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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秋色连波_作者:沁清-第7部分

小说: 秋色连波_作者:沁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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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要去洗手间,微笑着走了出来。 
说不在意是假的。 
我的父亲是一介穷书生,但那丝毫不影响我心里把自己当作高贵的公主。 
事实上,每个女孩子都是位公主……在自己心里面。 
而公主……是不接受这种侮辱的。 
“回去吧,我保证把那个色女勾过来,不让她去烦烈……听,下一支是你最喜欢的弗拉明戈舞曲。”秋大少一径哄着我。 
我仍不肯回头,生怕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从刚才到现在这么久,他竟还未发现我已经离开。 
秋大少轻轻拍着我的背,“她的父亲是船业巨子,手上还掌握了不少石油股份……最近与烈氏有笔大合同,烈少不了要应付一下。” 
我吸吸鼻子,是啊,他总是有正当理由,好像就我在无理取闹……但我突然发现勉强自己失去自我的屈就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爱情与现实生活,好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应孰去孰留。 
在这个悲伤的夜里,还好有秋大少陪在我身侧,说说笑笑的……帮助我忍回即将宣泄的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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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6 雪冷江清 
都说情场与职场此消彼长,果然不假。 
爱情失意的我,转而寄托在文字上,所获颇丰。 
对写作从没有这般全力投入过,并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可以操控笔下人物的感情与生活,只手决定他们命运的感觉。 
文字的世界里,我是连波女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做什么都随心所欲。 
现实生活中,我与烈决定暂时分开一段时间,痛苦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为免媒体的追逐殃及家人,我要他的发言人发布我们已经分手的消息。 
烈沉默了,良久才轻轻地说了句,“如你所愿。” 
他的确肯为我做任何事,但那些豪宅与保镖不是我和家人所需。 
与其像他般二十四小时由保镖全天候护驾,不如对媒体谎称我们已经分手为上。 
“连波,知道你这么做很残忍吗?”秋大少站在朋友的立场说。 
我不语。在这个敏感时期要烈发表这样的声明,确实有些冷酷无情。秋大少的评判,还是轻的呢。 
可……又有什么办法? 
许多事情非我所愿,却不得不为之。 
我们还是会通电话,闲闲地聊几句,明知自己所谈的内容对方可能根本不感兴趣,却始终舍不得放下电话。 
我们仍然相爱。 
得到这项认知时我的悲哀竟大于欣喜。 
“没有什么比爱上一个并不适合自己的人更痛苦的了。” 
我写现代童话,让爱上了一只小鸟的猫咪自陈。 
《木兰花》,《天下无忧》,《最后的遗孤》……我成了高产作家,遗憾的是竟拜痛苦的感情生活所赐。 
我写悲剧,也写喜剧,有时让他们的未来难测,有时则使人充满了希望。我在书中描摹着我们人生道路的无数种发展线条,方向各异。 
唯一乐得合不拢嘴的是项姐,这个女人,一颗冷酷的心更甚于我。“连波,接着写,知道这半年来我们出版社有多火吗?” 
呵,她该去和傅增湘谈恋爱,而不是温文尔雅的管倾寒。 
两人同样精通于驾驭鱼水关系,无论是作家之于出版社,或是明星之于经纪人。   
“太阳王”陈煦回港,仍对曾在他生命中无比重要的那个人全无记忆。 
我和雪泠两个痛苦的女人,加上不肯承认自己痛苦的罗珊娜,常凑在一起混过闲暇时光。 
冷眼旁观,陈曦对雪泠真是好到没话说,让同为女性的我看了妒嫉,“没考虑过小曦?” 
雪泠淡笑,眼神迷离地望向璀璨的水晶灯。 
我明白她的意思,陈煦是她的“曾经沧海”,陈曦则是陪伴她疗伤的一片好水。 
后者,永远也无法超越前者的地位。 
她对太阳着了迷,此生无法摆脱。 
“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不肯听劝的雪泠,偏偏若有所指地对着我吟哦。 
我大口喝着苏打,装作耳聋。 
秋大少对我异乎寻常的关心,谁都看得出来。 
很佩服他,将追求者与朋友的身份两者截然分开,泾渭分明。 
他可以义正辞严地劝说我主动给烈打电话,或者闯进烈的办公室硬是拐人来参加我的新书庆功会,亦会嬉皮笑脸地在打闹中示爱,或者一本正经地用深情的眼光望着我念对白,“不爱我没关系,但你要知道我永远在这里等着你!” 
在我想象力丰富的大脑里,立刻产生旁边有小提琴师煽情演奏,秋大少手持鲜花跪地求婚的镜头,后背一阵发凉。 
这人……让我在怀疑他是否精神错乱的同时自摸额头,怀疑是否发烧产生的错觉。 
我与雪泠又不同,她和太阳王爱到情深,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欠的……只是一段记忆而已。说复杂却也简单。 
我与烈则是刚刚开始便预示着结束。 
两个人又都有些不死心,所以一直拖到今天也无法解决。 
“我是否太苛责他,不懂得迁就?”每思及这个问题我都会动摇,失去了冷静的思维和判断能力。 
他……毕竟是烈帅呀,面对的责任和压力比之我不知大出多少倍去。相较而言,我一个小小的作家有什么重要,是否要求太多而付出的却太少? 
