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起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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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妈你就牺牲我,自己去做好人?”据刘正刚看来,杨晓娟在她的母亲面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肆无忌惮。
果然,她母亲生气了。她大喝一声,说:“放肆!娟娟,你可是越来越任性了。我不是给你讲过,现在我做董事长,以后我动不了了,再把董事长位置让给你。只要我们抓住财政大权和人事权,他做个总经理又有什么用?”
“妈,你以后可不能再把董事长给他了。人家都在说,男人有钱都变坏。”杨晓娟仍然不依不饶。
“唉。”宁玉兰又是一个长叹。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娟娟,看来,我这个董事长位置确实还不可马上交给你。因为你不会拢络人心。正刚虽说不是杨家儿子,但是这个女婿确实忠厚老实,这样的男人你去哪里找?现在我们一定要稳住他的心,让他留下来一心一意做你的老公,一心一意为杨家拚命。这样,娟娟你就家庭事业双丰收了……”
天啊!竟然从岳母的嘴里吐出这样的一串话来。刘正刚一阵昏眩。后来的话他再也听下去了。他扶着洁白的墙壁,跌跌撞撞地下了楼。大脑中一片浑浊,仿佛什么也记不得了。
摇摇晃晃的他,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一楼。
保姆竟还在客厅。她一看见,急忙迎上来扶持着刘正刚,大惊失色道:“刘总,你怎的啦?脸色这么苍白?”
“是吗?我没什么。”刘正刚掩饰着说,“可能是我今晚喝多了一点。”
“不是呀,刘总。哎哟,你还哭了?”保姆一脸惊骇,她慌乱地为他擦着脸上的眼泪,好像是她的过错造成的。
“没有吧。这可能还是刚才进门时没有擦掉的雨水。”刘正刚推开保姆,说,“谢谢你。请你告诉他们,我今晚出去住。”
刘正刚从屋角的雨具器上取下一把雨伞。保姆冲上来,欲夺走他的雨伞,拦住说:“这么晚,又下大雨,你要去哪里?”
“别拦我。这个与你无关的。”刘正刚苦笑了一下,打起伞,推开大门,冲进了雨帘之中。
第十七章 暴动(中篇)
走出了家门以后,刘正刚开着车在街上乱转。夜深人静,雨声哗哗,刘正刚坐在车里泪流满面,竟不知所往。后来,他才从纷乱的思绪中猛然惊醒,于是掉转车头,将车开进了白云国际大酒店。王中东闻声高兴万分,连忙告诉他自己住在1706房间。
当天夜晚,杨晓娟便打来了电话,追问刘正刚的去向。刘正刚一看是她的号码,当即挂断了。接着就关了手机。
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刘正刚果敢地向杨晓娟提出了离婚。
杨晓娟听罢,刘正刚估计她当时的表情不亚于看到了满地地雷和吃人的恐龙。她连问三声:“为什么?为什么你突然这样说话?你发什么神经病?”
刘正刚清晰而坚定地再讲了一遍:“我昨晚想了一夜,我们还是离婚吧。”
“呵呵!”杨晓娟在电话中的笑声比哭声都更加怪异,她仿佛在与一个外星人交谈,显得情绪难以控制,大声地说,“你吃什么药了?昨天晚上不告而别?今天一大早的就给我提什么离婚?有什么事,你回来再说吧。”刘正刚在心里冷冷一笑,顾自说道:“杨晓娟,我不是与你开玩笑。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求带走杨柳。”说罢,他不等杨晓娟回话,就关了机。
“诸位,你们的行动也够激进的了?”正当刘正刚沉浸于回忆之中时,宋祖军推门进来了。
他的一声招呼,打断了刘正刚的思索。大家均闻声转首,看着站在房间中央的宋祖军。
“我说诸位,你们怎么说离婚就想离婚?”宋祖军还是那样的精神焕发,精巧的五官因为生活的滋润,现在越发得白嫩而有光泽。他永远都像是一个演说家,身材虽然不如刘正刚和王中东等人高大,但是气度雍容,举止不凡。他很自然地挥动着左手,有点不满地指责道:“诸位,我们虽则创立了男联,但是男联的宗旨只是在于维护男人的合法权益,从来不主张随随便便地离婚,更加不主张搞什么分居、闹事!男联也不会怂恿你们干这事。你们应当三思而后行。”
“我们早想好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魏明军抢白说,“你宋作家怎么一下一出戏?自相矛盾?”
