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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逍遥无为-第15部分

小说: 逍遥无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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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夜晚,凉风嗖嗖,寒气直袭人身。曹文宾此时胡思乱想,心不在焉。辛颖合着手哈气,常乐儿拎着纸袋也有些发抖。曹文宾被一股寒风惊过神来,发扬男子汉的勇气,扒衣服比扒裤子还快,扒下外套给辛颖披上。辛颖说不用,但还是披着。
常乐儿见曹文宾献殷勤,气不惯,说:“也给我一件。”文宾扒衣服扒出了惯性,急忙为常乐儿扒,刚着手时发觉自己若再给常乐儿扒一件自己岂不成了光身。常乐儿见文宾愣住,看出缘由,说:“算了算了,你的衣服我也懒得穿,若是穿了让你光着身子有失大雅。”
“乐儿,这衣服你披吧。”辛颖说。
“人家给你披你就披吧,推来让去干嘛。”
文宾从心底感谢长乐儿。
夜比文宾想象的要寒冷的多,自己此时只是一件衬衣,那衣服披在身上如重力加速度下空气的阻力可以忽略不计。冷的文宾牙齿打假,还要勉强坚强,为有的希望只是让这条路能短一些,早到辛颖住处拿回外套。
路上遇一乞丐,辛颖给那乞丐送去几毛钱的温暖,只惹得文宾眼羡,以至于目光短浅的要去做乞丐。
慢慢黑夜路,终于到尽头。
三人走至一幢建筑楼前,常乐儿说:“到了。”文宾这时又恨路走的太快。辛颖拿下外套递给文宾说:“谢谢。”文宾说:“不用。”
“我们住在四楼。”常乐儿说:“就不麻烦你送我们上去了。”
在楼下道别后,文宾目送两人的身影从楼口消失。
归宿舍,常乐儿嘻嘻哈哈的对辛颖说:“他对你挺关心的。”
“少瞎说。”
“谁瞎说了?有目共睹,你可真够痴的。”
“你呀,以后少跟他卖嘴皮子了。”
“心疼啦?”
“你在胡说…”两人戏打起来。
再说曹文宾离开辛常二人后,顿感寂寞袭身,有一股说不出的寂寞困扰自己。此时他无心回宿舍,一个人在冷冷的大街上游荡。
返校时,校门已经关闭。一看表,文宾才知现在已经一点过五分了,现下唯一的进校方法就是跃强而入。曹文宾平时跃墙不多,这次连跃三次才过去。人身未定之际,发觉身边有人。文宾以为是察校的,心里惊呼:“完了,这下死定了。”随后文宾看清那是两人,而且是一男一女,两人不说话,装沉默吓人。其实是他曹文宾把人吓的不敢说话了,你说他曹文宾半夜三更从天而降能不吓人吗?
三人相峙五分钟后,相互确认对方非鬼也。文宾没想到对方先开口。
男的先说:“现在已过了十一点,我们已谈了四个钟头,还为谈到正题呢?”
曹文宾暗自吃惊,两个人谈情竟谈四个钟头,想他曹文宾没有那麽深的功力,不禁心下佩服。
女的说:“你想对我说什麽?”
黑夜里,那个男的向文宾望了一眼,然后对女的说:“走,我们去别处说话去,这里有人。”
女的说:“不,就在这里说,说自己的话,别管别人。”
男的说:“我看不拖吧。”
女的说:“难道爱也怕被别人知道吗?”
男的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最近好烦,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真的?”女的问。
“真的。”男的答。
“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不,这太突然了。”女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这让我不能接受。”
“可这一切都是事实。”男的说,“这是我经过千思熟虑后才决定的。”
“你难道会为我去做一切吗?”女的再问。
“会的,我会为你做出一切牺牲,甚至付出我的生命。”男的斩钉截铁的说。
“你对我真好。”女的扑入男的怀抱,男的揽着她。
曹文宾越听越想笑,这分明是在演戏,女孩子就喜欢这种戏剧般的爱情。曹文宾忽然有一种喜剧般的悲伤,想如今的爱情小说泛滥,危害学生的心灵如此之深,导致一个个还未发育完全的男男女女都成了恋爱专家—确切地说应该是骗爱专家。每一个纯情少女坠入爱河,全是被骗的结果。
曹文宾对辛颖的爱情若即若离,说不上是爱,也说不上不爱。不过曹文宾在没事的时候经常会想起辛颖。有时他也想忘记,不过忘记不像记住那样听大脑的话,怎么也忘不了。有人说记住一个人可能只需一秒钟就够,但忘记一个人恐怕需要一生的时间。曹文宾不知道自己这一生是否能够忘记辛颖,但他知道他对辛颖朦胧的爱情正处在萌芽期。对于爱情,他没有认真想过。他只是个有些放荡不羁,喜欢无拘无束的人。关于爱情,他觉得根本不属于自己,他没有勇气去追求辛颖,他没有能力给辛颖所想要得地位和荣誉。他很想放弃去爱辛颖的想法,却放不下。
