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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情结轻轻绾-第5部分

小说: 情结轻轻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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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仙有机会转述上述言论给姊姊做参考,是在蓉仙赴完约会,抱着一束粉红色玫瑰来的时候。

蓉仙双颊微红,花蕊遮住了一半表情。

“石学长和我虽然有保持联络,但一直是普通朋友,像兄妹一样。”她轻声说。

月仙怀疑,“兄妹?”

“石学长还鼓励我和异性朋友交往。”蓉仙口气有一丝怅然。

“岂有此理!”月仙为石青云辩解,“他明明是爱着你的!”

“你又懂什么叫做爱?”蓉仙驳斥她,“小女孩胡思乱想。”

月仙这时才注意到姊姊的异样,双目晶亮、口红不见了。

“他吻了你?”月仙睁大双眼悄声问。

蓉仙脸色倏然转红。

“原来如此。”月仙喃喃道。情场如战场,石大哥这楞石头注定要败下阵来。

“姊,他的接吻技术好吗?”月仙好奇问。

蓉仙的脸色更红了,“不干你的事!”

“哦?”她若有所思,“那就是很好啰?”

说不得意是说词?剑丰踌躇满志,知道这一吻巩固了他在蓉仙感情生活上的地位。那个石呆子可以旁边凉快去了。

一连数日,剑丰净邀蓉仙往人多的地方去,不着痕迹地宣传既成事实。他技巧地探询石青云这位“假想敌”的反应,得知他之前在高雄展览的油画正在台北市一家画廊展示出售,剑丰有心示威,立即含笑表示兴趣。

“有一位世伯待我很好,对油画情有独钟,既然有这个机会,我想为自已和那位世伯买一、两幅画,陶冶心性。”剑丰对蓉仙说。

来到画廊虽然见不着画家,至少画廊主人异样的眼神就可以保证:石青云一定会得到消息。

他亲昵地在蓉仙耳畔低语,称赞石青云的艺术造诣,蓦然入眼的是一幅人物水彩画,画中人正是蓉仙,剑丰陡然感到一阵醋意。

“这是石先生的新作。”书廊主人颇有深意。

“啊?我都忘了。”蓉仙讶然,“石学长帮我画素描时,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六位数的标价摆明了是画家不忍割爱的作品——实在超出行情太多。

剑丰随意挑选了两张田园油画,算是交代了此行目的,只不过心中有一股排遣不了的酸意。

他决意将那幅书买下来送给蓉仙当作一份惊喜,也顺便救济一下两袖清风的穷画家吧!剑丰阴沉地想。

“什么?那幅画被买走了?”石青云惊愕不已。

“嗯。”画廊主人张志嘉无奈地说:“事情太突然了。”

买的人拿着一垒垒崭新的现金摆在他面前,令他不知该如何推辞。

“我很抱歉,青云,对方坚持要那一幅昼。”张志嘉歉然的说。

“是什么样的人?”石青云深吸一口气,他不希望蓉仙的画被财大气粗的铜臭商人买去。

“是一位中年男子,看起来像大公司的高级主管,口气谦和有礼,但是不容人拒绝。”

他答。

“是吗?”石青云悒然吐气,希望对方能珍惜蓉仙的画像。“我本来打算展览完送给她的。”石青云语气中充满了沮丧。

“范小姐身旁那位男士是?”张志嘉不解的问。

“她的追求者。”石青云面无表情的答道。

两人陷入一片沉默中。

半晌,张志嘉才开口:“我以为她跟你……”

“没缘分吧。”石青云忧郁而笑,“如果有缘分,也不会拖了这么多年。

我不是她的真命天子。”

张志嘉拍他肩膀,“这笔钱要怎么处理?”

石青云强振欢颜,“首先,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庆祝。”

剑丰的惊喜礼物令蓉仙低呼出声。

“你买下了?”她思绪纷乱地多此一问。

“如你所见。”剑丰含笑摊开双手,“我既不会作画又不擅写情诗,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万分之一的心意。”

“你不该这样破费的。”蓉仙不安。

他在蓉仙身畔坐下,坦白承认道:“其实,我的动机不纯。”

“动机不纯?”蓉仙疑惑。

“嗯,我在嫉妒。蓉仙,你能了解吗?”剑丰的呼吸吹拂蓉仙的颈项。

“你……大可不必如此。”蓉仙结结巴巴,“我和石学长是普通朋友。”

“证明给我看。”剑丰要求。他在蓉仙唇上烙下一吻,“我善妒而且脾气坏,无法忍受他以你为模特儿,盯着你看上好几个小时的模样。答应我,以后不准当他的模特儿?”

“可是,我们真的是普通朋友,就像兄妹一样,你不能怀疑我。”蓉仙辩白。

“我不是怀疑你。”剑丰吻上蓉仙的耳垂,柔声说出事实,“他爱着你!”

