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三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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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一从浴室出来,子阳就冲上来抱她上床。宁宁瘦了,轻得像一根羽毛。子阳就这样粗暴地进入了这根温柔的羽毛,不带一点商量。羽毛在他的身下不无痛苦地呻吟,在他听来却分外刺激。
“你弄疼我了。”宁宁终于还是抱怨起来。以前她从来都不抱怨,再痛都忍着。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忍受了。她并不喜欢子阳过于猛烈的动作,虽然她也热情似火,还是喜欢慢慢地享受整个过程。可是子阳却等她等急了,这些天金薇冰凉如水的身体已经将他刺激得像火山快要爆发一样。今晚他怎么能够放过宁宁?
宁宁还是哭了起来,倒不是有那么疼,只是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子阳的玩物。他让她摆什么姿势她就摆什么姿势,其实她自己并没有感受到那么大的快乐。今天这么疼是因为例假刚结束,子阳却并不心疼她,还这么猛,她感到有些寒心。
子阳见她哭了,赶紧停下来问怎么回事。宁宁却不愿再说什么,一味地哭起来。子阳想起她今晚那些怪怪的话,心里想,这个单纯的女孩子回去是不是听到别人说什么了,怎么也开始在意起名分了?只是他的身体还没有充分满足,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去的。他知道宁宁不太喜欢粗鲁的方式,为了哄她开心,只好用较为温柔的方式爱抚她,慢慢地宁宁才找到了感觉。只是他们之间几乎不再说话,身体配合得照样很密切,想法却和往常多少有些不一样了。
子阳回到家里已经一点多钟了,金薇却还没有回来。保姆早就睡了,再说他也不可能向保姆打听自己太太的下落,那样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吗?子阳生气地点了根烟,拿起电话拨金薇的手机。手机照例是关机。
子阳走到窗前,望着小区里其它的别墅。每家都点着灯,悬挂着或华丽或清雅的窗帘。每一扇窗、每一盏灯的背后都有不同的故事,他李子阳这是演的哪一出呢?自己瞒着太太在外面和年轻女孩寻欢作乐,回到家里却见不到应该静静守在家中的太太。究竟是谁的错?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对他的一种讽刺呢?不过子阳是生性骄傲的人,他宁可自己负人也不喜欢别人负了自己。只是这样的痛苦一时间他找不到人来倾诉,他的朋友都是生意场上的,说实话自从他进入商界,就再也没有真正信任过一个人了。就连金薇,他也并不相信,说到底他只信任自己。现在他体会到自己的孤独无援了,然而再孤独也无人陪伴。宁宁的年轻单纯是远远不足以帮他抵挡生活的风霜的,他太了解这一点了,因此从来都不会将这些属于男人心灵深处的东西说给宁宁听。他知道如果他说,宁宁一定非常想听,她正发愁不知如何让他开心呢。但他能说吗?他说了宁宁真的能懂吗?
4、原谅她就是原谅自己
六月的中午。
一个闷热的日子。
中午子阳陪客户吃饭,就订在公司附近的酒楼。子阳最近由于宁宁的事颇觉心累,加上公司业务繁忙,心情有些不佳,和客户应酬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席间,客户中的一位张老板忽然饶有兴致地说起了老唐的事。原来老唐也是张老板的牌友,张老板只知道子阳认识老唐,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很熟。
“子阳啊,你知不知道啊?这个老唐其貌不扬的,嘴巴倒会哄女人,最近又换了个新的情人呢。听说是大家闺秀,才貌双全。老唐可真有艳福。”
子阳只是笑笑,他想这个老唐怎么这么不注意呢?不过自己竟一点都没有耳闻,看来他对自己还挺保密的。不过他对这种事从来都不感兴趣,不议论别人也不希望别人议论自己。他自己和宁宁的事就鲜有人知道。
张老板喝了口酒,又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老唐的这个情人啊,自己还有一家时装店,好象就是为老唐拍的什么电视剧提供服装时认识的。我老婆还经常去那个时装店呢,对了,叫什么稻草人。这下好了,以后可以让老唐帮我老婆打折了。哈哈!”
