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黑道大哥?-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系可大了。你说说看他都看些什么书呢?”卓伶端起茶杯,高深地挑起嘴角。
萸君不懂她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是努力回想。
“嗯……他在床头柜上放了一堆书,有精装本、有杂志,中英文都有。我大概瞄了一眼书名,大部份跟商业经营或企业转型有关。每次换药都看他捧着书,也不晓得有没有读进大脑去!”说到最后她忍不住讽了一句。
虽然戚砚熙看书的样子挺有模有样的,但她就是不想承认黑道份子也会有学问。
“这就对啦!”卓伶满意地点点头,眼底闪烁憧憬的光芒。“他们既然有意漂白做正当事业,你怎么不会联想到他们的商品就是很单纯的货物呢?”
“说来说去你还是袒护他们,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啊!”萸君不悦地绷起了脸。
就算卓伶说的有理,她就是咽不下被人彻底否定的怨气。
“那我们马上去问清楚啊!我很期待跟他们见面,见识一下所谓的黑社会。”卓伶迫不及待地从椅子上站起握住萸君的手,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萸君漠然地拨开她的手,冷冷偏过头去。
“我现在不想看到他们的脸。”
“是不好意思面对他们吧?这也难怪,莫名其妙地对人家大发雷霆,当然没脸见他们嘤。”被萸君浇了一头冷水,卓伶扫兴地说着风凉话。
“哼!”不想争辩,萸君从鼻子嗤了一声后,不再说话。
现在她得好好想想明天该如何解释这场混乱了……
第四章
“大哥,人手我已经调派妥当了,从今以后我们不必再受那个跋扈护士的气了!”
柯睦平兴奋的声音从门口飘向病床,后头跟着阿龙、阿虎两个大块头,三人脸上的表情是一挂的同仇敌忾。
但这激昂的情绪被窗旁的那双黑眸一扫,顿时减弱了气势。
“在医院里要安静点。”从窗外调回视线,砚熙低声告诫。
“大哥,你别怕,我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你再也不需要顾忌了。”睦平得意地笑着,为自己的聪明陶醉不已。
他就不信,这样一来那个妖女还敢跟他们大小声。
“你做了什么?”对睦平的骄傲视若无睹,砚熙翻开手中的书,随口问了句。
老大不当一回事的态度令睦平有点受伤,但阻挡不了他高涨的情绪。他敢保证大哥一定会满意这样的安排!
“我调派了一些人手埋伏在医院大门以及病房四周,还吩咐阿龙、阿虎负责坐镇,这样就不怕那个妖女嚣张了。她要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兄弟们绝对会好好跟她‘切磋’一番的。嘿嘿……”睦平嗜血地笑了。
自从萸君出现后,他们的行动都变得绑手绑脚了,现在若不乘机发威一下,岂不是被她彻底看扁吗?
流连字间的双眸拨空瞧了三个手下一眼,砚熙波澜不兴地开口:“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
睦平不服地失声抗议,身旁的龙虎二煞也是一脸不认同。
“大哥!你还看不出来她对我们的敌意吗?昨天她可以毫无理由地指着你的鼻于破口大骂,甚至无礼地甩门离开。天晓得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我们不得不防呀2”睦平苦口婆心地说着。
他不懂,为什么大哥跟二当家总不把他的建议当一回事?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个新来的护士对他们有多不爽,就连瞎子也能用耳朵听到她对他们不善的言词!事实这么明显,大哥怎能如此泰然?
“她没有恶意。”不被旁人的情绪影响,砚黑沉着地说。
“哼!她那样叫没有恶意?大哥,你还真宽宏大量啊!”睦平不屑地嗤鼻,他活到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的“善意”是这样尖锐刺人的呀!
“她不会伤害人。”发觉属下的不满,砚熙专注的目光终于移向床边的兄弟。
“你为什么对她这么有信心?难道你忘了她昨天的态度有多恶劣吗?”睦平不死心地劝着,俊秀的脸上满是焦急,他绝对不能让大哥冒险。
“这是一场误会,我会跟她解释清楚。”
砚熙给了他们一个内敛的微笑,却安抚不了兄弟们急躁的心情。
“她个性这么泼辣,不是个可以沟通的人,这行不通的啦!”
