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起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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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晚上,王中东则必然成为冼晓晓唯一专用的泄欲器。开始时,王中东尚能应付过去。冼晓晓也就睡前一次,早晨睡后一次。谁知发展到了现在,只要冼晓晓有冲动,竟是随时随地地要求王中东宽衣解带,真正达到了随心所欲、姿意放纵的地步。
记得去年有一次,也是时逢秋季,就像现在一样,正是桂花飘香的日子。王中东正在总经理办公室上班。冼晓晓突然打来电话说,叫他赶快去一趟杨浦镇的芙蓉别墅,说是有要事相商。什么要事相商?还不就那点破事?王中东很不痛快地在心里嘀嘀咕咕。他思量了一会,慢慢地开出车子,沿着机场大道向杨浦方向弛去。
芙蓉别墅座落于杨浦镇的杨梅山上,依山傍水,风景优美,而且地势高峻,居高临下。因此该别墅造价贵得出格。不少大款闻名而来,一问价钱,却又扫兴而归。冼晓晓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砸下五百万元人民币,买下了它。第一次在这儿共叙夫妻之情时,王中东曾半开玩笑地说:“难以想象呀,原来你真是居心叵测,别有用心呀?”冼晓晓张开肥嘟嘟的嘴唇,在他的腮边“叭”的就是一口,嗔笑道:“就许你们男人金屋藏娇,我洗晓晓怎不可以学学,藏条俊龙卧只猛虎什么的?”
王中东一边开车,一边看着窗外。田边地头尽是一片氤氤之气。天气也有点阴凉。不到三十分钟,他的车子就进了芙蓉别墅的屋后。他停好车,走到大门口,忍不住地向着山下一望。其时正值上午八九点钟,从迷漫的雾气罅隙间,透过一道阳光,柔情地披在杨浦镇的大街中、田野里以及行走着的人群身上。
“哟,怎么不进门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冼晓晓穿着睡衣从屋内走了出来,一把扯着王中东的衣袖,将他拉进了屋内。
到了二楼,王中东正欲进房。洗晓晓却说:“别进了,就这吧。”
“咦!这里?”王中东惊诧地指了指了脚下浅红色的地毯。
冼晓晓脸一红点头道:“这儿宽敞。”
她伸出两只胖乎乎、白嫩嫩的手,环抱在王中东的腰间,说:“快些吧,你还要上班呢。”
王中东说:“你昨晚不是要过两次吗?”
“是呀,我也不知怎么办?近段时间老是想这事?”冼晓晓解下扣子,除去睡衣,露出两只圆球般的大乳房,一闪一闪,好像要将那蕾丝胸罩撑破似的,不断地向着两边挤压。
王中东脱了衣服,顺从地坐在了地毯上,说:“怎么回事?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呗。你总不会说你得了什么病来替你找借口吧?”
“也说不准。我在电脑上查了一下,真有一种病叫做性欲亢进症。我与这个很相似的。”冼晓晓趴在王中东胸脯上又啃又咬,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
王中东依然没有一丝冲动。
冼晓晓翻身坐起,一下骑在王中东的胸膛上,又用双手捏了两只紫红的乳头伸到王中东的嘴巴边,催促说:“快吸,快吸!”
“有什么吸的?奶水早让我们的儿子吸光了。”王中东别过头,不肯吮吸乳头。
冼晓晓说:“你怎么回事?又想罢工是吧?”
王中东无可奈何地一把扭住奶头,胡乱地塞进嘴里,慢悠悠地吮吸起来。
……
事后,王中东感慨地说:“冼晓晓,我王中东上辈子欠你家的。”
冼晓晓好像还没有完全满足似的,表情生硬地说:“哼!就你这个表现,还谈什么欠不欠的!”