曹文宾明知这样下去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他仍然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放弃辛颖。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一种执着。
执著的人也许活的会痛苦,但他们永远不会后悔。
第十章 行动
    这世界上每个正常的人都在进行着恋爱。有些人是为了打发无聊而恋爱,有些人是为了空虚而恋爱,很少有人为爱情而恋爱。
曹文宾属第二类,为了空虚而恋爱,为了使平淡无奇的生活增添一点点色彩。他不知道爱是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去爱。
曹文宾摸回寝室时刚才所喝的那点酒已全化做尿水。经方才一惊一吓,他整个人儿早就醒了。想今天与辛颖的一番畅饮—确切的说应该是自己独自畅饮。自己对辛颖的感觉是有增无减。可是,曹文宾一想到他和辛颖根本不可能,顿时思绪万千,难以制止心中的悲哀。此时的文宾觉得空虚只极,他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美好的向往,但现实却不能让他起步。他没有惊人的考分,仕途注定受阻;辛颖又说她的男朋友要有全年级第一名的好成绩,爱情注定受阻。曹文宾人生中的两大支柱就这样中断,他不甘心这种失败,但又没有为分数拼命的勇气。尽管他有时也想过把分数搞上去,但是他只是想,没有真正的去做,他不想在考分上花太多的时间。在曹文宾看来,自己所学的东西有许多是不会用上的,并且坚信自己毕生都不会用到。他有时也很苦恼,在他心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清晰,而当他要去实现时,他所计划的任何事情时,结果总是一团糟,不是被长辈阻止就是被别人的言语扼杀在萌芽状态。这一切都源于他的胆小懦弱怕事。他要交朋友,会有人说:“把考分搞上去,自会有朋友找你。”可是那还算得上朋友吗?他记得他九岁那年,一次在公交车上,他看见小偷偷钱包,他大声喊了出来,结果被母亲按了一下,说:“别乱嚷,小孩子家懂什么?”
曹文宾回忆着往事,觉得他们这一代人太不行了。虽然这一代人在物质方面享有最好的待遇,但在精神上处处受人限制。从小到大,这一代人的好坏全凭分数决定,学习成绩好的被誉为“好孩子”,学习成绩差的被叫做“坏孩子”。曹文宾学习成绩不好不坏,结果什么也不是。
曹文宾在很小的时候就鄙视好孩子,有一次他亲眼看见一名所谓的好孩子小偷一样偷东西陷害一位所谓的坏孩子,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出面为那被陷害的同学作证,结果被老师判为同党。从此,曹文宾连老师也不屑一顾,初中时有好几位老师被他笔伐过,此事曾引起一时轰动。
黑夜“慢慢”,曹文宾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着想着想到考分与人生的关系:考分即官运,考分即朋友,考分即做人,考分即爱情,考分即金钱,考分即……
曹文宾没有继续往下想,起身下床有写东西的冲动,无聊乏味空虚寂寞正在袭击着他。
曹文宾提着笔,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刚才想到许多,现在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刚才那个他也许是另一个他。人是两面性的,一个真我,一个假我。据说一个人在独处的时候会暴露出真我,甩去一切虚伪与自私的假面。
半小时后,曹文宾挥笔成诗一首。这期间,曹文宾满脑子净是辛颖的影子,他要寻觅爱情,寻觅一场毫无结果的爱情。
曹文宾写了首诗-情诗,一首自在空虚无聊苦闷寂寞之中所酿就成的诗。诗云:
有一种感情
深深埋藏在我的心头
从来未曾说出口
那是害怕
失去你我之间的感情
来,干尽这杯酒
说声爱你不回头
不说曾经拥有
只说天长地久
不说爱你一万年
只说爱你到永远
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这份真情
做别西边的云彩
曹文宾欲将次诗献予辛颖,在诗的下方写道:“闲来无事,作此诗,特献于汝。汝天生丽质,聪明可人。此诗请汝鉴赏鉴赏,拜托。”写毕自我欣赏一番,颇觉满意,遂收好。
曹文宾写过诗后,自我满意一番,安心入睡。
第二天,曹文宾起床的时间已越过了早饭,洗刷完毕后拿着饭盒往“一品堂”赶,刚赶几步恍然大悟,今天是周日,“一品堂”关门不做饭。曹文宾的早饭问题只能去外面解决。
走在慌乱的大街上,曹文宾直感到头重脚轻腹中空。忙乱之中随便捡一家餐馆就餐。此餐馆地理位置优良,正对大街,食客可以透过一面大玻璃窗欣赏外面的风景行人美女帅哥。
曹文宾饭饱之后赖着不想走,隔着窗看外面的美女。
时下正是秋末,人穿毛衣还觉得有点冷,可大街上还有人穿吊带裙子之类衣物的自认为是漂亮美女的女人,这让人看了会顿时变色,看南极人来了。曹文宾看了却顿时色变,他想到的只是女人的色变。
