了,又把那图浩和姬逸夫的护照要走了,把给姬逸夫和那图浩护照上已经盖好允许入关的图章上又加盖了作废章,不一会把三本护照还回来;那军官用手指着布拉斯迪拉伐的方向大喊大叫,态度很恶劣。这回听懂了,要他们去中国驻斯洛伐克大使馆在小李的护照上加注声明,证明护照的真实性。

    姬逸夫又跟人家央求了半天,但无济于事;老那只好气臌臌地将汽车调头往布拉斯迪拉伐开。

    姬逸夫跟老那都气急了。

    小李这下蔫了,尴尬地一言不发。

    姬逸夫气呼呼的,就说话了:“你看你那护照怎么弄成那样?那是多重要的证件呀!皱巴成什么了?!而且相片磨得又模糊、又翘角,难怪人家挑眼!哎,你看看人家老外的护照总是单另装在皮夹子里,保护的有多好!要不说素质低呢。还有就是你那样子。人家跟你说话,你朝我们俩咧咧,多不尊重人!难怪人家发火!这下可好……今天是礼拜,找着大使馆也够呛,还不知大使馆在哪呢!”

    老那也一个劲地嘟囔:“就是。可不行!姬经理说的对。小小年纪,可得好好磨难呢。咋那么不精心呢?这是啥地方?国——外!跟在家似的?这下可好,我还惦记今天赶回去办事呢!这下全耽误了!”

    小李自知闯了祸,只是黑着个脸,一言不发。

    车就要进布拉斯迪拉发了,老那说他原来为卖大米,到布拉斯迪拉发找过一个北京朋友,叫年槐,还是坐别人的车,所以根本不认识道。

    姬逸夫5月跟孔老师去捷克回来时,捎带进了一趟布拉斯迪拉发,只是沿着多瑙河转了一圈,也不熟悉。

    瞎走吧。

    他们到处问路,问中国大使馆——费劲,没人听的懂。

    因为是礼拜天,路上很少能碰上人;并且,很少有店铺开门!累坏了姬逸夫,一会一下车打听,不是找路面的店铺,就是设法跟行人问道——就他能讲外语。好容易碰上一个听的懂的,还不知道中国大使馆在哪儿。

    那图好开玩笑说,这下成本太高了,全跑了汽油了。姬逸夫很心痛。

    最后在城北,找到了一个使馆区。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没有中国的。

    世界真小,西班牙驻布拉斯迪拉发领事馆的领事佛郎西斯,是8月份姬逸夫从北京来欧洲时的飞机座邻。两人一见如故。佛郎西斯帮姬逸夫搞到了中国大使馆的地址。

    他们赶紧又从城北沿多瑙河往城南跑,最后沿路向左拐,离开大路拐上了一个绿葱葱的小山,曲率拐弯好不容易找到了中国驻布拉斯迪拉发大使馆。

    赶到使馆,姬逸夫看了看手表,都下午2点多了。

    大使馆很安静。

    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人。在大门旁的领事办事间,一个女孩子接待了他们。

    看着使馆门脸上红色的国徽,姬逸夫倍感亲切,向那女孩叙述了整个经过;并说明他们的身份。见女孩子很谨慎——姬逸夫他们能理解,就又赶紧拿出巨方商检局的工作证让她验证。

    看过工作证后,气氛好些了。但女孩说得请示参赞才行,张参赞现在在步行街的一个地方正在布置一个准备参展的展位。就给他们画了半天草图,告诉他们怎么怎么走。

    门口碰到一个身穿牛仔衣的年轻的中国南方人,姬逸夫估计是在斯洛伐克练摊做生意的,问他们干什么。他们拘谨地说了。问他干什么。那年轻人说护照到期了,可是使馆非让他回国去办,因为他的护照是国内领的。年轻人显的忿忿不平:“他妈的,中国使馆不给中国人办事,我回去?那么容易?我还来找你们?”那图浩他们就劝他多说好话,出门在外,求求人家,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那图好他们出得使馆,又愣头愣地开车进城、进了步行街。好家伙,别看别的地方没人,这儿可是人头攒动,比肩继踵。按图索骥般地找了半天,才找着那个地方。