席间其他的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成,也希望能通过老唐为自己的女友或太太买几件稻草人店里的服装。
子阳傻了眼,他听到了一件他意料中的事实:和老唐好上的是稻草人时装店的女老板、他的妻子金薇。其实那次晚上给金薇打电话时他就听出了那个声音是老唐的,不过不敢多想。原来竟是真的,子阳非常生气,他是个男人,自己在外面虽然也金屋藏娇,可是怎么能够允许妻子和自己的朋友有染?那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不过想想,这大半年来,金薇经常神秘失踪,既不在家里也不在店里,深更半夜不回家或者干脆夜不归宿已经是家常便饭。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而是不敢去深想,他不想轻易打破生活的平静。
送走客户,他飞快地驱车回去,真想痛痛快快地和金薇大吵一顿。结婚十来年,他从来没有和金薇大声争吵过,更没有动过手,但今天的事却让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了。他知道自己和金薇的这种关系太不自然,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问题。
子阳回到家,直接上楼进了卧室。
金薇正靠在床头发呆,见子阳进来忙站了起来。以前她从来不这样的。不知为什么,看见金薇这样低三下四的样子,子阳有些难过。
金薇沉默了许久才说:“说吧,要怎样惩罚我?对于一个和别人上过床的妻子,怎么惩罚都不过分。我们家的家规上就说过这个,小时候我就背过。爸爸也曾为妈妈和其他男人过于亲热而惩罚过她。”
“我从来不打女人。”子阳冷冷地说。刚才在路上还想着打她一顿,可是一见到金薇那种有些冷漠的模样他就泄了气,他觉得打不打她意义都不大。这个女人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属于自己。她的精神世界也许太丰富了,有没有他李子阳好象并不太重要。
“其实惩罚不一定就是体罚,不过我更宁愿接受体罚。”金薇递给他一把尺。
“来吧,随你打哪儿。”
子阳根本没接,尺子啪地掉在了地上。
金薇却自己拿起尺,拼命地打自己的左手臂。等子阳夺过去时,手臂上已经有好几道红印。
“你这是何苦呢?”子阳确实不太理解金薇的这种自虐行为。
“你打我吧。这是家里传下来的尺,我一嫁给你爸爸就把这把尺给我了。当初我爸爸就是拿这个打我妈妈的,我都看见过,妈妈的手一个星期都不能弹琴。其实妈妈就是陪一位男同事去买东西,平时两人多说了几句话。”
子阳想不到金薇那么斯文的父亲也会打人,看来这个家庭真是家教甚严。不过仅仅为妻子和别的
男人逛一次街就大打出手是不是太过分了?难怪小时候他就发现金薇的母亲尽管漂亮却很少说话,一定是被她父亲管得太紧了。
子阳还是没有动手:“我打你是不是能让你轻松一些?刚才我在车上也想打你来着,可是现在我却并不想这样了。如果打你就能让我们忘记这些不愉快也罢,可是你知道我们都忘不了,打你一顿又有什么用呢?”
金薇哭了,“你是不能原谅我了?”
“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从来不会说这些有失自尊的话。”
“可是我受不了了!”金薇大喊起来,“其实从和老唐的第一次起我就非常自责,时间越久就越自责。只是有时候一些事真是身不由己。求求你打我吧,我受不了了!”
子阳拿起尺,真的想打这个外表端庄却还是背叛了他的女人。可是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宁宁,忽然觉得自己也底气不足。尺子又掉在了地上。
子阳觉得自己受不了了,夺门而逃。
第二天在早餐桌上,子阳看见金薇不顾天热穿着长袖衬衣。等保姆走开,金薇才褪下衣袖,给他看她满是红印的胳膊。子阳摇摇头,觉得她越发不可理喻。
“我不理解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如果只是为了自己良心的轻松也大可不必这样。”
金薇凄然一笑,“其实如果你打我倒会让我觉得你还在乎我,你这样冷淡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完了。我无法不惩罚自己,是我自己给你制造了理由。”
“其实不是这样的。”子阳当然想说出宁宁的事,但他知道金薇是故意的,她即使知道宁宁也会断然不说,而是让他自己去自责。她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呢?他当然不是不在意她和老唐上床,只是自己也早已和宁宁那样,其实是没有理由指责她的。另外,他可能真的也没有那么生气到要打人的程度。如果宁宁和其他男人那样,他就会很介意,说不定真会痛打她一顿。但是金薇和别人怎么样他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了。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很不恰当,毕竟金薇是她的妻子,只是他自己已经不是清白身了,又怎能再说别人?
上班的路上,子阳想,其实老唐和金薇的故事与自己和宁宁的故事大同小异,毫无新鲜感可言,生活中随时都在上演,可能都不会有人为之好奇了。他就根本不想问金薇这件事的整个过程,不外乎就是寂寞的女人遇上好色的男人这种套路罢了。也许他们的故事还不如他编的电视剧感动人呢。虽然有点滥俗,倒也能骗来观众的眼泪,为他赚来丰厚的广告费。他是商人,真正关心还是落入荷包的广告收入,至于故事里的情与爱,谁还会去研究它的真与假呢?