蓉仙心神一震,不敢也不愿相信。

笑意浮上剑丰眼底。斩草就得除根,与其留着这种情愫在蓉仙心底,倒不如摊开在阳光下,一鼓作气剪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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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绮缘情结轻轻绾第五章



第五章

再一次约会在“依伊”,蓉仙和石青云间有些许惆怅。

几句应酬寒暄后,两人便陷入无话可说的窘境。

该说些什么呢?是我没有勇气向她表白,以“兄妹之情”为藉口,作了几年暗恋的美梦,又怎能在她新恋情萌芽的时候,莽撞破坏一切?石青云难过的想。

该说些什么呢?是我自己胡里胡涂,辜负了他含蓄关怀的温柔,羁绊得他不得自由、孤独萧索,为什么我那么迟钝、麻木不仁?蓉仙沉入过往的回忆中。

石青云打破沉寂,强颜欢笑,“真个是‘聚也依依,散也依依’。”

蓉仙低垂眼睑,心中满是酸楚。往昔石青云对她种种的呵护体贴,一一浮现在脑海。

这个文质彬彬、才华洋溢的儒雅男子以画笔代替言语,用耐心等候回应,涓滴累积的情愫竟被她轻易拋闪。

“什么时候要走?”蓉仙轻声问。

“明天。”石青云简短回答。

蓉仙双眼迷蒙,这就是人生无常吧?

“我送你,好吗?”她低声问。

“不……不用。”石青云阻止她,轻轻说道:“惜别伤离方寸乱。”

她张开双唇欲言又止,终于强迫自己问:“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事实上,我有两盆仙人掌想转送给人,又不知道你想不想要?”石青云随即一脸赧然,“但是,我都带来了。”

两盆仙人掌一大一小,其中有一株正在开花,蓉仙不禁微笑,“好有趣。”

石青云见她欣然收下两盆仙人掌时,不禁自嘲,“你看,难怪有人在背后说我是‘楞石头’,看来一点也不错。送给心仪的女孩子的礼物竟然不是浪漫花束,而是带刺的仙人掌,活该被三振出局。”

心仪的女孩子?蓉仙一怔,这是石青云对她表示过最“露骨”的言词。她眼眶为之一红。

“其实……”石青云猛然打住。

其实他原本要送蓉仙的并不是这两盆仙人掌,而是他以蓉仙为模特儿所画的油画。在展览时,为了让喜爱的观众死心,他标出了新人画家罕见的售价,结果还是被人买走了。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这笔钱帮忙,他也无法达成游学法国的心愿。

“这两盆仙人掌很好养的,只要阳光充足,一、两个星期浇一次水就行了。”他细心的说道。

“谢谢。”她伸出食指,轻轻抚过仙人掌花盆外围的金字塔型尖顶,彩色玻璃晶莹剔透,有刺的仙人掌当然不比玟瑰娇艳放肆,却比玫瑰来得长青久远。

“总经理,董事长夫人电话找你。”秘书对他报以微笑,“越洋电话。”

“接过来。”剑丰头也不抬地看着几份建材估价单。

“要我接机?”他扬眉间母亲,“又要我?我派人去行不行?”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剑丰招架不住,“是,知道。”

“后天几点?班次……”剑丰以肩膀夹住话筒,拿起笔抄在行事历上。

“好不好玩?”他漫不经心问。

“什么?输了六千美金?妈,您什么时候学会赌博的?”剑丰颇不可思议。

“玩吃角子老虎?”剑丰啼笑皆非,“吃角子老虎‘吃’了您六千美金?不只一台?妈,感谢您平衡中美贸易逆差,政府真该发奖牌给您。”

“好!妈,下次您这种事就交代秘书,他自然会提醒我。”他说。

“算我错行不行?”母亲在电话那头炮轰,剑丰连忙投降,“是!是!我不肖!”

“蓉仙?还好,很顺利。”剑丰志得意满。

“珍珠别针?”他不禁失笑,“在拉斯维加斯买那玩意?八成是从日木或南洋一带输出,您这不是舍近求远了吗?”

“好!多谢您费心。”剑丰望了一眼手表,“妈,长途电话不是用来聊天的。”

“晚安,好好睡。”剑丰挂断电话重新投入工作中。

下班时,剑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积极热情的个性使他在极短时间内就攻陷了蓉仙的心防,造成舆论,许多认识的人都知道何家的独子正在追求范议员的女儿。

情场如战场。他泛起一抹微笑;温吞胆怯的人永远是输家。

开着较不起眼的欧宝“公务车”,剑丰在往蓉仙家途中买了一束鲜花,准备给蓉仙一个惊喜。

才到巷口,剑丰就因为眼角余光所看见的景象而减缓车速,车窗上的隔热纸提供了良好的隐密,剑丰冷眼由后视镜观察巷道内的两人。

即使是谈理想、艺术,论抱负、文化,再怎么尊贵、崇高的事物也无法换回她的心。

石青云想。他望着蓉仙哀伤的眼神,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使他脱口而出,“给我一个惜别的吻,好吗?”