    张参赞听了后,想了想,说一定要匈牙利那边使馆经济参赞来个传真才行。那图好说没问题,小李的姐夫是《匈华商报》的社长,和匈牙利的参赞关系很好。姬逸夫也说,看您们能不能通过内部先跟匈牙利使馆联系以下,如能办成最好,我们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张参赞答应叫使馆的二密打电话过去,叫他们4点过使馆去,看联系的怎么样。

    3点40多他们又匆匆赶往使馆,可那位女孩子说,找不到参赞,没办法。

    姬逸夫说得,那非等明天了。央求一会,不见感动,他们只好走了。

    出来后,那图浩说,姬经理,先找个饭店,吃饭,太饿了。

    礼拜天,上哪找去?知道中国餐馆肯定有饭,但布拉斯迪拉发的中餐馆少得可怜,而且他们谁都不认识。只好沿原路反客。最后在快到多瑙河旧桥旁的一艘游轮上,吃了西餐。

    出来,大家都放松了——反正也这样了。

    那图好催小李赶紧给羌砾打电话。小李去马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去了。那图好和姬逸夫站在汽车边抽烟,一边叨叨今天碰上的事。

    小李反反复复地打了半天才面带喜色回来说:“打通了,我姐夫说明天一上班商务处朱参赞就给这边发传真。”

    老那和姬逸夫听后,苦笑了笑。

    老那拉着他俩,往城北去,说试试能不能找到年槐。汽车兜了半天,也找不找年槐的家。姬逸夫叫他打电话。老那找了个电话亭子,最后总算跟年槐的库房联系上了;年槐问他们在哪儿,老那也说不清,左右踅摸了一下,说了说周遍的环境。年槐说:“看见左边那个小超市了吗?就在那等我。”

    老那他们把车停在超市旁,出来站在汽车旁等。

    不一会,很显眼地从远处走来一胖一瘦两个中国人。前面的瘦子虽然不是贼眉鼠眼,可那眼神却透着深沉莫测;后面的胖子虽说有些五短身材,可长了一付十分忠厚的摸样。

    老那和瘦子握手言欢,一边称兄道弟地给姬逸夫介绍。姬逸夫这才知道,瘦子是年槐,胖子是他国内来的发货伙伴,名字叫锺见惘。

    年槐和胖子进去买了一只鸭和些许菜蔬,招呼大家上车,他亲自驾车回去。

    傍晚了。天色已暗。街上汽车多起来,都是回城的。

    年槐是北京人,车里就听他的京片子声了,还不时狂按喇叭,跟旁边稍稍有些跑偏的汽车横眉立目,摇下窗玻璃,口出污秽,大叫一两声斯洛伐克话,若得很多老外都冲他们看。姬逸夫心想,他这不知是显摆呢,还是在撒野,这形象怎么能融入当地社会?又给人家什么印象?

    饭很简单:大米饭,鸭肉,香肠,烧菜花,啤酒——就两瓶。

    年槐依然不停地调侃,常常拿胖子锺见惘打趣,又不时跟老那吹他们上次成功的合作,酒都叫他们俩喝了,没把姬逸夫和别人当“外人”;姬逸夫不时跟年槐和锺见惘攀谈——想做市场调查。他发现锺见惘不苟言笑,只说他是山东文化局的,去年才经商,文化界不景气,要不连工资都没有,所以就下海了。过多的话就打住了,还常常踅摸踅摸年槐;年槐也常常看一眼锺见惘,好象恐怕他多嘴似的。姬逸夫知道商界的毛病,就不多问了。