王中东剑眉倒竖,生气地说:“你怎么这样没良心?一完事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王中东一天要喂你两张嘴?白天为你煮饭烧菜,喂饱了你上面这张嘴。晚上为你上下翻腾,又喂饱了你下面这张更大的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去你妈的,王中东,就你会说,还有什么两张嘴。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这套歪论。”冼晓晓被逗得呵呵地笑个不停。
第十章 性事(下篇)
“哎呀!想不到我们男人也会有这么多窝心的事。”刘正刚自从那日在“再回首”茶馆分手之后,心里一直感慨不已。宋祖军说得很正确,不要说其他,单从在座的四位没有一个会抽烟这一点,便可看出当今女权的强大与霸道。
刘正刚仿佛记得,以前魏明军也会偶然抽抽。如今却见不到他右手夹烟、左手挥动的潇洒姿势。魏明军自己解析说,这是为了身体强悍,早日达到能够生育的标准,才听从单芳的建议,戒了烟酒。说这话时,虽然魏明军强作笑脸,但刘正刚还是从他镜片后的眼睛里、从他话语的口气里,听得出几分悲伤和惨淡。
以前读大学时,刘正刚与魏明军乃至整个室友,每逢周末或考后,都要例行公事般地到学校旁边的一廉价的小酒店里喝点酒,撒撒酒疯。可如今,刘正刚已有近一年没有碰过酒瓶了。
因为打杨晓娟生育后,刘正刚每次在外交际应酬回来,杨晓娟都忘不了将脸贴在他的下巴上,用力地吸吸鼻子,闻闻他有无酒气。刘正刚起先相当反感,后来日长月久,也就习惯成自然了。杨晓娟美其名曰“为了祖国的花朵和未来”,她必须坚持原则,净化空气,美化环境。
这还不够,为了净化空气,美化环境,杨晓娟连夫妻间的正常性事也免了。她振振有词,说:“我们都上有老的,下有小的,这一段时间你也挺疲惫,以后再说吧。”
“以后再说吧”,一说就说了大半年。产期结束了,杨晓娟依然故我,绝口不提此事。刘正刚也不勉为其难,他上下奔波,照料岳父,关心儿子,左右为难,已是精力不济,疲于奔命。对这事也就有则更好,无则不求,不想过分在意。
恍惚间,杨柳已一岁有余,可以蹒跚着学走路,可以奶声奶气地呼唤爸爸妈妈了。他叫得最早的竟然是“爸爸”这个神圣的称呼。刘正刚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只依稀记得当杨柳朝着他歪歪斜斜地走来,口里喃喃着“爸爸”时,这一瞬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他只觉得一阵巨大的幸福感霎时间淹没了他,让他眼睛发烫,差点潸然泪下。
江西的老家得知消息后,一家人喜得合不拢嘴。刘正刚的老母亲叫嚷要赶过来看看小孙子,可是她身体太差,一直未能成行。
许是因了孙子的关系,许是刘正刚照顾岳父杨尚勇的周到细致,感动了宁玉兰,宁玉兰前不久竟出乎意料地任命刘正刚为公司副总经理。刘正刚获悉后,大喜过望,觉得自己媳妇终究熬成了婆婆,高兴万分,美滋滋地向魏明军通报了消息。
不料,魏明军当头给他一瓢冷水,断言道:“你不要高兴太早!我早观察出来了,你的岳母是个实实在在的笑面虎,她大大的狡猾。这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她要取得前线的全胜,必然要稳定后方,不得已才想出这个歪点子。你呀,太单纯了。总有一天,人家把你卖了,你还要帮着数钱呢。”
刘正刚这一回,不再相信他的判断,肯定地说:“不会吧。我们不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个鬼儿子!我们是小人,还是他们是小人!你有没有搞错哟!这边封你一个副总,那边叫你不要上班,在家做家妈妈,哼!笨蛋!”魏明军悍然挂断了电话。
缓兵之计?不会吧。这不是把我当猴耍吗?
“不可能!”刘正刚摇摇头,断然否认。可是他转念一想,又总得眼下与往常相比倒真有点缺陷似的。
”是什么呢?“他掂量来掂量去。
“只是这杨晓娟,对我怎这么冷若冰霜?生杨柳前,她可是很在乎夫妻之事的,怎么一生小孩,就不冷不热了呢?”刘正刚怀疑当前的缺憾可能就是这一点。他苦恼地想道:“要是杨晓娟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难道她现在的行动就是一种可怕的预兆?”
他又与魏明军商量。魏明军难过地说:“他妈的,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几个人全都在这方面有些问题呀!就他宋作家鬼儿子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哦?你说说看?”
在刘正刚眼里,魏明军向来是个采花冠军。虽然他表面上说刘正刚桃花运不断,提议说封个“黑桃K”的雅号。事实上,无论在大学还是在上海浦东,魏明军的身边就从没有缺过女人。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就像换衣服似的。因此在这方面,他可称得上是恋爱专家与性爱高手。
魏明军说:“杨晓娟不可能对你没兴趣。我可以百分之百地下结论。”
“为什么?”刘正刚问询道。
“你想想,杨晓娟她相貌比得上曾婷婷、刘秀莲、朱丽叶她们吗?”魏明军分析着,“不如,我毫不客气地说根本没有可比性。可是人家都看上你小子了。你说说,她杨晓娟还不迷恋你?”
刘正刚似是而非地点点头,说:“还有呢。”
“再说,曾婷婷是何等眼界的人物?人家的聪明能干绝不亚于你家的杨晓娟。可她居然毫不迟疑地跟着你下海南?”魏明军滔滔不绝,有理有据地继续分析说,“女人与男人一个样,你是不知道,她们也贪恋美色。”
魏明军咂巴着嘴,像在回味着往昔甜蜜辉煌的岁月。
刘正刚说:“可是她现在就是不与我过?”