蓉仙穿着米黄色洋装,裙摆被调皮的微风轻轻摆弄,飘逸出尘的蓉仙毫不犹豫地点头。

石青云小心翼翼地捧住蓉仙细致如白玉般的脸颊,轻轻覆上一吻,这是两人之间的最初,或许也是最后。

蜻蜒点水似的试探变得更加深入缠绵,闭起双眼的蓉仙并没有推拒,石青云的吻一如他温柔细心的个性,令她安心、感动。

良久,石青云才结束这个吻,同时也领悟了他和蓉仙的缘分只能维持在这种程度。

蓉仙也是,她望着这位相识已久的男子,累积下来的思念回忆,又岂是一个“缘”字所能了得?无法排解的哀愁润湿了她的眼眶,她不禁疑问:“为什么?个性相契、兴趣相投、情感相合,为什么我不能早点爱上你?”蓉仙的心情在天秤两头摇摆。

“人家说,做朋友比做情人来得持久,”石青云脸色惨然,“可是,我不甘心哪!”

蓉仙泫然低声:“我对不起你。”

“不要这么说。”石青云忘了自己的伤痛,安慰她,“别忘了,我本来就是F大的道学先生,这是众人公认,尘缘中无分,数应当。”

“观赏”了两人在巷子里表演的“吻别”,剑丰的双眼几乎快迸出火焰,按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关节喀喀作响,他的脾气一向来得急也去得快。

剑丰踩下油门离开,忆起蓉仙的娇柔可人,他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可见得范蓉仙小姐的柔情不只是他一人独享而已。剑丰阴恻恻地想。

转念一想,他不怒反笑。石某人这号人物不早在他所知范围吗?只不过是他估计错误,不把石青云当作对手罢了。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剑丰兴起争强斗胜心,按下车窗自动开敢钮,他将右座的鲜花拿起,手臂轻扬,呈拋物线状,丢出去的花束不偏不倚地落在垃圾桶上。

剑丰由机场接回何家二老,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母亲谈论赌城风光。

“看来看去,黄面孔比白种人还多,给小费还被人‘阿里阿多’,说来就有气。也不想想小日本的出手会比台湾人阔绰吗?”何李玉凤抱怨,随即语带得意,“我告诉他,‘诺!

艾掩浅尼斯!’”何泰成摇头,“凯子娘!”

剑丰心不在焉地说:“愉快就好。”

“剑丰,什么时候请蓉仙到家里来玩?”何李玉凤兴致勃勃地转开话题,丝毫看不出长途飞行的疲态,反倒是何泰成呵欠连连。

“这两天吧!”剑丰信口应道。

何李玉凤忽然想起,前一阵子我在女狮子会举辨的晚宴里碰到周立委夫人,跟我聊起你和蓉仙的事,她皮笑肉不笑地问我要不要请她老公说媒,好像料准了你追不上蓉仙似的,我一恼就学她的口气:“哎呀!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一辈的怎么知道?现在是自由恋爱的时代了,哪一家的孩子肯听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来着?更何况,周立委现在外头也忙得很吶!“我们怎么敢为这点小事来烦劳他?”谁不知道她老公在外有小公馆?私生子都上中学了!她还装作不知道呢!没事人儿一大堆!”

“你不累呀?少说两句吧!”何泰成疲惫地说。

“要你管!”何李玉凤悻悻然。“剑丰,你说说话呀?”

“快了!快了!”他粗声回答。

剑丰并没有邀请蓉仙到父母亲住处用餐,反而带她去品尝墨西哥菜。热情洋溢的拉丁美洲音乐、鲜艳明亮的空间装潢、辛辣、酸、甜的各式调味酱搭配生菜沙拉、鸡丝而成的Taco,Burrito还有各种鲜嫩多汁的肉类烧烤,辣得令人直呼过瘾。

剑丰为蓉仙点了一杯“龙舌兰日出”,缤纷多彩的颜色和杯口细雪似的盐粒,组合成令人无法抗拒的风情。

剑丰笑笑地提醒,“小心喝醉,浅酌即止。”

活泼的气氛一扫蓉仙数日来的阴霾,她对剑丰的忠告感激一笑。

剑丰谈笑风生,是个讲笑话的高手,说了一个贵妃醉酒的微荤笑话,又自编自导了几个政治笑话,令他诧异的是,蓉仙不仅听得懂,有时候还能为他补充润色一、两句。

他不经意流露出怀疑的表情,令蓉仙淘气一笑,眨着眼告诉他,“我有看报,我识字。”

剑丰哈哈大笑,原来端庄娴雅的范小姐也有幽默感,自嘲也嘲人。

“谁敢说你不识字呢?F大中文系才女?”他戏谑道。

酸辣的墨西哥菜满足了口腹之欲,蓉仙不自觉提起,“如果现在有一杯清茶可喝,那才真是齿颊留香,大快朵颐。”

剑丰似笑非笑,“那还有什么问题?”

离开餐厅,蓉仙坐入剑丰的保时捷里,一路上听着他谈论眉姊长眉姊短。

“她在我们家帮佣好几年了,什么都好,大手大脚做事勤快,就是少了根筋老是出糗。

你知道吗?她居然把我一罐舍不得喝的白毫乌龙茶叶当作发霉扔掉了,还振振有词说是为我好。”剑丰诉苦。“但她做菜技术可是一流的,为了这一点,我才想尽办法把她从爸妈那里‘骗’了来。”他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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