睦平坚持反对到底,吃过萸君排头的阿龙、阿虎也在背后猛点头。
“你怀疑我的能力吗?”砚熙淡淡地问,又堵得睦平无话可说。
“大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事情已经决定了,先让我跟她谈谈,若不行再想其它方法。”老大一声令下,部下没有反对的余地。
睦平仍有顾忌:“不然……至少今晚得让我们留下来陪你!今天她值大夜班,也是为非作歹的最好时机,我们无法放心。”
“我就这么需要人照顾吗?”砚熙低声回了一句,声音不大也没啥火气,其中的杀伤力却让部下们难堪。
“可……好吧,我知道了。”睦平颓丧地停了口,再继续说下去只会让他们更挫折。
三个大男人摸摸鼻子自动撤退,心里很不争气地暗自祈祷,希望今晚他们敬爱的大哥不会发生不测才好!
****
秋天的夜晚真的清凉如水,配上晕黄的上弦月,整个夜空更显辽阔。西风吹得空中花园里的树影摇晃,写意的景色让人忘了白天的喧嚣。
深夜两点半,萸君没有吟风弄月的雅兴,她支着下巴大刺刺地蹲在花园入口,戳默地打量里头的人。
院子中央杵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时而仰望天际、时而低头沉思,静谧的姿态像尊互久的石像,和谐地融入周遭的环境,平和得让萸君愈瞧愈奇怪。
她本来只是上完厕所路过这里,随便一瞥居然让她找到戚砚熙在这里神游。基于看护他的职责,她顺势在门口停了下来,结果这么一停顿就是一小时,累得她干脆蹲在地上跟他耗。
院子那头的砚熙透足了气准备回房休息,视线一收,意外地发现蹲踞在阴影中的她。
他缓缓走近,在她面前停住,居高临下地问:“有事吗?”
萸君没出声,定定地盯着他瞧。
清凉的微风吹过两人的对视,吹得她浑身鸡皮疙瘩,心头染上一股不自然的窒闷觉。
她没空研究奇怪的情绪反应,她跟他还有其它事得先处理。
她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这么晚了,你还有赏月的兴致呀?”
“只是睡不着罢了。”砚熙笑笑地说。
“很好,既然你有时间,我也有空,那我们来聊聊吧。”萸君在附近找了张木椅坐下,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砚黑眼神转了一下,有点意外她的举动。
见他有些迟疑,萸君不耐地催促:“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的表情让他好笑地靠了过去。
这个护士小姐的行事风格,还真教人难以捉摸呀!
昨天还骂他骂得不共戴天,现在却要他坐到她身边?是她太善变,还是他不了解现代女子的作风?
看他乖乖地坐好保持着礼貌的安全距离,萸君满意地点点头决定先找个话题开始,再慢慢进入主题。
“真稀奇,你的喽罗们居然放心让你一个人独处,他们不站岗、不守卫了吗?他们不怕我趁着值班的半夜对你下手吗?”
“你不会。”他简单地说,投向她的视线充满肯定。
对于他的信任,她居然会觉得脸红。为了排除尴尬,她刻意粗声地说:
“昨天我那样对你,你也无所谓,不担心吗?”
“那是误会。”他的话依旧简短,眼神灼亮得教她无力招架。
萸君受不了地闭上了眼,再跟他对看下去,她肯定会被心头那诡异的感觉烦得捉狂。
深吸口气她睁开眼,焦点尽量放在前头的水池,努力忽略他的视线。
“关于那件事,我道歉,是我反应过度了。”她终于说出思考了一天一夜的结论。
跟卓伶谈过后,她彻底反省一遍,不管事实为何,她昨天的举动的确是太夸张了。不止是他们被刮得莫名其妙,也打扰了整层楼的安宁,为此她已经跟护士长忏悔过了,剩下的就是给他一个道歉。
“我没关系,你也别放在心上。”看她一脸做错事的模样,他居然有种冲动想摸摸她的头,给她安慰。
望着自己的手掌,砚熙难得地失神了。
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萸君继续认错。
“我的朋友说我是个冲动又懒得用大脑的单细胞生物,这样的评论我是不承认啦!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我想赖也赖不掉。不过我已经反省过了,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
“你只是个性直了些,并不笨。”砚熙笑着帮她找台阶。
萸君立刻抬眼看他,大大的眼里闪的是晶亮的感动。
“你果然是个好人!我已经好久没听到这么有人性的话了。”她包住他的手,整张脸皱出感激的线条。
长年跟卓伶那群怪女人相处,说话总是它来直往的,就.连伤心沮丧时那些安慰的词句从死党们口中吐出,听起来就’是搞笑多过打气,哪里能听到这么善良的天籁?