    年槐说他是中国北方最早弄卡拉OK的,早年在北京民族文化宫租赁办歌厅,赚了一笔,之后就到了莫斯科,然后又到了布达佩斯。去年听说匈牙利要估税了,就到了斯洛伐克。姬逸夫就说你们真有眼光和魄力,总在潮流前面跑——我们则老是拾人牙慧,步人后尘;早早的、小小的就成商界精英了;大叹自己拂如和稚嫩,请他往后多指点,并说自己的货柜就要到了,往后弄不好还得麻烦你们在斯洛伐克帮着卖呢。年槐说,别客气,到货尽管说,我们一定帮着卖云云。

    晚上就在地板上睡了。好赖地板是木条嵌的。姬逸夫分了个沙发垫子,还有一件大衣。姬逸夫一盖,发现大衣上有好几根欧洲女人的长长金发,心里就遐想,一定是年槐跟斯洛伐克女人睡觉来着,心里一阵兴奋。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先到了年槐的商店。跟匈牙利一样,那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如今,一个个的大厂房粉刷一新,都分租给了企业、公司。年槐的公司也租了一间,外面粉刷成耀眼的白色,用红色的斯洛伐克文写着什么什么公司。里面是个大库房,靠门口、1/5的地段隔了一堵木板墙,装饰的挺豪华,算办公室和洽谈间兼展室,还雇了一个漂亮的斯洛伐克姑娘和小伙子作雇员,——够气派!姬逸夫问投了多少钱,年槐说有5、6万美金。姬逸夫直咋舌。姬逸夫想,要是自己的公司能办成这样多好呀!可那得多少钱呀!把钱都投进去,也不够呀!

    8点多到了使馆。

    使馆还没上班。他们就在大门口外边等。

    9点见到了那位女士,她说还没接到匈牙利的传真。小李又给他姐夫打了一个电话。10点半,传真才来。11点多,使馆在小李护照的一张附页上用英文加注了一句话:

    “本护照持有人,身份属实。

    中国驻斯洛伐克大使馆。1994年10月14日”

    他们12点通过劳伊考海关,回到匈牙利。

    路过莫雄马扎尔堡时就快下午一点了。老那拉着他们在小城里找,说带他们去见一个老乡。好不容易找着了那位老乡的小百货店——实际是一间5平方米的亭子。那图好给姬逸夫他们引见了他的老乡。老乡叫董枫奉,23岁,瘦高挑儿,也是早年东北一家工厂来匈务工的,后来项目撤了,人留了下来。和董枫奉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对年轻中国男女,经介绍才知道是他姐夫和姐夫,是年初被他从中国弄来搞按摩的,就在家开了一个按摩店——原来他姐姐和姐夫是哈尔滨中医学院毕业的大夫。董枫奉不好言,你说什么他总是笑笑。待姬逸夫他们挺客气。

    当下就关了店门,说反正也没有生意。请他们先到街上每人喝了一杯可乐、啤酒。然后领着到了家里。

    家里共三间房,其中一间作了按摩室。按摩一次,1个小时,收费2000福林!来按摩的除去当地的匈牙利人,就是奥地利和德国人,因为这是个温泉旅游地,到处是游泳池和旅社。

    在家里还看见了董枫奉的匈牙利媳妇,才17岁;还有他儿子,2岁。小孩真有意思,又懂中文,又懂匈语。可是一细问才知道,他们正在经历感情纠葛——准备离婚。姬逸夫很困惑,问:“不离不行?”

    董枫奉说:“不行!和不来……她太小。”

    “那孩子怎么办?”

    “他要归他呗。”回答的很轻松。又加了一句,“无所谓。”

    姬逸夫没想到这么轻松,直觉着孩子就是这个命了;要是自己可不行,离中国千山万水的,把自己的血肉留在了欧洲?!多凄惨!要知道,匈牙利人还看不起中国人呢!叫孩子怎么活?董枫奉见姬逸夫有些愕然,反而冲他笑了。

    董枫奉给他们介绍了半天莫雄马扎尔堡的情况。姬逸夫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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