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三度空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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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何必当初呢?”京佳感叹。
“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为此伤心难过了很久。”
恋城突然插嘴。
“永世真,这名字多熟啊,和永真只差一个字。”
京佳回过头。
“你别开玩笑;永真和永世真差太远了,一个是魔,一个是人,也不过是名字类似 罢了。”
“你们一定不明白,为何魔王之子名叫永世真。”
“为什么?”
白发翁笑了起来。
“因为魔王希望信魔教的人能愈来愈多,它所创立的魔界就能永世传下去,所以将 其子取名为永世真。”
“原来如此。”两人恍然大悟。
“这颗宝石不是原先大帝所赐的那颗?”京佳问。
“的确不是。”
“那京佳不是很危险吗?以永世真的魔法,想要京佳屈服是很容易的。”恋城问。
“并不容易,京佳于王母娘娘的莲池中蕴化重生,已服下观世音菩萨的净生水, 蕴化的七七四十九天中,由天上众仙女替她念诵千万遍的大悲咒,使她脱离魔性。从她 重生的那天起,便对大悲咒、心经、虚空藏咒和十小咒倒背如流,只要她虔诚的念咒, 永世真的魔咒就无法加诸在她身上。”
“难怪,我在翻阅恋城的佛经时有一股熟悉感。”她望着恋城。
“是啊,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已表态可将佛经倒背如流。”
“真的?你没对我提过此事。”
“这颗宝石怎么处理?”恋城又问。
“贴上大悲咒将它锁在保险箱裹。我下个礼拜回台湾找一名叫席素佩的女孩。”白 发翁边说边将素佩的画取出。“这是我偷带出来的,艺术学院的考试卷。”
恋城和京佳又是一惊。
“席素佩是我妹妹,不知您找她有何贵干?”
“她的书你仔细看看,觉得如何?”白发翁将画摊开置于他俩面前。
“怎么了?”恋城问。
“她的脑波受魔界干扰,画中的色系均为魔界景色。”
“天啊,不会吧!素佩很正常啊,看不出她受过感染。”恋城实在不愿相信。
“我也只是怀疑,当然也有可能她只是取色恰巧和魔界景色吻合。她的画在评审过 程颇遭议论,用色大胆得超乎评审的想像,当然人的想像力有限,没到过魔界的人是想 不出来的。”
“可是,素佩的生活一直很单纯啊。”京佳想不透。
“也许她交了什么具有魔性的朋友,而我们不知道。”恋城猜想。
“您现在在艺术学院教书吗?”京佳问。
“是的,兼任教授。”
“为何不直接约在台湾兄我们,也省得我们老远跑这一趟。”
白发翁笑了起来。
“在你们来之前,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人是魔?何况那宝石的魔性足以让我所搭乘的 飞机坠机,我有必要冒这个危险吗?我在等你的大悲咒呢!京佳,你必须以手抄写一本 送我,让我将它贴在宝石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能消除宝石的魔咒。”
“为何要我写?”
“因为在写的同时,你可以恢复记忆,你不是忘记天上的事?何况每颗宝石都有它 们自己的密码,你想找回宝石,就得先恢复记忆,等你记起它的密码,你可以呼唤它 ,便可知道它位在何处。”
“那请问您要如何消除素佩的魔性?”
“见了她再说吧!现在我也不知该怎么做。”
天色昏暗,在梦里,京佳坐在魔树上听金花唱歌。
永真在床上反覆,一头蓝发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他的侧脸枕在雪白的棉被上,英俊 的面容佣懒忧郁,薄唇低声呢喃着京佳的名字。
莓莓偷偷溜进她爹地的房里。
一头红发鬈曲,红色的眉毛、黑色的嘴唇,无辜而空洞的眼神凝规着她父亲。
永真转过身子。
梦里,银花说:“京佳,回家吧!永世真在等你。”
京佳抬起头,和金花一块歌唱。
银花不断的说:“京佳回家吧!京佳回家吧!”
黑白三家连忙捂住银花的嘴。
“永世真正在发火呢!现在叫京佳回家会挨打的”
白蓝五家为了逗京佳开心,跳起舞来了。
梦裹,永世真仰头饮下烈酒,骑上他的魔马来到魔树前。花儿们害怕得躲藏起来。
京佳坐在魔树上望着永世真。
永世真大叫:“黑白三家出来。”
黑白三朵花害怕的颤着身子探出头来。
京佳马上说:“不干它们的事,你要骂、要打,针对我好了。”
永世真张大眼睛,瞪着京佳,随即发出黄色的剑光射向黑白三家。
其他花朵都探出头来,大叫着:“世子饶命。”
黑白三家瞬间消失。
京佳从魔树上飞下来。
“好了,我们回家吧!”