在这样一个以“内衣外穿”为时尚的现代社会,笑不露齿的古训早被海滩上穿着“比基尼”的美女用她们那动人的曲线彻底粉碎。中国的改革开放,改的地方不大清楚,但开放却一清二处。中国的开放是女人的开放,受益最大的就算女人。她们得到了彻底的开放,这种开放先是穿衣打扮上的开放。以前是衣衫整齐,端庄大方,现在是吊带背心,袒胸露乳;以前是樱桃小嘴,现在是舒淇的求吻式性感丰唇;以前是暗送秋波,现在是会放电的眼睛。这一切无不宣告着女人的解放。女人已不再是那种遵守古道,美而不露的淑女,而是尽情展现自己的女性魅力,以美丽做为资本的现代女人。这便是女人的色变。
反校时,曹文宾买了个信封把那首诗塞进去,写好地址,贴上邮票,投进信箱。曹文宾把美好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封信上。本来他曹文宾可以跨几步把这诗亲手送给辛颖,可他却在这里玩笑似的投寄,并美名其曰“寄情。”
信刚仍进信箱,曹文宾便心感后悔,心想辛颖上次大告那帮“寄情者”,那帮“寄情者”后果可想而知。但他马上又想:“辛颖不会那么绝情的,好歹与他同桌共饮过,不看情面看饭面。”想到此处,曹文宾给自己留下一份希望欣然而去。
人的希望往往是美好的,结果却是没有的。曹文宾连等了两天也不见辛颖的丝毫消息,心中烦乱不堪。情急之下向常乐儿打探军情,不想常乐儿这个探子也探不出什么消息。
曹文宾一脸和气的对常乐儿说:“最近怎么不见你和辛颖在一起啊,奇怪。”
常乐儿装出一脸和气,说:“要你管?”
“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才懒得管你呢?”
“你以为你问了我就会告诉你吗?”
“我从来没有以为过,我知道你心眼小的跟针尖似的,怎会告诉我。”
“呀呀,聪明了,装的和君子一样。”
“先别管我是否君子,告诉我辛颖最近有信件吗?”
“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请你吃饭。”
“谁希罕。你以为我常乐儿是谁啊,怎能为一顿饭出卖朋友?”
“帮帮忙嘛!到底有没有。”曹文宾开始说软话。
“有。”
“曹文宾心里一跳。
“不过是骗你的。”
曹文宾心跳突然停止一秒,说:“你耍我?”
“耍你又怎么样?我们阿颖有没有信件关你什么事。”
曹文宾顿时哑口,与常乐儿不欢而散。
接下来曹文宾把矛头指向课本,转眼半学期已过,下周其中考试。曹文宾凭自己聪明的大脑恶补一气,不想效果不错,竟记下了许多没有学到的内容。
马忠也辛勤的为考试做着准备,抄夹带,刻书,做小纸条,花样玩尽。来世雄、沈飞、孙立平也来效仿马忠,成为马忠的信徒。马忠为自己做弊找理由,说:“考试不做弊是傻子,这年头凭真本事吃饭的没有几个。”沈飞找出实例,说:“我一位同学高考时就是抄了一下,人家便考上了高中。”孙立平也有实例,说:“那算什么?我同学他老爸花了五千块钱买了几张中考模拟试题,他妈的那题简直和中考题是孪生兄弟,人家整天不学无术,结果还进了县重点。”
孙立平一番话说的众生大叹不已,想现在的考试果然厉害,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杜宇对考试无动于衷,始终忠于他的篮球,也许他真的把那些东西都看开了。放开一些虚无的东西,脚踏实地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岂不很好。
复习最辛苦的就数牛平,真正做到了那个废话教授所说的起早贪黑废寝忘食。为此,曹文宾特为牛平做词一首。词曰:
每晚点灯夜半,鸡鸣五更又起,问是为何故?却道读书为重。真否?真否?应是分数最重。
牛平见此词,爱惜有佳,默念两遍贴于床头以警示自己以后要更加勤奋读书,方能对得起此诗。
秋末冬初的天气犹如中东战事,说下雨就下雨,昨天还阳光明媚,今天便细雨阴雳。雨下的曹文宾心里极度不爽。
这场雨引来了西伯利亚寒流,气温巨速下降。昨天穿衬衫还能勉强应付,今天便逼人过冬。曹文宾穿着单衣单衫冷得直发抖,他现在开始佩服母亲的先见之明。母亲曾给他的那包冬日日用品被他甩进床下,现在只能挨冻。曹文宾幻想着那包东西能长上腿自己跑过来,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曹文宾冷得失去理智,竟有如此幻想。据说人在极度绝望或极度希望的时候才会出现幻想,曹文宾属后者。
西伯利亚寒流维持了两天,气温开始回升,曹文宾的痛苦顿时消失。他发现自己原来是耐冷的动物,前世不是北极熊就是南极企鹅。曹文宾希望自己的前世是企鹅,因为他自认为企鹅比北极熊聪明。
聪明的企鹅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对杜宇说:“杜宇,要考试了,你要准备准备,好歹要考个差不多。”
“我知道了,谢谢你。”
“谢什么谢,我不过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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