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欧洲行-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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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贝到布达佩斯不出15天,就在金川的帮助下注册了兴华公司;花15000美金在皮亚子里租了个靠东门空场新开设的一个集装箱摊位,那摊位是两个落起来的20‘集装箱的一半,下面的算铺位,上面的算库房,就要交付使用了;又托姬逸夫叫南多在报上查到一处哈斯房,姬逸夫又陪老贝见了房东彼得,最后以每月700美金成租,予交了3个月的房租,签了合同;又叫金川帮忙花了3千多美金买了一部白色标志牌弓背汽车。在金川鞍前马后的辅佐下,贝大亮大刀阔斧,横杀竖砍,令大家大开眼界,领略了他农民企业家的气魄。
10月底,贝大亮就迁入了新居。
那是一座独门独院的哈斯房。位于一片树木茏葱,芳草萋萋的风景中。木架的尖顶、别墅式建筑分两层。进门的对门是一个近24平方米的会客厅,左行是个常常的走廊,走廊尽头是厨房兼餐厅;走廊中间右拐是个木板楼梯,楼梯两折后是二层;二层上共有4间卧室,卧室虽不太大可里面的布置欧里欧气,别有番品位。姬逸夫真羡慕,想自己以后一定也会搞这么一套房子——那才够品位。
房子坐落在一片草坪当中,四面都用木栅栏和街道、邻居隔开。房门侧面是个汽车库;后面院里有几棵核桃树。姬逸夫他们在院里到处流连,就觉得脚下不时踩着什么东西硬硬的,用手拣起来一瞅,嘿,是颗颗不大的小核桃。核桃不但小而且皮忒薄,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一挤,就破了,桃肉又鲜又香。姬逸夫一个劲地说:“哎呀,贝总真有福气,怎么找了这么个风水宝地?!”
贝大亮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说:“哎,还不都是大家帮的?!”
贝大亮搬家当天就请了大家,出场的有金川,姬逸夫,韦四方,还有南多和迪比父子俩。
吃的都是从超市买会来的现成东西,基本是西餐东吃。
韦四方、姬逸夫都说贝大亮有气概,这么快就能上路,不简单;金川笑着没说话;贝大亮心里确实高兴,一个劲劝酒,末了,喝多了。喝多了,就打开了话匣子,他说他这次来匈牙利首先要感谢老金,没有老金就不会结交姬逸夫和小岳和韦四方,就不会有今天的摊子;他要把现在在巴西催款的儿子尽快弄来,再把自己的一个表弟、一个侄儿和一个远方亲戚都弄来,在匈牙利发展;他说月底两个衬衣货归就到了,叫金川跟他干,劝金川倒戈易帜,说英神特又不给你工资,到年底还不知怎么回子事呢,跟鸡巴他家干有什么盼头?
月底,金川帮贝大亮接出了货柜。韦四方和姬逸夫也去了得古街老黄的库房,又帮着找罗马尼亚工人,又帮着前后关照,把两个货柜的衬衣放进姬逸夫暂借给老贝的库房里。市场的集装箱摊位还没妥当;贝大亮就等着市场开张了。
姬逸夫心里真佩服贝大亮的的魄力、羡慕贝大亮的买卖!
话分两头说。
进入十月,除了忙贝大亮的事,因裤衩的事一直没断跟廖晋生打麻烦。
10月4号和6号,给廖晋生又去了两分传真。
前边的传真主要是再次强调裤衩样品存在的问题,并说了说巨方冶金局劳动服务公司想托姬逸夫在匈牙利销售黑呢子礼帽的的事。姬逸夫8月来时候曾带来了一顶样品。姬逸夫考虑到那家已经同意10月20日出租给他的电器店就要变成他的百货店了,所以叫廖晋生通知一下冶金局要真想在匈牙利开拓礼帽市场,就先从北京机场运来6纸箱货,或者安排装进10月14日要发运的20‘货柜裤衩的尽里边,兴许真有市场呢!反正瞎碰呗。
后面的传真是要廖晋生通知王煎,同意他的意见,按他的时间表,即使将衬衣货柜推迟到11月29日也成,快发,尽快跟WB公司签定合同,再不能往后拖了!
10月12日傍晚,因为身份,姬逸夫不得不又踏上出关的行程。
是那天早上想起又十几号了,上个月好象18、9号出的关,姬逸夫就赶紧跟那图浩联系,想问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出关,好搭他的车一块去;但那图浩一直不在家,电话没人接。一直到下午4点多了才跟那图浩联系上。那图浩说乍这么巧!正好今天晚上出,跟《匈华商报》主编羌砾的小舅子一块走,你要不打电话还真把你拉下了,你要去就到匈华商会吧,晚上7点啊。我下午还有事,直接到那等你,别太晚呵。
姬逸夫有些措手不及,但无论如何出关事关重大。好歹处理处理手头的事,傍晚吃了些面包、稀饭,打扮打扮,“打的”匆匆赶往匈华商会(公交车不知怎么走)。
他们8点半才出发。
羌砾的小舅子李浩20出头,东北人,刚来不足一个月,拿的也是绿皮护照!