“这很正常。人的性欲都有一个周期规律。也许目前她太迷恋杨柳,也许这是产后造成的一个周期内的过渡期。”魏明军不愧是狗头军师级的人物,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引人入胜。
“你这个纯属心理性的问题,过段时间也许会自然消失。人家王中东,就属于哭质性的问题,……”魏明军说到一半,好像发觉泄漏了嘴,立即停了口。
“王中东?他有什么问题?”刘正刚一惊,兴趣大增地追问道。
“我以后会告诉你的。我也是从宋祖军的口里掏的。只是一鳞半爪。下次我们一起请宋作家讲。”魏明军欲盖弥彰地说,“不过,可以肯定,王中东的性生活那可是真的充满了辛酸的眼泪,充满了斑斑血迹。”
“啊!你不会是危言耸听吧?”刘正刚惊得睁大了眼睛。
第十一章 女婿沙龙(上篇)
魏明军嘴巴上讲王中东存在器质性的问题,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也是器质性问题,并且令人担忧。
单芳见吃西药无明显效果,就带上他远赴北京市中药大学咨询问诊。经检验,医生说,他属于湿热瘀阻型的少精子症,常见的症状有睾丸坠胀,小便短赤,精液黄稠不液化等,说得魏明军一个劲地点头。两人见求医有门,高兴得像个小孩似的,逛风景也有了兴致。在北海公园的湖面上划船游玩时,单芳开玩笑说,假如这一回还没有动静,她得考虑父母的意见了,那就是进行人工授精。魏明军说那不可能,要是这样还不如将他现在杀了,这是多丢人的事情,坚决不能做。
单芳又说:“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到最后就只能按我哥说的办了。”魏明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思无语。他听过她讲过几遍了,她的哥哥说,花了这么多钱和精力,还没用,不如干脆离了算了。单芳没有把这离字吐出口,可这样三番五次地暗示,魏明军觉得很没有意思。
当两人从北京回来的时候,已是农历十月初三了。那天,魏明军接到宋祖军的电话邀请,说是让他与刘正刚一起去参加他举办的the—son—in—law沙龙。宋祖军在电话嘱咐说:“那可一定要来呢。我是有要事相告的。”
初六一早,魏明军衣冠楚楚地迈出家门,站在路口等刘正刚的车。过了几分钟,刘正刚的车子便滑到了魏明军的家门前。魏明军拉开车门,一瞧车内,说:“杨晓娟不去?”
“去个屁!她还不让我去呢。现在她又上班了。”刘正刚右手在方向盘上一拍,气馁地说,“什么时候出门,她叫我陪,我就一定要到场,否则她就大动肝火;而我叫她作陪,她理都不理,我现在对她也没有办法了,不抱任何希望。”
魏明军横眉怒目,接口说:“我家那位更加,哪里都不去!好像是女皇一般,今天听说我去参加什么女婿集会,气得暴跳如雷,想阻挠我。可我不能让宋祖军小瞧了,格老子的,这个沙龙我非参加不可。”
车子开动后,魏明国怒气未消,坐在一边说:“他妈的,弄不好今天就我们两位单刀赴会,太没有面子了。”
“唉!有什么办法?”刘正刚眼望着前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也想开了,先在家里忙一段,看我丈母娘以后怎么处理?难道真让我一辈子做挂名的副总?”
魏明军触景生情,想起前不久单芳在北京说过的那些话,心里便如一团乱麻,纠缠不清。又像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刘正刚侧过脸,看了看魏明军,见他脸呈痛楚之色,也就不想再开口说话了,全心全意地开车。
宋祖军家其实不属于宁德镇,他是邻镇富田镇刘家村的,离刘正刚他们也就二十多公里。车子进入富田镇后,竟见王中东立在路中央等待。旁边并排站着一个膀大腰粗的青年女人。刘正刚停下车,与魏明军一起走到了王中东的面前。
“两位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错呀!”王中东说着,双手一人一只拉着了刘正刚和魏明军,又向车上望了望,说,“咦!怎么不见两位弟妹?”
“别提了,她们不肯来。”魏明军实话实说。
“这位是——”刘正刚伸出手向那旁边的女人一扬。
王中东说:“噢,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爱人冼晓晓。”
刘正刚上前一步,自我介绍说:“我是刘正刚,文刀刘,正确的正,刚强的刚。”
冼晓晓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连声说:“噢,你就是刘正刚,我听王中东说过几遍了。果然一表人才,气质优雅哪!”
“嫂子过奖了。”刘正刚咬文嚼字,“看上去嫂子也很端庄大方呢!”
“是呀,一看就是有福之人!贵妇人哪!”魏明军热情地走上前与冼晓晓握手致意。
寒喧了好一阵,四人才分头上车,王中东的车居前引路,刘正刚的桑塔那居后跟随。
集会在宋祖军家的一楼客厅举行。应邀前来的男士竟达到十七位,而且大多是孤身一人前来赴会,携妻将子的也就不过两三人。
首先是宋祖军一一点名介绍到会的每位佳宾。魏明军与刘正刚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看到了不少新面孔,有扬帆摩托车制造公司的居中前、全市最大超市“天天热”连锁店的郭爱民、有万家新电子有限公司的王满满……最使魏明军喜出望外的是他在这儿又遇到了一位贵州同乡张开顺,张开顺来自黔西的毕节县,现在旁遮镇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