永世真将京佳一把抓起,让她坐在魔马上。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路旁的芦苇见世子经过,全都低下头去。
京佳躺在永世真的怀里。
“放过你的侍从吧!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他们对你的忠心。”
永世真狂笑,朝天怒吼。
“为了你这句话,我要将他们通通处死,哈哈哈”
京佳望着他,眉头揪得紧紧的,眼神是那么复杂,混和着忧伤与无奈。
“你再也不是我深爱的那个永世真,再也不是。”
永世真捉住她,扳起她洁白的脸蛋,瞅着她无辜的目光,狠狠、狠狠的吻她。
“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你不爱我了?为什么?我依旧是那个爱你的永世真啊! 我一直以来都是,变的不是我,是你啊?你知道吗?是你变了。”
京佳掉下眼泪。
“放我走吧,世真,算我求你,你放我走吧!”
永世真一巴掌把她打进屋内,她打了几个转,跌坐在床上。
“来人啊,带千日进来。我要在你面前赐死他。”
狼嗥群起,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更凄厉。
千日,永世真的一级侍从被押进来。
俊秀英挺的千日跪在永世真面前。
“我愿以生命恳求世子放过京佳吧!”
京佳哭着喊道:“不,千日你是清白的,你不要牺牲,世真你不要做错事,你会后 悔的,相信我,相信千日,千日的忠心可鉴日月”
永世真打断她的话。
“那好,就挖出你的心,让我瞧瞧,千日。”他望着千日。
千日站了起来,侍从们帮他松绑。
“请世子赐刀。”千日躬身磕头。
“不不要,世真,你会后悔的,你”京佳昏了过去。
侍从们提水来浇醒她。
京佳跪着爬到千日面前。
“千日,你别做傻事,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你是无辜的,世真以后就会明白了。 ”
千日微笑。
“谢谢世妃,我不走,生为魔界,死为魔界。”
永世真狂啸豪笑。
“好,好个生为魔界,死为魔界,千日,你死后,我绝对厚葬你。”
侍者将刀丢在千日面前。
千日跪下,再三磕头,拿起刀切腹自尽。
永真惊醒,睁开双眸,冷汗已浸湿全身。
莓莓靠了上去。
“爹地,你醒了?”
永真起身抱住女儿。
“你怎么在这?”
梦中的情景依旧今人心悸。
“我睡不着,我什么时候才能叫京佳妈咪?她什么时候才承认我是她的女儿?”
永真低头亲吻莓莓的脸颊。
“很快的,再过不久。”说这话时连他自己也怀疑。
“妈咪为什么不记得我们?”
“她不是不记得”他愈说声音愈弱。“她莓莓,我们是魔界中人,而你母亲已 成仙,她你应该知道,魔界和仙界是誓不两立的。”
“那她为什么要成仙?做魔不好吗?”莓莓天真的问。
这句话深深刺痛永真的心。
做魔不好吗?是啊,如果他不是魔王的儿子,那该有多好?如果他没有魔的血液, 当初他就不会误杀京佳,导致一切无法挽回。
“做魔或成仙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你以后就知道。”
莓莓吐吐舌头。
“爹地,为什么凡人的头发都那么丑?他们的五官、皮肤都只有一个颜色,黑就是 黑,红就是红,花朵也是,我们魔界的花都是多色共存的,在凡间是看不到多色共存的 花朵的,爹地”她看着她爹地的表情变化。
“你想说什么?”
“我们家能不能种一些魔树?你不是说妈咪最爱坐在魔树上唱歌?”她怯生生的怕 说错话,怕她父亲生气。
千日去世后,京佳很伤心,日日坐在魔树上唱歌,金花和银花天天安慰她,顿时成 为她最好的朋友,永世真却因此起了妒心。
他下令侍者砍掉魔树。
任凭京佳如何恳求也于事无补。
京佳因而对永世真死了心。
是京佳的丫环偷偷的把金花和银花摘下,装入永生水中,京佳窃喜不已,把它们 藏在山洞里,每每趁永世真不在时就去和它们说话、唱歌。
“爹地,你在想什么?”莓莓摇醒他。
“没事,没事,京佳已不认得魔树,何必种它呢?太过招摇了,凡间可没有会说话 、唱歌的树,你别惹祸。”
莓莓嘟着嘴。
“也许京佳看见金花、银花就会想起从前。”
“不会的,她过往的记忆已被大悲咒清除,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莓莓哭了起来。
“那怎么办?她会不会永远这样?永远不记得我们?我不要,我不要啊,爹地。”
她赖坐在地上哭。
“我要妈咪我要妈咪啊”
永真安慰她。
“莓莓别哭,会的,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你的妈咪。总有一天,不管她记不记得从前 ;记不记得我们都不要紧,她会成为你的母亲的。”
第七章
素佩终于得到她心爱的跑车。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看得嘉佩和光奇的眼珠差点突出来。
嘉佩不满的说:“我考上大学的那年只要了一对红珍珠,看来是要错了,我应该要 一辆这样的跑车。”
“唉呀!别这样嘛!说得我怪难为情的。我的车就是你们俩的车,要吊凯子、泡马 子尽管说,我一定借。”
“唉,说那么多,先上车兜一圈,这么好的车子,不马上开真浪费。”她一边说一 边跳上驾驶座。
光奇和素佩还没坐稳车就跑了。
“光奇,你在前院种的那些树满漂亮的,叫什么名字?”