爱与不爱,爱他还是爱别的男人,金薇还是他的太太,宁宁还是他的女友,老唐还是他最好的生意伙伴。这个世界最需要的就是平衡,他为什么要打破生活固有的平静呢?生活的格局并没有因为他和金薇的婚外情而产生大的变动,一切都无须大惊小怪。深圳本来就是一个充满欲望的城市,有钱的男人找小蜜,有钱但寂寞的女人找情人,都是类似打高尔夫的一种消遣罢了。不原谅又能怎么样?反正他和金薇是不可能离婚的,他李子阳作为市内的知名人士绝不能后院起火。原谅金薇其实不正是原谅自己吗?子阳加快车速,向前飞驰而去。
子阳虽然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金薇与老唐的事,但是再次面对金薇的身体时,他再也没有感觉了,甚至还会有一些反胃。
他们正式分居了。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可是金薇默默地将自己的一切搬进了客房。子阳想想自己毕竟是男人,不能让金薇住客房,那里的装修设施还是要简单一些,养尊处优的金薇不一定能够习惯。于是子阳坚持将金薇的物品搬回了卧室,自己只拿了几件必需的衣物住进了客房。
5、欢笑以后代价就是冷漠
七月。
分居对子阳影响并不太大,他开始经常在宁宁处过夜了。幸好儿子程程周末才回家住,加上又是半大不小的男孩子,自己玩都玩不够,不太在意父母之间的事。倒是金薇的情绪有些过于低沉,虽然不是经常落泪,却再也提不起精神来。她不可能不知道子阳的夜不归宿,但她只能装作不知道。她也不想打听子阳究竟和哪个女人好上了,觉得那样很俗。然而时间久了,她不可能不在意了。既然她和子阳还是合法夫妻,子阳就不能这样和其他女人鬼混,至少不能公然地夜不归宿。金薇觉得自己已经忍无可忍了。她约子阳谈此事。
子阳在电话中有些避重就轻:“最近我业务太忙,应酬总要喝酒,也不能开车。想想反正是一个人住,晚一点就干脆住办公室了。夏天嘛,哪儿都能睡一觉。”
金薇却并不相信:“以前你再晚也要回家住?你也是挑剔的人,在办公室对付一夜也许可以,那么多天怎么可能?”
子阳还强词夺理:“有时候也住宾馆的呀,你就放心吧,我还怕得病呢,不可能去什么红灯区。”
金薇懒得在电话里和他理论,让他晚上一定回家,希望能够好好谈一次。
宁宁吃完午饭正准备休息一下,子阳打来电话,告诉她晚上不能过来了。宁宁马上就说:“没事,正好我可以去逛逛街。最近你天天来,我都很久没有买衣服了。”
宁宁对这一个多月以来子阳经常在自己这儿过夜有些受宠若惊。要在以前她不知道会有多么高兴,简直会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然而今年春节妈妈告诉她的一切让她对这段情感已经不那么乐观,甚至有些道德上的自责。她当然会问子阳为何有如此大的变化,子阳不想告诉她金薇有外遇的事,但有一次两人去酒吧时他喝多了,还是透露出自己的太太有了男朋友。宁宁装作没听见,等子阳醒来后也没有多问。
下了班,宁宁信步闲逛。她确实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一个人度过黄昏的美妙时光了。她一直喜欢这段时间,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可以彻底地放松一下自己。
宁宁想,幸好今天没有穿套装,只穿了件白色短衫和细条纹中裙,去逛街比较方便。
经过楼下的书报亭时,宁宁想买本《读者》或《青年文摘》什么的。忽然一本装祯精美的书吸引了她的视线。书名是《原来的我》。本来宁宁并不太熟悉王杰的这首歌,只是在卡拉OK中听见子阳唱过,而且子阳似乎特别爱唱这首歌,是他每次的保留节目。为了迎合子阳的口味,宁宁也从网上download了一些王杰的歌来听,但还是觉得太沉重太沧桑了。
《原来的我》这本书的封面上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女子,披着微卷的长发,穿着旗袍,眼神一半妩媚一半忧伤。宁宁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就拿起书翻了起来。结果很容易就找到了作者简介,还附有一张生活照。原来就是稻草人时装屋的老板啊,金薇!原来她叫金薇,这么美丽诱人的名字!生活照上金薇穿的衣服宁宁没有见过,应该也是她自己设计的了,那样妖娆的花朵,那样妩媚的女人,除了设计时装还会写书,宁宁真是非常佩服,看都没看内容就付了钱。
小说的扉页上写着:“谨以此书献给所有爱过我、爱着我的人以及我爱过和我爱着的人。”
有意思。宁宁想这个女人真的有点才情。随便看了看内容简介,当然是爱情故事,却不是发生在深圳的,而是江南小城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