“怎么自相矛盾?我是怕我的举动给你们造成误会,起了什么推波助澜的作用。”宋祖军被魏明军呛得激情四溢,他笑眯眯地说,“我是怕自己的一番苦心反而弄巧成拙,弄得大家人心惶惶。如果这样,那与我创办男联的宗旨与目的真就南辕北辙了。”
“不是的,我们都是被迫的。”王中东忧心忡忡地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嘛。”
“就是。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魏明军指着电视说,“你看,南昌起义,也不是人们在觉醒之后的正义之举吗?现如今,我们也要大喝一声,喊出我们心里的话。”
“屁!魏明军你又在说糊话。你这个怎能与南昌起义相提并论?你这样说话不怕人家笑话?”宋祖军觉得可笑之极。
“当然不能比,也无法比。我只是告诉你,我们要离婚都是有充分理由的,都是无奈之举。”魏明军低下头,也不愿再多讲了。
他们争论时,刘正刚一直在旁冷看,似乎这些事与他没有任何关联。宋祖军见他脸上布满忧愁,特意叫了他一声,安慰说:“正刚,你有什么难处也发泄出来,让我们大家给你出出主意。”
刘正刚有气无力地摇摇脑袋,说:“对不起,我现在实在什么都不想说。以后我会告诉大家的。真的,我挺羡慕魏明军这小子,他比我洒脱得多。”
刘正刚的颓丧好似传染病一般,顿时房间里的人都哑然失语。
宋祖军也坐到了沙发上,大家一起看电视。电视里正上演着周恩来、朱德、陈毅、贺龙、刘伯承等人率领众多将士英勇杀敌的场景,部队迅猛地占领了一个个阵地……
“哎,宋祖军,你不会怪我吧?”看至中途,王中东冷不防插进一句话,让宋祖军怔了一下。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你说什么?有什么怪你的?”
“冼晓晓她……”王中东将后半句吞回去了。
“噢?你说这个事。没事的,我怎么会怪你呢?说起来我也是不懂法。我这人向来口无遮拦,有什么说什么。不过那天确实有点过头,我不怪你,也不怪冼晓晓,一切听法院的。”宋祖军心明眼亮,他知道王中东心中的顾虑。
“那就好。你放心,我会劝她撤诉的。我会告诉她,那天你在会上讲,是经过我同意的。”王中东拍了拍胸脯,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说,“我敢做敢当,你不要怕。”
“我从来不知道怕字是怎样写。”宋祖军笑道。
第十七章 暴动(下篇)
几个人议了好一番,便各自散了。宋祖军劝告道:“诸位,鄙人以为,你们还是走出这个酒店,回到家里,妥善处理家庭问题,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魏明军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刘正刚一想,却觉得有理,当下点了点头。王中东回道:“我的问题很简单,坚决离婚。”
宋祖军只能摇头叹气。
又住了几天。各人想来想去,终觉宋祖军主张有理,便次第回家,处理家事。
刘正刚没有料到,他的岳母居然死活不肯同意杨晓娟与他分离。她说:“要离婚,没门,当总经理,我同意。以后这个家全凭你作主。”
刘正刚冷冰冰一笑。眼里似乎洞若观火,不屑一顾。
他的岳母与他磨耗了几日。终于拗他不过,才虚晃一枪,以关心的口吻说道:“正刚,你出去后,生活肯定难以为继。我们可以给你一点补偿。至于杨柳,我们不需要你一分钱的负担,全由我们承担。”
刘正刚浑身一个激灵。他回击道:“不用,我带杨柳。也不需要你们一分钱的补偿和帮助。我还年轻,自信还能带大一个孩子。”