“莓莓说它叫渥加魔树。”
素佩看着前方尖叫。
“煞车,嘉佩快煞车。”
嘉佩被素佩吓到了,紧急煞车。侧头望着素佩。
“什么事?”
素佩指着前方。
“你差点撞到他。”
“它,是什么东西?光奇你看见了吗?前面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啊,素佩你看见什么?”光奇伸长脖子什么也没看见。
“一个小老头,绿头发、尖嘴巴,像儿童般的身高,穿了一件彩色的衣服。他在前 面,他正走过去,咧嘴对着我们笑。”素佩指着前面。“嘉佩若不煞车就撞到他了。”
嘉佩和光奇睁大了眼面面相觑,光奇甚至把手放在素佩的额前。
“你没发烧吧?”
嘉佩拨开他的手。
“别告诉我你们都没看见?”
“的确是。”两人异口同声。
“不会吧?”素佩不相信,以为他们俩故意开她玩笑。
“素佩,一定是你的幻觉,我们什么也没看见。真的,我可以发誓,光奇,你说话 呀!”
“对,我也可以发誓。”光奇把手举起来。
这下子可好了,素佩忍不住担心起来。
“树旁有一只彩色的鸟,你们看见了吗?”
“彩色的鸟?哪颗树啊?”光奇左探右探。
后面一堆车在按喇叭。
嘉佩只好把车子开走,侧着头对素佩说:“都已经考完试了,你怎么辽头脑不清? ”
素佩说:“我不知道,最近恶梦连连,老梦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尤其是一棵大 魔树。”
“大魔树?长什么样子?”
“树枝密密麻麻,叶片很细,有人拿了金色的斧头砍树枝,砍断的地方流出红色 的浆液,好像是血,好恐怖。”
嘉佩伸伸舌头。
“好恶心。”
“我还梦见好多花,好多好奇怪的花,一朵花上开了七彩的颜色,有的甚至七朵花 瓣就是七个颜色,也有的四片花瓣,分两个颜色一边白一边蓝,裹头住了有翅膀的花仙 子。她说这种花型叫白蓝一家,如果是花瓣间隔有六个颜色就叫六彩一家,七个颜色就 叫七彩一家,两朵花对称、都是红白相间隔的叫红白二家。满有趣的。”
“这倒是满有趣的。”嘉佩听得津津有味。“如果一株花上长了三朵都是紫红相间 呢?是不是叫紫红三家?”
“对啊,你真聪明。”
光奇在一旁愈听愈不对劲,遂问:“这是莓莓告诉你的吧?”
“莓莓?关她什么事?”素佩不明究裹。
“你就当我没说好了。”光奇突然想起对莓莓的承诺。
渥加魔树以惊人的速度在成长。
早晨才看它长树干发嫩叶,晚上回家已含苞待放。
光奇跑上前去数一数,十六朵苞。
“莓莓明明说十七朵的。”他自言自语。
仔细再算一次,总算找到漏掉的那朵,被树干遮住了。
“哈哈,果然是十七朵。太棒了。”
晚上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了,只有素佩被恶梦惊醒。
起身时看见月光皎洁,窗外不知道谁的歌声飘忽而来,格外动人。
素佩趴在窗上,突见渥加魔树初开的花朵,惊艳不已。
奔到庭院来,站在魔树前才发现动人的歌声竟发自魔树。
“天啊!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我在作梦,一定是。”她甩甩头。
花朵却发出咯咯的笑声把素佩吓得倒退三步。
“我一定在作梦。”
最上面的金花伸伸懒腰,说起话来。
“好舒服的一觉,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你问我名字?”素佩指着自己,不相信花朵会开口问她名字。
“我叫素佩。天啊,我不会是自言自语吧?”
众花朵发出更大的笑声。
“素佩,好名字,白色的玉佩不是吗?我喜欢。”金花说。
“你真的在和我说话?这不是幻觉吧?”她打自己的头。“是真的,我很清醒啊, 我不会是梦游吧?”
“你当然不是,很高兴认诚你,素佩。”金花说。
“你叫什么名字?”素佩反问她。
“我叫金花,隔壁的叫银花,我们一共有十七朵,是姊妹花,下头的是黑红一家, 她个性最热;再下头是黑紫二家,她俩最神秘幽幻;再再下头是黑白三家,最爱管闲事 ,争是非黑白,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