他们走E75和60号公路,通过劳伊考海关——就是孔老师他们去捷克时路经的海关——去斯洛伐克。
那图浩也曾从这个关口出去过两次,所以就轻车熟路了。
三人路上天南地北一通海扯。李浩一看就是个“见人熟”,而且言谈中不分长幼,不拘小节,象个小混混。交谈中,姬逸夫知道他是个待业青年;不过,纳闷他怎么也拿着绿皮护照?
晚上11点钟,他们就过了关。
按照那图浩的安排,进关没十分钟,他们来到一个壳牌公司开的加油站,这距关口不足十三公里,算布拉斯迪拉伐郊区。老那计划明天早上6点天一亮,就往回开,通关返布达佩斯,反正一过晚上12点就算一天了,海关不会怀疑什么。
那图浩把车停进油站的停车场,说谁愿意吃东西自己去买呵,不吃就睡觉。
壳牌开的加油站在欧洲处处皆是;一概统一黄红的颜色,统一的样式,统一的结构,都有一个红彤彤的蚌壳标记。加油站里集加油、修理、清洁、小卖、厕所、汽车配件等等一应俱全。
时近午夜,很少有车加油了。
加油站一片寂静。
远远地两个工人交头接耳一番,直朝这边张望,可能是琢磨:这辆车好怪,不加油,只是停在那里!
三人谁也没吃东西,一起到厕所里方便了方便。
出来后,那图浩钻进汽车,一头倒在后排座上,说我得好好睡睡,这一路太累了。姬逸夫还坐在原来的地方。李浩只好坐在司机座位上。
姬逸夫把座背摇低些,把脑袋枕在头靠上。当即就闻到一股可恶的脚臭味儿。回头看到那图浩高高翘着的右脚,无奈地又把座位稍稍摇高些。后面已经是鼾声乍起了。
外面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旷野中风声很会作怪,车门逢里不时发出呜吟呜吟的响声。
不一会,大家就觉得冻得慌了;那图浩叫小李把发动机打着。
引擎不停地轰响;那图浩的臭脚发出一阵一阵的怪味;加上暖气的哄考和三个人的碳酸气,姬逸夫说什么也睡不着。他想这受得是那门子的洋罪呵!这样要是挣不着钱才冤枉呢!
眯眯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天蒙蒙亮了。
大家又忍了一会。
东方现出了鱼肚白。
他们起身出来。姬逸夫伸了个懒腰,小风飕飕的。赶紧到加油站厕所里用冷水洗了脸;跟那图浩学,也用右手食指唰了牙。
冷水一激,觉得倍儿机灵。出来还跟那图浩侃:“什么也难不倒咱英雄汉。”
十分钟他们就到了劳伊考海关。一个边防军官收走了他们的护照。
不一会,那军官又回来了,认准人后,把护照依次递给了那图浩和姬逸夫。但却用手指着李浩护照上的照片,对李浩说了半天。
姬逸夫一看,李浩的护照揉搓的不象样子,而且照片也揉搓的毛头毛脑、一个犄角都卷了起来。更可恶的是李浩的态度,人家跟他说话时,他却嬉皮笑脸地跟姬逸夫和老那瞎的勃。姬逸夫真怕惹怒了军官,就一个劲地提醒他注意些,严肃些。最终,那个军官还是火了,又把那图浩和姬逸夫的护照要走了,把给姬逸夫和那图浩护照上已经盖好允许入关的图章上又加盖了作废章,不一会把三本护照还回来;那军官用手指着布拉斯迪拉伐的方向大喊大叫,态度很恶劣。这回听懂了,要他们去中国驻斯洛伐克大使馆在小李的护照上加注声明,证明护照的真实性。
姬逸夫又跟人家央求了半天,但无济于事;老那只好气臌臌地将汽车调头往布拉斯迪拉伐开。
姬逸夫跟老那都气急了。
小李这下蔫了,尴尬地一言不发。
姬逸夫气呼呼的,就说话了:“你看你那护照怎么弄成那样?那是多重要的证件呀!皱巴成什么了?!而且相片磨得又模糊、又翘角,难怪人家挑眼!哎,你看看人家老外的护照总是单另装在皮夹子里,保护的有多好!要不说素质低呢。还有就是你那样子。人家跟你说话,你朝我们俩咧咧,多不尊重人!难怪人家发火!这下可好……今天是礼拜,找着大使馆也够呛,还不知大使馆在哪呢!”
老那也一个劲地嘟囔:“就是。可不行!姬经理说的对。小小年纪,可得好好磨难呢。咋那么不精心呢?这是啥地方?国——外!跟在家似的?这下可好,我还惦记今天赶回去办事呢!这下全耽误了!”