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她的感动可是常人的千万倍呀!
看看自己被她握疼的手,再看看她夸张的表情,砚熙更不懂她了。
她的情绪变化太快、也太直接了,难怪她的朋友会说她是单细胞生物。
不过这样的人也非常有趣。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个好人,也是个奇怪的人。”萸君突然想到什么地松开了手,位平的五官是一脸正经。
逐渐熟悉她的善变,砚熙很适应地接续她的新话题;“哦?是吗?”
“看吧!这就是你奇怪的地方。一般人被批评一定会追问原因,而你却不然。总是笑笑地说‘是吗’,就堵住了人家的千言万语。你知不知道,这种态度让人很难接话耶!”萸君不客气地指责。
不是她爱找麻烦,但当个好人也需要改正缺点,现在她就是在帮他修正。
“谢谢你的提醒。”
他的回答又引出她一个白眼。
“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你这样子让我不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不要听众多,保持寡言内敛的形象,这样就能省下许多麻烦。所以很多事你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却意让自己不涉入。我说得没错吧?”综合她的观察,他这个大哥的确很反常。
明明很有魄力,却常常一问三不知,让人不怀疑都难。
砚熙始终保持着笑容听她剖析,眼底的惊喜愈积愈厚。
她还真的是不笨啊!
“如果我说你猜对了,会如何呢?”他问。
“这样我就可以向我的朋友证明,我不是没大脑,只是懒得用罢了,一旦动起来也是不得了的!”她骄傲地拍拍胸脯。
“那猜错了呢?”他再问,加深了唇上的笑意。
“猜错了我也没有损失,反正我就是不擅长思考,错了是应该的。”这话她也说得理直气壮。
看着她细致的脸蛋以及上头不搭调的豪气,砚熙再也忍不住胸膛里的窜动,一个时气,不受控制地大笑爆了开来。
萸君被他突来的笑声震到,愣愣地看着他从一座大山变成一个人。
“你真的好奇怪喔!”她不解地摇头,不明白一个大哥怎么可以笑得这么没有形象?要是被他的弟兄们看见,不就威严扫地了吗?
“抱歉,我很久没有笑得这么放肆了。”敛起笑声,他脸上仍挂着笑意。
有她在,他之后的住院生活应该不会无聊到失眠了吧。
“做你们那行的压力很大吗?”听到他不常笑,她不禁起了同情。
“压力是有,但乐趣也不少。”
“是吗?”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过没多久她又触电般的跳了起来:“啊——你等我一下!”
说完就马上冲出花园,不到一分钟见她气吁吁地折回,Z手上多了个便利店的提袋。
“我差点忘了我的宵夜,一起吃吧!”她递给他一个三明治。
砚熙眼神怪异地盯着那个三明治,迟迟没有接下。
“不要三明治吗?我还有面包、肉包、饭团跟便当,你想吃什么?”萸君收回他不要的三明治,—一报告袋中其它食物。
“我不饿。”
他摇头,眸里那抹奇异的光采并未散去。
“你担心我会下药害你吗?放心,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怎么会陷害朋友呢?”她贴着他坐下,蒙气万千地搂着他肩膀。
当初她还以为他们一定当不成朋友,想不到现在她会这么高兴认识他,缘份这种东西真的不是她驾钝的脑子想得透的。
看着她搭在肩膀上的手,砚熙眼里的困惑更浓了。
刚刚她拿三明治给他时,他的眼皮莫名抽了一下,之后就一直跳个不停。
这是一种预兆吗?
是吉兆,还是凶兆呢?
****
萸君照常推着治疗车走在路上,明显地感觉到周遭的气氛变了。
虽然他们的爱慕者没有减少,但成员起了变化。
男性拥护者增加了不少,而且每个人都目光闪闪,像极了垂涎的恶狼随时准备扑杀过去。
剩下的死忠女fans,有的人眨着一种向往的光彩,视线放在遥远的幻想中;有的则是异常热血,好像在计划某项革命、捍卫某样宝物。
走廊上弥漫的不再是和谐的粉红香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剑拔弩张的烟硝味。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出现,也不再有怨恨的瞪视,他们各组人马早已斗得白热化。
萸君愈走愈奇怪,她不过是一天没来医院,怎么所有事都不一样了?
她纳闷地转进病房,才刚进门就被人喝住。
“把门关上!”睦平难得大声说话,吼完之后立刻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萸君被凶得一头雾水正打算反击,一转身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呆。
这是战场吧?
原本宽敞舒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