“你如果不这样做,就不是我们认识的叶连波了。”罗珊娜言简意赅。 
呵,律师,任什么时候也是头脑清晰的,不为感情而左右。这是她自鸣得意的职业操守之一。 
叶连波…… 
我忽然有些恨自己是这样的叶连波,为这个……要失去所爱吗? 
心中是一团乱麻,越想理清却越纠葛在一起。 
一只清凉的手搭在我肩上,是雪泠,“顺其自然吧。”她静静地望着我说。 
的确,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我和她碰杯,伤心人……所见略同。   
烈突然约我见面。 
欣然赴约,身着秋大少指为“永远也不会过时”的黑色小礼服与同色高跟鞋。 
他神色恹恹的,远不如平日看起来有精神。 
“你……很累吧?” 我忍不住问。 
他笑着摇头,“想吃些什么?” 
我们都想起了那些初见面的日子,我拖着富可敌国的烈帅出入坊间食肆,在小餐馆里点着最便宜的菜品,还小心翼翼地生怕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心。 
我微微脸红,拿起餐牌来遮着脸的下半部,“我今天很饿,你有兴趣全程陪我吗?” 
他点头,像以前一样,将点菜的权力赋予我。 
“嗯,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对着侍者示意。 
他看起来很憔悴,趁我在要监督他多吃一点。 
印度菜总是用很多的调味品,色作金红的咖喱引人食欲。 
他在我的目光注视下一口口慢慢吃完。 
像过去一样,我在碎碎念,他微笑着倾听。 
若稍微肯骗骗自己,会以为仍是严炎和连波在简陋的小餐馆里幽会。 
可这里是顶级的餐厅,服务太周到,时不时会打断我们互望的视线。 
即便是如此,我们均不愿离开。 
等到连我也掰不出什么的时候,就那样静静地对坐了好久。 
他难得有时间,真不想放他走。 
最后还是我先说,“出去走走?” 
才一起出得餐厅来。 
我们沿着海边漫步,前后看不到保镖的踪迹。 
烈……你也在为我做着改变吗? 
我一阵惭愧,相对于他放弃的安全保障,我那些“屈就”简直算不得什么了。 
他与我并肩走着,手一直垂在体侧。 
行进中偶尔有身体接触,但他一直没拖我的手。 
我很想挽着他散步,又有些情怯。 
又一次的肩臂摩擦中,我终于鼓起勇气,握住了他的手。 
好烫,像一团烈火在燃烧。 
我惊惶,另一只手去探他的额,“你发烧了。”声音带着哭腔。 
他微笑,不再掩饰,虚弱地将额头抵在我颈窝,“抱歉,真不该在今天生病。” 
“回去吧,我陪你去看医生。”眼中的水气迅速集结。 
他抬眼看我,笑得那样轻快,“连波,哭之前考虑一下,今天我可能没力气安抚你的泪水了。” 
我一怔,即便是在这样的忧心忡忡下,仍忍不住带上一些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该死的烈,永远要记得我的那段典故吗? 
他烧得没有力气,我们花了好长时间才慢慢走回去。 
车子驶回烈宅,抵达的时候已有私人医生在等候。 
他平时很少生病,这次烧起来却居高不下。 
刚吃下的咖喱被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老仆很讶异,“少爷从小就不吃咖喱的!” 
我低头,惭愧万分。 
仿佛看到他微笑着一口口吃下面前的咖喱,极慢极慢。 
发着烧的烈陪我一起去吃饭,散步,面上装得若无其事。 
他不拖我的手是怕被我发现他在发烧。 
笨烈,不想离开我吗?你可以直说,我会陪着你,像现在一样。 
坐在床边看着他沉静的睡颜,我想。 
我给家里挂了电话,然后留下来陪他。 
输液瓶的药水嘀嗒嘀嗒地,如同我的思绪一样不肯停息。 
是我的错吧? 
爱得太快,放手得又太早。 
对烈来说,高处不胜寒,一直期盼着有个人能走到他身边,陪他一起站在那至高的琼楼玉宇,俯瞰整个帝国。 
我终于明白了雪泠的话,却自问无法做到如她般好。 
可我究竟是不是那个人……来到烈的身边,对他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我认真思忖着。 
这一瞬的心软,究竟能维持到几时,我自己都没有把握。 
那么……就像秋大少说过的,“长痛不如短痛”,及早放手,对彼此的伤害减至最小。 
如果真要这么做……我需要烈的支持,和我一起完成它。 
一个人做,太难太难。 
终于拿定了主意,却禁不住一阵伤心。 
原来心痛不是比喻,真的会由神经元阵阵传递,一下一下的,真切地毋庸置疑。 
烈,原谅我,可你值得更好的…… 
总有一天,会有个同样出色的女人出现,陪在你身侧,不离不弃…… 
而不是任性妄为偏又脆弱易感的叶连波。 
当我是天马行空的独行侠,由我去吧。 
真正好的……在后面等你。   
他终于醒来,在幽暗的房间内,眼睛是最漂亮的青黑色,让我想起了祖母的缅甸蓝宝。 
“连波……”他唤我,在我手臂的皮肤上引起一阵温柔的颤栗。 
“感觉怎么样?” 