小李自知闯了祸,只是黑着个脸,一言不发。
车就要进布拉斯迪拉发了,老那说他原来为卖大米,到布拉斯迪拉发找过一个北京朋友,叫年槐,还是坐别人的车,所以根本不认识道。
姬逸夫5月跟孔老师去捷克回来时,捎带进了一趟布拉斯迪拉发,只是沿着多瑙河转了一圈,也不熟悉。
瞎走吧。
他们到处问路,问中国大使馆——费劲,没人听的懂。
因为是礼拜天,路上很少能碰上人;并且,很少有店铺开门!累坏了姬逸夫,一会一下车打听,不是找路面的店铺,就是设法跟行人问道——就他能讲外语。好容易碰上一个听的懂的,还不知道中国大使馆在哪儿。
那图好开玩笑说,这下成本太高了,全跑了汽油了。姬逸夫很心痛。
最后在城北,找到了一个使馆区。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没有中国的。
世界真小,西班牙驻布拉斯迪拉发领事馆的领事佛郎西斯,是8月份姬逸夫从北京来欧洲时的飞机座邻。两人一见如故。佛郎西斯帮姬逸夫搞到了中国大使馆的地址。
他们赶紧又从城北沿多瑙河往城南跑,最后沿路向左拐,离开大路拐上了一个绿葱葱的小山,曲率拐弯好不容易找到了中国驻布拉斯迪拉发大使馆。
赶到使馆,姬逸夫看了看手表,都下午2点多了。
大使馆很安静。
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人。在大门旁的领事办事间,一个女孩子接待了他们。
看着使馆门脸上红色的国徽,姬逸夫倍感亲切,向那女孩叙述了整个经过;并说明他们的身份。见女孩子很谨慎——姬逸夫他们能理解,就又赶紧拿出巨方商检局的工作证让她验证。
看过工作证后,气氛好些了。但女孩说得请示参赞才行,张参赞现在在步行街的一个地方正在布置一个准备参展的展位。就给他们画了半天草图,告诉他们怎么怎么走。
门口碰到一个身穿牛仔衣的年轻的中国南方人,姬逸夫估计是在斯洛伐克练摊做生意的,问他们干什么。他们拘谨地说了。问他干什么。那年轻人说护照到期了,可是使馆非让他回国去办,因为他的护照是国内领的。年轻人显的忿忿不平:“他妈的,中国使馆不给中国人办事,我回去?那么容易?我还来找你们?”那图浩他们就劝他多说好话,出门在外,求求人家,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那图好他们出得使馆,又愣头愣地开车进城、进了步行街。好家伙,别看别的地方没人,这儿可是人头攒动,比肩继踵。按图索骥般地找了半天,才找着那个地方。
张参赞听了后,想了想,说一定要匈牙利那边使馆经济参赞来个传真才行。那图好说没问题,小李的姐夫是《匈华商报》的社长,和匈牙利的参赞关系很好。姬逸夫也说,看您们能不能通过内部先跟匈牙利使馆联系以下,如能办成最好,我们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张参赞答应叫使馆的二密打电话过去,叫他们4点过使馆去,看联系的怎么样。
3点40多他们又匆匆赶往使馆,可那位女孩子说,找不到参赞,没办法。
姬逸夫说得,那非等明天了。央求一会,不见感动,他们只好走了。
出来后,那图浩说,姬经理,先找个饭店,吃饭,太饿了。
礼拜天,上哪找去?知道中国餐馆肯定有饭,但布拉斯迪拉发的中餐馆少得可怜,而且他们谁都不认识。只好沿原路反客。最后在快到多瑙河旧桥旁的一艘游轮上,吃了西餐。
出来,大家都放松了——反正也这样了。
那图好催小李赶紧给羌砾打电话。小李去马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去了。那图好和姬逸夫站在汽车边抽烟,一边叨叨今天碰上的事。
小李反反复复地打了半天才面带喜色回来说:“打通了,我姐夫说明天一上班商务处朱参赞就给这边发传真。”
老那和姬逸夫听后,苦笑了笑。
老那拉着他俩,往城北去,说试试能不能找到年槐。汽车兜了半天,也找不找年槐的家。姬逸夫叫他打电话。老那找了个电话亭子,最后总算跟年槐的库房联系上了;年槐问他们在哪儿,老那也说不清,左右踅摸了一下,说了说周遍的环境。年槐说:“看见左边那个小超市了吗?就在那等我。”
老那他们把车停在超市旁,出来站在汽车旁等。
不一会,很显眼地从远处走来一胖一瘦两个中国人。前面的瘦子虽然不是贼眉鼠眼,可那眼神却透着深沉莫测;后面的胖子虽说有些五短身材,可长了一付十分忠厚的摸样。
老那和瘦子握手言欢,一边称兄道弟地给姬逸夫介绍。姬逸夫这才知道,瘦子是年槐,胖子是他国内来的发货伙伴,名字叫锺见惘。
年槐和胖子进去买了一只鸭和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