“哼!你休想。”杨晓娟对他的急骤变心很不理解,所以显得又惊又羞,又恨又怒。她的一腔愤懑见之于色。她恶狠狠地指着刘正刚大骂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居然这样无情绝义。要想得到儿子,永远不可能!”说罢浑身颤栗,大哭起来。
刘正刚因为儿子问题僵持不下。王中东却因为冼晓晓死不低头,也是一筹莫展。冼晓晓说什么也不肯离婚。她郑重其事地宣布,她宁愿再向王中东家里送上一百万元钱,也不离婚。王中东欲哭无泪,他只好再次搬进白云国际大酒店,以分居进行抗议。
魏明军更是糟糕。他根本没有多想,正因为单芳身怀六甲,所以他的离婚请求只要女方不答应,那就无计可施。法律明文规定,妇女在怀孕与哺乳期间,男方不得提出离婚。
苦熬几月之后。各人的事情不见丝毫地好转。也正因为男方提出了离婚,所以夫妻间互相猜疑,龃龌不断,争吵也随之升级。
刘正刚得知王中东搬回了酒店,心里大为高兴,又一次随之搬进。两人坐在一起细细思量,打定主意,即便女方不同意,也绝不再次低头。
后来,魏明军与刘正刚通了一次电话,魏明军闻之大喜,说:“我很赞成。对待她们,我们就是要一意孤行,坚持抗战。我郑重声明,我加入你们的行列。随时作好暴动的准备。”
“暴动?亏你想得出来。”王中东听了,不禁莞尔。他把这话一学,刘正刚也同意,说:“这个词用得虽然不太适当,可是很有力度。足以表明我们的决心与勇气。”
于是三人再三研讨,最终确定在“七一”集体出走。魏明军说:“五一、六一、八一、九一等都是特殊日子,我看我们几人就选七一吧。假如到了七一,各人的夫妻关系没有丝毫好转,对方又不肯离婚。那么这一天,我们就选择出逃,一走了之。其奈我何?”
“好!”魏明军以拳击掌,高兴地应道,“这样才是男子汉嘛。我们三人说好,假如到时谁反悔,谁就是我们的敌人。”
“同意。”刘正刚见他们两人一齐望着他,忙回应说,“而且我建议,我们还可以联络各方兄弟,如有与我们相似类型的,大可与我们一起采取行动。”
“这个主意太妙了。我同意。”王中东将手放在刘正刚的右手背上,嘻嘻笑道。
“我完全同意。兄弟们,干吧。”魏明军义无反顾地高声地发出了冲锋号。
第十八章 尾声
二OO二年七月一日,忻关市终于爆发上门女婿集体出走事件。
事后,据报道,那一次出走的上门女婿竟达六十五人。而据宋祖军私下了解,远远不止这个数,也许达到了近百人。宋祖军为此愧疚不已,如今的他仍在在忻关市,乐滋滋地做着他的上门女媚。他不但创作了数部影视剧本,而且还兼任了一家文化传播公司的董事长。谁也没有想到,这位男联的创立者,竟是上门女婿中混得最牛的一位,无疑也是善始善终的代表之一。
而冼晓晓,在与王中东离婚后,再次公开招考“上门女婿”。她本以为无人上门应聘,谁知应者如云,条件优秀者比比皆是。但她却始终忘不了当初的王中东,现在她仍旧孤身一人,在等待着王中东回身转意。
刘正刚却顺利地离异了。然而他的孩子杨柳却被法院断为杨晓娟抚养。这让他万念俱灰。幸好当年的女同事朱雅兰还没有彻底忘记他。朱雅兰在自己离婚之后,不顾艰难,找到了刘正刚。两人经过这一番千辛万苦,感情再度萌发,在二OO五年结为夫妻。目前的刘正刚又在上海浦东工作,生活得十分如意。
最惨的却是最乐观的魏明军,单芳生下一个小女孩,不但没有魏明军的份。并且两人离婚时只补偿了魏明军极少一笔钱。而孩子由单芳抚养,他每个月反而要负担五百元钱的生活费。出生于四川阆中的他,现如今已考上研究生,远赴广西北海读书去了。他在写给刘正刚的信上有“茫茫然不知所以,生活之舟漂向何处”等语,心里痛苦灼灼可观。
(全文完)
(本文只作素材存用,笔者有时间一定再重写。谢谢关心本文的读者。只因笔者初学写长篇小说,且由于种种因素,没有全身心地投入,文章质量可想而知,在此深表歉意。)