他闭了下眼,仍然很疲倦,“还好。聂青那里有事吗?”仍心心念念他的烈氏帝国。 
我摇头,“没有。” 
聂青已经让我赶走了,当然什么事也没有。 
我知道我是个不识大体的女人,在古代说不定还会因延误什么紧急军情被斩首,但……顾不得那么多了,让他养好身体才要紧。 
烈氏帝国……要是烈离开一会儿它就要塌,那也就不能称之为帝国了,破屋还差不多。 
他浅笑,似乎对我的小伎俩了如指掌,“我猜你已掌控了大局。” 
我扬眉,病猫似的家伙居然还有力气开玩笑。“那又怎样?你除了快快让自己好起来别无他法!” 
浓浓的关爱,隐藏在并不温柔的话语后。 
但我知道,他会听懂。 
我们的视线又胶着在一起,连身周的空气也紧跟着好像起了化学反应。 
这时医生进来,仔细给他检查。“好一些了,这几天还需要卧床休息。” 
我点头,对他做着“你看吧”的表情。 
烈只是微笑,目光不肯离开我片刻。 
大姐在我的授意下驱车过来做白粥,还带了秘制的酱菜和友人捎来的平湖糟蛋。 
雪泠派了柏氏的几名得力干将过去协助聂青工作。 
秋大少负责对媒体大放烟雾弹,维系着烈宅的清幽。 
我只管坐在床边一项项报告给他听,然后叨念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快点好起来。 
至于我的决定……关于我们,他大病未愈,我未敢全盘托出,招引众怒。 
烈是个听话的病人,知道我说什么也不肯让他接触公文后,索性真正给自己放假休养,连电话也不去听。 
住在烈宅的这段日子,他的许多劣习都被我纠正过来了。 
比如说,不爱喝水,不爱吃水果蔬菜,不喜欢阳光,不习惯早睡…… 
天,细数下来,他还真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这个不爱那个不喜欢的,让人怀疑这样的人怎么会顺顺利利活大到三十岁,还成为声名赫赫的烈帅的。 
趁他吃了药昏昏大睡的时候,我联合烈伯等老仆将他连人带床搬到另外一个阳光充沛的房间里去。 
我只是不肯帮他布置房间,任烈伯怎么征求意见也不发话。 
虽然我知道如果亲手去做这件事他会很高兴。 
但那是爱侣才能做的事。 
我已决定放弃的身份。   
烈醒来时并不惊讶,就好像人在睡梦中被换个房间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怪不得他是烈帅,这般压得住阵脚。 
他微笑着,看我们环绕在床侧。 
烈伯絮絮叨叨讲我们进行这项“工程”的过往,烈很认真地听着。 
他很尊重老人家,不当他是仆人看。 
说到我不肯布置房间时,他望向我,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我淡笑着站在那里,面色却在他的目光下渐渐苍白。 
他……不愧是烈帅,聪明到不必我多说。 
终于所有人都退出去,房间里静得怕人。 
他声音低哑,几乎要听不到,“你决定了?” 
我努力盯着自己的鼻尖,力图镇静,“嗯。” 
他不再说话,过了好久才向我伸出一只手来。 
我磨蹭着,最终像被看不见的绳子牵引着般走向他。 
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指尖。 
体温已经下来,与我的相仿。 
但有种什么东西充斥在他体内,像烈火般灼痛了我。 
我一惊,待要收回,已被他用力一扯带入怀内。 
他在病中,力气仍大得让我无法抗拒。 
那是个令人难忘的吻,带着某种绝望的热烈,似乎要吻到天昏地暗永远也不停止。 
他终于肯放开时,我已经浑身瘫软到没有力气站起来。 
就维持这个姿势俯在他身上很久,相对无话。 
第二天烈就有了明显的好转。 
我明白他的暗示,收拾衣物离开。 
骄傲的烈帅,不需要任何人包括我的同情。 
也许是时候离开,让他躲起来舔舐伤口。 
越早开始,越快痊愈。   
回家时所有的人都在。每张笑颜上,写的都是同样的问话,“烈帅好点了吗?你们俩怎样了?” 
我勉强笑了笑,冲进自己的房间作数。 
泪水簌簌落下,悄无声息地被抱枕吸收。 
都是流波不好,好不容易孝敬我一个手工绣枕,偏要据其形状取名为“大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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